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有后门?”
前台:“……,咳,先生,我们真的是正规酒店,不过确实有停车场。”
他收走钞票。
付叶生又问:“一个人?着装方面有异常吗?”
前台:“先生,我们……”
付叶生再次拿出神秘力量。
前台:“先生,我们真的已经很好地配合你了。”
前台用笔记本压住钱,低声道:“其实我看到她拎着一个大包,具体装了什么我是不太清楚的,不过她很快就走了,走的时候特别生气。”
“包还在吗?”
“在。”
*
雏霖承认见过柯清怡的包,但他不知道包里装了什么。柯清怡说和他有话要说,但二人不欢而散。
酒店方面有人目击柯清怡离开,与雏霖交代的一致,柯清怡是离开酒店后失踪的。
至于是主动失踪还是被动失踪,暂时不知道。
穆昔几人在酒店附近走访了将近三个小时。
要寻找目击证人,也要查找附近的监控,现在少数店面已经安装监控,不过没什么成果。
柯清怡经纪人那边似乎坚信柯清怡是躲了起来,应时安联系他时,他破罐破摔地骂了几句,说是已经和主办方谈好,不打算让柯清怡去了。
既然不会耽误工作,经纪人也没找她的心思了。
时间太晚,穆昔几人回家休息。
应家的灯还亮着,走进院子,还能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
爷爷习惯早睡,现在已经十点钟,他早就该睡了。
穆昔先走进去,应时安留在玄关帮她挂外套。
客厅里多了两个眼熟的人。
穆昔记忆力好,先认出万橙。
虽然过年时见过面,但穆昔对万橙夫妻俩的印象不多,他们对亲儿子的老婆毫无兴趣。
穆昔不知道田玉琴算不算妈妈们的代表,但像万橙这种漠不关心的着实少见。
穆昔等应时安过来,才一起走过去。
万橙正优雅地……喝咖啡。
应文峪在和应老爷子聊天,夫妻俩中间好像隔了一条河。
见穆昔和应时安回来,应老爷子松口气。
他孩子多,就老二一家人怪。
每次和应文峪聊天,应老爷子都觉得别扭,自从应文峪结婚,他就像戴了假面具,性格都变了。
当然,最怪的还是应时安。
应老爷子心疼孙子,一直想把应时安接过来,毕竟儿子儿媳真的不太正常。
说自家儿媳妇不太好,应老爷子一般都骂儿子,但是没什么用,俩人仍然不关心应时安。
应时安小时候摔跤划破头,自己走去卫生所缝针,那会儿才上一年级。
每次应老爷子泪眼婆娑看见孙子,应时安小脸上都挂着正经二字。
应老爷子让他跟自己走,他还说爸爸妈妈对他很好,很爱他。
最开始应老爷子以为孩子是给父母留面子,等他长大后,应老爷子才发现,应时安是真的这样想的。
太古怪了!
“小昔,万橙和文裕想回余水市,正在找房子,已经找了几个,你看帮着看看?”
应老爷子把余水市地图给穆昔,指着其中一处地方说:“你看,这里是不是最好。”
穆昔瞟了一眼,应老爷子指的地方离棋山有十万八千里。
穆昔道:“爸妈想回来,还是和您住得近一些比较好。”
应老爷子惊恐摇头。
应文峪说:“爸,我们商量过了,是想住得和您近一些,照顾您更方便,序秋毕竟是孩子,我们不放心。”
万橙神色淡漠,没有说话。
应老爷子脸色一沉,放下地图,“自从他调回来,就一直是他在帮我做事,你们谁回来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应文峪道,“我和万橙年纪也大了,不想像年轻时那么拼,我们只是想稳定下来。”
“需要孩子照顾了?”应老爷子反问,“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孩子了?从小到大,他学校的事、他工作的事、他生病住院,你们两位谁问过一句?现在序秋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们别来掺和!”
应老爷子知道应时安有多喜欢穆昔。
他从不会隐藏心事,从小到大,应老爷子就没见他对异性动过心。当初把他俩撮合到一起,也是觉得两个都是好孩子。
应文峪和万橙可算不上好公婆,应老爷子怕他们把穆昔气走。
应文峪尴尬道:“爸,我们没这样想。”
“没这样想,但这样做了!”应老爷子道,“刚刚序秋进门,你们谁看过他一眼?他现在多大年纪了,你们还记得吗?我早就劝过你们,夫妻感情实在不好,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我们应家不认为离婚丢人,财产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夫妻一场不用算计钱,你们呢?就不离,就得凑合过日子,我是不想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但想把小昔吓走,绝对不可能!”
穆昔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很迷茫。她压低声音问应时安,“为啥我会被吓走?”
应时安认真思考片刻,说:“爷爷还不太了解你。”
“?”
应时安说:“应该是你把他们吓走。”
穆昔:“……”
她狠狠赏了应时安一个人工致皮肤泛红工程。
穆昔道:“爷爷,您先别生气,爸妈想回来我完全没问题的。”
应老爷子说:“唉,他俩脾气古怪得很,我是怕你被欺负。”
穆昔睁着澄澈的大眼睛说:“不可能啊。”
应老爷子:“……”
他们家穆昔确实不像是会被欺负的。
应老爷子扭头对万橙和应文峪说:“我告诉你们俩,将来穆昔欺负死你们,我也不会说话的!”
*
万橙和应文峪暂时住在应老爷子家。
两人很少说话,方才应老爷子训他们,万橙也不开口替自己解释。
万橙夫妻俩就住在隔壁,从搬进去到现在,俩人都没说过话。
穆昔和应时安守在房间等了好一会儿,穆昔问:“他们真的是夫妻?”
“夫妻还有假的?”
穆昔看着应时安。
应时安:“……,确实有。”
穆昔道:“你爸妈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奇怪,他们一直不说话吗?”
应时安道:“我和他们住在一起时,他们甚至不住在一起,已经分房睡。”
“难道……”穆昔问,“难道你爸妈和我们之前一样,其实是假的?但是又有了你……”
难道他们从前少步骤了?
穆昔打量着应时安的腹肌。
她就说结个婚应该得有福利的,还是她太善良!
应时安把穆昔的头转向一旁。
敲门声忽然响起,万橙走进来。
应时安起身,“妈,有事吗?”
万橙看向穆昔,“我想和穆昔谈谈。”
穆昔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她神色沉重地拍拍应时安的肩膀,“如果一会儿……唉,我去了。”
穆昔悲壮地走出去。
万橙在走廊等她,见她出来,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这是我的嫁妆,你们感情不错,该给你了。”
穆昔没有接。
万橙道:“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奇怪,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们两个刚刚结婚,祝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她把首饰盒放到穆昔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穆昔拿着首饰盒回房间。
首饰盒里是玉手镯,穆昔不太懂玉,但万橙能送的出手,价格方面应该不低。
对应时安不关心,但又送了个手镯,万橙夫妻俩好像也有故事。
应时安正在整理最近的卷宗。
现在卷宗管理不算严格,他经常把卷宗带回家。
穆昔收好手镯走到书桌旁,“这是最近的报案?还有其他局的?”
“上周有两家医院被盗,我在查有没有类似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