[昵称最多九个字我试:天幕昵称不能换吧?怎么像被那个‘真教主’顶替了。]
[天女教教主:陛下给齐王赐个婚呗,人家孩子都怀上了,这可是你们王室血脉,怎能流落民间。]
[猛踹瘸子的好腿:6。]
[天女教右护法:教主高见!]
[今人不识月:教主高见!]
[莫愁前路无知己:教主真知灼见。]
……
天成帝头一回在天幕被人提到,不是被阴阳被辱骂,他一直手撑在书案上,要掀不掀的,茫然地看着天幕。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他给梁桓赐婚?这些人刚才不是还在骂梁桓,怎么转头又让他给赐婚了。
天成帝心里升起一股叛逆劲儿,你让朕赐婚朕就赐婚?我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这些人平时可了劲儿的辱骂他污蔑他,现在想让他办事?做梦!
尤其是那个“天女教教主”,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让他遍寻不到的心腹大患,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听他的话?怎么可能!越是他说的,他越不可能听。
他绝不可能下旨给梁桓赐婚!
“陛下……”贴身侍奉的大太监期期艾艾开口,“太后……”
“母后又说什么了?”天成帝本来不想听的,但他心里又明白,搞不明白、处理不好的事,他娘能解决。
如今他政事很不趁手,底下办事的人都不行,他定的良策,竟然不会施行,都是蠢货。
所以偶尔还是会问政慈安宫,太后也不知道拿这个儿子怎么办才好,只能皇帝来问,她就说说,也不管他听不听。
他不来问,她也闭眼不管。
太后不是没想过,养个小孙子,天成帝膝下并不单薄,皇子皇女皆有,最小的皇子才一岁多,也有四五岁正适合带在身边教导的。
可天成帝别看皇帝当得不行,跟他娘斗心眼子,那叫一个擅长。
早几年,太后一提宫中寂寞想养个孙儿,他立刻想到是不是他娘想培养孙子,然后操纵幼帝,垂帘听政。
那他这个皇帝怎么办?该不会让他病逝吧?
因此对太后防备心更重,直接把女儿都塞给太后,说寂寞就养几个公主,把太后气个仰倒,母子关系僵硬了许久,后来太后便也不再提此事。
话说回来,如今母子关系只剩血缘维系,但太后也是少有的能让天成帝听话的人。
太监传慈安宫的话:“太后娘娘说,让您下旨,给齐王和已经孕育齐王子嗣的女子赐婚。”
天成帝懵了一瞬,下意识问:“为何?”
母后不知道那个“天女教教主”是逆贼吗?竟然让他听反贼的话!
太后大概也才到天成帝想不通,提前给传话人说清楚了。
太监:“太后娘娘说,隐姓埋名、无媒无聘为齐王孕子者,必不会是高门贵女,且齐王殿下必然不会想娶其为妻……”
“妙啊!”话未说完,终于被点拨开窍的天成帝击掌大笑,“梁桓心高气傲,他不想娶,朕偏要让他娶,快,拟旨,朕要给齐王赐婚!”
天成帝满含酸意道:“上一个齐王妃是天女,总不能好事都让他梁桓给占了吧。”
慈安宫。
派去传消息的宫女轻步走进殿内,躬身向阖眼捻着佛珠的太后回报。
听说皇帝这次听劝了,给太后捏着肩的老嬷嬷,趁势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太后摇头叹息:“他不是愿意听我的,他是想让齐王不好过,身为君王,被私欲所影响,唉……”
老嬷嬷有些担心:“若是陛下下旨,齐王将那怀胎的女人杀了,再另选一高门贵女……”
“不会。”太后道:“若是无天幕,齐王尚有换人的机会,可既此等隐秘事被揭破,他身边人也不可信,他不敢杀人灭口,除非他亲自动手将所有怀疑的人都杀了,否则,谁都有可能在天幕揭发他。”
说到此处,太后也忍不住露出些微笑意。
梁桓太贪,走了步臭棋。
他的妻家本可以成为助力,如今只能娶一个身份低下的女子,别说助力,不拖累他就是好的。
名声也彻底坏了,曾经贴着天女娘娘,还有几分深情美名,如今再不知事的闺阁女子,也不会觉得齐王情深不悔了。
太后笑了,身旁伺候的人跟着赔笑,老嬷嬷故意说些让太后开心的话:“也不知道齐王殿下藏着的女子,是何身份,该不会随便选了个婢女吧。”
……
梁桓重重地闭上眼,嘴里咬出了血腥气。
他如此谨慎,已经选了最可靠之人,竟然还是泄漏了消息。
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梁桓也想过是不是这其中有谁背叛了他,可偏偏天幕匿名。
倒是可以让他们发规定内容的弹幕,查验他们的弹幕数量是否对得上,若是不够就是有可能发弹幕之人。
但若不是他们自己发的,而是告诉了旁人,让旁人发的呢?
