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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色倾城_分节阅读_第192节
小说作者:常书欣   小说类别:都市娱乐   内容大小:1.51 MB   上传时间:2013-07-17 09:00:53

  “什么?”郑锦婵问。

  “杂粮,我正在考虑把潞丰的杂粮移到这儿来,这儿的小米,高粱,豆类,玉米,是全市品质最好的,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可以利用。”单勇道。

  “什么优势?”郑锦婵问。

  “棠梨的名声,前一段被炒得沸沸扬扬,现在全省那是无人不知‘棠梨’这个名字了,广告费都能省不少。”单勇道。

  郑锦婵募地笑了,这空子钻得,怕是已经想到几年后的事了,她笑了半晌,明显地兴趣已经上来了,现成的货源、现成的经营经验,杂粮调味只要移植到省城,甚至直接把史文武那个调味纳到旗下就是个很大的产业。不过她扮着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道着:“勉强吧,我再考虑考虑,兴趣不是很大。山顶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那个秘密只有我和你爸知道,你回去问他吧。我也没指望你兴趣大,我更喜欢看你后悔当初的样子……呵呵,比如这几次。”单勇笑道,惹得郑锦婵伸手要揪耳朵,几次不看好的投资都失算了,让醋娘子着实后悔过一阵子。两人啪啪手来臂往打闹着,不一会儿却成了搂抱着嘻笑着。或许是山青水秀心情大好,或许是环境宜人心旷神怡,免不了四目相接然后来个热吻,长吻燃起了欲火,免不了罗衫轻解,让单勇又馋涎欲滴地品吮一番,摁着生怕有人瞧见的娘子再胡来一番。

  只听得郑锦婵羞赧一直说不要不要,讨厌讨厌,躲躲闪闪,半推半就,还是被搂进了草丛里、山树后……悉悉索索中,只有那被拴着的驴儿看到了,它扬着脖子哞啊哞啊地欢快地吼了几嗓子。

  过了好久,云鬓微乱,两颊羞红,不时地整理拍打衣服和裙子的娘子直擂着奸笑的单勇从草丛后出来了,这一次心惊肉跳,紧张中高潮来得好快,却又是一番好不另类的感受,到下山时,傻眼了,郑锦婵畏难了,老高的高跟鞋上山很舒服,下山可就难受了,这可看得出单勇的匠心独具了,自己的衣服一铺,抱着有点害怕的郑锦婵往驴背上一放,牵着驴儿,驮着娘子,得儿里格郎儿下山来了,喜得郑锦婵一路直学乡下人吆喝。

  快到山下,武子下意识地觉得那儿很好玩,给照了一张,定格了这个另类的画面,交给郑锦婵手里时,让她一时爱不释手。

  三天后,“棠梨”杂粮的商标费了一番周折注册成功,棠梨乡的原供销社废弃的旧址被低价收购,挂上了一个新的牌子:棠梨乡杂粮厂。县里把这件事当新闻播放了,据说来此投资的是省内一家知名企业,源源醋业。(未完待续)

  第58章 艰难反复跷与蹊

  七月二日,刚过完七一庆典,又是一个普通的一天,王洗然市长从他的专车里出来,像往常一样环视了大院里林立的公车,森严的警卫,肃穆的办公大楼,一种权力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而在此之前是无法感受到这些的,堂堂的市长安排个工作,下面不是阳逢阴违,就是推诿扯皮,从一个突发的群体事件处理走到今天,像一场荒诞的梦,曾经看似牢不可破的利益网一夜之间豁然开口,曾经嚣张一世只手遮天的人物一个个黯然退场,真让他这个向来自诩清流的有一种大呼过瘾的快感。快感过后想想又兴味索然,其实哪里演绎的还不是这样荒诞的梦,一拔尸位素餐的倒了,又一拔尸位素餐的挤着脑袋往上钻,然后又重蹈覆辙。

