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高兴看向他们应:“好，新年好！”
裴宁说:“回家。”
四人回到家，沈晟停好自行车到厨房门口喊:“娘，新年好！”
忙活的韩秀梅转头笑回应:“回来了。”
沈晟应:“嗯。”
随后沈晟和裴宁元元皎皎边说话边进堂屋，元元给他倒热水。
“谢谢。”沈晟笑接过水杯问他们:“过年开心吗？”
元元说:“吃年夜饭时你不在，那时不开心。”
皎皎关心问:“爸，年夜饭你吃什么？”
裴宁和元元看向他，也想知道他年夜饭吃什么。
沈晟和他们说:“我拿丸子和羊肉跟杜家搭火吃，十个菜，很丰盛。”
那就好。
沈晟给元元皎皎发红包，和他们说话，裴宁去厨房和韩秀梅一起做早饭，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一家人坐下开心吃早饭，偶尔说句话，气氛温馨。
早饭收拾好后韩秀梅叫元元皎皎去诊疗室烧炕，在那儿玩。
裴宁和沈晟回房间，把炕烧暖和，夫妻俩在炕上坐着相拥说话。
沈晟大手抚着裴宁平坦的肚子问:“有不舒服吗？能吃下饭吗？”
裴宁头靠着他的颈窝懒懒说:“偶尔想吐，吃饭都能吃，反应小，除夕夜特别想你，睡不着。”
沈晟低声说:“我也是。”
夫妻俩相依偎说话一个多小时，出来诊疗室和来串门的人打招呼。
快中午沈晟做饭，裴宁给他打下手，皎皎想去帮忙烧火让奶奶拉走。
午后一家人在诊疗室炕上听收音机说话，雷雷大勇志华文博四个来一起听收音机说话。
大人们知道沈晟最近几个月很忙，难得回来团聚，识趣没有来串门。
晚上是团圆饭，午后韩秀梅用炸过留着的五花肉做梅菜扣肉，杀两只鸡，一只放药材炖汤，一只红烧，还做回锅肉，用泡发的干海产做几个菜，满满的一桌。
吃饭前沈晟高兴说:“谢谢娘。”
韩秀梅笑说:“谢啥，可惜没有鱼。”
沈晟说:“这些菜已经非常好。”
裴宁说:“希望以后随时能吃鱼虾和螃蟹。”
元元说:“那可难。”除非搬去沪市，那也非常难。
韩秀梅说:“吃饭，现在生活已经很好。”
沈晟笑说:“吃饭，会越来越好。”
裴宁怀孩子不能喝酒，沈晟干脆不喝，一家人说说笑笑热闹吃饭，吃迟几天的团圆饭，每个人都很开心。
自从裴宁觉察自己怀孕，夫妻俩再没有过夫妻生活，两人都想，晚上，沈晟极尽温柔，夫妻俩度过一个美好夜晚。
沈晟在家休息两天，再不舍也在初六一早去上班。
初八上午，裴宁和马国柱夏红花详谈建养鸡场的事，就一些细节商讨，再一起去小山窝勘查，下午双方签个简单合同，裴宁付大半的钱并给他们一份建筑图纸，让他们夫妻俩全权负责。
元宵节过后，肖文涛和方诚来到裴家，继续帮忙挖果树坑。
他们挖果树坑，裴宁用锄头翻比较平坦的地并敲碎土，之前在山里种花生的地方分给别人家，不能再种，用果园里比较平坦的地种花生。
裴家分的地左手边是夏丽芳家，右手边是叶家。
韩春英也在翻平坦的地方，她看裴宁慢悠悠干活觉得奇怪，以前裴宁干活迅猛利落。
中午热饭吃饭后韩春英靠近裴宁悄悄问她:“你是不是有了？”
裴宁承认:“是，你怎么知道？”
韩春英笑说:“看你干活慢悠悠猜的，有了挺好，省得常被人说。”
裴宁说:“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韩春英说:“所以我佩服你，我就不行，被人说心里不舒服，做不到当听不见。”
裴宁说:“可能我性子比较淡。”
两人又说几句后韩春英说:“我听说你和丽芳在果树间种药材，好种吗？”
裴宁回:“不难啊，你去帮我种过，已经会种，种子不好找，你家想种的话去华家药铺问问有什么能种的种子。”
韩春英道谢:“谢谢，我让我男人去问问。”
裴宁:“不客气。”
裴宁不知道叶家有没有买到药材种子，忙活间学校开学，过植树节和龙抬头，大家基本挖完果树坑，裴宁把果树间的大部份地方也翻了翻，还有几家也是。
阳历三月下旬，给麦子施了肥，某天快中午，苹果苗运到大队部，大家得知消息后奔走相告，涌向大队部。
裴宁得到消息后并没有立即去，不想去和人挤。
晚一些，夏丽芳来和她说:“运来的苹果苗不够，明天会运来。”
裴宁问她:“多少钱一棵？”
夏丽芳回:“五分一棵。”
裴宁心里算，一亩种三十多棵，一亩花一块多钱，都种得起，她说:“不贵。”
夏丽芳笑说:“是，我之前以为要两角钱一棵。”
……
