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池可没少跟他抱怨楚璟一那皮猴去弄他药草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
“南宫徵,你对余瑶有没有意思?”
苏竹卿突然认真起来。
南宫徵差点被呛到,耳根有些发红。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我们一见面就掐架?这根本不可能。”
“真的?”
南宫徵避开苏竹卿的视线,郑重点头。
“真的,不论别的,我们家世也不相当。我如今名下虽有不少银钱,可士农工商,我一介商人怎敢高攀?”
说到最后,南宫徵的语气有些闷闷的。
“或许盛家并不在意呢?”
苏竹卿不了解盛家,但是能养出盛余瑶这样跳脱的性子,肯定跟一般的世家大族不同。
“怎么会不在意,世人都会在意。”
南宫徵勉强扯出一个笑。
苏竹卿做为一个旁观者倒是比当局者看得分明,但是感情的事情外人掺和不得。
“南宫徵,我也是一个商人。”
苏竹卿的语气十分认真,当时她提出要做生意的时候,也担心楚晏舟和老夫人会拒绝,可是他们都没有。
那日在庄子上盛余瑶得知她要开茶坊的时候,眼里全是欣赏,没有一点嘲讽。
“怎么一样,你好歹是管家之女。”
“被流放的官家女?那还不如一个商人呢。”
南宫徵被噎住,话却是这样。
“竹娘子,你今日是来跟我比家世的?”
苏竹卿摇头。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如今也是一个商人,你自己好好想想,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南宫徵沉默了,他答不上话。
“余瑶已经十六了,错过便是一生。”
苏竹卿没有多说,起身离开了房间。
屋内,南宫徵陷入沉思,脸上难得有一丝纠结。
苏竹卿走到门口,看着阿笨手中提着一盒点心,嘴快咧到下巴了。
“秋桑,我已经攒够钱了,等过了年,我就跟竹娘子提亲。”
秋桑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净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我真的攒够钱了。”
秋桑正要回话,转头看着苏竹卿笑盈盈的看着他们两个,小脸更加红。
“夫人。”
“聊完了吗?”
秋桑有些尴尬,点了点头。
“嗯,夫人,我们回去吧。”
马车上,苏竹卿看着秋桑,嘴角憋着笑。
“夫人想笑就笑。”
“我怕我笑了,你会跳马车。”
“夫人,你又打趣奴婢。”
“秋桑,若你一直这么害羞,那可怎么办才好。”
秋桑不解的看着苏竹卿。
“这样不好?”
苏竹卿附和着点头。
“你知道哪里不好吗?”
秋桑不知,疑惑的摇着头。
“你要是这么害羞,以后在闺房之事上就少了乐趣。”
苏竹卿说完到底没忍住,轻笑出声。
秋桑一张脸像是能滴出血。
“夫人,你学坏了。”
“好了,不逗你了。”
秋桑抬起头。
“真的?”
苏竹卿点头,小丫鬟不仅逗,好像她当初刚成亲的时候脸皮还厚点。
“秋桑,不如你们今年成亲吧。”
“不。”
“为何?”
秋桑看向苏竹卿的小腹。
“奴婢等小公子或者小小姐生下来才成亲。”
苏竹卿心中被一股什么填满,欣慰的看着秋桑。
“我身边有可用的人。”
“奴婢知道,可是奴婢不放心,还请夫人答应奴婢。”
秋桑脸虽然还是有点绯红,可神情异常坚定。
“可阿笨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
“阿笨很体贴。”
苏竹卿心中明了,这小丫鬟已经琢磨透了阿笨的脾气。
如此也好。
“好,这是你的亲事,自是听你的。”
秋桑抿嘴笑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先祖托梦
十月十五一大早,天还未亮,明王府的管家急急忙忙跑到明王的院子。
“王爷,大事不好了。”
明王听到管家的急切的声音,眉心下意识皱起。
这大半个月来,自己在朝堂上被左右夹击,好不容易休沐一天。
“进来。”
管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绸缎铺昨晚被烧了,不管是成品还是绸缎全都被烧干净了,只有后院还剩下一些卖不出去的库存。”
明王眉头紧皱,脸色变得铁青,手背上青筋凸起。
“掌柜和小二都是死人吗?着火都不知道?”
管家砰砰磕了两个头。
“火是从前面烧起来的,等火势大的时候,大家起来救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明王的眸子变得危险。
“只烧了一间绸缎铺?”
“是。”
“但是绸缎庄是最赚钱的,府中一年的支出大部分都是依靠绸缎铺的利润。”
明王心口堵着的一口血差点喷出去。
“你再说一遍?”
“王爷的绸缎铺在京城最好的地段,没有竞争对手。”
管家越说声音越小。
明王太阳穴突突跳起来,狭长的眸子半眯。
“走水?”
明王的声音像是沁了冰,让人起鸡皮疙瘩。
管家惊恐的摇头。
“像是人为,门口还留下了十几个酒罐子。”
嘭!
一个茶盏朝着管家的脑门飞来,茶盏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