该死的天幕!
梁桓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还要跟来表忠心的下属们说,他相信他们,必然是有人恶意窥探。
“殿下,若皇帝真赐婚了可就晚了,要不要……”
“不能动手。”
梁桓立刻制止了属下的行动,藏着个女人都会被泄漏出去,杀人灭口,内奸都没找出来,没等人杀完,先给他天幕播报了。
因此,不但不能杀人灭口,如今还得派人保护这些知情人。
他喝了口茶水,冲走嘴里的血气,垂眸道:“毕竟怀了我的孩子……”
“殿下,知书身份低贱,怎堪为齐王妃!”
他们前一个王妃,可是天女娘娘!
如今天女娘娘已经离开,没了天女,王爷也该娶个高门贵女,娶一家生奴婢?一家奴才秧子,他们都看不上这样的女子。
梁桓胸口憋闷,很想大骂。
他不知道吗?他不知道知书只是个婢女,配不上齐王妃的身份吗?
当初选知书,只是图她可靠,她一心爱慕他,家人又都是王府下人,全家性命都握在他手中。
这唯一的一个优点,如今也没了。
可他能如何,天成帝一定会下旨赐婚,这个蠢货,他根本不会考虑什么对错,只想让他不好过。
背在身后的手因为拳头握得太紧,微微发颤。
梁桓心底的恨意与恶意如滔滔浪涌,翻天覆地,又被他强压下去,藏得深不见底。
总有一天……
……
围棋班没能确定,薛皎一行决定再去看看其他兴趣班,有薛珍喜欢的就报名试课,找找孩子喜欢的。
一个一个教室看过去,音乐、乐器类薛珍都不怎么感兴趣,匆匆走过不见停留。
薛皎才知道,竟然还有模特班,舞蹈班也多,拉丁舞、民族舞、踢踏舞,还有钢管舞,学这个的成年人多一点。
街舞倒是多看了一会儿,冯英还以为她喜欢,刚想问要不要试试,薛珍忽然问:“妈妈,他们是在学鸭子走路吗?这也是兴趣班?”
薛皎:……
“小朋友还没练习好,咱们去高级班看看大哥哥大姐姐们跳的。”
这个基础班,不太能看出帅气,搞笑是挺搞笑的。
又去高级班看了,薛珍看归看,还是不喜欢,她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今天妈妈给她编的小辫子,不想在地板上摩擦摩擦,万一头发摩掉了怎么办?她看见有些爷爷、伯伯,头顶光秃秃的,可能就是这样用头顶着地板转圈了。
演讲、辩论之类的,薛珍也没兴趣,而且薛青山和冯英有意带孩子去看看运动类项目。
又去看了游泳、跆拳道、散打之类的,薛珍小声问薛皎:“妈妈,他们打得赢关姨姨吗?”
她听妈妈讲过关姨姨的事,超级厉害的女将军!
薛皎:“……我觉得打不过。”
关斐那是真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技巧方面可能老师们更丰富一些,但关斐学得是杀人技。
薛珍:“我不想打架。”
“习武不是为了打架。”薛皎说:“练武为强身健体,也为保护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
“我找警察叔叔!”薛珍已经学会了周亮亮的口头禅:“让顾舅舅把欺负人的坏人抓起来。”
“好吧,不想学这个咱们再看看别的。”薛皎也不强求,兴趣班兴趣班,当然是以孩子的兴趣为主。
又看了各种球类运动,孩子都是有点儿兴趣,但不多,属于自己随便玩玩可以,没想着要去专门学习。
一直走到一个跑酷培训班,薛珍自己停下了脚步。
“他们在做什么?”薛珍看了一会儿,好奇地问。
除了在训练的孩子,还有几个小孩儿在比赛,争前恐后越过重重障碍,猛地拍下计时器,跑得最快的小女孩儿,头发都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但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薛皎简单给女儿解释了一下跑酷的概念和意义,薛珍眼睛还看着跑酷训练室,一侧的墙壁上有攀岩项目,几个小孩儿系着安全绳努力往上爬。
“我想试试这个。”薛珍主动表示兴趣,冯英就去找老师了解试课报名。
“珍儿喜欢跑酷?”薛皎好奇地问。
“我喜欢赢。”薛珍仰着小脑袋,“只要跑得比别人快就好了,我能做到。”
薛皎思考了一下,理解了女儿的意思。
这孩子不喜欢那种直接的、肢体碰撞的争抢,比如篮球、足球、跆拳道之类的,但她喜欢赢,比别人厉害。
跑步也可以啊宝贝!
薛皎想这么说,但再一想,跑酷确实比单纯的跑步更有趣味,孩子会更喜欢。
冯英回来,说今天临时试课安排不了,排了明天,那就明天再来。
一个围棋班,一个跑酷班,两个兴趣班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