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大声叫道:“祖宗,你得替我做主啊!”
唐英武说:“怎么还骂人呢?快起来快起来……等等,祖宗?!”
何元当着一众人的面给穆昔磕头,把唐英武人都磕懵了。
这大礼穆昔可不敢受,她向右侧移动一大步,说:“他已经走了。”
何元愣住。
穆昔说:“不过他走之前留下一些话。”
何元激动道:“他说什么了?!”
“要想发家致富,要想你的后代过上好日子,最重要的是……安静,你要老老实实的,把钱交给家里其他人管,明白吗?”
何元疯狂点头,“当然当然,我明白了,不过他们把大师抓起来了,以后药酒喝完了,我怎么办?我身体这么差,我还想多活两年。”
穆昔指着俞冬月说道:“她酿的酒功效是一样的,以后找她买,按照市场价买。不过你祖宗说了,你过了六十岁不易饮酒,你多大了?”
何元呆若木鸡,“我,我61了!”
穆昔:“恭喜你,只要现在戒酒,就能长命百岁了!”
何元痛哭流涕,连连道谢,高高兴兴地走了。
唐英武:“……,我怎么好像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了?”
林书琰几人跟着下车,安慰道:“别伤心,您只是老了。”
唐英武:“……”
更伤心了。
何元离开,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也想走。
他们刚拿起马扎凳,又被声音吸引。
十几个人浩浩荡荡朝派出所走来,有人拿着手写的奖状,有人拿着锦旗,还有人提着水果。
已经打算回办公室的穆昔几人停下来,看向那些人。
他们大多是年轻人,只有三个老人,直奔着派出所过来,锦旗上印着“铁面无私、克己奉公”八个大字。
穆昔低声问:“我们得罪人了吗?”
周谨说:“看他们拿的东西,应该不是。”
穆昔说:“我怎么觉得锦旗是用来抽我的?”
付叶生道:“可能主要是因为你欠抽。”
穆昔:“……”
十几人走到派出所前,王佳和王瑞站在最前面,拿着锦旗的就是他们二人。
“唐所,还有穆警官、周警官,我们是特意来道谢的。”
十几个人轮流把水果放到前面,“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唐英武拎起水果想还给他们,“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抓犯人嘛。”
王佳说:“您不知道,本来我已经不抱希望了,但现在还能看到回头的钱,只损失了一小部分,这对我们意义重大。”
一个老奶奶羞愧道:“都怪我不谨慎,上当受骗,家里的存款差点儿被掏空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们把钱追回来,我家就完了!我爸现在还等着钱治病,没有这笔钱,我爸就救不回来了!”
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议论道:“抓到诈骗犯了?”
“听说骗了好多钱,一瓶白酒卖50.”
“50?他怎么不去抢!”
“所以说呀,能抓到人太好了,这几天派出所晚上都有很多警察在。”
“太辛苦了!”
王佳带头,现场二十多人一起鼓起掌来。
穆昔看着他们的笑容,心里热热的。
付叶生害羞道:“哎呀,我们也没这么好。”
周谨说:“和你关系不大,主要是我们聪明。”
付叶生:“!,被□□的不许说话!”
其他人哈哈大笑。
太阳暖融融的,驱走冬日的寒冷。
唐英武在前面和王佳几人聊天,付叶生和周谨在后面打闹。
穆昔想,她能坚持在派出所做警察,大概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事。
*
为了庆祝自己康复,周谨大展厨艺,邀请穆昔几人去家里吃饭。
除了周谨三人,穆昔、应时安还有刑侦队的沈砚、谢涟和冉兴平也去了,都提着大包小包,大部分是水果。
余水市在北方,冬天没几种像样的水果,应时安带了一篮子樱桃,沈砚带的是山竹。
冉兴平默默收起自己的橙子和牛奶。
几个人围在一起,周谨拿起一个山竹,“这是什么?”
“很好吃,”沈砚热情地介绍,“是我拜托朋友从东南亚带过来的,你如果不喜欢吃,我还带了山楂罐头和咖啡,你喜欢什么?”
周谨咬了一口山竹……没咬动。
付叶生&林书琰:“……”
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周谨。
周谨问:“这咋吃?”
“要扒开,”付叶生说,“来,我帮你。”
应时安端来洗好的车厘子,“这个方便。”
沈砚拧眉。
他买来的水果不方便,应时安就插进来说句方便?
林书琰:“……”
他总觉得今天的应队和沈砚很奇怪。
应该说只要他们二人同时在,就都怪怪的。
周谨道:“我最喜欢吃樱桃了,这个好大,还是紫色的,这是啥樱桃?”
沈砚抢着说:“这是车厘子,偏硬,国外买的。”
周谨:“车轮子?”
“车厘子,”沈砚说,“师父,你怎么光买一些周谨不知道的?”
应时安道:“不应季的不新鲜。”
“我是想让周谨尝一尝,虽然运过来的时间久一些,但是还能吃。”
“总归是不新鲜的。”
“你!”
穆昔搬着椅子挪到周谨旁边,压低声音说:“你们看,我说的对吧。”
周谨:“你说什么了?”
“沈砚绝对居心叵测,”穆昔小声招呼其他几人一起看热闹,“我宣布,他现在就是我的情敌。”
周谨:“……是这样吗??”
总觉得这俩人是在为孔雀开屏,在为穆昔争奇斗艳??
周谨扶着晕晕的脑袋起身,“我还是去做饭吧。”
穆昔虎视眈眈地盯着沈砚。
女情敌固然可怕,男情敌也得提防。
看到这一幕,应时安蹙起眉,穆昔盯着沈砚看,说明什么?
沈砚:耶,她终于注意到我了!
林书琰:“……,周谨,我去帮你。”
再待下去,他得被这仨人绕晕。
做饭需要时间,冉兴平拿来麻将,拉着穆昔几人打麻将。
谢涟摩拳擦掌道:“我虽然其他方面比不过你们,但打麻将一定不会输!来吧!”
穆昔说:“随便玩玩好了。”
沈砚先应时安一步坐到牌桌上。
应时安瞥他一眼,站到冉兴平身后。
三人目光深沉,各有心思。
谢涟道:“我一定要赢!”
沈砚说:“别担心,我不太会打。”
冉兴平也说:“我倒是会打,但运气不好。”
穆昔没有表态。
谢涟的志气越来越高。
五把过后,谢涟摔牌——“你仨有病啊?一个拍桌上,能容得下三个人一起算牌吗?!”
已经算清每个人手中牌的穆昔:“随便打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