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上级媳妇儿或是丈夫长啥样,跟你们有关系吗?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就进行处分了。”
团长这话说的,太明显了大家都知道是在说谁,徐露露看了一眼张怡,呵呵,她说什么来着,少议论上级,少议论上级家属,自己想想就算了,不要说出来,说出来传到人耳朵里就完了。
这不就让人知道了,张怡低着头,她能感觉到团里人正在看她。
团长说完走了,歌队和舞蹈队队长脸色还行,乐队队长脸色黑的吓人,刚才团长把她叫去批评了半个小时。
看队员磨磨蹭蹭的,她来气了喊,“都没吃饭啊?动起来啊,后天就要下连队演出了,练不好,上台表演胸口碎大石吗?”
这话说的歌队舞蹈队队长忍不住笑,俩人摸摸鼻子,也督促自己队员练去了。
乐队队员除了张怡,其他人低声交流,眼神交流,内容当然是张怡,团长说了不能搬弄是非,但她们这说的是事实啊。
这一下午时间张怡如坐针毡,难受的不行,笛子手风琴先不说,她的专业琵琶弹的稀里糊涂,被队长劈头盖脸的骂,越骂越弹不好。
终于熬到了晚上回家。
张怡心里恨啊,恨林书音,不就是说了她一句长得不好看嘛,这么记仇,作为一个参谋长媳妇儿,跟她们这些小兵计较什么啊?
还专门找团长说,这有必要吗?
说她两句掉块肉了?还是咋的?
现在团里人肯定都笑话她呢,还有队长好像故意针对她似的,一直盯着她。
其实沈观南没特意跟文工团团长说这个事,就是聊的时候顺带说了一句。
但是团长是什么人,立马就明白了,就找了三个队长一问,知道这话是出自谁口中了。
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谁没在背后说过领导上级,但是本人知道了就不一样了,至少这种事情不能出现第二次。
张怡回到家,饭都没吃,第一时间回了房间,从床底拿出那个娃娃,嗖嗖给扎了好几针,“去死去死去死!”
扎完心里才舒服点,她藏好出来吃饭,晚饭做了鱼,可能是她吃的太急被鱼刺卡住了,好在最后没啥事。
吃完饭去洗澡,肥皂掉地上了,她不知道,踩了一下咣当摔了一跤,没啥事,就是脑袋鼓了大包,膝盖磕青了。
“怎么那么倒霉呢。”
张怡嘀咕一句,她上床后回想今天下午的事,越想越气,于是又从床底下找出那个娃娃扎了几针。
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第二天。
也没啥事,就是周末的时候跟她大嫂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走楼梯没看路,给崴脚了。
再后来十一月份下雪了,她跟之前那个舞蹈队队员张丽云遇见了,聊了几句,回去路上没看好路,直接把脚摔骨折了。
这些事都是系统跟林书音汇报的。
倒霉符的威力就是这样的,它不会让你一下出大事,但是它会不间断的,一张符管一年的。
她兑了三个呢,张怡就慢慢享受吧。
第166章 就她不高兴
总之今年下半年张怡不太顺,她自己也感觉到了。
先不说她崴脚,摔骨折的事,就是把脑袋磕窗户角上,走路不小心摔倒磕破皮,吃馒头噎着,喝水呛着,丢钱,丢票,这种倒霉的小事太多了。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呢,她回想了一下每件事情的经过,她跟大嫂出门买菜,她没看路,崴到脚了。
而她大嫂去年那个时候被她诅咒的第二天崴脚了。
舞蹈队的张丽云也是,被她诅咒了,之后摔了骨折了,而她现在也骨折了,她那天在街上跟张丽云遇到了,就聊了几句。
回去的时候路滑,她不小心摔了,骨折了,胯骨骨折了,张丽云的是小腿,但是都是骨折啊!
她诅咒她嫂子崴脚,她嫂子崴脚了,她也崴脚了,她诅咒张丽云骨折,骨折了,她也骨折了。
张怡细思极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巧合,还是...老天在惩罚她!
张怡很害怕,如果巧合,那先不说,如果是老天在惩罚她,那她该怎么办?不可能是巧合,没有这样的巧合!
她这半年太倒霉了,一个人会倒霉一阵,但不能倒霉这么长时间。
张怡想找人看看,但是她骨折了,出不了门,她想了想就跟张母说了,张母一听也觉得闺女这也太倒霉了。
怀疑闺女是不是被小鬼缠上了,就跟人打听了一下,请了一个神婆。
神婆应该是有点道行的,她看了一眼张怡 ,“你之前是不是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张母在一旁,“什么不好的事啊,我闺女是军人,在文工团呢。”
张怡看了张母一眼,“妈你能先出去吗?”
