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哪儿?”秦洛问道。
“找地方睡觉。”离理所当然的说道。
“去我家吧。我家有很多床。”秦洛说道。看到离的眼神不善,赶紧解释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家有很多空房间。空房间里有很多床。”
看到离仍然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秦洛劝道:“正好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商量。在这儿谈也不太合适,还是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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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门口时,秦家别墅还灯火通明,秦洛和秦铭出去赎人,所有人都一脸担忧着急的等待着。都快凌晨三点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去睡觉。就连一向身体不怎么好的秦洛奶奶都坐在沙发上坚持着,谁劝也不听,非要等到孙子和外孙女回来才行。
听到外面的汽车响声,所以人都跑了出来。
秦洛抱着贝贝从副驾驶室里钻出来,手里的孩子立即就被甘芸给抢去了。然后秦洛奶奶又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亲着,满脸高兴的泪水。
“没事吧?”林浣溪走到秦洛面前,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小男朋友。
“没事儿。”秦洛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离把车子熄了,推开车门站在一边看着秦家人欢喜团聚的场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种酸涩的情绪在弥漫。
这种家的感觉,她不曾体会过。
“这位姑娘是?”秦铮看着下车的离,看着秦洛问道。
这孩子,怎么才出门两小时就带回来一个大姑娘?
“她是我的朋友离。”秦洛笑着介绍道。
“啊。姑娘,是你啊?我是林清源,你还认得吧?”林清源在旁边惊讶的说道。他曾经也被邀请去为龙王治病,但是因为秦洛的到来,他们那个才成立几天的专家组就被人解散了。
但是,在哪儿他曾经见过离的出现,对这个酷酷的,手里总是拿着把刀子的小姑姑记忆深刻。而且知道她在里面说话还是相当有份量的。
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只要是她见过的人,多半是记得的。
“哈哈,你怎么来到了羊城啊?”林清源笑着问道。
“是我请她来帮忙的。”秦洛笑着说道。她知道离不太擅长和外人沟通,就替她回答道。
“哦。这样好。这样好。”林清源连连点头。他去过那个神秘的地方,知道哪儿的人都是非常之人。如果能够请他们来帮秦洛解决绑架事件,一定不会出现问题的。
“秦铭呢?”秦铮扫了眼四周,看到陪同秦洛出门的秦铭却一直没有出现。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说道:“我们回去说话吧。总不能让客人一直在院子里站着。”
“对对。快进屋喝茶。”秦洛的奶奶放下贝贝,热情的招呼着。
一群人进了屋,秦洛打发了佣人先去休息后,这才出声说道:“秦铭是内奸。”
“什么?”
所有人都被秦洛这个消息给震懵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洛,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内奸?
“什么意思?”秦铮阴沉着脸,出声问道。
“贝贝是被秦铭绑走的。也是他让人打电话来勒索要赎金的。”秦洛知道这件事儿是不能向家人隐瞒的,就把后面的事情完整的讲述了一遍。
众人越是越是心惊,最后听到他要用那什么蜂蝶卵杀死秦洛,一个个的都惊呼出声。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家这几十年就养了一只白眼狼。”秦洛奶奶捂着胸口骂道。她有心脏病,一生气就容易触发病情。
“秦铭怎么是这样的人?简直是个神经病。不可理喻。“甘芸也是满脸怒气。以前她经常让秦铭到医院帮忙,甚至在她出差的时候,把医院的业务完全交由他打理,从来都不把他当外人。没想到他却会是这样的暗藏祸心。
“这小子-----我一直觉得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清源也在后面骂道。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孙女婿差点儿被他害死,他能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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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集体讨伐秦铭,骂他没有良心的时候,秦铮一直铁青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所有的人都发表完意见,秦铮说道:“秦洛,到我书房来。”
“这老头儿----什么话不能在客厅讲?”秦洛奶奶吆喝着说道。
“这些话,只能讲给秦洛听。”秦铮声音冷硬的说道。
第235章、背后有鬼!(第三更!)
第235章、背后有鬼!
以前爷爷召唤自己进他书房的时候,都是先等自己进来,然后亲自关上书房大门。今天他显然没有这样的心情,径直走了进去,然后端起他的紫砂壶呼呼的灌了几口茶水。
秦洛转身关好大门,这才走到爷爷面前坐定。
“秦铭呢?”秦铮问道。“为什么没把他带回来?”
“死了。”秦洛说道。或许还没死,但是,又能坚持多久呢?
就算他脑袋里的蜂蝶卵要化成蜂蝶需要一周的时间,可是,他断臂处仍然在流血。人身体里的血又能够让他这样流敞多长时间呢?
