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有那块龙息创造人赠送的铭牌的话,可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融入这个神秘的组织里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半个钟头的时间不到,闻人牧月的保镖们就已经赶回来了。
秦洛把这些药引全都收拾了起来,离也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布袋走了进来。
秦洛接过去一看,里面是一块手臂上的骨头。骨头上面还渗有血水,看来是刚刚取下来的。
“现在可以熬药了吗?”秦洛问道。
“可以。”昏昏欲睡的红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说道:“架一口大锅。用干柴升火。把锅架在木柴上。”
这些倒是难不到秦洛等人,很快的,就按照红衭的要求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熬药台。
红衭先把大锅洗干净,然后倒了半桶水进去。盖上锅盖后,说道:“烧开了叫我。我再去睡一会儿。”
“很快就烧开了。你还是站在这儿忍一忍吧。”秦洛笑着说道。
“从来没见过比你更绝情的人。”红衭撅着嘴巴说道。
“那是你没有看到过自己杀人时的样子。”
“嘻嘻。我杀人的时候也很可爱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凶。”
秦洛没有回应。如果没有必要,他才不愿意和这个喜怒无常浑身都沾满巨毒不知不觉就要人命的小妖女搅和在一起。
“水开了。”负责添加柴火的一名军人喊道。
秦洛看向红衭,红衭只得走到锅边,把她让人买回来的药物整包整包的倒进锅里。
她把那些刺猬刺和骨头也同时倒了进去,然后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勺子就在锅里搅拌着。
很快的,锅里的水越来越黏稠。黑漆漆的,像是融化后的沥青。
“大火煎半个钟头。”红衭再次把锅盖上,指挥着说道。
随着锅里‘噗’‘噗’的冒泡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一股股恶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的挥发出来。
“怎么这么臭?”秦洛盯着红衭问道。
“熬出来就是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红衭不悦的说道。“再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还是医生呢,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最好不要在中间搞什么鬼。”秦洛威胁着说道。“不然的话,你就在那间臭不可闻的屋子里住一辈子吧。”
红衭原本想反驳的,但是看到秦洛认真的样子,握了握拳头,把想说的话全憋了回去。
“女人报仇,十年不晚。”红衭在心里想道。
半个钟头后,一群人掩着鼻子站在那口咕咚咕咚冒黑泡的大锅面前。
秦洛问道:“这是药吗?”
“就是这个。”红衭肯定的点头。
“应该不会有问题。”闻人牧月说道。“如果她不想死的话。”
“哼。”红衭对闻人牧月的话很不感冒,冷哼一声表示抗议。
秦洛让人拿碗盛了两碗这种黑呼呼如蜜糖一样黏在一起的浆糊状物体,说道:“喂他们两人每人喝一碗。”
闻人牧月亲自喂闻人照喝药,一碗药还没有喝完,闻人照突然间从沙发上跃了起来,然后趴在哪儿吐了起来。
一股比这解药更加恶臭的肮脏物吐了出来,秦洛这才确定这药是有效的。
只是,今天的鼻子可真是遭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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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左右为难!
第840章、左右为难!
闻人照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然后悠悠的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了周围几眼,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了?”
“你都忘记了?”秦洛问道。当时他痛的在地上打滚叫嚷着让自己救他的事情竟然都记不起来了?
“忘记什么?”闻人照说道。
“这种蛊有迷幻作用。”红衭在旁边解释。
“哦。对。我想起来了。”闻人照说道。“我们在花田狞猎场吃野味,然后我的肚子突然间痛起来——对了,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吃了什么?”
“———”没人愿意告诉他吃过什么。因为即便从嘴里再说一遍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吃了食尸鳝。”红衭笑嘻嘻的说道。她当然不介意给秦洛等人添加一点儿麻烦。
“食尸鳝是什么?”
“如果你要接着说下去的话,我们的交易取消。”秦洛说道。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红衭怒视着秦洛说道。
“我们只说了要交易。又没有签合同。也没有发誓。”
“———”
不过,做为万千少女少妇少奶心目中的优质偶像,秦洛也不是一个喜欢占人小便宜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看起来没成年的小屁孩儿。
他对气呼呼的鼓着小脸的红衭说道:“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不会言而无信——只是你不要试图激怒我。不然的话,我也可以假装我没有说过那些话。”
“哼。”红衭冷哼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就不给人反抗的机会。
“给她换一个房间吧。”秦洛对离说道。
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坐。”秦洛指了指沙发对红衭说道。
红衭有些受宠若惊了,自从被关进这个破院子里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礼遇。
红衭大大咧咧的坐下沙发,问道:“又想干吗?”
