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场还好,我去现场看了,有一个玉匠,雕的天女娘娘像简直绝了!神态活灵活现,宛如天女娘娘亲临。]
[吾儿康健:我也去看了,我觉得那个做陈木匠更厉害,做的小车还能动哩。]
[这些人真是运气好,表现好的匠人,大赛上扬了名,好多有权有势的贵人都愿意聘去家中干活,即便不受贵人邀请,自个儿卖些手工,也够养活一家子了。]
[慕逢春:这不叫运气好,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他们有这个实力,才会脱颖而出。]
[那些匠人能不能制造出天人这样的小汽车啊?想要。]
[自行车能行,小汽车为什么不行呢?]
[天幕留学生:谁不想要,若是咱们丰朝有卖,我定要买一辆。]
[省吃俭用:说得简单,天人这汽车也不是人人买得起的,你们没听天女娘娘的父亲讲吗?预备花十五万左右买车,可略微上浮,他们的米才多少钱一斤!]
[在打算盘别吵:天人的商场中,米价大约三到五元一斤,贵价米暂不纳入考虑,我丰朝米价,去岁一两银子能买四五石稻米,今年天时不好,各地欠收,边城在打仗,苍北在剿叛军,其余各地亦不太平,一两银子只能买三石米甚至更少。]
[是哩,‘算盘’说得对,俺们这里离苍北近,米价已经涨到一两银子只能买两石米了。]
[咱们的一石是天人的多少斤啊?]
[我太想进步了:我算了一下,大概六十多公斤,一百三十斤左右。]
[早起上学堂:也就是说,咱们一两银子,约等于天人一千多块钱,不到一千五。]
[三少爷:这么算,天人一辆车也就百来两银子,有什么买不起的。]
[甲京城第一俊:我倒是好奇天人那价值千万的车,可惜天女娘娘家底儿薄了些,否则咱们也能跟着涨涨见识。]
……
薛皎一家人来看车之前,已经商量好买什么价位的车,如今汽车行业卷得飞起,想买车选择很多。
因为家里已经有一辆车,薛青山开的是辆油车,这辆车他们决定买电车,有远途出行计划就开薛青山那辆。
给老婆女儿开的车,薛青山觉得应该买贵点,他一开始说的是“三十万”,一张嘴就把薛皎吓一跳,她爸真有钱,倒不是对家里有这么多积蓄感到震惊,而是随随便便掏这么多钱买车有点儿惊讶。
冯英却不肯,代步车,只在市里开开,买那么贵做什么,皎皎要去上大学,这车大部分时候还是她开。
要买好车,等皎皎大学毕业工作了,再给孩子买辆好的。
她拉着薛青山去一旁咕哝了一会儿,“劝服”薛青山,将预算砍了一半,即便砍掉一半,十几万可以选择的车子依旧很多,看出他们真心想买,店里的销售非常下劲,一口一个“薛哥”“冯姐”,叫得亲热极了。
不过薛青山和冯英都不是头脑发热的人,在几家店看过,有了偏好,一家人就打道回府了。
十几万也不是小钱,再斟酌斟酌,考虑考虑,耐心比较一番。
回家之后,薛青山和冯英各自找亲戚朋友咨询各个品牌的车子情况,薛皎也在网上看了一会儿所谓的专家测评,看着看着就晕乎了,这也好那也好,加钱买更贵的最好。
算了,还是听爸爸妈妈的吧。
她放下手机,耳边依旧有人在讲话,“……作为炮头,把这个好心五金店老板送的螺栓……”
薛皎:?
她低下头,身旁挨着的崽崽抱着一个平板,聚精会神地在看视频。
薛皎疑惑:“宝宝,你在看什么?”
“在看怎么做大炮呀。”小姑娘甜甜笑着,“妈妈,我要给阿公做个大炮,好简单的,五金店在哪儿?你明天带我去买这些材料好吗?”
薛皎:……
薛珍:“这个姐姐教的炮有点小,我小,先做小的,以后再做大的。”
薛皎艰难道:“乖乖,你怎么想起来学做大炮……”
“妈妈你不是说,不能买吗?”薛珍理直气壮地说:“我给阿公做一个,不是买哒!”
薛青山打完电话过来,笑眯眯道:“珍儿要给阿公做什么?”
薛皎:“爸!珍儿要给你做个大……小炮!”
薛青山:“哈?”
