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没办成不说,还被人给注意到了,这以后要想再找田瑛和萧行一家的麻烦,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是盛奇新不知道的是,这还只是个开始,本来他给夏丽出主意,让她把孩子送给萧北放和田瑛他们养,想让她在被萧北放他们拒绝后找借口把事情闹大,最好闹到惊动部队首长,一发不可收拾才好,那样盛奇新背后的人便有机可乘搞事情了。
谁知盛奇新之前出的这个主意,现在却被夏丽用来对付他了,夏丽直接把她想丢在边疆的苟大军,丢到了盛奇新家门口,让他要不给苟大军解决上学和食宿问题,要不她就去盛奇新和他爱人单位闹。
盛奇新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夏丽这种占便宜没够的人赖上,因此两家就此斗上了。
田瑛虽不知道夏丽回到苏城后的具体情况,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她觉得夏丽这一趟过来,虽说给她添了堵,倒也不是一点价值没有,至少给她提了醒,盛雪的家人想报复她,甚至有人还没放弃想要继续害萧北放一家,他们之后行事,必须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就是萧北放那张嘴,田瑛想着等他回来也必须给他上强度,一定得教他约束好那张嘴才行。
田瑛回到家后,把家里仔细打扫了一遍。
晚上田不苦回来的时候,见只有田瑛一个人在,“姑姑,他们这么快就走了吗?”
田瑛见田不苦意外的同时,似乎还有些遗憾,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的书包,心说这家伙不会是为那三人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吧?
田不苦见田瑛看向自己的书包,有些心虚的冲田瑛笑了笑。
田瑛也没揭穿他,而是故作生气道:“那三人真是坏透了,竟然还想让我别给你爷爷奶奶寄东西,最后我把他们给赶走了,没想到你爸家也有这种恶亲戚。”
“姑姑你忘了吗,你和爸结婚的时候,他家那边的亲戚一个没来,估计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要是再有他们家那边亲戚过来,我们最好还是别带他们进部队,就像对待田家人那样就行。”
田瑛点了点头:“不苦说的对,不过这里说到底是你爸的家,他家的亲戚过来,我们没权力像对田家人那样处理他们。”
田不苦闻言一时没说话,思考该如何提醒田瑛,其实萧家那边有些极品亲戚,比起田家那些人不遑多让,像夏丽这种表亲,还算好打发的,而萧行家那边的至亲才是最不好打发的那一波。
以后萧家那些势利眼亲戚要是知道,他们一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怕又要像当初吸萧行和夏冰的血那样扒上来。
田瑛见田不苦明显不太赞同她的话,补充道:“不过要是他们惹到我们,那就另当别论,就像这次对夏丽他们这样,直接赶走。这件事等你爸回来我会跟他说,如果他不赞同我的做法,觉得我得罪了他家的亲戚,那姑姑就带你搬出去,好给他家那些亲戚腾地方。”
田不苦闻言,无奈叹了口气,心说萧北放什么都没做啊,以萧北放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像他爸妈那样心软好说话,被那些极品亲戚吸血,怎么这么快就要被姑姑单方面抛弃了?
田不苦刚想开口替萧北放解释一下,就听田瑛又道:“不过以我对你爸的了解,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会说我做的对,甚至可能还会对我说,对待夏丽他们这些人不应该是赶出去,而是应该打出去。”
田不苦见田瑛几次停顿,总算没有因夏丽他们的事迁怒萧北放,也就放心了,“姑姑说的对,爸爸回来一定会这么说的。”
田瑛看着田不苦替萧北放担心的小表情,心说萧北放也算是没白替人家养儿子。
就在田瑛和田不苦说话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是夏舒带着陈图南过来了。
夏舒昨晚带着陈图南在医院那边没回家属院,所以并不知道夏丽他们来的事。
田瑛也没跟她提,不然只会多个人跟着生气。
“弟妹,不苦马上放寒假了,我想带他到军区医院那边,不知可不可以?”