果苗运来很快被买光，裴宁和夏丽芳在第四次才买到苹果苗，果苗很小，小小的一棵。
裴宁买的一千棵两个箩筐就能装完，她提回家把果苗放进杂物房，午后和韩春英提一半去山上种，她家已经种完。
果树坑挖好整理好，栽下很容易，两个人一个下午便把带去的果苗栽完，第二天上午栽另一半。
还人工的另两家两个人从谷底挑水浇，裴宁和韩春英种完，他们也浇好。
果苗种好，过两天沈晟休息，裴宁和他在果树间种下一些药材，苦参和黄芪种子最多，种得最多，她留一些空地种其他药材和花生，给夏丽芳一些苦参和黄芪种子种下。
第92章 会说
裴宁和沈晟在下午三点多种好药材种子, 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他们没有浇水，见旁边夏丽芳也差不多种完, 收拾工具和她招呼一声返回。
路上碰到高家河, 双方打招呼后他问裴宁:“你还有多余的药材种子吗？”
裴宁回:“没有, 到秋天才有。”前年秋天在半坡种的四种药材到秋天能有种子收了。
高家河便说:“我和你先订一些。”
裴宁和他说:“丽芳姐，陈家，年家, 叶家, 还有马二哥家先和我订了, 到时候有多的我先给他们, 如果有余下就给你。”
“行, 多谢。”高家河失望回应，在听说裴家和夏家打算在果树间种药材后他就去药铺问买种子, 只买到菊花种子和半夏种子，这两样药材价格一般。
那五家动作挺快，到时候不可能有种子余下, 要等到明年了。
裴宁和沈晟继续回家，等走远一些沈晟说:“大家对种药材挺热情。”
裴宁分析:“大家没有多余的肥料给果树施肥, 对四五年后苹果树结不结果、结的果是什么样还有疑虑, 药材种下只要长出来就有一点收入。”
沈晟:“也是。”
他们回到家元元和皎皎已经放学, 过年后沈晟才休两次假, 两人洗手后裴宁去诊疗室等人来治疗，沈晟在堂屋里问元元和皎皎的学习情况和在学校的情况。
皎皎和爸爸告哥哥的状:“爸, 前几天哥和雷雷哥他们和一队的男学生打架, 没有告诉妈妈。”
沈晟看向元元问:“为什么打架？”
元元说:“他们在志兰姐书桌下面放一条活的蛇，志兰姐被吓到尖叫, 我们知道后去找他们算账，骂着就打起来。”
沈晟无奈，有些小男孩就是喜欢恶做剧，家长也不管，有些家长还以此为骄傲，觉得自家孩子厉害，讲道理讲不通，他问:“打架什么结果？”
元元得意说:“他们七个打不过我们五个，爸你放心，我们知道打哪里痛没有伤。”他看向东厢房说:“他们没有告诉家长，我们也没有。”
沈晟没有批评他也没有说他以后不能打架，揉揉他的头发:“下回还是和你妈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数。”
元元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心里有数，答应:“好吧。”
沈晟早上买一条新鲜肉带回来，韩秀梅挖了野葱，傍晚吃香喷喷的野葱猪肉馅饺子，五人吃得心满意足。
晚上夫妻俩回房间，裴宁在炕前脱下外衣露出微凸的肚子，沈晟拥抱她轻抚肚子温柔说:“小家伙长大了，最近有没有折腾你？”
裴宁温声“嗯”一声说:“没有。”怀孕后自己心里更柔软，这是新奇的体验，身体也有一些变化，变敏感许多。
她转身看他脸上说:“你以前还说有没有孩子都没关系，现在你注意力全在孩子上。”
沈晟双手环她后腰，脸靠近她的脸笑说:“做妈妈的吃醋了。”
裴宁不满“哼哼”两下说:“那我以后只关心娘和孩子们，不理你。”
沈晟忙说:“换成我吃醋。”随即道歉:“宝贝，是我不对，我高兴过头了。”
裴宁说:“这次原谅你。”
“谢谢老婆。”沈晟轻吻她的唇，裴宁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回吻。
……
次日沈晟上班，快中午接到裴杨的电话，说他和他爹来祭拜裴爷爷他们，明天就出发。
沈晟傍晚下班时快天黑，他在食堂打饭菜快速吃完后带手电筒骑车回乡下，到家门口已经天黑好一会，大门已经关上，他在门外喊:“元元，开下门。”
元元和皎皎听是爸爸的声音忙跑去开门先后高兴喊:“爸。” “爸。”
“哎。”沈晟应声推自行车进门，元元重新关上大门问:“爸你吃饭了吗？”
沈晟回:“吃了。”
裴宁走出堂屋问他:“这么晚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