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鹏,甭理他们,不管你选谁,姐支持你。”宋思莹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笑着道。
“这还差不多。”雷大鹏得意了,要调头走时,单勇又问着:“这位,行不行呀?”
“什么行不行?”雷大鹏问。
“我是说,说实话啊,还真不是个漂亮妞,你爸妈能看上吗?”单勇问,知道这家伙他自个当不了家,要能当家,一准得娶那个阿凉。
“就是我妈给我介绍的,她说得找个厉害的,要不管不了我。”雷大鹏怨念颇盛地道。宋思莹一听,噗哧声笑了,赶紧缩回脑袋去,单勇一想要相个河东狮吼,同情地道着:“你呢?总得你看得上吧?”
“我觉得还成,挺谈得来的,她也是被她妈逼着相亲,相了两年就没相成过,都嫌她丑呢,我们俩吧,有点……那个,同病什么来着,对,相怜,就谈得来了。”雷大鹏似乎有点结巴和害羞地说着,说起来,要不带逛小姐,还真算是初恋。而且看样果真是两情相悦?
宋思莹笑着,在这个问题上,看来雷大鹏真不傻。要娶个漂亮姑娘回去,那才叫傻呢。
“那她呢?是真的喜欢你?”单勇又问,实在有点担心雷哥这草包婚姻再受点挫折。
“她倒不一定就非常喜欢我,不过也不至于嫌弃我。”雷大鹏正色道,这话好有哲理,听得单勇愣了愣,没想到雷大鹏成长得这么快,却不料大鹏补充道:“你看我爸、我妈还不就那样,天天嚷离婚,到现在也没离,他们一离,他知道自己什么条件,也未必其他人能看上他们不是?”
宋思莹又被逗得噗哧声笑了,这家伙,还有这么说爸妈的,不过这说得可是一点假都不掺,单勇点点头道着:“有道理。你比他们有眼光多了,这正是真正的婚姻观,支持……一百个支持,你要真成了,哥给你吹唢呐去,抬轿也成。”
“哎,这还象句话。我走啦,明儿我约芸儿上响马寨看干妈去呢……”
“那我等你啊,哥给你炖只鳖。”
“好嘞。”
雷大鹏得到了蛋哥的支持,那份得意却是更溢于言表了。晃悠悠地骑着电单车,往回走了。单勇扶着车门站了好久,目视着这位傻兄弟不离左右,肥胖、雍肿、丑陋不堪,好吃懒做,很多不堪的词加上这位傻哥们身上都契合无比,不过单勇现在倒一点也不觉得雷大鹏傻了。就即便傻,也是傻人有傻福,说不定将来仍然是兄弟里面最幸福的一个。
“去哪儿。”
笑着坐回车里的时候。宋思莹问。他随意地道着:“帮我个忙,你不是上次找过陶芊鹤吗?”
“你要去找陶芊鹤?”宋思莹声音变味了。
“怎么了?”单勇听着不对。
“甭想了,找不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发生什么。她去读mba了。”
“什么……什么是mba?”
单勇傻问了句,把宋思莹逗笑了,解释着这叫高级管理人员工商管理硕士,在北京,光学费就得五六十万,不过更深一个层次的原因是,她和前男友走开了,潞州这个小地方对于维多利亚模特公司的发展前景并不是很大,而那个mba群体里,基本就是个全国的富豪集中营。也许,有找个更高层次发展契机,甚至于有钓个金龟婿嫁出去的意思。
听得这消息,单勇好一阵沉默,心里的那个想法却是更炽更盛了。
“你小子可真够狠啊。”宋思莹看着单勇。这么评价了句,想想那几家的遭遇,让她也感觉不寒而栗,她评价着:“驴肉香还封着楼盘,那几家倒的倒、走得走,连陶成章也被落了判三缓三。这几家算是被你整得再没翻身机会了……别的吧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就觉得对陶芊鹤有点过份了,毕竟是上一代的事,让她来承担,太不公平了。”
这么说来,也许读mba也是迫不得已的出此下策,单勇给听愣了,嗒声开门,想到什么了,又坐回来了,直道着:“那去她家。”
“她不在家。真在北京。”宋思莹道。
“我不找她,找老陶。”单勇道。
“你是……”
“别多想,过去的都过去了,我都不想了,既然过去了,总得有个新的开始吧?省城的响马寨驴肉馆,我想交给陶成章打理。我一直纠结于是不是给他这个机会,如果给他,他一定不会挂响马寨的牌子,不过现在我觉得,是什么牌子不重要,心里的疙瘩解开才重要。”
“啊?他能答应吗?”
“开车,啊什么啊?”