  迈步向市政府大楼里走着,沿路的下属不时的频频问好,他笑着应一声,很和霭可亲,即便对楼里的清洁工也抱之以和霭的一笑,听说下面的议论这位市长官声不错,很让他得意了一阵子,他有时候在想,谁天生也不是贪污腐败的料,可惜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不知不觉就成了那块料。他在想,保住自身的清誉怕是没那么容易,一个国土资源局“亿元局长”的窝案倒了这么多小官僚,现在削尖脑袋想往空出来的位置爬的人比比皆是,已经有人在试探用糖衣炮弹打动他了。

  市长办在八楼,进去的时候秘书已经把办公室打扫干净了,桌子是用皮擦得锃亮,桌上很少看的文件码得整整齐齐,坐下来,秘书把前一天文件摘要递给他,他草草地看着,每天市府各部门,市里各单位的发文太多。根本无暇细看,都是以这种浏览的方式阅过的,没有什么新意,公安局在加强治安防范、水务局刚抗旱现在下文防涝灾、卫生防疫的闲着没事又搞食品安检形式、规划局是个敏感单位。刚上去的领导,文件汇报一天两份,不过还是老套路,孰无新意,他阅了一遍,眼睛落到一条“全省开展创业青年评比”的摘要上时,手下意识地动了一下。画了个勾。

  一画勾,那是要看原文了,可王市长不怎么喜欢在电脑上看oa办公自动化的发文,秘书打印了一份纸质的文件很快送过来,王市长接着草草一看,这说起来是一个殊荣,全省范围内的评比,旨在给社会一个正能量的导向。毕竟现在大学生的分配难是全国性的问题,在这个上引导,忽悠一部分人去自谋职业。还真有减轻就业压力的效果?

  他怪怪地想着,把文件递给秘书附加了一句:“咱们市里这种能人就多了,我就知道一位,响马寨这个品牌你听说过吗?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创办的,很有代表性,他的事迹对正在创业和想创业的年轻人,很有鼓舞性……好了,你批一下吧。”

  秘书得令,喏喏应声,出了市长办马上把领导的话手写下来。在oa网上把不相干的文件批了个“已阅”,再看看这文件的主办单位的市精明文明办,又把市长这段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文明办的主任。

  文明办主任吃过响马寨酱驴肉,可没听过品牌创始人,几番查找之下,先往文件上写了个“单勇”的名字。接下来。得联系本人,报先进事迹材料了。这是市长钦定的,可不敢怠慢,他在考虑是不是再努努力,在省里也得评得上,否则市长丢了面子可不好玩。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历来如此,王洗然市长沏上一杯茶开始品啜时,他已经不担心这个创业青年的殊荣能不能花落单家了,处理了几件日常事务,他开始翻看新闻,本家的报纸大多是市政府喉舌,看过文件就不用看它了,他在翻阅参考消息、环球时报一类的大报,有时候兴趣来时,还翻翻网上八卦,从那些隐晦的文字里体味真实的东西。

  咦?又出来感兴趣的东西了,五洲案子又有新发展,两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齐齐落马,新闻报道疑与前段时间外媒批露的消息有关,荒诞的是,外媒像反腐上瘾一般,趁俎代庖当天朝的反腐斗士了,这两个月间或总有有关五洲和相关的高速路腐败出现,让国内信息安全的处处救火,此时落马也是外媒的功劳,发布了两条某省两条高速路在修建时的严重用料问题,有证有据,有名有姓,捅得两位局长齐齐被带走协查。

  看到此处时,王洗然的脸色不好看了,这是在玩火,总有一天报料人会引火烧身的,他放下鼠标,想了想,拔通了一个电话。

  “小单,你在哪儿?……哦省城,暂时回不来,那这样吧,我今天也正好去省城办事,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我们出去叙叙……”

  约好了,他放下电话,安排着秘书的日常工作,叫着司机,上车走了好远才说了目的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要到省城去办,不过这事放在外面好像更好一点……

  ………………………………

  ………………………………

  “喂,单老板吧?我亦晨,听不出来了?呵呵……美女称呼我可不敢当啊,时尚于我无缘,我是个混凝土打交道的。对了,我有点事找你……什么?在省城……那好啊,我今天就去省城办个手续,要不出来坐坐……好,我等你。”

