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话语血腥一片,戾气遍布的脸庞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盎然杀气。
“反正不是我!我还没有活够呢!”沈瑜玉的神情笃定一片,根本不看三爷一眼,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慢慢品着,嘴里还嘀咕道:“真是浪费时间,要不是想着这里的好酒,我还真不想来!管他谁是内奸,别惹到我就OK!”
众人似乎也都习惯了他 话的方式,都不以为然,虽然很不解,为什么三爷对他如此宽厚。要是换上一个人胆敢如此顶撞三爷的话,恐怕早就不得善终了。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大家对他多少都有些敬而远之的味道。
“你在 什么屁话?要不然你就是那个内奸!”万辉双拳紧握,双眸焦灼不安,蓦地,视线落在旁若无人的沈瑜玉身上,眸子中怒火燃起。
“别胡 !大家都是自己人,没有真凭实据,千万别胡乱猜忌!”唐晴望着狂躁如狮的万辉,面上阴霾之色大作,连忙叱责道。这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话,让万辉和正准备针锋相对的沈瑜玉也都不由偃旗息鼓,只是相互瞪了一眼,却也没再纠缠下去。
三爷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又看着下一个人,那个人嘴角微微扯起,也急忙 道:“也不是我!”
三爷也不 话,只是一个一个看下去,每一个被他看着的人都不由心头一颤,然后连忙为自己辩解,甚至大表忠心。生怕一个不慎,被三爷或者是其他人当成了内奸,那可就六月飞雪,比窦娥还要冤了。
“很好!”三爷微微一停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冷冷地 :“这只是你们 地,你们的话我未必相信,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们。三天之内,我会有特殊的办法找出这个内奸,一旦找到,我可以保证,不仅他会死得很难看,他全家都会大难临头……” 掷地有声的话语中,满蕴着彻骨的杀机,而眸子中那一抹冰封般的嗜血寒芒,更让人毛骨悚然。
除了沈瑜玉之外,其他人脸色全都变得凝重。
没有人怀疑他能不能做到,三爷的神通任何人都无法忽视,而组织带给他们的,更是无法逾越的威压。没有人敢去想象,背叛组织后会有怎样的下场,因为也不是没有过前车之鉴,更没有一个人能够善终,即便是他得到了政府的庇护。
他们心中甚至不由在为那个内奸而感到悲哀,倘若真有内奸的话。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也都各自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可不希望下次再看到大家的时候,是一具冷冰的尸体!”
“切,能要我命的人还没出生呢!”沈瑜玉不屑地 道,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第一个起身走了出去,隐约还能听到他小声的抱怨:“这么冷的天气,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家睡大觉……”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鱼贯而出。也许他们中也有人心存疑惑,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众所周知,探寻内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打草惊蛇,暗地里查访。其实,世间事又有什么事不是这样呢?打草惊蛇是愚蠢的,会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先叫的……
众人散去,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三爷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他如释重负的叹口气,神情间颇有几分振奋之色,冷笑道:“他们肯定认为我是老糊涂了,要找出内奸偏偏先惊动他们!”
他身边根本没有人,这话是 给谁听的?自言自语吗?
“你的确是老糊涂了!”一个声音突然从里面屋传来,是一个冷竣地声音,也是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三爷身后裱着已然有些褪色的“天地君亲师”,甚至墙角处都结上蜘蛛网的幕墙突然向一旁滑开,一条人影缓缓走了出来——这是一个一脸苍白的中年人,看起来很瘦削。但偏偏显得如此的精干,头发向后梳起,油光发亮,他的脸上也有一层油光,将这种苍白映衬得多了几分妖异。
“雍先生!”刚才还充满了上位者威严的三爷好似对此人颇为忌惮,连忙起身,微微一鞠躬, 道:“我只是要他们在自知大难临头时,采取措施,自己露出马脚!我敢保证就算他们向国安七局供出一切、寻求保护,一样动摇不了组织的分毫!”
人是有劣根地动物,在自知大难临头时,会与平时完全不同,如果真的是内奸,他们会采取多种措施,要么是逃跑、要么是向政府寻求保护,无论哪一种,都会落在他的监视之中,从而锁定真正的内奸,彻底铲除!