炮最终还是没做成,晚上躺在妈妈身边,薛珍还是不明白,不能买就算了,自己做为什么也不行呢。
想着想着,小朋友就挨着妈妈睡着了。
高考后的暑假生活,只能用惬意来形容。
科一轻松过了,早上起来先送女儿上学,然后去驾校练习科二,不练车的时候,就跟着妈妈去兴趣班混日子,或者跟哥哥出去玩儿。
齐云帆一年多没回家,这次假期超级长,在家没被父母稀罕两天,又嫌弃他碍事,还催着他相亲找对象,他压根儿不敢在家待,巴不得带妹妹出去耍,最起码带妹妹出去玩儿的时候,爸妈不会唠叨他。
薛皎玩爽了,去不了海边,可以去水上乐园、游乐场、湿地公园、海洋馆等等,薛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玩过,稍微晒黑了一点,但是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们还去了海洋公园,因为稍微有点远,选了周末出行。
海底隧道薛皎来过,但没走过这么长的,薛珍则是头一回见,隔着玻璃,有小鱼亲吻她的掌心,小姑娘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不光她惊讶,天幕下的丰朝人,同样沉浸在震撼中。
天人有放上天的“星星”,可以在海中漫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不仅仅是一句诗而已。
每当他们为天人的智慧惊叹时,就会发现,那只是他们的世界的一角,还有更广阔、更神秘的未知,等他们了解。
快乐的假期时光一晃而过,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进入六月下旬,天气越发热了起来。
薛皎没怎么再往外跑,出分时间已经公布了,六月二十三号晚八点,本省可以开始查分,马上要揭晓高考成绩,出去玩也玩不安心了,干脆在家等着。
二十三号这天,一家人早早吃过晚饭,然后坐在客厅,守着时间慢慢过。
电视机开着,大家眼睛盯着电视,却没心思看。
新闻联播放完了,天气预报也放完了,看了,好像又没看。
虽然已经估了分,但估分跟真实成绩是两回事,越临近出成绩的时候,薛皎原本平静的心情反而紧张起来,开始发散脑洞。
她估分是往低了估的,即便估错了估高了,只要在六百分以上,都能接受,这个分数已经足够她选个好学校了。
她开始害怕,会不会自己有哪科没有写名字?涂错答题卡?
虽然已经都检查过,但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电话声突然响起,一家人都被吓了一跳,冯英手忙脚乱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没说两句愤愤挂掉电话:“推销的。”
平时她还能好声好气说两句,这种时候,实在没那个心情。
时间突然走得特别慢,客厅里的钟,秒针慢吞吞蹦跶着,七点五十几分的时候,全家都已经凑到了电脑前,薛皎已经登陆了省教育考试院官网,八点一到,立刻开始查分数。
输入准考证号,四双眼睛一起盯着,生怕输错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另一个时空,还有千千万的人关注着薛皎的成绩。
[穿罗裙考状元:老天保佑,天女娘娘一定要考上。]
[考上啥?]
[当然是考上大学!]
[天女娘娘那般勤勉,肯定能考上。]
[天人的大学也分三六九等,当然是要考上更好的大学。]
[逢考必过:天人的大学似乎分为重点大学、普本,还有什么二本三本,重点大学里头也有更好的学校,那什么985、211,名字怪里怪气的。]
[来年我必高中:没有最好的吗?像咱们的国子监。]
[我知道!清北大学!]
[天幕留学生:这是两个大学。]
[那天人这高考,同咱们的春闱比如何?]
[谁没考过我笑话谁:这如何能比。]
[学成文武艺:就是,咱们春闱,考中之后就是贡士,殿试走个过场,就该授官了,天人的高考如何比,考中还不是继续读书。]
[谁没考过我笑话谁:我是说,人家天人高考,九百多万人参考,你春闱才几个人啊!如何能比。]
[昵称最多九个字我试:笑死,尚京城有九百万人吗?]
[只是天人人多罢了。]
[别吵了,出成绩了!]
[天女娘娘……这是个什么成绩?我咋看不见?你们能看见吗?]
……
“这怎么看不到?”薛青山着急地说:“是不是网卡了,出故障了。”
冯英:“刷新一下?能不能打电话查啊,以前不都是打电话,飒飒高考的时候……”
薛皎也有点儿懵,下意识想刷新重进。
“你的位次已经进入全省前50名……”薛珍坐在妈妈腿上,视线矮,先看到页面最下面一行小字。
薛皎点退出的手堪堪停住,冯英头一下子伸过来,差点儿贴到屏幕上。
“全省前五十?”
薛珍不敢吱声,仰着小脑袋,难过地看着妈妈。
怎么会这样呢?她妈妈明明很厉害的,才五十名,她班上都没有五十个同学。
“妈妈!我进省前五十了!”薛皎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好、好,太好了。”冯英抱着女儿,也想哭,皎皎这一年多辛苦啊,怎么吃都不长肉,不就是因为学习消耗太大。
薛青山还在研究那个成绩页面,眯着眼睛用手机拍下面的提示,“要二十七号才能查询详细情况,这么晚才出分啊。”
电话铃声接二连三响起,这回打来的就是亲朋好友们了。
薛青山和冯英喜气洋洋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看不到!分数被屏蔽了,说是进了省前50!”
“是呢是呢,不晓得什么时候改的。”
“嗨呀哪有,都是皎皎自己勤奋,我们哪帮的了她什么。”
“好好,没问题,升学宴一定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