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和宁碎碎同时回头,看向眼窝深陷眼神深邃的凌陨。
“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凌陨说道。
“我也是。”秦洛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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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刚刚走进金星酒店,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迎了过来。
男人大老远就向秦洛伸出手,一脸笑意的说道:“秦先生。你好。我是蔡部长的秘书候卫东。蔡部长在楼上等你。”
明浩被下放到燕京卫生厅做厅长后,蔡公民就换了新一任的秘书。宰相门下三品官,秘书和司机也是领导最信任和最容易得到提拔的两个职位。
“你好。候大哥。我自己上去就好了。哪敢劳烦你来接我。”秦洛笑着说道。他看到这候卫东比他要年长一些,所以就以大哥相称。
礼多人不怪。之前他和明浩就相处的不错。他也不想无故和一个很可能得势的家伙发生什么冲突。
候卫东知道秦洛的底细,哪敢轻易怠慢?虽然他才刚刚被蔡公民部长提为秘书,可是他也听说过蔡部长非常欣赏面前这个年轻人。甚至将拯救中医的重任放在他身上-----
他心里觉得这有些荒谬,可是,他却不得不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秦兄弟这么说就客气了。我们初次见面,以后可是要多多亲近。我们上去吧。不能让蔡部长等久了。”
“好的。”秦洛点头说道。
蔡公民正在金星酒店属于他的专用包厢里面看一叠文件,看到秦洛进来,他很直接的问道:“秦洛,你有没有办法解决眼前之急?”
听起来这个问题没头没脑的,秦洛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管绪虽然死了,可是废除中医的口号却越来越响。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已经引起了民众和媒体广泛的观注。
民声不可轻视。蔡公民自然要想办法解决这样的舆论困境。
而现在,他把问题抛向了秦洛。
第392章、驸马爷!
第392章、驸马爷!
秦洛稍一迟疑,便说道:“蔡部长,来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
“嗯。说说。”蔡公民点了点头,示意秦洛坐下来说话。
候卫东亲自送过来茶水,然后便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蔡部长,我在台湾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位韩国医生的挑战。”秦洛解释着说道。
“这个我清楚。韩国媒体大肆报道过。我们这边的媒体也有转载。只是因为大家都将视线放在名医堂的死
人事件上。所以,就只引起少数人的关注。”蔡公民点头说道。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老人,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用的最多的动作就是点头。他看着你的时候,像是一个
老者,更像是一个严厉的上司。所以,秦洛和他谈一些比较正式的问题时,态度就非常的认真。
秦洛笑了笑,说道:“是的。既然名医堂事件能够转移大家的视线,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把民众的视
线转移到我们所需要他们关注的地方。”
蔡公民大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秦洛,说道:“滑头。不错,这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也准备让媒体多写
一些韩医向我们中医挑战的稿子。把大家的民族气节给调动起来,那样的话,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吆喝着要
废除中医?如果把中医废除了,我们用什么和韩医比试切磋?不是让人笑话嘛。”
“是啊。这样的话,大家的眼光又会从名医堂和废除中医的事件中转移过去。”秦洛点头说道。
蔡公民感叹了一声,说道:“秦洛啊,我们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但是,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处在多么
恶劣的环境,我们都不能放弃。你清楚,我也清楚,有些人就是看不得我们好。我们做的好了,他们想方
设法的搞破坏。我们做的不好,他们又跳出来落井下石。”
蔡公民一脸慈爱的看着秦洛,说道:“我们想的都一样。让媒体炒作韩医挑衅的事情-----可是,你想到这
次事件的后果了吗?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这个时候实在是太敏感了,我们大意不得。”
“蔡部长,你直说吧。我能理解。”秦洛安慰着说道。
“如果你输了,怎么办?中医怎么办?”蔡公民眼神灼灼的看着秦洛问道。
是啊。中医刚刚才经历了名医堂的死人事件和废除中医这两起恶劣的事故当中。
如果中医代表团和韩医代表比试的时候又输了,那么,中医的名声更是坠入深渊谷底。这一次只有数十万
人赞成废除中医,下一次可能会有数百万数千万的人支持废除中医。
一个连续给他们带来难堪和耻辱的行业,大家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支持?华夏足球的今天,难道就是以后中
医的明天?
