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遇到能够对抗的四层恶鬼可以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阴童的小手扒拉出阴物来。
好用的自己用,不好用的拿去换功绩点,再拿功绩点换好用的。
厌胜钱其他卦象的用途她还没开发出来,肯定跟她对卦象的理解不够有关系。
老妈也给她恶补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没用,似乎缺少一些时机,就像武侠小说里那种,生死之间突破桎梏的感觉。
余大的声音让桑雀回神。
“奇门遁甲博大精深,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
“闲聊而已,你就随便说说你知道的。”桑雀随口道。
余大咬了半颗蒜,“我也就知道艮卦对应生门,属土,有土生万物,阳气回转的意思。死门对应坤卦,也属土,与生门对应,有万物停滞,灭绝生机的意思。伤门对应震卦,属木,木旺则折,啥意思我也不知道。”
“还有开门,属金,对应乾卦,是八卦之首,有开门大吉的意思,有些道士能以乾金利器,划开眉心天眼,然后洞察邪祟恶鬼的法则,就是借用了开门的力量。”
洞察法则?桑雀隐约有些启发。
“其他的我记不清了,你找个道士请教,比我更靠谱。”
找道士请教,桑雀立刻想到遥真,就是不知道她此刻又在哪里。
“哦对了,咱们玄朝盛京城就是个八卦城,按照八卦和八门的对应之法建造的,极其玄妙,没有任何恶鬼敢进入盛京城,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吃饱喝足之后,余大揉着肚子付了钱,让桑雀早点回去休息,就当是放半天假。
明天继续跟余大巡街,处理城中跟邪祟有关的琐碎事情,再干十五天,她就满一月之期,可以正式接手夜游使的工作。
回到自己的小院,桑雀看到夏蝉正用头发练习绞断木头,柔软的黑发缠绕在木头柱子上,夏蝉眉头紧皱一跺脚,一人粗的木头顷刻间被拧断。
“姐姐,看我厉害吗?”
夏蝉满眼期待,桑雀抿唇点头,竖起大拇指。
天知道,那几根木头是她特意买来,准备建梅花桩的,现在全被夏蝉绞断,又得重新买。
“小蝉,要不你明天还是去学堂吧。”
“不要!小蝉不要上学堂!夫子坏!”夏蝉大声抗议。
桑雀叹气,何不凝不是以为小蝉是他妹妹吗,怎么就不来关心和安排一下?
下午,桑雀难得有空把最近学到的东西整理记录下来,又指导夏蝉练功,晚上玄玉浪了一圈回来,也被她抓住训练了一小时。
玄玉配合是很配合,记仇也很记仇,晚上都不肯再让她碰,只跟夏蝉贴贴。
桑雀美美的睡了一夜,连日的疲惫总算得到缓解。
次日一早,桑雀照常天不亮就起来练功,才练了个起手式,她家大门就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桑雀一拉开门,便看到神色焦急的余大。
“魏五那边出事了,让我们赶紧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桑雀丝毫也不觉得意外。
第160章 赌大小(求月票)
魏五从余大和桑雀那里得到鸿运赌坊的线索之后,当日上午就带着薛二和麻子前往赌坊,还调动了一队守城巡逻的卫兵,把整个赌坊围得水泄不通。
赌坊白日不开门,魏五让人去把赌坊相关人员全部抓到赌坊门口,挨个询问。
谨慎起见,魏五没有亲自进赌坊,先让几个衙门的捕快进去,仔细搜查每一处,看看有无祭拜恶神的神龛和场地,以及任何可疑的密室。
赌坊的老板跪地哭喊,直说冤枉,魏五当场杀了他几个手下,那老板才让手下人赶紧回忆,说布衣巷死的那五户,他们家男人的确先后到过赌坊。
但是整个布衣巷中,来赌坊的人也不少,还有他们赌坊那些常客,不都没出过事吗?这根本就不能说明问题。
进去搜查的捕快也一无所获,魏五他们三人想不明白,为何偏偏就是布衣巷那五家。
奈何魏五着急抢功,此刻又拉不下脸再把余大和桑雀叫来继续调查,只能下令暂时封了赌坊。
下午,相安无事。
到了夜间,魏五带着薛二和麻子在赌坊附近酒楼蹲守,赌坊一直静悄悄的,但是刚过子时,就有巡夜的两个白役着急忙慌的跑来。
城南常乐巷和康福巷中,又有人死在了家中,死法和布衣巷那五户一模一样。
常乐巷和康福巷属于另外两个日游小队管辖的范围,魏五和那两位队长的关系并不和睦,此时因为他的疏漏,让那两人管辖的范围内出了事,那两人必定会找他的麻烦。
就在此时,赌坊门口悬挂的灯笼忽然闪出绿光然后熄灭,这就说明刚才有邪祟或者恶鬼从灯笼附近经过,很可能是进入赌坊。
魏五稍微斟酌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薛二和麻子,以及来报信的两个白役一起进赌坊一探。
“魏爷,我们就是个白役,什么能耐也没有,求您放过我们吧。”
两个年岁差不多的白役哀求魏五,大晚上进明显有鬼的地方,无异于找死。
魏五拔刀,“你们是想让我现在就砍了你们吗?”