田瑛一听,连忙点头:“当然没问题,嫂子你是他师父,他的事你安排就行。”
夏舒道:“那行,不过还得问问不苦自己的意见。”
对于夏舒而言,除了一开始决定收田不苦为徒,之后就从没真把田不苦当过徒弟,他们俩只能说是相互学习,因此和田不苦相处时,她也从没把自己放在师父的位置上,凡事都要征询田不苦本人意见。
田不苦见夏舒看向自己:“我听师父的。”
“太好了,到时我就可以和哥哥在医院那边玩了。”
夏舒还没说话,陈图南就先欣喜道。
只是他还没高兴两秒,就听夏舒道:“哥哥是去学习的,到时你可别打扰他。”
“哦。”陈图南有些小失落的哦了声。
田瑛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阿姨给图南做好吃的好不好呀?”
陈图南闻言立刻又喜笑颜开:“好呀,谢谢阿姨!”
夏舒无奈看了陈图南一眼,随后跟着田瑛去了厨房帮忙。
本来好好的两天假期,却被夏丽他们给破坏了。
田瑛第二天到单位后,冷梅把她叫去了办公室,田瑛到的时候发现老林也在。
冷梅问她家里最近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的话。
田瑛估计冷梅和老林是知道了昨天国营饭店发生的事,雪城就这么大,而且昨天围观的人里有不少人认出了田瑛,这事会传到冷梅和老林耳朵里也不奇怪。
“没事,我能处理好,就是昨天的事,可能还牵扯到了盛雪和她家里人,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实质性证据。”
冷梅和老林本来还以为只是田瑛的家务事,因此冷梅问的比较委婉,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到了盛雪,便仔细询问田瑛到底怎么回事?
田瑛也没有隐瞒,把整件事说了一下。
“这都是什么玩意,真是长得丑想的美,无耻至极,下次再有这种混账东西想来占你们小俩口便宜,你来找你师父,你看我不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后悔过来!”
老林听了田瑛的讲述后,第一时间没顾得上骂盛雪,先被夏丽母子三人的行为气得火冒三丈。
田瑛觉得以自己的战斗力,根本不需要劳驾自己师父,但这种被人无条件维护的感觉真的不错,因此表示:“以后要是敌人太无耻,我不敌的时候,肯定找师父支援。”
老林闻言点了点头,才又说起那个盛雪:“盛雪家那边,我会托苏城
那边的朋友留意,你不用担心他们再派人去部队找你们小俩口麻烦,想害我林玉衡的徒弟,他们当我这是死了!”
田瑛听着自己师父霸气侧漏的话,心说难怪人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自己师父一句话,托朋友留意,就省了她不知多少力气。
“谢谢师父,谢谢团长。”
冷梅却有些愧疚道:“要谢就谢你师父吧,不用谢我,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你要不是为了给我出头,也不会被那个盛雪嫉恨上。”
田瑛如实道:“这件事不光是盛雪家人对我的报复,背后可能还有很多复杂的原因,所以团长你不用觉得是你连累了我。”
对于冷梅和老林,她还是很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只是猜测的事告诉他们俩。
关于萧北放父母的情况,冷梅和老林也多少了解一些,不过他们都是那种心思澄明的人,自然能看清当下不正常的现象背后的一些东西,虽然他们无力改变现下的大趋势,但护着自己徒弟一家,还是能尽些绵薄之力的,所以老林刚才才会说出那番霸气侧漏的话来。
虽然老林看着偏安一隅,不问世事,但他背后有多少错综复杂的背景关系,光看他平时怼那些市领导就能看出来了。
冷梅听了田瑛的话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田瑛见俩人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便出去练习去了。
“蝶梦”在雪城首演那天,田瑛给了夏舒四张票。
因为陈玉明已经回来了,不过萧北放还没回来,具体回来的时间陈玉明也不确定。
那四张票除了夏舒一家三口,还有一张是田不苦的。
军区医院的人听说,夏主任有四张“蝶梦”的票,羡慕的眼都红了,要不是拥有票的人是夏主任,但凡换个人,他们可能就要软硬兼施设法把票弄到手。
“蝶梦”在雪城一开演,顿时炸了,在观众的强烈要求下,“蝶梦”不得不加场,另外“月华”和“姐妹”,也并没有因为“蝶梦”而被掩埋,因为故事不一样,演员的表演风格也不一样,所以大家都爱看,因此就轮番上演,以此来满足观众的诉求。
市歌舞团一直忙到年根才放假,田瑛就连年货都没时间去办,好在还有夏舒帮忙,夏舒虽然不会做,但拿着田瑛提前写好的清单去买还是没问题的。
第五十九章 嘴受伤了!!!
