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他的眼睛不是常规能描述准确的那种眼型,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好看,就真像宋可说的,也就比小田
爱人逊色那么一点点。
但能长成小田爱人那样的,他们整个雪城找找,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所以这个新人如果进了他们歌舞团,那么宁禹在团里第一好看男演员的位置,恐怕就要往后挪一位了。
当然,大家觉得宁禹倒也不是一点优势没有,至少他比这个新人年轻,而且这个新人看上去,感觉比宁禹霍婷他们还不好相处,给人的感觉太冷,简直和他们团长有得一拼。
“同志们好,打扰大家一点时间,召开一个临时小会,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京市新调来的秦朝阳秦主任,以后由他接替牛主任的工作,大家欢迎。”
顾宛玲见秦主任被歌舞团的一帮小年轻,用热辣辣的目光盯着猛瞧,一直老僧入定的表情也有些快要维持不住,忍着笑给大家介绍道。
大家一听,原来这不是来他们团的新人,而是上面接替牛主任的新领导,即有些失落又松了口气,毕竟在他们看来,团里有他们团长一个释放冷气就足够了,要是再来一个,他们怕有些吃不消。
而田瑛本来听宋可说,新来的人长的和萧北放很像,她还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萧北放那种大帅哥的代餐,但在看了后,她悲哀的发现,她还是喜欢萧北放那样的长相。
真是应了那句话,年轻时真的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她怀疑自己以后即便真和萧北放离婚了,可能也很难再看上其他人了,谁让她肤浅,就爱看脸呢。
再说萧北放现在,就连嘴巴毒这唯一的缺点,也已经改了不少,她真怕以后萧北放和她去离婚的那天,她会很没出息的来一句,无情的男人,就真不能凑合过吗?
田瑛觉得自己要真那样说,就真的太给女人丢脸了,因此她甚至考虑,实在不行到时就用麦芽糖把嘴粘住,总之就是头可断,再喜欢的男人也可以不要,但女人的面子绝对不能丢!!!
“小田,快鼓掌!”宋可见田瑛站那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什么,连掌都忘了鼓了,赶紧小声提醒她。
田瑛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心说希望这次来的这个秦主任,千万别再像那个牛主任一样,时不时就要过来找他们团长的麻烦。
在大家鼓完掌后,秦朝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温和:“同志们好,我叫秦朝阳,对于你们专业上的事,我算是门外汉,为了能把雪城市的文化宣传工作做好,我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可能要经常过来向大家和冷团长请教学习。另外在来之前,邱书记交代过,同志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上面会尽量帮助同志们解决困难。”
对于上面领导这客气的老一套说辞,大家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他们真的只是客气一下,要是你真的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保管事后有小鞋穿。
秦朝阳见大家都不提,不由看向冷梅的方向:“冷团长,不如你来说说,目前团里所面临的困难都有哪些?”
“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歌舞团的关心,暂时我们团里的问题,还可以克服,就先不给上面领导添麻烦了,要是我们真遇到了克服不了的困难,再去向您汇报,到时还希望能得到及时解决。”
冷梅一语双关,意思就是眼下没什么大事要劳烦你们这些市领导,但等我们真遇着事了,你们别推三阻四就行。
秦朝阳闻言微微笑道:“早就听闻冷团长能力强,觉悟高,今日一见,果然所传非虚。”
冷梅只当他这是句客套话,也没当真。
但一旁的顾宛玲,见这个秦主任对待冷梅的态度,和对待他们这些市领导甚至是邱书记都大相径庭,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人,该不是对冷梅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即便秦朝阳长得很不错,家里条件也好,但在同样是冷梅粉丝的顾宛玲眼里,根本没人能配得上冷梅好吗。
田瑛他们因为没看见,之前秦主任和那些市领导是怎么相处的,自然没有顾宛玲想的那么多,田瑛他们和冷梅一样,也只当是这个秦主任是在说客套话,又或是真心表扬他们团长,毕竟他们团长受得起这类表扬。
秦主任在市歌舞团人面前露面后,就和顾宛玲还有同来的那两个下属,去了冷梅办公室,提醒冷梅他们这次去京市后要注意的事项,和确定他们去京市的时间。
这次和以往去京市演出不同,因为“春芒”已经受到京市那边重要领导的关注,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好事也有可能变坏事。
因市歌舞团的人,都在为去京市演出做准备,晚上下班的时间,就稍微晚了些。
田瑛回到家的时候,田不苦和萧北放都已经回来了,并且萧北放正在弹琴。
田瑛一边把车停好,一边问出来迎她的田不苦:“不苦,你爸这是又受了委屈了吗?”