“部长,我不会输。”秦洛肯定的说道。“中医不会输。”
蔡部长拍拍秦洛的手背,说道:“很好。秦洛,我要的就是你这股子舍我其谁的自信和霸道。韩医是从中
医发展延伸过去的,他们只有皮骨,没有精髓----我对你有信心,也对你的医术有信心。我们赢了是正常
,输了很不正常。”
蔡公民把他刚才看着的一份资料拿过来,说道:“我们已经回函给韩国方面了,我们接受他们的挑战。这
样的比试,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是有关大赛的组织章程和一些注意事项。你仔细的看看。这一次,我任
你为代表团的团长,由你全权负责代表团的人员选拔和比赛赛程情况。你直接对我负责就好了。有什么事
及时给我打电话沟通。”
“谢谢蔡部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秦洛接过那份材料,郑重说道。
“你不是让我失望,你会让所有支持中医使用中医的同胞失望。”蔡公民说道。“等待你凯旋归来。不用
和他们客气。你赢的越厉害,我们的危机就越容易解决。是时候,给我们的国民一些信心了。”
“一定。”秦洛和蔡公民握了握手,然后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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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古宅。
一眼枯井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绝色女子捧着本薄薄的《易安词集》在小声朗诵着。
东篱把酒黄昏後,
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
帘卷西风,
人比黄花瘦
坐在旁边打瞌睡的老麽麽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的说道:“小姐,以老身说吧,你就不应该读这些悲悲切切
的词儿。听着都让人怪难受的。上次看的那本什么《奋斗》不就挺好?虽然小姐很少出门,但是,也可以
在家里与时俱进嘛。当真要是思念着谁,直接就过去找他了。什么人比黄花瘦啊?李易安那是什么时候?
这又是什么时候了?”
顿了顿,老麽麽继续说道:“再说,以咱们小姐的身份条件,哪个男人不捧着宠着的,谁还敢负了小姐不
成?”
苏子合上书本,笑着说道:“麽麽,既然你这么说,当初你怎么不找个男人嫁了?”
“嘿嘿,我哪能和小姐比?我这长相,都怕把男人给吓跑了----”老麽麽阴沉的笑着。“再说,我也不是
没找过。后来那男人跟一个妖精跑了,我也就绝了这份心思----”
“我这样的人,又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思呢?我打小儿就病着,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子表情平静,声音
却难免有些哀怨的味道。
“小姐,我就说吧。就算你病着,也比外面那些女人强上百倍千倍-----再说,上次斗医大赛的时候,你
不是和那个姓秦的小子谈的挺好的吗?你回来也说过,他能治你的病-----这怎么又没联络了?我出去一趟
问问?”
“麽麽,不用了。他如果有这份心,就找过来了。如果没这份心,也就不会过来了。”苏子轻笑。“不
过,我想他会来的。”
“小姐怎么知道?”
“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病人。”苏子仰起脸看着即将落下的残阳,柔声说道。
咚咚-----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老麽麽吆喝了一声:“谁啊?”
“麽麽,是我。有位稀客上门来了。他要见门主。”门口传来木香的声音。
“稀客?什么稀客?”麽麽问道。
苏子闻言,苍白的脸色近乎红润,她伸手在膝盖上的毛毯上轻轻的摩擦着,说道:“是他来了。”
“他是谁啊?”老麽麽一本正经的问道。
“秦洛。”苏子答道。
“哟,小姐还真是神啦。这都被你给猜出来了。”老麽麽嘎嘎笑道,声音如夜鹰啼叫孤狼夜嚎般的难听刺
耳。
“还不去迎客。”苏子假装生气,怒声喝道。
“呵呵,好的。老身这就去迎接。”老麽麽站起身说道。
青山绿水,翠竹苍柏。路上开着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几只白鹅在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嘻戏游玩。残阳普照
的湖面上波光鳞鳞,绽放出五彩斑斓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