两个白役浑身颤抖,奈何白役命如草芥,解决诡案无比紧要,他们要真敢抗命,魏五真敢立刻杀了他们。
薛二和麻子在旁冷眼旁观,这种事他们早都见惯了。
解决诡案需要探路人,别人不去探,就得他们俩去探。
两个白役无力抗衡,只能提着灯笼走在前面,魏五走在中间,薛二和麻子断后。
赌坊大厅内漆黑一片,这里除了前后门之外,没有其他出入口,也没有任何窗户和计时工具,为的就是让进来的人忽略时间,玩个尽兴。
灯笼微弱的光晕照耀之下,遍地都是竹片,骰子和牌九,桌椅翻倒,凌乱不堪。
唯独赌坊大厅中央有一口棺材横在那里完好无损,棺盖打开,周围和棺材里面散落着一些铜钱。
棺材有‘见棺发财’之意,赌坊不供奉神祇,都会放一口棺材,凡是进来的赌徒,会随手丢个铜钱进去求财。
长此以往,赌坊就有了一种说法,乱碰赌场内的棺材会倒霉破财,要是五步外丢铜钱没丢进去,也意味着今日赌运不佳。
这边还有二楼,上面都是独立的隔间,赌坊深处还有当铺,方便输的人兑换银两。
三人都带着日游使的面具,令牌悬在腰间,官印放在怀中。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正当三人准备出去时,一股阴风袭来,吹得三人眯眼后退,两个白役手中的灯笼忽然变作绿色光芒。
赌坊正中,出现一张赌大小的桌子,不知从何处来的红光从上方照下来,只照亮桌面,桌子四周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白役惊恐后退,薛二和麻子也抓紧长刀和锁魂绳。
“去找找前后门。”魏五是金游队长,此刻倒是丝毫不见慌乱。
两个白役惊慌失措的跑去查看。
“魏爷,门不见了!”
薛二和麻子对看一眼,魏五双眼微眯,盯着前方赌桌,取出一张鬼兵符引燃,附着在他的刀上。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魏五冷声吩咐。
两个白役满眼惊恐,不敢靠近赌坊中央的赌桌,魏五扫了薛二一眼。
薛二会意,大步走过去抓住其中叫丁原的那个年轻白役,一刀扫过,丁原的耳朵登时飞了出去。
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丁原才痛苦的大叫起来。
魏五面容凶戾,“过去,看看!”
薛二猛推丁原一把,丁原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眼中含泪,浑身颤抖着走向赌桌。
“绕一圈。”
赌桌周围并未见任何东西,魏五只有三层两百阶的实力,若真是鬼级,他根本看不到。
薛二绕完一圈之后,桌上的骰盅里突然传出骰子摇动的声音,片刻之后安静下来,丁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瞪大双眼僵在骰盅对面,捂住耳朵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
“魏爷,我动不了了,有鬼!有鬼在抓我的手!”
没等魏五吩咐,薛二和麻子就扯开锁魂绳,试图用绳子捆在丁原身上,将人扯出来。
但两人才靠近赌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远处地上,砸碎几张椅子。
另一个白役李远见状,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躲在一旁。
魏五环视周围,略微思考片刻之后吩咐丁原,“下注。”
丁原惊恐摇头,脸上血泪混合。
“赢了你兴许就能活命,这是你目前唯一的机会。”魏五大声道。
丁原哭出声来,面对恶鬼的力量,薛二和麻子都被打飞,他一个白役根本没办法抗衡,深吸几口气后,丁原别无选择,只能将满是血的手按在桌面那个‘大’字上。
黑暗中,仿佛有只手伸出来,掀开骰盅露出里面三颗布满血污的骰子。
一,三,四。
八点小。
骰子露出来的瞬间,骨头被碾碎的声音传来,丁原整个脑袋突然被一股力量拧到背后,面皮完整,整张脸却凹陷下去,脸皮牵起嘴角,露出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尸体倒地,再无生机。
“输了就会死吗?”魏五喃喃,转头看向一直躲在一边的李远,“你,过去继续。”
李远摇头,跪地哀求,奈何魏五根本不听,亲自过去拎起李远,一把就将他甩到赌桌上。
一靠近赌桌,李远立刻跟丁原一样,被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无法动弹。
骰子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李远的手也不受控制的举起来,悬在赌桌上,等他下注。
深知避不开,李远只能在心里想着,他若是死了,镇邪司会给他家人一笔抚恤金,也算是他对家人最后的交代了。
一咬牙,李远的手按在‘大’字上。
黑暗中的鬼手再次伸出来,这次魏五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起刀落,重重地朝那只手砍下去。
带着鬼兵符的刀径直穿过那只手,却未曾造成任何伤害,一股巨力直接将魏五掀飞出去,撞在墙上坠地吐血。
在赌坊,任何干扰他人赌博的,都会被赌坊的打手扔出去。
骰盅被打开,二,三,四,九点小。
李远呼吸一滞,绝望闭眼,但是他只感觉到一股阴凉的风从他身上扫过,他的脑袋没有被拧到身后,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