“你急着回去参观自己的新房间?”秦洛笑着问道。
“那倒没有。”红衭赶紧坐直了身体。
“有酸奶吧?”秦洛问离。“有的话给她拿一瓶。”
离奇怪的看了秦洛一眼,还是去冰箱拿了瓶酸奶给红衭。
红衭一脸欣喜的接过去,撕开瓶盖就往嘴里灌了起来。
咕咚咕咚——
“呼——”一大瓶酸奶下去大半后,红衭才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摸了摸小肚子,满脸幸福的说道:“好饱。”
动作流畅,表演自然,感情丰富,打动人心。秦洛觉得她完全可以去给酸奶公司拍摄广告片。比那些在屏幕上蹦蹦跳跳几下就说某某酸奶好喝的女明星要强多了。
“说吧。还有什么要求?”红衭把剩余的半瓶酸奶抱在怀里,看着秦洛问道。
“这女人果然聪明。”秦洛在心里暗赞。
“这蛊毒肯定不是你下的。对吧?”
“废话。”红衭没好气的说道。“我一直被你们关在大牢里,怎么给你们下蛊啊?你以为千里之外就能取人性命了?要是可以的话,我早就——”
下蛊者和中蛊者必须要通过某种渠道进行沟通——譬如汤里面的食尸鳝譬如闻人牧月中蛊时的那盆佛陀。
草蛊婆不是万能的,不是想对谁施蛊就对谁施蛊的。而且,如果你的施蛊对象提防你的话,你的下蛊就很难成功。甚至很可能要反受蛊嗜。
“早就把我杀了?”秦洛笑眯眯的问道。
“你知道就好。”红衭倒也没有否认。
“既然不是你下的。那是谁下的?”秦洛问道。
“我怎么知道?”
“你是蛊王,难道对其它草蛊婆的下毒方法都不熟悉吗?你知道有谁会用食尸鳝这种蛊引下蛊的?”秦洛追问着说道。
“每一个草蛊婆都会有一种独门的下蛊方法,有的擅长使用虫蛊,有的使用草蛊,极少有精通好几种下蛊方法的。”红衭得意洋洋的说道:“当然,蛊王就不同了。蛊王要熟悉每一种下蛊方法,这样才能够成为蛊王。成为她们的守护神。”
“这样的话,有谁使用这种蛊引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知道有三个人会用这种食尸鳝做蛊引。”红衭说道。“但是我没办法确定到底是谁。而且,她们都生活在苗疆的深山水洞里——相当于苗疆的郊区。她们不和外人接触,行踪非常的隐秘,不可能到了燕京。”
“可事实是她们确实来了。”秦洛指着闻人照和那个保镖说道:“不然的话,他们是怎么中蛊的?”
红衭的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看着秦洛,说道:“我有一个猜想,可能你一定不希望听到。”
“既然知道我不愿意听,那就不用说了。”秦洛说道。
“我倒无所谓。大不了再回去住几天牢房。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你嘛——到时候你们再有人中蛊,就不要再来找我了。”红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个时候再找来,我可要提价了哦。别再想用换个房间这种事情来打发我。”
“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新房间可能稍微小了一些,只能站着,不能躺也不能蹲——”
“秦洛——”红衭吼道。“你答应帮我改变居住环境的。”
“是的。”秦洛点头。“这个房间里面的马桶没有堵。”
“———”
恶魔。这一定是个恶魔。
“蛊神一定会惩罚他的。”红衭在心里恶狠狠的想道。
“送她回新房间吧。”秦洛对乔木说道。
“好的。”乔木笑着答应。
“可能她们召开了誓血大会。”红衭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出声说道。
“誓血大会?什么意思?”
“苗人是非常团结的。草蛊婆更是如此。她们在苗疆属于人人惧怕的角色,所以只能同行相护。如果她们的守护神——蛊王遇到危险,经一个草蛊婆提议,十个年老的草蛊婆商议决定,可以召开誓血大会。”
“誓血大会是一种聚集仪式,可以把所有能够联系到的草蛊婆聚拢在一起,群策群力,共同为救出蛊王而使力。不死不休,没有停歇。”
“她们全都到燕京了?”
“肯定不会是燕京。因为那样太容易暴露了。但是,一定是离燕京不远的地方。”红衭说道。
“大概能够召集多少人?”
“少则数十。多则数百上千。”红衭说道。
听了红衭的回答,在场众人不由得全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