这的确是打草惊蛇,但这打草惊蛇的目地是让蛇自己暴露出来!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三爷的心计是多么深沉,对人性的把控是多么到位。
“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个雍先生冰冷的目光射向他,声音平和。
三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和声道:“家贼难防。眼前找出内奸才是关键的,要不然不论做什么始终都担心他在暗中捅我们一刀。而且一旦找到内奸,这个内奸也能帮助先生找到那个凶手,因为内奸与那个人必定是有联系的,这样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到时候雍先生你也可以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的计划相当满意,强自压抑的笑声宛如夜枭啼叫一般地阴森可怖。听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设想很有道理!”雍先生淡淡一笑:“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
三爷抬头,脸上有了惊讶和不解的表情。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并不是可能,而是事实!”雍先生微一停顿,在三爷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顿的沉声 道:“根本就没·有奸!”
“不可能!” 话音甫落,三爷宛如见鬼一般的惶惑。眸子中的自得之意瞬间转变为不敢置信,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气度和方寸,猛地站起,脸色全都变了!
变得惨白!
雍先生缓缓走了过来,在他一旁悠然坐下,眸子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而嘴角更是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 道:“你们开会时我在里面待了这些时候,仔细探查了每个人的情况,就感觉不到谁心中有鬼。”
“前些天郑辉哲去执行刺杀任务,可却一去不复返,难道是他被擒后泄露了组织的秘密?”三爷的目光眯成一条细缝,缓缓地 道。可很快却又摇了摇头,了自己的猜测, 道:“这也不可能呀?他根本就不知道组织的那么多事情,更是不认识绝大多数的被杀人员。”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秘术叫搜魂术吗?”雍先生脸上有了讥讽:“别 人活着,即便是死了,也能够搜索出他的记忆,找到自己想要了解到的东西。”
“搜魂术?我怎么没想到?”三爷不敢置信地喃喃念叨着这个词汇,语调出奇的有了几分颤抖。呆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宛如傻掉了一般。这一下,他算是彻底的从胜利的峰顶跌落颓败的深渊,强烈的反差刺激的他心神恍惚,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那我……我要怎么做?”
这也许是他唯一一次没有自信!
“你怎么做?这需要问我吗?”雍先生冷冷而自得的一笑,缓缓开口道:“你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吗?”
“那这个凶手的事情?”三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雍先生望着窗外星空,眼神深邃而悠远,手指敲击着桌案,面上自然流露出一抹得色,“就这样让他们乱乱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其他的我会去做。”
三爷心中不由一凉。
他听明白了雍先生的意思。雍先生是在钓鱼,钓的鱼就是那个凶手,而鱼饵,自然而然就是自己和其他有可能成为凶手刺杀的人。不过即便他了然一切,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认命,并祈求自己不要成为凶手的目标。
毕竟他们在组织里,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再重要的棋子,也有会被棋手通盘考虑后遗弃的可能。
还不等他喟然一叹,雍先生随口又问道:“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声音平和,却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神思有些恍惚的三爷灵机一动,急忙 道:“还有一点,我买通了成都军区的一个高层,知道组织上要我们密切留意的冷冰寒的下落……”
“你 的可是真的?”雍先生闻言目中一亮,面色再无适才的沉稳,显得颇有几分焦灼。
三爷似乎有些不解,雍先生怎么会对这个冷冰寒的下落如此关注,不过还是点头道:“的确如此,这个成都军区的高层既贪财又好色,尤其是喜欢性虐那些还没有成年的少女。呵呵,我当然就遂他的意了,不过他们那精彩的过程也被我让人拍了下来。从此他被我拿捏到了痛处,呵呵,那还不乖乖听我的……”
“好了好了!”雍先生眉头一蹙,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地 道:“这些就别废话了,赶快告诉我,这个冷冰寒现在在什么地方?”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三爷面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着,又讪讪一笑,道:“据他 ,这个冷冰寒藏身在军区的某一个招待所……”
“招待所?”雍先生不敢置信的嘀咕道:“怎么可能?招待所人来人往,他怎么可能藏身在那种地方?”