宋思莹驾着车,狐疑地开着,老在寻思这事有点违反常理,慢说她觉得单勇不至于是大度的人,就即便大度到想给陶成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人家也未必会要,毕竟也算是曾经一方的富豪,就落魄了,也要比一般人强,甚至于她觉得就单勇现在的生意收入,都未必赶得上老陶败家后剩下的家业。
“用不用我等你?”
停到小区时,宋思莹问下车的单勇。
“你想等结果,不是等我,想等就等着呗。”
单勇道,这实话直击的宋思莹有想呸一口的冲动。
她看到单勇在单元门口巡梭了良久,像在踌蹰是不是上去,她有点怀疑,能不能叫开楼道的门应都是问题。却不料眼看着问题就解决了,楼门里出来人时,单勇快步一伸手,搭住门把手了,一闪身,进去了。
“这个小贼,敢情是怕叫不开门,等人出来呢?”宋思莹瞠目暗道着,被这小贼的鬼心思看笑了。笑着的时候,看着单勇闪身而进的地方,又让她若有所思了,似乎感觉到了,单勇的变化越来越大,不像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不像以前总是想着坑人害人了,更不会象以前那么寻恤滋事了。而是越来越类似他老爸那种不声不响,心里做事的性格,似乎剥去了那层外衣,越来越显得忠厚实诚了。
这才是他的本性,宋思莹在庆幸,遇到了这么位朋友,可庆幸同样是挽惜所在,她默默地想着,突然间做了个让她也吃惊的决定,拔着司慕贤的电话,沉声问着:“慕贤,给我找找左教授的联系方式……对,左南下,别告诉单勇啊。你管我干什么?我倾慕有钱老头,想嫁给他不行呀?”
一如既往地强势,这件事达成所愿了,不多会,一个电话号码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第24章 丰年旺季喜事连
笃笃笃敲门声起一会儿,嘭声门开,一个和霭的美妇露出笑容,圆润的脸型唇线格外长,依稀能看到陶芊鹤的影子,这母女俩,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不过一看门口站着的人,她的笑容敛起来了,门口的单勇微微低头示意:“伯母。”
“芊鹤不在,你走吧。”那美妇说着要关门。她认识门口的人,在医院撕打了好久。后来才知道是单长庆的儿子。
“我找陶叔。”单勇道,脚掂在门下,她关不上。
那美妇气着了,瞪着单勇,不让进,单勇一点也不退让地回瞪着,直言道:“我说句话就走,如果你非要挡着,我明天再来。”
这话说得不容拒绝,而那眼神仿佛凛然不可犯一般,陶芊鹤的妈妈门开了,她知道面前是个什么人,回头喊了句:“老陶,有人找你。”
说罢,扭头走了,门就大开着,单勇踱步进了陶家,是座楼中楼结构,上下一般大,陶成章踱步到栏杆前,问着谁呀,一看到门口站着单勇时,一下子愣了。
这估计是最意外的一位访客。好久不见了,有多半年了,准确地说从单勇在医院被警察带走,陶成章就再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他听说后来的事了,也听说这个蒸蒸日上的响马寨了,猝见到单勇,那份愤愤不平依然在胸前起伏,那个惊心动魄的场景又重现在眼前,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把面前这位太过普通的小子放在眼里,可偏偏笑到最后的是他。种种过往涌上心头,让他好久他才按捺住起伏的心潮。冷声道:“上来吧。”
阳面的光线已淡,房间里有点晦暗,收拾得整齐有序的空间像陶成章的为人一样,井井有条,甚至连入眼阳台矮几上了茶具也显得摆放得体。显得这里的主人闲适好久了。
“不管你准备来干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找错地方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了。”
坐下来时,陶成章道,面前的矮几上放着茶杯。半杯绿油油的龙井,而且根本没有留单勇喝杯水的意思,他站在阳台上,面朝着外面的方向。
“我想……请陶总出山如何?”单勇站着,缓缓地道,陶成章愣了下,不解了。就听单勇解释着:“我在省城盘了家店面。有四五十个座位,十个包间……虽然小了点,可麻雀虽小,五脏得全,我想请一会资深的经理人经营。”
“呵呵……多大个小店还需要我经营?”陶成章哑然失笑了。这规模,对他来讲也许实在太小了。笑了笑脸色一整,头扭过去了道着:“况且,我为什么要给你经营?”
