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心情微妙。
李哥高高挑眉。
“依我看,就应队比我强,是吧应队?”
几个刑警神色各异,只有谢涟高高兴兴。
应时安为有这样的队员而头痛。
王哥把谢涟踹到场地上,“老老实实去吧你,穆昔,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其余几人也朝穆昔加油打气。
谢涟委屈得像个宝宝。
“你们都针对我!!”
话虽这样说,但谢涟对和穆昔过招这件事,绝对是百分百有信心。
抓捕鞠兆和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穆昔的体能或许比其他女生好,但打架绝对不是好手,一看便知没有基础。
两人站在场上,谢涟说:“我要是伤了你,你可别怪我,我会尽量下手轻一点儿,不许因为输了就到处说我坏话!”
穆昔爽快应下。
其他人都在偷偷看应时安。
应队长和穆昔同时出现在武术馆,是巧合?他们不信。
联想到应时安最近身上的伤,刚刚又是立刻滑跪的态度,生怕穆昔杀谢涟的血溅到自己身上,难道他们……
王哥壮着胆子给谢涟使眼色——穆昔和队长关系不一般,不能真下死手。
谢涟:“哥你眼睛不舒服?”
王哥:“……”
就该叫他二百五!!
所有人都怜惜地看着谢涟。
虽然他们也不认为谢涟会输,但是赢了穆昔,对谢涟来说显然不算好事。
应时安说:“规则很简单,场地之内随便动手,出界或者无法站起来就算输,想投降随时可停。”
后半句话,应时安是看着谢涟说的。
谢涟立刻对穆昔说道:“听见没,应队在提醒你。”
刑警们:“……”
有些不想承认谢涟是他们的同事……
穆昔摆好架势,“废话真多,来。”
谢涟:“!!”
他好心提醒,她还骂他?穆昔果然不是好东西!
谢涟也想摆架子,但他发现穆昔的动作他不会。
即便是刑警,也并非每个人都会拳脚,虽然每年都有体能方面的考核,但大多数人工作时间久了,体能就远远比不上念书时。
谢涟毕业后没有保持训练,他会的花拳绣腿,只能对付普通人,或者和其他同事一起围剿犯人。
谢涟尴尬地收回手,“花架子真多,直接来!”
他说完便冲向穆昔。
穆昔在脑中回忆这些日子应时安教的内容。
要想打败对方,就要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式,穆昔要先观察谢涟,再想对策。
两个力量、技巧相当的人,是输是赢,就看哪一个人经验更多、头脑更灵活。
穆昔盯着谢涟的步伐,试图分析出一二三。
她发现……
谢涟没有招式。
他根本就是凭借本能在胡乱攻击!
穆昔没有掉以轻心,谢涟的经验毕竟比她丰富,而且体力是高于她的。她右腿后撤一步,准备摆拳迎击,却看到谢涟龇牙咧嘴冲向她,竟直接想扣住她的肩膀。
穆昔:“……”
这哪里是在对抗,分明是小学生打架,谢涟就差伸手来扯她头发了。
老王走到应时安身边打探情报,“应队,你和穆昔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们……”
“帮她训练而已。”
“训练?她是我们的对手。”
应时安垂眸道:“我们同属一个系统,竞赛只是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不是来分敌人或者是朋友。基层民警实力提高,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件好事。”
应时安义正言辞,老王十分羞愧。
他可真是狭隘!居然质疑应队的良苦用心!
至于为什么偏偏教穆昔,他就不多问了!
“还是提醒谢涟,不要下死手吧?穆昔毕竟是女孩子。”
老王还没说完,台上的谢涟便发出一声杀猪叫。
穆昔肘击谢涟的两臂,巨大的力量冲击让谢涟被迫后退,穆昔接着勾住他的右腿,朝膝盖处狠狠一踹,谢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穆昔便拽住他的腰带,顺势想外台下丢。
谢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忙拉住穆昔的胳膊,还想来抱她大腿。
穆昔朝他微微一笑。
谢涟:“?”
这是什么魔鬼的笑容?
谢涟还未来得及骂上穆昔两句,穆昔的手便伸到他腰的两侧。
偷袭?!
她要对他的腰做什么?!
穆昔揪住谢涟腰间的肉,狠狠掐了一把。
谢涟:“……啊!!!”
瞬间红温。
穆昔抬腿把谢涟踹了出去,接着看向应时安,“应队长,他和你完全没法比啊。”
老王几人惊得都忘记去接谢涟。
虽然他们的谢涟没能使出什么像样的招式,但从穆昔的动作来看,根本就不像是谢涟说的没有基础的新手啊?!
他们还是怨起谢涟来。
都怪他不经打,他们连穆昔是什么水平都看不出来就草草结束了!
谢涟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穆昔!!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谁打架还掐人?!”
他还骂够,就见王哥几人向自己围过来,每个人都阴着脸,王哥甚至在捏拳头。
谢涟:“……”
穆昔本是想和谢涟练练手,好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这段时间她只和应时安对打过。
谢涟不中用,穆昔便不想这事了,反正应时安水平高,应该不会出错。
“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穆昔收拾好东西,对应时安说道,“我得去赵大爷家一趟。”
“工作?”
“对,他昨天报警,让我们去帮忙疏通马桶,他家是一楼,天天堵,楼上几家都不乐意搭钱,他也不乐意全掏费用,昨天吵得挺凶的,我们商量着让他家另走管道,我得过去看着点。”
应时安没做过基层民警,怔了怔,“这也归你们管?”
“何止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得管,昨天还有人打电话报警,说被老公家暴,让我们赶过去,我们去了一看,夫妻俩已经和好了,吵架的理由是丈夫随手丢袜子,根本没人动手。”
穆昔已经逐渐接受处理这些小事,甚至能应对自如。
报警找派出所的,发生大事的概率不高,几乎都是邻里间的小事。
不能抓不能审,还不能因为一些小矛盾把人送进去,又要照顾双方的情绪,工作实在很难做。
以前总说这是和稀泥,真轮到自己做了才知道,和稀泥也不好和。
离开武术馆后,穆昔拦下一辆出租车先去派出所。
今天是她值班,为了训练,她找周谨顶了两个小时。
派出所门前热闹得很。
穆昔已经习惯这种热闹,她打算绕开正门,从内院进去。
但还没来得及走,穆昔就发现这次热闹的焦点不是某个大爷大妈,而是安良军。
安良军站在最中间,低着头。
周谨几人都在,他们一直在拦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与安良军年纪相仿,都是四十多岁,男人指着安良军破口大骂,“就是你害死了我闺女,你无能!你抓不到凶手!你还好意思当警察?!”
穆昔跑过去,“什么情况?”
林书琰把她拉到一边,“听说是安哥之前经手的案子,他们的女儿被杀害了,但安哥没能找到凶手,安哥还因为这个案子离开刑侦队了。”
恰好邹念文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便低声骂道:“狗皮膏药,又来了。”
“文姐,你也知道这件事?”
“是啊,”邹念文说,“老安的女儿和他们女儿是朋友,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在旅馆遇害,现在凶手还没抓到,他们每年都要来闹一次。老安自己的女儿都没了,他能不想抓到凶手吗?他们就是欺负老安是警察,欺负老安有愧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