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映海棠:妹子,你阿爹说的对。]
[阿兕一拳一头猪:我阿爹说,有把子力气,最起码往后旁人若想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
[小喜娘:你阿爹真好。]
[甲甲少爷,那天女娘娘这样的,算哪种?]
[今人不识月:算你祖宗。]
[怎么还骂人啊,天幕怎么不警告她。]
[逢考必过:我知道,这种涉及人伦关系的,天幕容易误判,以为她真在回答你的问题,天女娘娘算你祖宗。]
[天女教右护法:什么人都给他抬身份,他也配?]
[甲甲京城第一俊:天女娘娘不爱财,色……咳咳,必须得批判一下,天人的那些男子真是,不要脸面尊严,竟然好意思如此卖弄男色,好好的女儿家都被他们勾引坏了。]
[对啊,天女娘娘点开那个什么评论区,我眼睛都瞎了,那些姑娘家怎么敢这么讲话啊!]
[我一时间甚至没看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甲甲京城第一俊:总之,以天女娘娘的眼界,她自己又长得那般貌美,一般男色打动不了她。]
[小喜娘:顾郎君那样的呢?]
[吃瓜群众:有没有见过齐王的说一声,齐王和顾郎君哪一个更俊?]
[今人不识月:当然是顾郎君,梁桓一看就是那种心思阴沉,不怀好意的男人。]
[甲京城第一俊:我也见过,没那么夸张吧,客观来讲,齐王是挺俊的,长眉修目,挺鼻薄唇,风姿上佳。]
[好好好,从‘甲’到‘甲甲甲’都出来了,所以‘京城第一俊’是谁?]
[明月映海棠:长得再好,还不是个负心薄情郎,齐王跟人珠胎暗结,那个孩子都快出生了吧。]
[古豆书生:齐王是男子,如何与人珠胎暗结?表述有误。]
[少年当自强:咱们都懂,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吃瓜群众:我就好奇,如果这顾郎君真是在勾……咳咳,追求天女娘娘,齐王殿下看到,是什么滋味?]
[齐王能发言吗?吱一声?给大家讲讲呗,我们都很好奇。]
[疯了吧,还刺激他,好歹是个王爷,你以为你是那谁啊,不怕追查身份。]
[不怕啊,我放弃那么多新权限不设昵称,不就是为了在天幕上畅所欲言。]
[想取的昵称都被占了:还有这种人?]
[吃瓜群众:我怎么没想到!]
[新齐王妃要生了,齐王忙着照顾新王妃呢。]
[切,没意思。]
[给你们讲点儿有意思的,新齐王妃你们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吃瓜群众:什么身份?]
[齐王府的婢女,听说以前还伺候过天女娘娘。]
[甲甲京城第一俊:齐王是真不挑嘴啊,一个婢子,玩玩就罢了,我要是敢娶个婢女为妻,我爹得打断我的腿。]
[不是说被陛下赐婚吗?]
[陛下也真做得出来,那可是他血脉相连的堂兄弟,王室娶一婢女,说出去好听吗?]
[你们还听不听了?]
[听,听!]
[吃瓜群众:请讲。]
[之前不是说,天女娘娘在咱们丰朝的时候,被齐太妃挑剔嫌弃嘛,天女儿媳她都不稀罕要,这下好了,儿子给她取了个婢子,听说齐太妃气疯了,病了小半年没起身,病刚好,就入宫面见太后,要太后夺了齐王的王爵,换给齐王府大房的那个小少爷?]
[齐王府大房少爷?哪个?]
[二丫一口两个饼:在学堂学不过小天女,就告家长不许小天女读书的那个。]
[昵称最多九个字我试:啊这……齐王府后继无人了吗?一定要在这两坨中间选一个吗?]