“是呀,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三爷 道:“不过他告诉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连我们都想不到,那别人就更想不到了。何况听他 ,招待所是外松内紧,里面的所有住户也全都是国安七局的高手假扮的,保护之严密,简直可以 是滴水不漏。”
“哈哈!”雍先生神情振奋一片,面上不复适才的仪态从容,颤声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现在动用一切力量,给我把冷冰寒具体藏身的招待所给找出来。花再多的钱和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一定要找到他。还有,就是一定要弄清楚里面守卫的情况。”
“这个……”三爷面上颇有些为难之色,犹豫片刻之后, 道:“雍先生,你也知道,我们对于军队的渗透原本就颇有不足,更何况目前组织在西南地区的力量遭受到极大地破坏和削弱,残余的人也被这神秘的杀手杀害了不少,恐怕很有些难度……”
“你的那个军区高层呢?难道不能再利用他去探查吗?”
“这件事情上面很是严密,他也是偶然听到的,不过具体的就无从而知了。”三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道:“再 了,目前我们的主要精力在找出那个内奸来……”
“暂时不要管那个神秘的杀手了。”雍先生面上露出一丝兴奋之意,打断三爷的话后,哈哈大笑着道,“眼下把这个冷冰寒找出来干掉才是第一要紧的。那个杀手虽然可恶,不过却只是癣疥之疾,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也行。而这个冷冰寒,可是组织的心腹大患。这段时间你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全力以赴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会跟上头言明一切。”
“我尽力吧!”三爷闻言,心下略宽,轻舒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道:“雍先生,这个冷冰寒究竟是何许人?居然能让组织和您这么关注?”
“你问这个干什么?”雍先生面色微微一变,一向平稳的声调有了一丝淡淡的紧张之意。
三爷见他神色失常,心中一紧,忙 道:“雍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老是听 这个名字,许多任务也也和他有关,这可是组织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因此觉得有些好奇罢了。如果事关组织机密,那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不由他不紧张,探听组织机密的罪责,他可承担不起。
“你也别紧张!”雍先生轻轻拍了一下三爷的肩膀, 道:“要你去探听他的消息,自然也要多知道一些他的情况,不过千万别传出去就行了。”
“雍先生请放心,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胡言乱语!”三爷连忙 道,心中却是不由一喜,自己能够参与这些机密事宜,是不是 明,雍先生很是信赖自己呢?雍先生没有什么,不过他身后的人,却是在组织里位高权重,能够搭上这根线, 不定以后真能前途无量。
“前段时间32号基地覆没之事你应该知道吧?”
三爷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虽然都同属于一个组织,:不过他们只是情报人员,和基地几乎是两套独立的系统,相互之间的联系不是太多。不过这么大一件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不是基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受到连累,害得在政府的严厉打击之下,损失惨重。
为此,三爷不止一次心存怨念,不过迫于组织的压力,也没有一点办法。
“这个冷冰寒就是32号基地覆没的罪魁祸首……”
“什么?”三爷面色死灰一片,瑟瑟发抖,嘶哑的语调惶急而悲戚。
成为组织在成都的情报头子,三爷自然知道近在咫尺的32号基地,是何等的戒备森严,实力强大。再加上组织为了这次任务,特地派来了几名深不可测的高手,当初都还觉得组织这次有些夸张了。可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基地居然出事了。
听 基地出事的时候,就震惊不已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冷冰寒,居然就是基地覆没的罪魁祸首。
“他……他有这……这么厉害吗?”
“何止厉害!”雍先生面上露出一丝惨笑,语调悲怆地道:“组织的十三骑士这次派开的五个就只有一个带伤九死一生逃了回来,你 他是不是很厉害?要不然,基地岂会全军覆没?因此,组织将他列为了急于铲除掉的第一目标!只要能够将他除掉,我们可就立了大功。”
“雍先生……”三爷越听越心寒,不由失声道:“既然这个冷冰寒那么厉害,那会不会这一连串暗杀我们人员的也是他?”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又岂是他们这些人员能够对付的?
