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本王所为何事?”
苏竹卿挪了挪身子,强忍着身体的疲惫。
“今日我能见到我夫君吗?”
明王眼中露出鄙夷,到底只是一个后宅妇人。
“本王还没玩够呢,此事不急。”
苏竹卿就知道会如此,司徒翼卑鄙无耻。
只要过了明日,成王的婚礼上没有新娘,京中的百姓便会都知道盛若瑶和她失踪的事情。
过了那时候,就算她们能活着出去,也不免招人唾弃。
她已嫁做人妇,腹中还揣了娃,等风声一过便会无事。
可盛若瑶不同,一个待嫁的闺阁少女,不管盛若瑶有没有受辱,皇室都不会允许她活下去。
就如当初的贵妃娘娘。
“王爷想拖,可是我夫君和成王也不是吃素的。”
明王闻言,大笑出声。
“本王倒是希望他们现在就带人打进来。”
说罢,明王阴恻恻的看着苏竹卿二人。
“你们还不知道吧,本王给楚晏舟和司徒彦挖好了圈套,就等着他们跳呢。”
司徒翼眼眸阴狠,这地方可是他从年前就开始布置,暗影的能力他可是认可的。
只要他们敢闯进来,一定死无全尸。
苏竹卿手心已然冒出了汗,心中祈祷楚晏舟不要冲动,面上却不显露。
“既然如此,我们需得在这住上好几日,烦请王爷给我们换一个舒服的住处。”
明王直勾勾的看着苏竹卿,嘴角噙着冷意。
“阶下囚,你配提要求吗?”
苏竹卿倒也不退缩,依旧笑着。
“我是不配,可若是我和表妹有个三长两短,王爷的计划就泡汤了。”
明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瞳仁变得幽深,嘴角微微勾起。
“可是本王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
苏竹卿一怔,倒也没有太意外。
“我们也都明白,斩草需得除根,所以明王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你既然知道,何必自讨苦吃,本王没有饿着你们已经算是仁慈。”
苏竹卿轻笑出声,一瞬不瞬的看着明王那丑恶的嘴脸。
“王爷是不想我们活着,可眼下鱼儿还未上钩,我们还死不得。”
“无妨,本王可以砍下你们的手指,也算半个诱饵,到时候不怕他们不上钩。”
明王的声音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寒至极。
女子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惊慌。
“王爷可以试试。”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送上门
看着那双没有一丝慌乱的眸子,明王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脑意。
一个箭步,上前捏住苏竹卿的下颚。
盛若瑶一惊。
“王爷,君子动口不动手。”
明王侧身,冷哼一声。
“本王在你们眼里从来不是君子。”
“王爷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盛若瑶还欲再说,苏竹卿被捆在身后的手碰了碰她。
盛若瑶不敢再多嘴,倒不是她怕了明王,而是怕扰了苏竹卿的计划。
听着苏竹卿半点不服软的话,明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半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狰狞的看着苏竹卿。
“苏竹卿,本王改主意了,本王不要你的命了。
等楚宴舟死后,本王势必要将你困在身边,让你日日在本王的膝下承欢,看着你高傲的头颅一次一次为本王低下。”
下颚传来一丝痛意,苏竹卿神情依旧冷静。
“那就看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司徒翼一把甩开苏竹卿。
“本王就让你看着,本王是怎样杀了楚宴舟,再灭掉整个侯府。”
话落,明王视线下移,定格在苏竹卿隆起的小腹。
“至于他,本王暂且不会要了他的命,不然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的了。”
“哈哈哈哈。”
明王说着抬步往外走。
不多时,进来两个仆妇替两人松绑,随后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干净的卧房。
“好好在这待着,王爷心善,莫要再挑战王爷的耐心。”
仆妇声音尖细,异常刺耳。
苏竹卿看着上锁的房门,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见没什么动静才回到床上。
随后快速从荷包中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
递了一颗到盛若瑶的嘴边。
“若瑶吃下。”
盛若瑶没有怀疑,忍着苦涩咽下。
两人没敢动房中的茶水,直接生吞。
“表嫂,这是刚刚那东西的解药?”
盛若瑶的声音细如蚊蝇,苏竹卿勉强能听到一二。
苏竹卿亦是怕屋顶有人,所以也小声回复。
“是。”
就在护卫出去请明王的期间,苏竹卿让盛若瑶将她荷包中的瓷瓶拿出来。
双手被绑在身后,行动艰难,好在两人配合的极好,盛若瑶花了点时间终于将那绿色瓷瓶拿出来。
盛若瑶趁势将盖子打开,苏竹卿移动身子用脚将瓷瓶藏在两人坐着的茅草下。
只要近距离闻上片刻,便能生效。
盛若瑶担忧的看着苏竹卿。
“表嫂,这解药对你和腹中的胎儿可有伤害?”
苏竹卿摇了摇头,捏了捏盛若瑶的手心。
“无碍,那本就是李乐池给我防身的小玩意,他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所以这解药不会伤害到我。”
盛若瑶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你手中可有去淤青的药?”
苏竹卿摇头。
“这我倒是没有带在身上。”
盛若瑶看着苏竹卿下巴处明显的几个指印。
“表嫂,你身子重,刚刚应该让我惹怒明王,我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伤到你。”
苏竹卿浅笑着摇头。
“若瑶,我比你更懂司徒翼,我知道该怎么激怒他。”
盛若瑶眼底满是愧疚。
苏竹卿拍了拍盛若瑶。
“而且你快要做新娘子了,脸上可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盛若瑶眼眶发酸,也知道苏竹卿是在安慰她。
“殿下不会计较这些。”
“我有把握,这件事我们谁做都无差别。”
苏竹卿说罢,挪动身子往盛若瑶那边靠近了些。
“若瑶就不想知道明王会如何吗?”
苏竹卿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是贴着才能听出来。
“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