  薛亦晨放下了电话,此时在车上,刚刚从潞太高速指挥部出来,指挥部通报了工程的进度,对于进度现在基本满意,只不过意外的是天中老总杨福成又专程来潞州来了,之后的例会才听出缘由来,敢情是又有两家高速管理局局长落马,此时与五洲相关,而五洲又是天中的前挂靠单位,怨不得指挥部要和老总当面对话了。

  一条几十亿投资的路岂能没有点猫腻,可总不能一直有人捅吧。

  你们天中好歹得擦干净屁股吧,不能老给咱们添堵不是,都干这行的,谁也不容易不是。

  指挥部领导说得杨福成老总的脸有点黑,五洲给他抹得黑够多了。怕是三年五载洗不干净了,听着薛亦晨约到人了,他问道:“你觉得会不会在他手里?”

  “杨总,这怎么能觉得?猜测而已。”薛亦晨难为地道。又接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在这个呆的时间长,那你说这事咱们以什么姿态谈?要不行我和谈也成。”杨总道。

  “现在关键是不一定在他手里。”薛亦晨异样的道着,她想了想又道:“就在他手里,他也不敢拿出来,出现在谁手里,那等于是承认他是东明绑架的主谋………现在就警察也关注着这件事。除了外媒乱捅一气他们没办法。”

  “都怀疑什么外边的犯罪团伙我就不信,就在潞州。这人的能量有多大你还没看出来。九个标段都有他的生意了,这条路修完,他比咱们赚得都多……可他为什么一直要捅呢?这家伙把咱们捅倒了,他也不好过呀。”杨总道,语气不像位老总,倒像位怨妇,因为下属公司的出事,人脉里连结的官员避而不及。要是生意上失去这个声誉,怕是自毁长城了。

  “所以我说不确定呀。”薛亦晨道。

  两人面面相觑,想了片刻。车直驶省城,几小时的路程并不远,只是觉得离心里的目标太远了。传说段炎国记了一本黑账,记得都是五洲工程的黑账,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身边的薛亦晨,落马后如果黑账也被缴了也罢,警察未必敢公开,可惜的是落到了别人手里,接连出现的事已经证明这本黑账的存在,现在不得已让后来的急于擦屁股了。毕竟捅出来对大家都不好。

  “杨总。如果不在他手里,或者在他手里,他根本没准备往外拿,怎么办?”薛亦晨问。

  “那就当陪个帅哥吃顿饭聊聊呗。”杨总道。

  “如果在他手里呢?开多少价?”薛亦晨道。

  “一千万……不过我怕你买不回来,那东西要是真到咱们手里,可不止一千万。”杨总笑了。那本黑账涉及的人有多少是个天文数字,他笑着又阴阴地道:“只要确定在他手里,或者只要他敢开价,他就完了。”

  是完了,不管在还有敢开价,那等于承认是绑架的策划者,要追回这部分证据的人就多了。薛亦晨又是一股心中凉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有点纳闷,为什么男人都热衷于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

  ……………………………………

  ……………………………………

  接了两个电话,单勇不好意思地向大家抱了个歉,省城驴肉香的经理室,陶成章笑吟吟地看着,郑锦婵坐在他的身侧,史文武上位了,带着赵向阳和包铁钢来的,小小的调味店也颇有些气候了,而老包和臭脚做了多半年醋娘子的行销,着实也赚得不少,那打扮里都有点成功人士的意思了。

  “咦?我刚才说那儿了。”单勇放下电话问道。一阵笑声,臭脚赵向阳提醒着:“抱团……抱团,醋、调味、饭店,三个产业抱团。”

  “对,抱团。”单勇继续讲着:“这是一个设想啊,醋的销量虽大,可利润太薄,饭店里送的大桶装醋每桶也就三五块钱利润,还没有送一斤柳絮挣得多,我在想啊,饭店之间的竞争是客源之争,这个投入相当大,而且竞争是非常激烈的,我们要参与,成本太高,我在想,咱们和市里的散兵游勇争一争后厨的生意如何?”