她感觉要是不说实话,她这霉运破解不了了,张母,“不是闺女,你真做过?”
张怡,“妈,你是先出去吧。”
张母出去了,张怡跟神婆说了诅咒嫂子和舞蹈队张丽云的事,神婆听着皱眉,“就这些?”
张怡点头,她诅咒沈参谋媳妇儿那个不算吧,都没出啥事。
神婆叹口气,出来跟张母说了一下又给了两张符走了,好不好使的喝了才知道。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好使,喝下符水后,张怡感觉自己没那么倒霉了,不然她以前走路都要撞桌角上。
林书音这边,大系统一个月一给她汇报张怡情况,她请了神婆的事,也说了。
可能是因为接连二三的倒霉事,张怡害怕了,又或者是不方便动弹,她不扎小人诅咒了。
但是偶尔还会在心里诅咒她。
林书音不明白,一个人对于一个不熟悉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恶意,为了一个男人,疯了吧。
她想,张怡要是活在后世一定很可怕。
临近年关,沈观南跟林书音提议,“媳妇儿,咱今年要不要回趟你娘家?眼下我工作也不是很忙,我们也七八年没回了。”
林书音想了想,“去问问建设萨仁吧,看他们有没有空,有空咱一起回去。”
林母年前来信也说过这事,问他们过年回来不,思聿和楠丁他们这个做姥姥姥爷爷奶的都没见过。
俩孩子现在也大了,赶路啥的也不麻烦。
沈观南,“行呢。”
去问了林建设萨仁,林建设,“我是没问题啊,看萨仁。”他寒假放假了,闲着呢。
萨仁,“我跟团长申请呗,进部队这么多年我就用过一次探亲假。”
在呼市的时候她离家近,几乎每个星期都回家一次,就跟建设回了一次川省,用了一次探亲假。
林书音,“确定了?今年过年回家?”
几人点点头,林书音,“那我给妈写信。”
这会儿是一月初,林母收到信咋也一个星期十天后了。
“行。”
萨仁跟她们团长申请了探亲假,给批了半个月的,沈观南也是半个月的探亲假,不过他们在川省待不了半个月,一个星期差不多。
但是路上来回也得花四五天。
差不多了。
所谓远香近臭,林父林母对林书音林建设这一对儿女想念的紧,收到林书音寄来的信,林母读着,高兴道“老头子,书音说她和建设今年过年回来,他们25号出发。”
林父一听直接从床上坐起,一脸喜色,
“是吗?我看看。”
林母把信给他,叨叨,“书音得有七八年没回来了,就结婚时候带着她对象回来过一次。”
“建设的话也有四五年了。”
林父看完信了,“思聿和楠丁之前小,带着孩子不方便出门啊,俩孩子现在都长大了,出门带着也方便些。”
林母,“对。”
林父,“你准备准备吧,肉啥的多买点,咱家肉票还有吧?”
林母点头,“有呢,等明后天的我去市场上买鸭子和小鸡。”
“买吧。”
看公婆这么殷勤的准备着,又是买肉又是买糖的,钱向红心里不得劲,怎么这俩人要回来,她公婆就那么高兴呢。
老三老四也不在家里照顾他们老两口,平时就写信问候问候,其他啥实际的表示也没有,反倒是她,没少给她公婆买东西。
她跟林建业说道,“你看书音建设要回来,爸妈高兴的,天天去市场买东西,每次都带回来一大兜。”
林建业,“能不高兴么,他们俩都多久没回来了,书音得有七八年了,建设也好几年了。”
“别说爸妈高兴,我这个当大哥的都有点高兴。”
钱向红,“........”合着就她不高兴呗。
人家一家人都高兴,就她不高兴。
也是,人一家子姓林呢,就她一个外人。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个嫂子不高兴,先不说小叔子林建设了,就说她这二姑子,嫁了那么好那么厉害一个男人,自己也考上大学了,还拿了什么省状元。
就说都那么厉害了,也不知道帮衬一下娘家人,除了写信就写信,其他一点实质性好处也没有,侄子侄女出生,也没啥表示。
甚至都没问候一句。
她跟她婆婆说吧,她婆婆回了一句,
“书音观南工作忙。”
要是有心,工作再忙也能抽空寄东西回来,以她看她这二姑子就是不想寄东西,全是表面功夫。
真是远香近臭啊,她这个儿媳伺候公婆,却换不来公婆一句好话,二姑子一家,小叔子一家,却常常被公婆挂在嘴边夸。
钱向红想想就心里不舒服,真是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