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只小鹅最终也没有从包菜上拔出来,但眼看着外头那层叶子已经微微软塌下去,再听听里面不间断的咔嚓声……
想来里头已经差不多要被掏空了。
唐老板拿着相机左拍右拍,乐不可支,还拍了段视频。
嘴里不住念叨着:“这100分可太值了,太值了!哎,我就说高明不至于的,屎壳郎可能只是他一时大意,如今这鹅才是重头戏呀……”
“还好这漏咱自己人捡了,不然回头得多心痛……”
巴拉巴拉,十分开心。
只有怀榆看着那颗包菜,又看看那两只鹅。
“他们俩是不是吃的有点儿多呀?”
这话一说,唐老板的相机也收了起来。
他拿来的那颗包菜虽是吃剩下的,可一个人一顿也扒拉不下几片叶子来,因此也挺大的。
可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两只小鹅都没停过嘴,眼看着已经只剩外面那两层叶子了。
肚子还是那么圆,也不知道东西都吃哪儿了……按理说鹅吃东西应该知道饥饱吧?
这还是刚破壳呢!
这要是个头长大了,那一顿得吃多少啊?就这个饭量一般人家都喂不起。
最后还是怀榆叹口气:“算了,喂都喂了,还好他们只吃素……大不了以后我想想办法!”
大不了以后把他们赶到蔷薇走廊另一侧去吃野菜去,吃饱了再回来!
唐老板想想也是,虽然饭量大,但以怀榆的家庭条件不至于喂不起,因此也放下心来,这会儿重新扒拉着:
“我给你找个合适的纸箱子装着吧。”
第90章 小鹅吃什么
鹅的事儿先放一边儿,如今耽误了有一阵子了,怀榆得赶紧去买肉。
临走前她脚步一顿,又问着唐老板:“街上那家卖肉的靠谱吗?”
唐老板“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卖杂粮和肉蛋的吧?靠谱倒是靠谱,就是变异值都一般。你想要好东西的话,我这边儿给你联系?”
“不用不用。”怀榆连连摆手:“我就好奇。”
上回买的那个挺差劲的米净化之后虽然口感一般,不过吃起来也蛮香的,很适合她如今的身份。
这样靠谱,那她这回就多买点吧!
于是!
半小时后怀榆回来,买了五斤猪板油,还有两斤猪肉。
没法子,没冰箱,猪肉都不能多买了。再加上太贵了(划重点!),就这都花了快800分儿了呢!
ε=(´ο`*)))唉。
此刻她很好奇:“咱城区里的普通人家想吃肉都怎么办呀?”
“哦,那个呀……那个按国家的规划,最起码得三年后才能肉类基本自由吧。今年想吃那就忍忍呗,有肉味儿的营养剂和调味料……”
“你想尝尝啊?”
怀榆果断摇头。
营养剂什么的,她如今麻木的喝着原本那款,已经接受不了新口味儿的刺激了。
说到这个,还得买点儿葱姜蒜了。不光为吃,也是为了买一些回去种下啊。不过这个她不打算在市场买了,而是等明天有空去金元小区看看。
唉,还想着家里什么都不缺呢,如今看来,缺的还挺多的……早知道当初再叫那个吴越赔一笔的!
别的不说,好歹弄个发电机吧。
毕竟像他那样身份的人,看起来就很有钱。
……
肉什么的放在最底下,怕被人顺手牵羊了。长得跟水稻一模一样的稗子也放在底下,太沉了,放上面容易压住箱子。
中间放上被两个胖墩墩小鹅塞的满满的纸箱子,最上面再放上三本书。
其中最难的不是鹅,毕竟一整颗包菜下肚,吃饱了好像有点儿困了,如今就在箱子里蹲着睡着了。
最难的,是那三本书。
怀榆可是左思右想,才挑了那本看起来最正常的《蛤蟆养天鹅……呸呸呸,不是!是那本《可望不可及的恋人》摆在上头。
再把背篓稍稍一盖,重新抱着挤上了公交车。
车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大伙儿的衣服也从厚重的棉衣羽绒服,变成了日渐轻薄的长袖衫。
那场大雨之后,天再也没有阴沉过,如今气温日渐升高,再这么下去,新鲜食物储存就越来越难了。
尤其是肉类。
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肉需要储存,不过大概存货也是所有人的天性吧,因此怀榆又发起愁来。
好难啊,以前没有冰箱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呢?
……
背着篓子再次回到家中,怀榆惯性想往树屋走,走到一半,又折返到新家那边了。
风呼呼的吹着,太阳快要落山后,凉气还是渐渐生出了。
怀榆看着蔷薇走廊左右摇摆着花墙,显然心情很不错,于是也高兴的回了屋子。
然而等背篓放下后,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来——
蔷薇花墙都摇摇摆摆,怎么后头的竹林连动都不动啊?好像在土里扎马步似的。
想起狂彪不大靠谱的性格,她特意绕到屋后去,却见竹林边缘的土层拱了起来,好像被人认真犁过一遍。
而这种痕迹,她很眼熟。
——拖狂彪下山那个白天,那些大树就是这么用树根打架的。
“这是怎么了?”
她问道。
竹林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正在装死。
怀榆:……
好好好!她这才出去一会儿家里就又出事儿了!
于是扭头就向蔷薇走廊走去:“我去问问蔷薇走廊……”
下一刻,竹叶哗啦啦的摇动起来,栖息在枝头的鸟儿惊叫一声,扑腾腾的飞走了。
狂彪的声音满是沮丧:
“没怎么啊,我就是根有点儿痒痒了,想露出来伸展一下……蔷薇不让。”
怀榆才不信呢。
“你要是正常想长竹笋,它怎么可能不让?蔷薇走廊脾气最好了。你想往哪儿长?我家呀?”
“你早说呀,当初盖房子我就不让他们立房梁了,你直接生棵笋过去不得了!”
上次树屋被毁,如今她对房子的安危很是敏感。见到自己险些又被偷家,因此冷嘲热讽齐上阵,说得狂彪枝叶簌簌,根本不敢搭话。
过了好一会儿——
“怎么能这么说呢?”狂彪鼓起勇气:“我也没想往你家去呀,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想把边儿再扩扩……”
“当初说好了随便长长的嘛……我一次就占那么一二亩地……你这有600多亩呢,给我长长怎么了?”
好家伙!
怀榆简直无语。
“我是有600亩地没错,可小田都只能打报告与我共享,你凭啥一长再长?”
再说了,今日一两亩,明日一两亩,后天岂不是她求着狂彪腾地方了?
主次颠倒了!
怀榆气鼓鼓叉腰。
“知道了,知道了……”狂彪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和沮丧。
吭哧半天,见怀榆还鼓着脸站在那里,又讨好地晃了晃竹叶:“那个……我现在晓得规矩了嘛……那什么,好些个竹竿断了,都在后边儿呢,你要的话尽管拖走吧。”
怀榆:……
她突然又高兴起来。
因为真要这么隔三差五的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打一下,那也挺好的。
……
等她熟门熟路的拖着两根竹子在面前的空地上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怀榆赶紧收拾着,想来安顿两只小鹅。
睡了一下午,灰扑扑胖嘟嘟的小鹅似乎已经生出一点点绒毛来,此刻挤在箱子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怀榆看过去时,两只正张着嘴:
“啊啊啊啊……”
啊这……家里好像没有新鲜青菜呀!
怀榆在屋子里左看右看——米粒儿能吃吗?
腌咸菜吃吗?
干野葱和干荠菜待会儿泡水了之后吃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