  “我表示支持啊,后厨的生意量大、货稳、如果形成长期供货,里面的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比如我一个月就得给文武结算十万左右的味料款,对吧。”陶成章笑道。史文武赶紧抱拳谢了个,在省城,还多亏了陶总的多方提携。郑锦婵还在思考,酿醋世家出来的,对于厨房那些琐事还真不甚了解,他提问道:“这个盘子能做多大?需要我们三方合作吗?”

  “这么说吧,可能我们三方合作都把盘子做不了多大,省城的饮食年消费是几十个亿,你说我们能在其中做到多大的份额?”陶成章笑道。

  这个让郑锦婵微微动容了,她看了单勇一眼笑道:“只要够大,就做。”

  “具体这样,文武,老包、臭脚。你们几个愿不愿意跟上郑姐和陶叔混?”单勇道,江湖味道十足,没有异议,唯一的异议是赵向阳火大地道:“不要叫绰号。你才臭脚呢。”一句惹得大伙都笑了。

  “好好,不叫,赵总……”单勇换了个口吻道着:“设想是这样的,由源源公司注册成立一个绿色食品开发公司,文武你的调味纳入到源源旗下,当然,前期投入你朝郑姐要……统一规划后。更便于精细化管理,采购、组织、调运、文武你负责;行销、配货,老包、臭脚,你们俩干,到源源醋业的行销队伍里拉一批销售员,这样的话,源源的醋,酱油。和调味系列可以捆绑出去,毕竟我们集中采购和调运,在价格上要占很大优势。更别说我们直接就是收购价甚至将来就自己种的……之所以陶叔加进来我是这样想的,酒店业你们不熟悉,不过陶叔可是酒店业里的老人了,他会指导你们怎么把东西卖给一家酒店的后厨。”

  这说得陶成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个新公司的雏形慢慢在单勇话的勾勒出来了,这是一个从产地到销地的直配,其中的利润有多少,郑锦婵估算着,如果做好的话,恐怕一个城市就能相当于源源现在的产值了。

  宾主相欢。谈拢敲定时,陶成章要留诸人吃饭,却不料单勇摆手,这酱驴肉天天吃,就佳肴也没味了,老包和臭脚拽着人。直说好容易来省城了,不让宰哥几个一顿实在不好意思,单勇随口说了句要不到天龙会所消费消费,把哥俩吓住了,不接茬了,那是一家销金窟,进去没有几万出不来,明显感情还不至于深到那程度。

  说笑着把人送下来,告别陶成章,老包和臭脚走时,看着郑锦婵和单勇眉来眼去的,知趣地躲开了,人一走,醋娘子问着:“谁打电话约你?”

  “市长。”单勇道。

  “你这张破嘴一天不吹牛撒谎能憋坏是不是?”郑锦婵笑了,直接不信。

  “吹吹吧,闲不也是闲着。中午你不用陪我了。”单勇道。

  “那好啊,晚上也不会你陪我了,我也想清静清静。”郑锦婵剜了一眼,明显有点不悦,小包一甩肩上,不大高兴地上车走了。

  瞧瞧,脾气已经上来了,单勇悻然看着,庆幸没告诉她是个女人陪,要那样还没准发什么飚呢。

  …………………………

  …………………………

  时间过得恰好,薛亦晨再拔电话找人时,单勇已经在路上了,说了见面的地点,驶到地方一看,咦哟,随便说了句,还真凑巧了,就是在天龙会所。

  会所的经营其实没有什么奥秘,主要在于保持会员的私密性,恰恰这一点让很多人趋之若鹜,毕竟谁谈点事也不想让人打扰,何况单勇估计也不是什么能放到桌面上的事。

  喝酒、应酬、谈生意、看报表、做计划……生意到了一定的层面,不必躬身做苦力活了,不过这种脑力活并不比原来的手搬肩扛轻松多少,来省城几日,醋厂呆了两天,源源公司呆了两天,调味店和行销队伍又看了一遍,预计的事还没有办完,单勇觉得好像自己有多么累一般,这种繁琐和重复的日子,一点新意也没有。

