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
她一直觉得裴海不太对劲,怎么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
穆昔问:“我们认识?”
裴海惊讶道:“你是故意的吗?是不是我伤你伤的太深,对不起,当时都是我的错。”
穆昔:“……”
有不太好的预感。
应时安蹙着眉,“她受伤失忆了。”
“啊?!”裴海紧张地扶住穆昔,“要紧吗?去过医院了?可以恢复记忆吗?难怪我和你说话你总是没反应,原来……唉。”
穆昔下意识去看应时安。
在他面前和男人有肢体接触……淡淡的出轨感又来了。
穆昔果断伸出手与裴海保持距离,“没机会恢复了。”
裴海问:“你真的把我忘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你不记得了吗?”
穆昔:“?!”
原主已经偷偷谈过恋爱了?!
说归说,但不要在应时安面前说了!
“不记得不记得真的不记得,这件事不重要,咱们以后再谈,还是先去找……”
“可我记得很清楚,”裴海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星期很快乐。”
“??那个星期?”
“是呀,那七天我一直都记得,后来你说怕耽误我学习,才结束。”
“……”
是怕耽误学习,还是……
“穆昔,其实我现在也……”
“停!!”穆昔在尬死前亮出身份,“我已婚!”
裴海怔了会儿,难过道:“你是不是因为我伤了你,所以才去结婚?”
疗伤替代品·应时安:“?”
穆昔震惊道:“我和你说分手,你伤了我?!”
“我知道你的,你是怕耽误我,是为我好。”
穆昔:“……”
穆昔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没那么痛,相比之下,她的耳朵更痛。
“这样啊,我有个朋友可以介绍给你,你俩一定很投缘,有时间你们出去聊聊,以后做一辈子的好兄弟……他叫宋陵。”
*
杂物被清理干净后,院中的地窖铁门才露出来。
刑侦队赶到,穆昔和红石街的几个民警都可以回所里,穆昔赖在院子里不肯走。
谢涟一看见穆昔就头疼,每次遇到穆昔都没好事。
他朝穆昔做了个挥拳的动作,然后扮鬼脸,“咋啦,受伤啦?哎呀,你也会受伤?”
穆昔虽然蹲在门口,但声音很大,“二百五!果然是我的好姐妹,这么关心我!二百五姐妹!下辈子咱们还做姐妹!”
刑侦支队所有警察齐刷刷扭头看过来。
这一刻,谢涟终于在队中拥有了最响亮的名气。
他浑身上下在刹那间红了个彻底,尤其是脸和脖子,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血色。
“你你你,你别在我队友面前……”
“这是荣誉啊二百五!”穆昔的语气十分真诚,“你可是警校的第二百五十名!咱们学校那么多人,只有你一个二百五!而我,连二百五都不是!二百五姐妹,我要把你这份荣誉告诉所有人!”
刑警们发出低笑声。
谢涟恍惚得都快看不清人了。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招惹穆昔?!
应时安那边已经做完检查工作,备好绳索进入地窖。
穆昔听到动静,不再和谢涟争执二百五的问题,她也凑到地窖附近。
应时安戴着头等进入地窖。
发霉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味蕾,除此之外,他们还闻到一股臭味。
穆昔闻到这种味道,心提了起来。
该不会地窖底下还藏着什么人……
“不是尸臭,”冉兴平解释道,“尸臭不是这种味道,你闻一次就知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肯定让你终身难忘。”
穆昔问:“下面不会是人?”
“肯定不是,这种味道我熟悉,你也很熟悉,就这么说吧,我家狗最喜欢。”
穆昔:“……粪便?”
地窖温度低,一般是用来存放食品的,也有人拿来当储物空间,但不多。
没人会在地窖里解决大小便问题。
是李春景躲在地窖里?
穆昔探出头,担心应时安的安危。
“放心放心,里面肯定没人,别担心了。”
他在地窖下检查了一圈,很快回到阳光下拽了拽绳子,攀爬上来。
冉兴平有心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优秀,“怎么样,没人吧?”
“恩,”应时安说,“没死人。”
“你看,我就说没人……等等,没死人?!”
“一男一女被关在里面,叫救护车。”
*
自从做了民警,穆昔往医院跑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次被救护车抬走的是林芳和范军。
二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林芳稍微严重些,但不致命。
范军比林芳清醒,第一时间协助警方做笔录。
“那天芳芳给我打电话,说和家里人吵架,让我过去接她,我劝了她几句,但她说我不去,她就去其他地方,我担心她遇到危险,只好过去。离开的时候挺顺利的,但是我俩去路上打车时,我看到一个男人,他虽然戴鸭舌帽和口罩,但我就是觉得特别眼熟。我记性好,医院里的患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我想起来他就是曾经来过我们医院,后来被发现是通缉犯的那位。我想去报警,但是他发现我了。”
“你们二人,没能对付他?”
“我拦住他,让芳芳先走,挺惭愧的,我力气真不如他,唉,都怪我平时不锻炼……”
“林芳也没能跑走?”
“对,她吓坏了,想去报警,但是李春景把我打晕后就去追她,据说是快到派出所的时候追上了,很可惜。后来他就一直把我们关在地窖里,一天给我们两顿饭,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看起来没有想杀我们的意思。”
*
应时安太忙,指派其他人把穆昔送回派出所。
周谨和林书琰都出警去了,办公室里只有付叶生和宗井。
宗井是老警察,平时做什么都不积极,只有中午食堂放饭最积极。
做完本职工作,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找一个不被发现的地方努力休息。
现在宗井虽然坐在工位上工作,但却懒洋洋地像住在家里。
穆昔一个人憋得慌,拉着付叶生一起讨论,“李景春为什么没杀林芳和范军?他们看到他的行踪,他好心放过了他们,还一天两顿的养着,除了抓人时,其余时间都没伤害他们?和李春景的人设不太一样呀。”
付叶生说:“我就没明白李春景当初为什么要杀人,就为了一点儿钱?有病。”
穆昔说:“很多人都为了钱杀人。”
“他们都有病。”
“……,确实如此,但现在的问题是李景春现在的行为和从前的他不一样。”
付叶生也想不明白李景春为何没动手。
“或许是他不想再杀害无辜的人?年纪大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被收买了!林芳答应给他钱,他同意了!”
穆昔:“……”
“在你心里,任何事都是可以用钱摆平的吗?”
“不是吗?”
“……”
好像也没说错。
穆昔放弃和付叶生讨论案子,他最终只会得出一个结论——钱没到位。
穆昔忍不住问:“你到底为啥来派出所?”
“糊弄我爸妈喽,”付叶生伤心道,“我说我想安心的在家享清福,他们不乐意,非要我出来工作,唉!”
穆昔:“……”
下午又来了几个打群架的高中生,穆昔要联系所有人的家长,和家长聊得口干舌燥。
两边都有刺头,一下午才调节好。
穆昔有了空闲时间,便去唐英武那边打听李春景案的情况,唐英武早知她会感兴趣,提前备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