看来,他是没办法看到美丽的蝴蝶在自己头顶翩迁起舞的画面了。这玩意儿,只有注射进别人脑袋才能够欣赏到。
所以,秦洛想,秦铭就算是死了,也是流血而亡。也就是说,他实际上是被离给干掉的,和自己没关系。
“我佛慈悲!”秦洛想,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一半明媚一边忧伤喜欢四十五度仰脸数星星的可爱孩子。杀人放火绑架勒索那样的事情,自己实在是干不来的。
听到秦铭已经死了的消息,秦铮一阵沉默。巴滋巴滋的捧着紫砂喝茶,心神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他是为了他父亲报仇吧?”秦铮问道。
“算是吧。有一部份原因。”秦洛点头。更确切的原因,是他在幼年时遭到继父的虐待导致心理变态扭曲,以及来到秦家后,对自己的嫉妒。
他嫉妒自己有的他没有,他嫉妒自己的运气比他好。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他自己一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儿。
“你还记得秦隆吗?”秦铮突然问道。
“记得。”秦洛说道。那是一个面相普通,表情有些木讷的男人。黑黑的,瘦瘦的,剃着寸头,长年累月的穿着一身黑色长袍。
最后他学医有成,成为羊城一代名医时,仍然是这样的一幅形象。
秦铭的俊朗倒是遗传自他的母亲,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原本是秦隆的护士,后来两人闪电结婚。并在第二年就有了秦铭。
当然,这是秦洛奶奶聊起家常时说过的。秦洛对秦铭的母亲倒是没有一点儿印象。
再说,他怎么能对人家的母亲有印象呢?他不是那种人。
“我给你讲过,他是怎么死的。”秦铮说道。
“是的。”秦洛点了点头。“你说过,你们在路上被一辆面包车撞上了。他为了救你,自己的脑袋撞在了车前玻璃上-----”
对秦隆,秦洛一直是心怀感激和歉意的。相信每一个秦家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们才把这份爱转移到了秦铭身上。秦家的每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对秦铭好,只是他的心理扭曲,以为这些都是虚伪的假象----
什么人愿意几十年如一日的伪装呢?那是一份很辛苦的活计。
“不是我们被面包车撞上,是他主动开车撞上面包车的。”秦铮说道。
秦洛睁开了大眼,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隆也是----”秦铮好像不愿意用那个恶毒的词语来形容秦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也是被别人派来潜伏进我们秦家的。”
“什么?”这老头今天晚上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了,秦洛再一次被他的话所惊到。
“当年,他晕倒在我们秦家门口。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我是因他可怜,才收他进秦家的。并且将一身医术倾馕相授,视他如半子。”
“这些我都知道。”秦洛说道。“是不是在路上还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情?”
“是的。我们要拜访的名医在领省,和羊城相隔数百公里。我们的车子出了省城后,就发现有一辆面包车在后面跟着。当时我也不在意,以为他们的方向和我们相同。”
“后来,走到丹山峡山脚的时候,那辆面包车突然间超速,挡在了我们车子的前面。然后,秦隆就远远的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们是串通好的?”秦洛问道。
秦铮点了点头。“是的。他们让秦隆下车,并且问他我有没有带着他们所要的东西。”
“他们要什么?”
“《金匣药方》。”
“什么?他们也要《金匣药方》?”秦洛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是的。我和那位名医约好,我带《金匣药方》给他一观,他给我治疗你阳脉之躯的方子。”秦铮说道。
“秦隆把消息放了出去,所以那些人就跟了上来?不然的话,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你带着《金匣药方》出门?”
“应该是这样。”秦铮一脸深思的说道。“他们在我身上一阵搜索后,就把《金匣药方》给拿走了。”
“那怎么后来又发生那样的变故?”秦洛问道。
“那些人拿走药方还不甘心,又让秦隆把我杀了灭口。”
秦洛吃惊的看着爷爷,说道:“秦隆答应了?这件事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秦隆答应了。”秦铮说道。“他再次发动了车子,准备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灭口。我以为他要这么做。”
秦洛一脸紧张的看着爷爷,仿佛自己现在正身临其境。
他没想到爷爷在路上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变故,差点为儿把命也丢掉。他为了自己这个孙子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又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想起那时的情景,秦洛就为爷爷的安危捏了一把冷汗。
“秦隆让我坐在后座,然后把车子发动起来-----他没有从那辆面包车旁边穿过去,而是直直的撞了上去-----他还是念着我们秦家的情啊。”秦铮低下脑袋,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滴,声音嘶哑的说道。
“所以,你说秦隆是为了救你撞死的-----你不想他名声受损----”秦洛了解的说道。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送到秦铮面前。
秦铮接过纸巾擦拭了眼角的湿痕,说道:“秦隆虽然来我们秦家的动机不纯,可那个时候他一十几岁的孩子,能懂得些什么?受人逼迫,他也只能答应。而且,他在咱们秦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最后,还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他不亏欠我们什么,是我们秦家欠他太多啊。”
“我明白。爷爷的做法是对的。”秦洛安慰着说道。“我也非常感激他。”
秦铮可能觉得在孙子面前流眼泪是很丢人的事情,又擦了擦眼角,情绪也控制的好了一些,说道:“我伤了一条腿。秦隆当场死亡。面包车里面的那两个人----全都死了。《金匣药方》我才又得以拿了回来。”
“我知道有人打咱们家这宝贝的主意,这也是我这么些年我极少出门行医的原因。我也不愿意让你出门,就是怕他们又把歪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
“爷爷查过那些是什么人吗?”秦洛问道。
“查过。可是一无所获。除了秦隆和我见到的那两个人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而且,秦隆和那两个要来抢走《金匣药方》的人都死了-----这件事情死无对证。再想查,也是很难查出来的。”秦铮说道。
“可能那些人又出现了。”秦洛说道。“秦铭临死的时候,说了自己姓何。而且还说会有人来找我。我想,他一定和那些人接触过。他们和他说了些什么,还说父亲没有完成的使命,现在由他来完成----不然的话,他应该不会这么急着要动手。”
“姓何?”秦铮一脸思索的问道。
“爷爷知道这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