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恶臭男!】
站在旁边的宋傲寒,更是斜眼,嫌弃地扫了眼吵吵嚷嚷的詹明德。
眼里全是烦躁和无语。
要不是今天生意谈成了,他心情还算好, 他都想给詹明德一脚!
废话真多。
詹明德又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什么, 宋傲寒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 然后脸色一变。
趁着詹明德喝多了,大概明天也不记事。
宋傲寒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詹明德后脑勺上,“别吵了!赶紧走!”
还嫌不够丢人的!
刚才看了眼时间, 他才想起来, 现在这个时间还没到零点,小屋里的直播间还是开着的。
也就是说, 他们从进屋开始,直播间里都是可以看见的。
刚才他还在无语谁把灯给关了,半天找不见客厅灯的开关。
而现在,他庆幸有人把灯给关了,不然连带着他,都要成直播间里的小丑了。
于是,宋傲寒就这么连拖带拽地,把詹明德给拖到了楼梯口。
这下,两个人也不研究怎么开灯了,自己摸着黑,赶紧上楼去了。
“有人吗?”
“没人。”
“赶紧走赶紧走。”
楼下,纪宁端着煮好的面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这下好了……
她成“没人”了。
她不是人。
放下面条,纪宁走过去把被詹明德踢远了的拖把捡回来。
你看看,让你不老老实实在墙角待着,现在好了,把人绊倒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放拖把,一边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直播间
【哈哈哈哈】
【纪宁,你幸灾乐祸得不要太明显!】
【隔这么远我都能看到你翘起的嘴角了!】
*
坐在餐厅,把一碗青菜鸡蛋面都吃完了,纪宁随即就上楼洗漱准备睡觉了。
只是这一碗青菜鸡蛋面,到底还是没有一份盒饭顶饱。
入睡前,回想了一下没吃上的盒饭,纪宁叹了口气,淡淡的忧伤。
下地。
只见果园里兔子窝的大门敞开着。
她上午来喂兔子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大兔子受着伤,倒是老实在窝里待着没乱跑;这一群真小兔崽子,在到处乱窜,把她菜园里刚长出来的菜苗全啃了……
纪宁本来想的是,她每天晚上来下地干活的时候顺便把这些兔子放出来,溜达放风,等大兔子伤好了,就把这些兔子放回山里去。
现在好了,它们不仅自己从窝里跑出来,还吃上自助了……
吃的还是她刚种下去的,才发芽的菜苗。
纪宁:……失去了所有的手段与力气。
“兔崽子,挺会吃啊……”
抓住兔子的耳朵,纪宁把脚边的兔子一把提溜起来,死亡微笑。
一手一个,纪宁把这些兔崽子全抓起来,丢回了窝里,
“罚你们不许吃……”
纪宁顿了顿,从手里抽出几根青草。
“罚你们吃三根……”
“罚你们少吃点!”
纪宁把手里的一大把青草丢进兔子窝里,转身就走。
她冷脸洗内裤,老老实实下地去收拾菜园子了。
菜园里。
被兔子吃过的那些菜苗,都是刚发芽没几天的嫩苗,本来就只冒了一点点头,现在好了,被兔子啃得只剩个尾巴根,嫩尖尖全吃了。
有的更是连尾巴根都没给她留,挖了个洞,把根也全给吃了。
……兔崽子,还真是会吃。
纪宁把这些兔子没啃完的的菜苗根重新扶正插回土里,全吃完了的,她就重新撒几颗种子进去。
所幸这些菜苗还没长大,也没过播种的时节,后期长长,也能差不多高。这要是已经长成菜再被兔子给啃了,那这田里就会变得坑坑洼洼的了。
重新种完菜,又给菜地和果园里浇了点水,正巧在山脚下捡了一根长树枝。
纪宁临时决定今晚不进山了,改去池塘那边清理浮萍。
到了平常打水的池塘这里,握住长树枝的一头,把另一头甩到水面上,去捞池塘水面上的浮萍。
这些天经常来这里打水,纪宁偶尔看到这池塘水里有鱼在游。
这池塘里还有鱼。
在纪宁的记忆里,这口池塘其实面积很大的,只是没人清理,水面长满了水草和浮萍,遮天蔽日,让原本很大一口池塘,现在看起来只有一点点大。
纪宁想,她把池塘收拾出来,以后搞不好这里还可以养一池塘的鱼,等回了自己的世界,她当养鱼大户!
虽然树枝够长,但到底还是没有专门的工具趁手,纪宁站在池塘岸边,只能把湖面上,树枝能捞到的一些浮萍给清理了。
再加上晚上只吃了一碗面,纪宁没一会儿就饿了。
人一饿就没心思干活了,纪宁干脆拍拍手,打算回去睡觉了。
只是临走前,纪宁敲开了系统。
纪宁和系统说:“我要水草耙,不然你就给我搞个能上水面的竹筏。”
不然,池塘中央的那些浮萍,以及一些水草她根本处理不了。
系统:【你可以自己做。】
纪宁:“?你疯了吧?还把我当人吗?”
“你怎么不让我去造火箭呢?”
盯着系统面板,纪宁双手环抱,冷笑。
她什么也没说,但看她的表情,系统觉得,她应该骂的很脏。
*
第二天。
众人在楼下吃早饭。
詹明德下楼来,虽然面上不明显,但他走路的时候身形有些微晃。
拥有同款经历的逸阳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惊讶道:“你也摔了?”
詹明德:?
“没有没有,”詹明德立马否认,“没有摔!”
詹明德慌乱地给自己找理由,“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落枕了。”
詹明德是今天早上醒酒后,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是有现场直播的,再回想一下他昨天晚上喝多后说的那一系列的言论……
直播间认没认出来是一回事,他承认不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詹明德深谙现代网络舆论,只要他咬死不承认,没有实际的照片,谁也不能说昨天晚上那个喝多了发酒疯骂骂咧咧的男人是他!
见詹明德说不是,逸阳“哦”了一声,古怪地盯着詹明德看了好几眼,然后才收回视线。
这边,詹明德拉开椅子,在宋傲寒身边坐下。
宋傲寒,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回来,唯一的知情人。
詹明德偏向宋傲寒,小声问:“我昨天晚上摔到的时候,是不是摔到后脑勺了?”
他今天起床,总感觉后脑勺有些发烫,好像还肿了……
宋傲寒看了詹明德一眼,面无表情,云淡风轻道:“没有啊。”
“没有啊……”
詹明德有些怀疑,但没有证据,昨天晚上只有他和宋傲寒两个人在场,既然宋傲寒说没有……
詹明德想,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至于昨天晚上另外一个在现场的……
对面的纪宁:饿鬼投胎。
头都没抬,狂炫两个三明治,外加一个自己卷的大饼。
她今天早上是被饿醒的,昨天晚上那碗面条,吃了跟没吃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