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下的丰朝人也跟着吃嗨了,也不是说平时吃得不好,那是正餐跟小零食的区别,而且这不是都没尝过嘛。
也有人好奇:
[天女娘娘这周考成绩似乎不如上一回,小天女那边的考试如何了?]
[能分屏的兄弟们说一说呗。]
[小天女这边的考试怪里怪气,跟天女娘娘那边完全不一样。]
[怎么个怪法?]
[不做卷子,就几个人问问题。]
[还教她读一篇文章,让小天女当场背]
[在那个什么平板上玩翻牌游戏?]
[什么翻牌游戏,分明是考记忆力。]
[那让小天女讲故事又怎么说?]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还有的测试看不到,直接黑屏了。]
[又做上数学题了,这考得都是啥啊,天人的小孩儿都要学这么多吗?]
[你们在说什么?这些都是真的考试内容吗?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爱信不信。]
[骗你有钱花?不是你们自己问的。]
[对对对,他们都是骗人,我跟你们说就是做卷子,小天女已经写了三张卷子了。]
[别吵了,我只想知道,小天女考试到底过没过呀?]
……
薛皎放学上车,第一句话就是问爸爸:“珍儿考试怎么样?”
薛青山笑容满面:“过了!我就说咱们珍儿聪明得很,今天参加考试的十几个小朋友呢,只有咱们珍儿通过考试,拿到证明了。”
“太好了!”薛皎心情好极了,她的宝宝真得非常棒。
薛青山说:“我跟你妈正在看学校,你小时候读的华新小学挺好,离咱家近,学校也好,但咱珍儿太优秀了,能去更好的学校啊,实小也要,市一小二小抢着要,今天监考的老师就有这些学校的。”
薛皎听得笑容满面,比自己考了好成绩还开心。
“哦对了。”薛青山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那个文德你知道吧。”
薛皎点头,本市最著名的私立学校,贵族式教育,小学不清楚,中学有马术、划艇、冰球、射击等课程,高中生基本上是走出国的路子,考也是考国外的名校。
当然,学费也是出了名的贵。
“文德也有老师在?”薛皎皱眉:“爸爸,那几所学校都很好,不用非要去文德。”
她家里经济条件还算可以,但贵族学校的学费确实超过他们能负担的支出,现在是爸爸妈妈帮她养着女儿,珍儿天赋再好,也不能不考虑家庭情况。
薛青山:“不是,文德的老师说,咱们珍儿要是去他们学校,前两年可以学杂费住宿费。”
“前两年?”薛皎听出关键,小学六年,不可能读两年再给孩子转校,文德这么招生也没有理由。
薛青山哼了一声:“他们打得好算盘,说是让学校会安排珍儿去参加竞赛,如果竞赛拿到成绩,以后还能继续免学费,还有奖学金。”
薛皎:……
“不去文德。”她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她知道文德中学有竞赛班,没想到小学也有,如果珍儿以后接触了这些,自己有参加竞赛的意向,薛皎当让愿意孩子试试,但竞赛的目的是为了免掉高昂的学费,还没开始上学就先背上竞赛成绩不好退学的压力……薛皎怎么可能答应。
“当然不能去。”薛青山附和:“我就是跟你提一嘴,你妈当场就回绝文德的那个老师了,那学校还要住宿,我们珍儿这么小,学校都是大孩子,万一遇到坏同学被欺负了,哭都找不着妈。”
不是他恶意揣度小朋友们,他这些年没少刷到校园霸凌的新闻,以前以为都是大孩子,后来看到的新闻,欺负人的和被欺负的孩子年龄都越来越小,手段行为也都非常恶劣,令人发指。
薛青山代入一下被欺负的孩子父母,杀人的心都有了。
确定爸妈没有掏空家底培养天才儿童的想法,薛皎松了口气,生来聪慧是珍儿的天赋和优势,但薛皎不希望给她太大的压力。
具体去哪所学校还需要商量,但现在是她们选学校,已经掌握主动权了。
刚到家,薛皎推门进去,听见动静的小朋友已经“噔噔噔”跑了过来,举着一张盖了教育局公章的纸给妈妈看,“珍儿考到的,别的小朋友都没有!”
“珍儿好棒!”薛皎是一叠声的夸赞:“太厉害了吧宝宝,这个很难考,妈妈以前都没有考到过。”
薛珍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骄傲的不得了。
其实她今天已经听了很多夸她的话,但她还是最想听到妈妈的夸奖。
“妈妈,我以后一定能考五百分。”
这孩子还是对五百分念念不忘,薛皎暗自庆幸,还好这次周考没有跌破五百。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笔筒,笔筒是一个小女孩歪着头靠在一个大竹筐上打盹,她在学校商店看见的,觉得小女孩脸圆圆有点像珍儿,就买了回来。
“哇,这是给我的吗?”薛珍欢喜极了,“谢谢妈妈!”