不怪田瑛会这么问,毕竟萧北放只有因为骂不了人憋闷了,回来才会弹琴。
田不苦揺了揺头:“没有,爸只是担心他要是突然不弹了,周围邻居就没得听了,到时可能又要让李前进同学来催。”
田瑛一听是这个原因,也就放心了,她问田不苦吃饭了没?
田不苦说吃了,饭是萧北放从食堂打回来的。
田瑛听田不苦这么说,便在萧北放对面坐了下来,履行一下田子期的义务,听萧伯牙弹琴。
萧北放没想到,今天都不用他提醒,田子期同志就自己坐下了,嘴不由又要笑裂了。
田瑛也被他的笑给感染了,不觉也笑了起来。
一旁的田不苦见俩人这样,觉得自己想要带娃的梦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不过光这样互相看着傻笑,可笑不出个娃来给他带,于是田不苦打算,还是要想办法给俩人创造一些条件。
只可惜感情方面经验为零的人士,能想出来的促进感情的办法,无非也还是简单粗暴的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套。当然,田不苦什么手脚也不会动,他就只是打算把自己这个“灭火器”,从这俩人中间撤走。
因此在萧北放一曲弹完后,田不苦问他和田瑛:“姑姑,爸,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孩子七岁就要和父母分开睡了?”
田瑛和萧北放自然听说过,闻言同时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都要快满十岁了,你们是不是应该让我单独睡了。”
田不苦此话一出,萧北放顿时如临大敌,他本来心里就有鬼,全靠田不苦躺他和田瑛中间,才能让他和田瑛在一张炕上睡了两年多,硬是啥事没有。
田不苦要是突然从他们中间撤走,那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体内的兽性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在萧北放看来,田不苦绝对不能从他们中间撤走,绝对不能!不然他苦苦坚持这么久,就要前功尽弃了,他不要田瑛因为他的兽性大发,最终只能嫁鸡随鸡,没有退路。
其实不仅他心里有鬼,田瑛心里又何尝没鬼,她馋萧北放的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后来被他拿话噎得暂时失去了兴趣。
但现在萧北放明显已经改了很多,不但说话不噎她了,甚至还变得有点可爱,再配上他那张脸,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绝杀。
田瑛觉得要是没有田不苦睡他们中间,别说她瞎编的清心咒将会再次失效,就是白天她还想着要誓死捍卫的女人颜面,恐怕也得被暂时抛到一边,先吃干抹净再想办法捡回来。
只是田瑛又转念一想,以萧北放的体格和身手,只要他抵死不从,自己这女人的颜面应该就丢不了,因此便又安下心来,打算听从田不苦的意见。田不苦虽说看着才十岁,但实际心理年龄比萧北放还要大一点,一直这么睡他们中间确实不合适。
即便这个年代的北方,基本都是一家人睡一张炕,但既然田不苦要求单独睡了,自然也要从他的角度考虑一下,于是她和萧北放商量:“要不就把放山货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现在天暖和,先请人打张小床放里面给不苦睡,等快入冬的时候,再请人给他
盘个小炕。”
萧北放本来还以为田瑛会稍微反对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里可谓是又快乐又叫苦不迭。
快乐自然是因为田瑛还愿意要他,叫苦则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兽性大发伤害田瑛。
不过在这个家里,田瑛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孩子的要求自然也要满足,毕竟孩子大了,确实不能老和父母住一块。他记得自己以前甚至还没到七岁,就跟父母闹着要自己睡了。
想到这,萧北放觉得,还挺对不起田不苦的,因此便也爽快的答应了,他对田不苦说:“爸爸明天就去请人给你打床,再给你打一套书桌椅和书架,还有放药的柜子也要打,我们不苦也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了。”
田瑛闻言,也觉得萧北放说的不错,田不苦确实也该有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了。
虽说他们家的摆设除了那把古琴,其它一直都是极致“寒酸”风,但现在他们的处境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再加上“春芒”的正面反馈,和萧北放在部队的路越走越稳,相信以后也没人敢再随随便便带人闯进他们家,自然要把田不苦的房间的家具添置齐了。
于是她和萧北放一拍即合,开始商量要给田不苦收拾房间和添置家具的事,一时之间俩人各抒己见,时不时也会询问一下田不苦的意见,毕竟房间收拾出来要住的人是他,自然他的意见最重要。
田不苦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设法推进一下俩人的感情进度,没想到却激发起了这俩人的父爱母爱,看俩人那劲头,要不是今天太晚了,估计他们现在就能去联系人家给他打家具。
田不苦心说,其实倒也不必这么的急!