“不给我,给你自己。”单勇道。
“你在嘲笑我,还是可怜我?”陶成章笑了。伸着手,看着修裁得体的指甲,没看单勇。
单勇笑了。背手而立,若有所思地道着:“错了,我是来请你,说实话,要论经营,你比我父亲要强得多。驴肉香火锅经营数年,即便放眼全国的驴肉行业。也排得上名次,就即便名闻瑕迩的潞州十大官宴当年也不过如此吧?要纯粹在经营上搬倒你,我恐怕没有机会……你也不是栽在我手上,而是栽在自己的贪婪和股东的内讧,如果你们同心协力,我根本没有机会。”
陶成章眼神一凛,胸前郁结的气稍稍出了点,是的,也许真的不是输在他的手上,而是输给了自己,先有贪欲,后有内讧,就再好的家业也得破败。
“我父亲转行了,他酿得醋很好,不过比酿得醋更好的是,他找到属于他的位置,对此我觉得他很成就感……我想,陶总的成就何在呢?”单勇轻声又问道。
“我一生最成功和最失败的,都在驴肉香火锅上。毕竟是被你亲手毁了。”陶成章忿意十足的道,那也许真是毁了他一生的事业。
“没错,我毁了我该毁的,不过如果你这么坐着等死,那是自毁,就和我无关了。”单勇针锋相对地道。
陶成章怒火中烧地回头一瞥,他看到了单勇不动声色的眼神,那眼神曾经是让他最为恐惧的,而现在却又是让他最为愤怒的。不过只是一时怒意而已,又能如何,该毁的终究毁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他回身颓然而坐,苍老地道了句:“你走吧。我奔波了一辈子,该养老了。”
“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单勇不请自坐,直道着:“天下走兽属驴肉,驴肉最好数上党,眼光放在这一个小地方您不觉得太局限了吗?现在配货的渠道非常通畅,从史家村的屠宰场向省城配货,如果速度够,不到四个小时就可以直达,省城的人口是潞州十倍,我仔细在省城看过,经营驴肉的店面不过十几家,都是郊区就地取货,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冻肉,论手艺、论作工,和潞州几百年的积淀差得太远,甚至还不如我在厦门尝到的口味……其实您不需要更大的店面,您只需要一个机会而已。”
“怕是没有了,人心散了,最难经营的不是店面,而是人心,自上而下人一散,再聚起来就难了。”陶成章难为地道着,也许他曾经想过,但不敢再轻易尝试了。
“你想做,就不难。”单勇微笑着,掏着口袋,在陶成章异样的眼光中,掏出来了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递上来,陶成章狐疑地看着,皱眉头了,全是驴肉香原人马的联系方式,住址,下落,他异样地看着单勇,这心思用得细了。怨不得自己栽了。
单勇笑着解释道:“我日思夜想整倒你,所以收集的情况就比较细了,我想只要条件合适,招回原班人马不难,特别是你的厨师班,有几人到了政府招待部门。还有远到德州和东.北的,我能帮你联系上……省城的店面经营我不参与,不过配货和配料有需要效劳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您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利润,不管你独资、参股,控股,你说了算。”
“呵呵,这么好的生意。你会给我?不会又是个圈套吧?”陶成章笑着,有点不信。
“是的,不想给你,甚至我曾经想,即便你东山再起,我也要让你重新倒地………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在经营上我不如你。就干也不会比你强,这事我和我父亲商量过,他向我推荐的也是你,所以,我来请你……我知道你对我本人有所不齿。不过我自认为,我说到还是能办到的。”单勇微笑着道,这一句宽恕的话出口,顿觉得心境开阔,全身无比的轻松。
陶成章拿着通讯录,愣着看着单勇。这一切失去又象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了,人员、配方、配料,只等着开张而已。他有点怵然地放下本了,一下子说不清天下掉下来的是福还是祸。
“看来你需要仔细考虑一下,那我先告辞了,陶叔,您保重。”单勇半晌见陶成章脸色戚然无语,他默默地起身。有点失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化不开的怨结是如此的重。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摇摇头,叹着气,在将下楼时,听到了陶成章喊了句:“等等。”
他回头,看到了陶成章不解的眼神,问着他:“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做这些,要这样做,受益最大的会是我,如果别人给我这个建议,我会考虑的。但如果是你,我就有点担心了。”
“为了心安。”单勇想了想道,回头很平静地对陶成章说道:“你要问准确的为什么,就当我为了自己吧,为了自己的心安……就像你害过我们一家一样,你一直无法心安。而我,到现在也没有勇气面对陶陶,其实我觉得那些仇啊,恨啊和挣多少钱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干的事是自己喜欢干的事,人活着,总是还需要点成就感的。”
说了句,他看到陶成章的怨忿的眼神慢慢化开,良久无语,他缓缓地下了楼,一直没听到陶成章再叫他,直到掩上门也没有。
屋里,老婆紧张地拉开门看看远去的单勇,回头反锁上门,赶紧上楼,却不料她看到了件异样的事,老公正一把一把抹泪,那怆然的悲痛样子把她吓坏了,紧张地问着老陶怎么了。
“我要再开家饭店,驴肉饭店……就叫驴肉香火锅城。”
陶成章猛然一吸溜鼻子,抹着脸,老泪纵横地道。心结,似乎在这一刻也解开了。
半个月后,驴肉香火锅城的招牌挂到了省城五一路,据说开业当天,食客爆满,足足消耗了两吨鲜肉,行内传说是原潞州一个倒闭的驰名饭店品牌逆袭,老牌饭店的底蕴在省城发威了,不但开业当天爆满,此后连日爆满,羡煞了省城的一干人同行………
………………………………
………………………………
郑锦婵持着漏勺,从热腾腾地火锅里舀了一勺肉食,给父母两人一人一份,笑着劝着:“爸、妈,味道怎么样?”
