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琰:“?!”
他不知道,真不知道!付雅舒为什么提到老公?等等,难道是因为他提到去吃饭?!
林书琰忙说:“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想……”
付雅舒说:“可以,一起吃饭吧。”
林书琰:“……”
刚走过来的小北:“……”
和小北一起走过来的应时安:“厉害。”
“妈,你晚上不给我做饭了?”小北疑惑地盯着林书琰,“他不是来过咱们家的警察吗?”
付雅舒把小北拉过来,“你这孩子跑哪去了,吓坏我了!”
“我……”
应时安走上前道:“你好,我是英语专业的学生,最近想找兼职,小北对英语很感兴趣,所以和他多聊了几句,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付雅舒立马转变为考核官的角色,“你想当家教?说几句英语我听听。”
林书琰趁机往后撤。
付雅舒:“别动!”
林书琰:“……”
应时安流利的说了几句英语,付雅舒虽然不是英语老师,但她能听出应时安的发音很标准。学英语的人很多,能把英语说得好的却很少,付雅舒想留下应时安,“多少钱一节课,哪天能过来?”
应时安报了市场价,和付雅舒约好今晚就过去。
商量完,应时安和付雅舒道别,临走前被林书琰拉住。
林书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应时安便想到,十分钟之前,林书琰还和穆昔凑在一起,俩人的距离连三厘米都没有。
应时安微笑,“今晚我负责教小北英语,您有事的话可以去办事。”
他淡定转身离开。
林书琰:“!”
*
应时安找到穆昔。
穆昔在一家干果店等着,干果店也卖核桃、瓜子,穆昔各买一斤,坐在摊主堆里,和他们一起嗑瓜子。
“卖菜的小王又离婚了,这都第几次了?三次了吧!”
穆昔捧哏,“这么快!”
“何止三次,他还出轨、劈腿,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卖菜这么赚钱?那些女人都看上他什么了,死心塌地跟着他。”
穆昔继续捧哏,“谁说不是!”
“还有啊还有啊……”
穆昔已经完全融入菜市场的环境中。
如果不是那张脸还算出挑,旁人都会以为她就是喜欢聊八卦的叔叔阿姨。
应时安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穆昔听八卦听得全神贯注,没注意到她。
应时安只好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
穆昔没回头,不耐烦地想推开,“干嘛?你都弄完了?”
应时安:“恩,走。”
“走?走去哪?”
应时安说:“私奔。”
穆昔跳了起来,惊魂未定,“你,你你,怎么是你。”
她还以为是林书琰过来了。
应时安挑眉,“不是你派我去当家庭教师?事情办好了。”
穆昔依依不舍的从人堆里退出来,其他人亦因少了专业捧哏而无法聊尽兴。
“都谈妥了?”
“今晚过去。”
“小北怎么说。”
“我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他不愿意说实话,恐怕不只是因为害怕付雅舒,所有玩具都埋在他家小区。”
穆昔问:“你怀疑是他做的?”
应时安道:“我会去查查他家的情况,看看他有没有机会接触到。”
穆昔仍然无法安心。
今天下午开始,她的预感就不太好,好像如果不尽快查清楚,会有大事发生。
虽然穆昔一直念叨着不想处理鸡毛蒜皮的警情,但她也不想真的看到有大案子。
二人等了一会儿,林书琰面红耳赤地跑过来,“她今晚要和我一起去吃饭,怎么办?”
穆昔惊讶一瞬,严肃道:“这确实很难办。”
“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拒绝她?”
穆昔却没有帮他想办法,而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努力。”
应时安浅笑,“加油。”
林书琰:“……”
这两个人!!
穆昔说:“人家长得也不差,吃顿饭谈不上牺牲,你记得要请人家吃饭。”
应时安保持笑容。
林书琰能看出来,应时安的笑容是真心愉悦的。
林书琰:“……”
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和穆昔一起出任务!
*
套话的任务交给应时安和林书琰,穆昔有点儿无聊。
下班后,她把应时安送到小北家楼下,自己在小区里等候。
她刚找了一个能乘凉的地方坐下,住在同一小区的向龙谄媚地靠近,他身后还有叶辞。
叶辞一看到穆昔就瘪嘴,想来穆昔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屁孩,现在竟然拿捏他这个胡同小霸主,想起来就生气!
可惜他大哥不肯对穆昔用手段,他也不敢做什么。
向龙递给穆昔一根烟,“警察同志,我们的东西找到没?”
穆昔似笑非笑道:“没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说?”
“你们的挚爱,公主八音盒,不小心落到土里,又不小心被土埋住,第二天去找的时候,不小心发现八音盒不见了,这种巧合是天意,我违抗不了天意。”
穆昔冷笑。
这和肛肠科医生,遇到不小心把土豆掉进私密位置的患者有什么区别?
向龙心虚,他把叶辞扯到穆昔跟前,“你快和警察同志发誓,咱们如果说假话,你娶不到媳妇。”
叶辞:“我发誓……龙哥,我想娶媳妇。”
向龙:“……”
“你俩差不多得了,”穆昔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训道,“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我也没法帮你们,就算要编瞎话,也要编得合理些。说,八音盒里有什么,你们到底想把什么藏起来?”
向龙闪烁其词,“我们真没说假话。”
叶辞:“没有!”
穆昔拿起小灵通,“昨晚我特意去找了你媳妇的手机号。”
向龙:“都怪叶辞教唆我说假话!”
叶辞:“教唆!教……龙哥?!”
向龙把叶辞推到一边儿,“警察同志,我和你说实话,八音盒里其实有一块金表,表是我们的,绝对是我们的!”
“好好说。”
“哦……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虽然人少,但也管着几家店,有几家店嘛,我们出了力,他们就总想报答我们,对吧?这里面可一点儿违法的事情都没有,都是互相帮助嘛,嘿嘿,您也别夸奖我,我不好意思。”
穆昔面无表情:“哦,收保护费。”
向龙:“……,然后呢,有一户人家拿出不钱,但又实在不忍心看我们兄弟俩白干活,所以就说给我们一块金表先顶着。这咱都不知道金子是真是假,其实就是赌嘛,就同意了。拿到表以后,我就去找哥们鉴定,我哥们说真是金的。我就想着先埋起来,过两天找到买家再卖了。”
穆昔问:“为什么不放在家里,埋在小区里多危险。”
“哎呦,要是被我老婆发现,肯定全都得上交!我这不是想留俩钱吗?!谁知道哪个缺德的鬼,满小区挖坑!”向龙挥舞手臂,“别让我找到她,不然我肯定揍她!”
叶辞说:“龙哥,我帮你揍她!”
穆昔微笑,指了指自己。
向龙:“?”
穆昔说:“我挖的。”
叶辞冲过去就要挥拳头,向龙及时拉住,“那您可真是……为了小区重建新路考虑吧?您可真是为人民操碎了心!”
金表的事,穆昔有点儿耳熟,前几天处理杜宁云的事时,她提到过金表。
金表这种东西不实用,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或者收藏用,总归做不到人手一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