第七十四章 萧北放:不苦,爸爸害怕!……
田瑛和萧北放把家具要用到的木料, 以及尺寸都敲定后,才在田不苦的提醒下准备睡觉。
只是才刚躺下没一会,萧北放突然又坐了起来, 他轻声对躺在田不苦另一边的田瑛说:“我想了想, 那些家具打好后,就刷清漆就行了,带颜色的漆味道太重, 不苦要是天天趴在新书桌上写字看书, 那味道熏的也难受。更何况这次要打好多家具,放房间里,也不知要多少时间味道才能散干净, 而且等用旧了掉色也不好看。”
田瑛没想到萧北放还挺有环保意识的,也轻声回他:“好,那就刷清漆。”
萧北放得到回应, 正准备要躺下的时候, 就见一个小人从他的肚皮上翻了过去。
“不苦, 你翻过来干嘛?”
萧北放被田不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问他。
“我看你们这样说话也不方便,而且我也想要提前适应一下一个人睡。”田不苦说完, 又让萧北放把他的被子和枕头递给他。
萧北放一听, 顿时冷汗都要下来了, 本来他还以为, 至少要等家具打好, 田不苦才会从他和田瑛中间撤离, 这样至少还可以让他有些过渡和准备的时间。
但现在,田不苦突然就从他们中间跑到他另一边去了,虽说田不苦还和他们在一张炕上, 但也还是让萧北放紧张的不行,这要是他半夜对田瑛起了歹念,旁边还有孩子在,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不过萧北放怕归怕,但田不苦什么性子他也清楚,他既然决定了,那就是不会改了。因此萧北放只能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拿到自己另一边,替他整理好。
田不苦见萧北放把自己的枕头和他的枕头都快搭在一块了,想把枕头拽的离他远一些,到炕头上去睡,好尽量给俩人多留点空间出来。
谁料他拽了两下枕头却没拽动,“爸,你压着我枕头了。”
萧北放:“哦,没事,就这么睡吧。”
田不苦:“爸,我想睡炕头上。”
萧北放见糊弄不过去,只能装可怜:“不苦,你是家里的小男子汉,现在你突然要自己到一边睡,爸爸害怕,你能不能先挨着爸爸睡一段时间,等你房间的床和家具打好了,爸爸也差不多就适应了。”
田不苦闻言无奈叹了口气,不过也没打算一下把萧北放逼狠了,就只能先这么着吧。
一旁的田瑛见萧北放视自己如洪水猛兽,有些失落的同时,突然恶向胆边生,决定吓一吓萧北放,他不是说害怕吗,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的怕。
又在炕上烙了半宿饼的萧北放,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生物钟就强行让他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人挤在了中间,一边是田不苦,另一边挨着他的则是田瑛。
萧北放要不是受过专业训练,可能此刻已经发出尖锐的暴鸣来了。他懊恼的都想去抓自己的头发,但又担心惊醒田瑛和田不苦,硬是没敢乱动,心说中间没有不苦挡着,果然要出事,这不田瑛一不小心就滚了过来。
短暂的惊慌失措过后,萧北放突然又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他看看眼前田瑛安静美好的睡颜,又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田不苦的细微呼吸声,突然就明白了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真正含义。
要不是怕田瑛和田不苦醒后,会产生误会,其实萧北放很愿意就这样静静躺着,躺一辈子也愿意。
不过现在,他自然不敢,只能像做贼一样悄悄把自己往炕边上拱,等拱出半个身子到炕沿外面,他直接双手向后撑地,像蛇蜕皮那样把自己从被窝里抽了出去。
也亏得他手长腿长,身手又好,搁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这个动作。
而此时还在床上装睡的俩人,都眼眯着一条缝,把萧北放狼狈大逃亡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等萧北放从地上站起来,查看俩人有没有被他吵醒的时候,就见俩人几乎同时翻了个身。
萧北放还以为他们要醒了,又被吓了一跳,直到见俩人并没有醒,似乎还睡得挺沉的时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替田瑛和田不苦把被子盖好,又拿了个枕头放到田瑛头底下,做好这一切,他出去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了部队。
“团长,你今天怎么感觉和平时不大一样?”
萧北放到部队后,金歌在一旁观察了他一会后道。
萧北放心情似乎很好:“是吗,哪里不一样?”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金歌一个未婚小伙子,哪里能准确说出萧北放现在的状态。
要是陈玉明在的话,应该能找到一个精准的词来形容,那就是春心荡漾。
“对了,团长,师长昨晚来电话,让你上午去师部一趟。”
萧北放闻言问:“师长有没有说什么事?”
“应该不是公事,他只说你这几天也该过去找他了,就打个电话过来提醒你一下。”
萧北放一听,可能知道他们师长说的是什么事,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后,便去了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