“这不可能!”雍先生摇摇头,沉声道:“听 这个冷冰寒也在基地的大爆炸中身负重伤,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生死未卜。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再多两个我也不是对手。再 了,如果是国安七局,早就把他们一一抓起来,决计不会采取这样的暗杀方式。”
“那会是谁和我们过意不去呢?”三爷面色凝重地 道。
任谁有这样一个潜伏在暗处,随时随地都可能跳出来咬上一口的敌人,心里都不会感觉舒畅。何况整个组织在国内的的势力现在正遭到了政府的严厉打击,损失惨重。他们这些幸存下来的,无不是由于各种机缘巧合未曾暴露的,并在各处都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和成就,对组织而言,显得尤为重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先别管那个凶手了。我们必须要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尽早把这个冷冰寒给除掉,免除后患。其他的你不用多管,把他给我找出来就行了,剩下的我会来做。记住,千万别节外生枝,一切以找他出来为紧,别的先放一边。”雍先生叮嘱道。
听似和煦的声调中,却有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强迫压力。三爷听来只觉得有些生厌,不过即便自己也是久居人上,可跟这个雍先生相比,还是不堪一提,也自然只得忍受他那颐指气使的臭毛病。
“既然他生死未卜, 不定根本就无须我们出手就会一命呜呼了。那么我们何必还要去冒这个险?”三爷颇为不解道。
“你懂什么?”雍先生不满道:“冷冰寒此人绝不可小视。我们更是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万一他又醒过来恢复了,对我们组织可迟早是祸患。我们做事情,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瑕疵。”
“是,雍先生教训地是,是我太大意了。”被雍先生训斥了,三爷却并不以为然,迭声应道,“请雍先生放心,我我会倾尽全力,找出这个冷冰寒,帮助雍先生将他除掉。”
“哈哈,放心,一旦我们成功后,我一定会为你向上面请功的。”雍先生笑声嚣张狂妄,自然流露出那无比澎湃的信心与难以遏制的强大野心。仿佛冷冰寒已经在他的手中,只要轻轻一捏,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将他捏死。
在三爷狂喜的眼神中,雍先生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
屋外风起,寒风呜咽着呼啸而起,带起四处飘飞的雪花,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寒意,冷的连人的心跳似乎都能冰封住。
……
朦胧夜色,月光清冷;鹅毛飞舞,雪意微寒。
一辆动力澎湃的摩托车呼啸着破开夜空,在市区的大街小巷毫无目的的转了几个圈,直到确定后面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冒着微微风雪朝着市郊飞驰而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摩托车行经坑坑洼洼的小巷和泥泞的土路,左转右拐,一路颠簸后,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小院黑漆漆的一片,倒像是个无底的深渊,更像是一张巨大的巨兽之口,要吞噬黑夜,要吞噬一切的生命,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
车手摘下头盔后,朦胧的月光透过漫天飞舞的雪花映在脸上,仔细一看,却正是刚才不久从三爷这里离开的那个目空一切的沈瑜玉。
沈瑜玉面上丝毫没有刚才在三爷那里的急促和玩世不恭的神情,冷静从容的锁好摩托车后,又抖落身上沾着的雪花,这才走过院子,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打开灯,屋子顿时亮堂起来,虽然不大,不过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家具、床铺被褥全都齐备,明显是有人居住的,俭朴却又显得很是温馨。
进屋后,沈瑜玉将手中的头盔放在桌子上,将所有的房门俱都打开,认真检查一遍后,直到确认自己上次离开时布置下的蛛丝马迹都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这才长舒一口气,缓步来到卧室,搬开墙角处的一个木箱子,露出一个暗门。
沈瑜玉先把手掌放在上面轻轻一按,只听“咔哒”轻轻一声,暗门上弹出一个巴掌大的键盘,他又了二十四位数字的密码,暗门这才打开,露出一个秘柜,里面有很多杂乱的东西,包括多个国家的现金,一叠一叠的,看起来不下数十万元。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并非是钱,而是两把泛着黝黑光泽的手枪跟十几块手机。
沈瑜玉挑选出一步墨绿色的手机,并没有拨动任何号码,只是按动了通话键,里面就传来了等待接通的声音。好半晌后,电话才被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翔哥,现在方便吗?”沈瑜玉并没有用他那带有磁性的嗓音,而是憋粗了嗓子,声调嘶哑沉闷地 道。
“嗯,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翔哥淡淡问道。
“今天陈三那老东西把我们都找去了,似乎有些怀疑我了。”沈瑜玉犹豫了一下,缓缓 道。
“喔?你没事吧?”翔哥颇有些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