夏舒和田瑛商量, 今年两家搭伙一起过年,田瑛自然没意见。
只是这个决定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夏舒同志除了按田瑛清单上要求的年货买了外, 又在黑市多买了十斤高价猪肉, 一扇排骨,两条大鱼和两只母鸡。
陈玉明看着哗啦啦花出去的钱,最终憋出一句:“媳妇, 再多花点。”
夏舒淡淡看了一脸肉疼的陈玉明一眼, 点了点头,又买了一篮子鸡蛋,“等弟妹回来让她多做些鸡蛋卷, 我徒弟爱吃。”
陈玉明想说,我也爱吃,不过最终把这话给憋了回去, 不然看他媳妇那架势, 可能会清空黑市。
“嫂子, 这!!!”田瑛放假回来,看着比原计划多出来的一堆肉类蛋类,有些吃惊的看向夏舒。
夏舒则一脸云淡风轻:“去年你们在萧叔叔和夏阿姨他们那里过的年, 今年难得我们一起过个年, 弟妹你放心吃, 嫂子有钱。”
田瑛听着夏舒豪横的话, 心说能让我在这个年代痛快吃肉的人, 还得是我嫂子。
“好嘞, 那嫂子你爱怎么个吃法跟我说,保管做到你满意。”
夏舒闻言笑道:“按你拿手的来就行。”
田瑛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不过今天太晚了,他们就先简单做了些吃的,吃完田瑛只把鱼先处理好,其它明天再做。
第二天,田瑛一早起来,便先去用温水泡了块酵头,好发面蒸馒头和蒸包子,过年哪能不蒸包子馒头。
把酵头泡上后,田瑛便去整理夏舒买回来的东西。
田瑛把夏舒买回来的东西先分门别类整理好,接着把猪肉分了一大半出来剁肉馅,好炸丸子和包包子还有包饺子用。
在她准备剁馅的时候,夏舒带着陈图南也过来了,她见田瑛要剁肉馅,夏舒觉得这个活她可以胜任,便让田瑛把剁肉馅的活交给她。
因为还有好多事要忙,田瑛便把剁肉馅的活交给了夏舒。
田不苦见田瑛在厨房忙的团团转,便带着陈图南也跑过来找活做。
田瑛便让他帮着烧水,准备等下杀鸡烫鸡毛用,陈图南就负责剥葱剥蒜,总之从大到小,没一个吃闲饭的。
至于陈玉明,因为部队还有事要他处理,所以不在。
田不苦烧水的时候,听田瑛说要捉鸡去杀,担心她会害怕,便说要不让他来杀。
田瑛看了田不苦一眼,想说什么,就听夏舒说:“弟妹,你就交给不苦去吧,他可以的。”
夏舒都这么说了,田瑛也就不必担心一个孩子杀鸡会不会让人觉得怪异了,她把杀鸡烫鸡毛这些任务都交给了田不苦,自己忙别的去了。
“姑姑,要都杀了吗?还是先杀一半?”
田不苦看着角落里被捆了双脚的四只鸡问田瑛。
田瑛本来写的清单上是买两只鸡,但夏舒额外又多买了两只,现在就变成了四只。
她想了想道:“都杀了吧,不然留在家里拉屎太臭了,反正天冷也不会坏。”
田瑛一句话,就决定了几只鸡的命运。
田不苦点点头,把水烧开后,便提着刀,朝双腿被绑着的几只鸡走去。
那几只鸡不知是不是预感到了危险,咯咯的只往角落里缩。
田不苦手脚利落的先捉了两只往外走,“陈图南,拿只空碗给我。”
一脸兴奋跟在田不苦身后的陈图南闻言,赶忙调头跟田瑛要了只空碗,拿着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哥哥,你真的敢杀它们吗?”
陈图南看着田不苦把鸡脖子位置的一簇鸡毛往下拔,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