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同样滚烫炽热的大掌摁住,往两侧微微打开,脚踝却有截然相反的冰凉。
……他的尾巴?
又是尾巴!
每回都当绳子使吗?
虞菀菀不受控制打颤。左腿被往左侧扯,尾巴从脚踝中间空隙穿过,冰冰凉凉的,抵着将她的右腿推到右侧。
少年跪坐之间,俯首垂眸,眸中映着昏暗跳动的乌金色烛火。
他披散的乌发从面颊两侧滑落,竟显得神色有几分无奈:
“师姐,拜托先别动可以吗?不然我没法继续了。”
她体内灵力真是乱七八糟。
书页被哗哗又翻过一页。
动作却一瞬不停,怀里少女弓起腰背,竟像小小痉挛刹那。
可该要做的,他明明已经悉数照做,像停留或者使劲,好舒缓灵力。后面那些,只剩可做可不做的建议。
说是会让她舒服点儿?
薛祈安想了想,伸手轻轻抱一下她,妖力放缓抚弄,只忽略“亲吻”两个字。
却弄不懂她为什么抖得更厉害。
他照着书中所言,揉弄她的腰肢,俯身在她耳边温声道:
“我暂时还不打算看见师姐走火入魔后爆体身亡。所以拜托师姐,忍一下。”
有力的手掌圈住她,不许她躲。
虞菀菀没有说话,像是在小幅的抽搐,最后竟揪紧他的衣襟,埋头在他怀里小小声“呜呜呜”地啜泣。
从反应里,推测是要到书册里说的关键节点。薛祈安摁紧她的腰,妖力迅速在她体内走过一圈,不再输送新的进去。
她在他怀里挣扎得更厉害。
薛祈安料到了,全然不放开,动作愈快,箍紧她的腰肢说:“师姐,就好了。”
由她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摸了摸她汗湿的乌发,轻轻的:“师姐辛苦了。”
虽然他其实也很不好受。
得费劲气力才能压住体内那股莫名的热意。
过一会儿,虞菀菀才平静下来。
从他怀里钻出来,也不看他,生闷气似地床榻角落面壁。
书册再没什么后续指导,薛祈安努力应付那股未散的燥.意,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想了想,要不和她说点儿灵脉的事?
“我要洗澡。”忽然听她蔫巴巴说。
薛祈安愣了一下:“现在?”
“嗯。”虞菀菀背对着他,闷闷说,“不准问。”
这个人她丢不起。
很快,浴室内热气蒸腾。
虞菀菀将自己埋进木桶里,悄悄吐了个泡泡。
水是薛祈安放的,温度合适。
加一分。
她想起件事,问系统:【薛祈安现在的好感度多少诶?】
系统:【60,没变。】
虞菀菀:“……”
算了,玩玩也是她赚。
就是可惜逆光没看清脸。只依稀看见他碎发汗湿了黏在额前,眉眼不如以往锐利,有种懒散的温柔。
……好喜欢他的脸。
真的。好喜欢。
喜欢喜欢。
系统忽然激动:【变了,现在变了,61!】
“够了,”虞菀菀微笑,“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是小丑。”
出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没拿衣服,僵硬得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门口。
浑身淌水,风一吹就忍不住哆嗦,连桶里水都凉了。
虞菀菀终于忍不住,推开一点门缝求助:“薛祈安,你可以帮我拿个衣服么?”
就拿个衣服,大大方方才不奇怪。
她接着说:“哪件都可以,你觉得我喜欢哪件就拿哪件!”
“……”
少年轻轻的:“知道了,马上。”
似乎还有人在交谈,她说话后一顿,半晌才嘟囔:“虞师妹真是我辈楷模啊。”
过好一会儿,沉稳有力的脚步响起,却在离浴室几步距离停下。
一团像小幽灵的银白色物什挪过来,披着她的衣服。
好像是他妖力凝成的诶。
虞菀菀还挺新奇。
她拿下衣服,没来得及说谢谢,那团银白就倏尔消失。
少年略带无奈道:“师姐,下次这种事别叫我做了。”
连小衣也要拿。
……那她能怎么办?光着出去吗?
换做平时,虞菀菀得逗他两句。
但刚刚才发生那种事,她厚如城墙的脸皮也需要一定的生长时间。
虞菀菀穿好衣服走出去:“知道了。”
莫名有点不自在,不太敢同他对视……但舍不得脸。
“这是什么?”她到底抬眸,看见薛祈安怀里拿着个包裹和信函。
话音刚落,头发忽然一干,轻飘飘地落在肩头。
少年指尖银光散漫消散。
“合欢宗守门弟子拿来的包裹,说是薛明川寄来的赔礼。还有两封致歉信。”
薛祈安将手里那封写她名的给她,神情已经如平日一般温和说:“这个是给师姐的,我没拆。”
好像之前的慵懒模样全是她错觉。
虞菀菀不禁多看眼,看见他的红痣就忍不住想亲……
“喔。”她欲盖弥彰低头,拆开信。
薛明川的字古朴端方,一笔一划都像束在方框间,雅正有余恣意不足。
果然是字如其人。
拆开来一看,也是他为捅她一剑抱歉,为妖冢里动手、为置她于险境而道歉。
寄来的包裹里奇珍异宝不在少数。
“你想留吗?”虞菀菀问。
薛祈安看了眼就恹恹收回目光:“寄回去。”
虞菀菀也这么想的。
她不讨厌薛明川,却也称不上多喜欢,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她没有和他发展友好关系的任何打算。
简单回了封信,告诉他无需介怀,虞菀菀便把信和包裹都封实。
“我等会拿去寄。”薛祈安自然而然接过。
虞菀菀:“好哦,谢谢你。”
薛祈安把包裹放在显眼处,免得出门时忘拿,扭头却发现少女抿唇站在榻边。
他困惑:“你在干嘛?”
虞菀菀唇抿更紧:“可能是要睡觉吧。”
那就睡啊。
走过去,薛祈安更困惑:“床单怎么湿了?”
还就湿了中间一块。
所以她站这,是连床单都不会换吗?洁净术也不会?
真不愧是大小姐。
他忍不住叹气,使了诀弄干净床单。正要说话时,她先一步把整个床单抽走,明显抗拒他碰。
“你干的。”
虞菀菀说,连目光都带谴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