薛皎摸摸女儿小脸,笑着说:“阿公给你买了新书桌是不是?这个放在桌子上插笔。”
“嗯嗯。”薛珍拿着笔筒爱不释手,拉着薛皎去书房,“阿婆说以后珍儿可以在这里面学习。”
书房光线很好,有个大窗户,暂时他们还不放心薛珍一个人睡,小床暂时还是摆在冯英床边,但学习看书的地方已经她安排好了。
窗口的位置腾出来,薛青山在网上看了一款可升降的学习桌,快递这两天就到。
“真好。”薛皎心情好极了,所有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皎皎,出来吃饭!”冯英在客厅喊。
薛珍连忙又拽着妈妈去餐厅,她妈妈上学读书特别辛苦,要多吃一点,不然肚子会饿。
今天的宵夜是福鼎肉片,口感非常独特,肉吃出了爽滑Q弹的感觉,汤底看着清淡,其实很是鲜美。
薛皎在商场吃过一两回,头一次在家里吃。
薛青山洗干净手出来,“味道怎么样?你妈妈一大早去买的新鲜猪腿肉,我照着网上视频学的。”
他还端了个小碟子,里面似乎是辣椒,不过是黄色的,“想吃辣加这个。”
“好吃!”薛皎竖起大拇指,“比外面卖得还好吃。”
薛青山被女儿哄得眉开眼笑:“还想吃什么跟爸爸说,爸爸都能学。”
他暗自得意:“当初在部队的时候,炊事班我也是待过的,老班长都夸我有天赋。”
冯英拆台:“你在炊事班不是养猪吗?”
薛青山:“……那我也掌过勺!”
薛皎笑着看爸爸妈妈拌嘴,舀了一勺肉片喂给眼巴巴看着她吃的女儿。
冯英等珍儿吃进嘴里了,才拦道:“别喂她了,肉片做好先给她煮了一碗。”
太晚了,皎皎一会儿还要学习,珍儿快睡了,吃多了不消化。
丰朝一些人每天都等着跟薛皎一起“吃”宵夜,吃完了再美美去睡,梦里好像还能梦到睡前吃的美食。
可今天白天薛皎吃了太多他们没尝过的新鲜好吃的,一个没控制住,通感时长就不够了,此时只能哀叹懊恼,要是考试通过了就好了,这会儿能尝尝天女娘娘赞不绝口的美味。
[这个福鼎肉片到底什么味道?跟别的肉片不一样吗?]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描述不出来,你们尝了就知道了。]
[是我不想尝吗?]
[河源县反了。]
[我喜欢这福鼎肉片,比之前的炒肉更好吃。]
[谁反了?河源县是哪个府的。]
[那个出天花,人差点死光的县。]
[话说他们不是在研究牛痘吗?成功了吗?]
[牛痘?天花疫苗?]
[我们是河源县的,我们没有造反!是钦差他们,他们要拿方大人问罪,我们只是不想让他们将方大人绑走!]
[钦差终于到了啊。]
[我就说吧,等他们从尚京出发,再到河源,黄花菜都凉了。]
第53章
丰朝,河源县。
刚给伤者把完脉的老大夫被团团围住,方春霖挤在前头,担心地问:“华大夫,钦差大人怎么样了?”
“无甚大碍。”华大夫捋了捋胡子,“脑子里有些血瘀,问题不大,许是受了些惊吓,待他醒了,若是脑袋清醒,那就没事,我开一贴安神药,喝上三日就没问题了。”
“这包……”方春霖看着钦差大人脑后到包,没办法放心,“脑子里的血瘀怎么办?”
因为后脑肿着个包,没办法平躺,会压着脑后到包,他们把钦差大人放在床上,是趴着的。
华大夫瞪眼:“仰面倒下,摔个包而已,你看朝中的老爷们动不动撞柱子,也没见撞死几个,可见人脑袋硬得很,你要是不放心,我再给你留一瓶消肿去瘀的药。”
那血瘀其实他可以扎针按摩,好得快些,但他哪有这个时间,扎针一扎就挺久,还得扎好几回,难得这么多同行齐聚一处,甚至太医院的太医都加入进来了,大家齐心协力研究牛痘,如今刚有点苗头,他被叫过来替什么钦差看伤。
要不是方大人叫,他是不会来的。
反正这钦差年轻体壮,那点儿血瘀过段时间就自己好了,没必要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方春霖苦着脸,拱手道谢:“劳您开药。”
这可不是没有大碍,躺着的可是尚京来的钦差大人,奉的是皇命。
人家态度差一点怎么了?
京官嘛,方春霖其实能理解,来他们县出这一趟公差着实不算什么好差事,天气炎热路途遥远,一路都在受罪,他们这地方还犯了天花疫,万一不小心被传染,还有生命危险,那真是倒霉透了。
所以钦差大人心情不好,方春霖非常理解,好歹人家安安稳稳把赈灾的粮食药材运来了,方春霖亲自去看过,比他预想得好的多,虽然是陈粮,掺的石子沙砾不多,没什么名贵药材,但数量不少,都是当即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