[真的,骂人还得看我‘九哥’。]
[小喜娘:齐王好像不太好,我觉得顾郎君更好,我阿娘说,人品好比长相好更重要。]
[鹤枝雪:你阿娘说得对,况且,顾郎君不光人品好,长得还俊。]
[求天女娘娘赐好姻缘:对啊对啊,若是我也能遇到一个如顾郎君这般的好儿郎就好了。]
……
不过半分钟,薛皎已经闪现到顾家门口,阮慧来开门,看见她惊喜道:“皎皎?刚切了西瓜,快来吃。”
薛皎冲阮慧笑了笑:“干妈,我找顾冬阳。”
“在他卧室,你自己去。”阮慧去把切好的西瓜端起来,塞到薛皎手里:“拿进去吃。”
一手拿着手机下象棋,另一只手拿着水果叉扎西瓜的顾诚,落下去扎了个空,眼睁睁看着老婆把一整盘西瓜都端走了,讪讪放下叉子。
薛皎端着一盘西瓜,敲开了顾冬阳的房门。
顾冬阳坐在书桌前,薛皎把西瓜放下,低头去看他的腿:“哪里疼呀,怎么不跟干爸干妈说……”
顾冬阳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薛皎身上,她穿着一身家居服,普普通通的短袖短裤款式,灯光打在皮肤上,笼出一层莹润的光。
她真好看。
离得太近了,顾冬阳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可能是有毛病,总是忍不住去看皎皎。
他从小就知道,皎皎是好看的小姑娘,幼儿园的时候,就有很多小男生会给她饼干糖果。
那会儿顾冬阳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皎皎跟他最好,别的小男生给的零食,皎皎还会分给他吃。
什么时候纯洁的感情开始变质的呢?非要说个确切的时间,顾冬阳自己也说不清了。
或许是初中有男生开始给薛皎送情书的时候,或许是高中分班,皎皎有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小秘密更愿意跟闺蜜们讲的时候。
顾冬阳陷入无法抑制的焦躁和失落中,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再是薛皎除家人外最亲近的人,更不能接受,有别的男生靠近她,去牵她的手,甚至做更过分的事。
那些男的,莽莽撞撞跑来跟皎皎告白的,有几个好东西?
他自己就是男的,还能不懂他们的心思吗?他们就是看皎皎好看,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都没接触过,皎皎都不知道他们名字,他们哪知道皎皎有多好,他们只看得见她的脸。
猎狗一样守在小青梅身边,顾冬阳会朝着每一个试图朝皎皎伸手的男人龇牙。
分辨自己的感情不难,顾冬阳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但越是在意,越不敢轻举妄动。
他和皎皎多好啊,他们有最好的开始,他不能毁了这一切。
老师说,皎皎心思不够定,容易被影响,容易分心,这确实是她学习上的弊端。
顾冬阳小心翼翼藏起自己的感情,高考太重要了,再等一等,等他们高考结束……
薛皎手指在他伤处附近,轻轻按了一下:“是这里疼吗?”
手指下的肌肉,猛烈地抖动了一下,薛皎吓了一跳:“我按疼你了吗?”
没得到回应,薛皎仰头:“问你呢,你——”
没来及的移开目光,不经意间对上视线,薛皎愣了一下,顾冬阳仓促扭头转过身子,连着伤腿一起塞进书桌下面,然后随手拿起面前的果盘:“吃瓜吗?这瓜很甜。”
薛皎:“……这是我刚端进来的。”
顾冬阳:“……”
薛皎:“你腿还疼吗?”
顾冬阳:“不……有点儿,不是很疼。”
“到底疼不疼呀。”薛皎担心地说:“要不还是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倒没觉得顾冬阳撒谎骗她,有时候确实身体不舒服,又说不清楚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很难表述。
她怕顾冬阳是不是伤到神经了,神经痛似有若无的,又说不清楚具体位置,很折磨人。
也没有怀疑顾冬阳为什么不跟父母讲要跟她说,他们从小到大,瞒着各自父母的秘密多了去了。
“现在不痛了。”顾冬阳斟酌着措辞:“今天上午疼了一下,比较明显,我想看看明天会不会有同样的症状。”
“还有其他不良反应吗?”薛皎问。
顾冬阳摇头,薛皎也不确定了,纠结半晌,最后道:“那明天再看看,明天要是还痛,必须去医院。”
“好。”顾冬阳这次没再推辞,乖乖答应了。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把果盘分吃了,西瓜确实很甜。
临走前,薛皎再三叮嘱:“晚上要是腿突然疼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时候。”
听到顾冬阳的保证,她才不甚放心地离开。
回到家,冯英正在试穿明天的演出服,笑眯眯招呼女儿:“皎皎看妈妈这个衣服,好看吗?”
“好看。”薛皎竖起大拇指,“特别有气质。”
薛青山问:“怎么这时候去对门。”
薛皎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道:“对了妈妈,我跟顾冬阳约了明天一起玩儿,晚一点直接去看你的演出了。”
冯英刚要点头,薛青山突然问:“他约你还是你约他?他瘸着个腿,你们能去哪玩儿?”
薛皎:?
她爸爸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有区别吗?”薛皎不解地说:“不都是一块儿玩。”
要不是明天她妈有演出她可能会晚一点到,跟顾冬阳有约这种事,都不用特意跟爸妈讲。
薛青山还要再说什么,冯英过来一把捏住他的嘴:“就你话多,少说两句。”
又跟女儿说:“行,你们自己安排,我这也不算什么演出,不来也行,你和阳阳好好玩儿。”
薛皎一头雾水,她和顾冬阳也就跟其他时候一样吧,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