“嗯,上党驴肉,名不虚传。”郑之源点点头,老妈也点点头,直赞味道好,这是一份山药火锅,白红相间的汤体浓稠,风味独特,肉炖得很烂,连老人嚼得也没有难度。
赞了个,郑锦婵异样瞅着:“光火锅的味道好?没别的啦?”
这一问,老娘纳闷了,没别的呀?山药也不错。郑之源却是懂了女儿的心思了,拿起桌上的小醋瓶子往老伴跟前一放:“主要是醋娘子起味,所以味道才这么好。”
“对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老妈乐了,看着女儿开心的笑容,也觉得分外高兴一般,不过旋即又觉得不对了,小声问着女儿道:“酸妮,这好是好,不过你个姑娘家家,把照片都拍醋瓶上,这合适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都卖出省了,还准备追回来的呀?明年村里的醋不少都要挂咱们闺女的照片。没吃过老干妈呀?那老太太一个照片,照样卖了几十亿的身家。”郑之源得意地道,老婆不乐意了,嗔怪地推了把。直斥这死老头,一说起挣钱来,连闺女也敢卖。听得郑锦婵好不开心。
其实开心很简单,家人小聚一餐而已,郑锦婵还是潞州看那一家三口把她羡慕得也如法炮制。果真有效得很。
一家人溶溶其乐,这样的感觉可不多了,也是趁着省城这家开业凑个热闹,驴肉香开业风头劲道得很。此时她侧头时,却是看到了攘熙的人群。甚至还有坐在厅堂门口等着空桌出来的客人,来回端着汤锅的服务员个个忙得满头大汗,而外面的停车场,早车满为患了,这个地方本来不小,现在倒显得无比局促了,郑之源看到女儿的眼神。两人心里想得一样了,他小声问着:“酸妮,这生意,要赶住咱们村里一个中型醋厂了。”
“可不,连包间都没订上。”郑锦婵酸酸地道。这要说起来,还是她投资的。
“咦?这小伙怎么没用响马寨酱驴肉的牌子?怎么用得驴肉香?这个驴肉香我有点印像,前些年去潞州,老马就在驴肉香请得我……那生意可大了,不过好像倒闭了。”郑之源边吃边说道。
“这是潞州驴肉香的原班人马……”闺女小声和父母说上了,甚至捎带讲了点两家之间的恩怨。其实连她也不理解,后来还是殷淑荣无意中把两家的纠葛和她大致讲了讲,那位和小盖的关系升温很迅速。快没有**可言了。
这事听得,老郑是唏嘘不已,而郑锦婵却是感动不已,商家之间的尔虞我诈所见多矣,可能这么大度地重新携手,未必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此时她心里对曾经不齿的单勇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评价,非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还凑和。
心里说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抿了抿红唇贝齿,那日被强吻感觉到的净是臭哄哄的酒味,这家伙,沾了点便宜,这倒好,元旦回去,这都快过春节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怨念,怨念好深。深得郑锦婵没听到老妈在喊她,半晌才惊省着:“怎么了,妈?”
“傻丫头,你碗里都没吃的,还拔拉什么?”老妈嗔怪地句,笑了,又开始奇怪为什么闺女老是魂不守舍了,郑锦婵可不敢把两人这段秘密给父母分享。
吃完,结账,刚到吧台,已经有客人坐到了他们的位置,服务员还没收拾完。这架势着实让郑锦婵怨念更甚了,早知道,无论如何也得在这个生意里占一份的,她当时还想着看单勇的笑话,谁可知道这货回头请来位老将,一眨眼又把店给折腾红火了。
“郑总?”有人在喊,刚收到发票的郑锦婵一回头,一看是盖庭甲,笑了,一笑四下看看,没发现公司那位,追问着小盖道着:“我属下呢?你给我拐那儿去了?”
“嘿嘿,在二楼,她喜欢喝热饮,我下来给安排热热。”小盖喜滋滋的小脸,看得郑锦婵有点跌眼镜了,凛然点头道:“嗯,殷勤度还凑和,告诉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