  进了会所,报了名字,薛亦晨已经约好了,俏丽的服务员把他领上了三层,临街的窗口,一个商务套间,沙发茶几饭店卫生间一应俱全,谈事的好地方,坐下来时,服务员沏上了一杯龙井,他给了谢意的笑容,那年纪不大的服务妞也在浅浅地笑着。忍不住让单勇那阴暗的心思在晃悠,他在想,这服务员是不是也是能做特殊服务的那种,要是的话,就这萌萌的学生样,身价估计得千把块吧。又环视一眼会所的布置档次,他又提了提心理的价值,或许得几千。

  想了半天依然没有什么兴致,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喜新厌旧的心态中,总是对熟悉的事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厌倦,他想过,不过想不通,话说饱暖思淫欲。那淫欲也满足之后该思什么呢?

  权力?不可能了。钱,好像也不是,静静地躺在银行里的财富他根本没动过,现在也不需要动了。很稳定的生意,就醋厂每月都有不菲的进项,别说还有挖沙挖石的收入了。

  于是连曾经憧憬过无数个日夜的发财梦实现后,他也失去了应有的兴奋感,似乎生活到这里没有目标了,就像所有商人一样,不断地赚钱、赚钱。然后等着所有的财产有朝一日变成巨额的遗产。

  笃笃敲门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叫了讲进之后,眼前慢慢地一亮,穿着连衣花裙的薛亦晨踱步进来了,白底蓝花,很清纯的打扮,不像以前那么张扬和妖冶,不过有点刻意的痕迹。商场上的女人总是占一份优势,比如,这种让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的感觉。会马上消除陌生。

  “对不起,来晚了。”薛亦晨轻轻坐下,叫着服务员,点了几样菜,会所不做,可是能神通广大地给你送来,只是省城那家饭店做的,当然收费不菲,单勇笑着道:“薛总,怎么想起请我吃饭来了。还是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我自己都舍不得来呢。”

  “来这儿有一多半是扮阔的,真阔的没几人,你算一个。”薛亦晨不无恭维地道。

  “是不是?我正式身份还是响马寨的农民啊。没脱贫致富那种。”单勇笑道。

  “几个月前说不定是,不过现在肯定不是。首先,单勇。我得谢谢你啊。”薛亦晨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开场白来了一句,单独的面对面,还是头一遭,这谢字说来却是两人的秘密,在棠梨乡发生群体事件的当晚,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走。她听出声音来了,是单勇,此时方谢,她看着单勇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不知道谢从何来,当然要这么看了?”单勇道。

  “为那天的晚上的电话,如果我参与事后处理,又把自己绑五洲这条船上,说不定会一起沉没。许中行就可怜了,现在还没有出来,怕要被冠一个组织群殴的罪名,唐向荣被通缉了,可我还好好地坐在这儿,你说不该谢你吗?”薛亦晨道,眼波如水,有那么点意思了,是“谢”还是“献”值得商榷了。

  “不用不用,真不用谢,我不是为你考虑,总得有人跳出去,否则在潞州一锅端了,我朝谁要钱去……这不,你一出局,把给钱领我面前来了。”单勇笑道,事情过去很久了。那是一个刻意而为的事,他选的是容易对付的一位女人,如果后来接手者不知道其中蹊跷一头雾水,说不定还要费什么周折。

  而现在,都达成所愿了,薛亦晨虽然被刺激了一下下,不过并不着恼,毕竟现在她还在天中公司,又提了一个位置,也是拜此人所赐了。笑了笑,她放低了声音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我还是要谢谢。”

  这个谢又带上几分羞怯,而眼中投射的却是暧昧的味道,话里有揶揄的感觉,听得单勇噗声笑了,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主动勾引女人,而女人的主动勾引似乎是头一遭,不过好像并不反感,反而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毕竟这也是一位能激起男人兽欲的美女。

  笃声敲门声起,把两人的视线隔断了,进了两三位服务生,会所的服务果真迅速周致,点的几样时鲜送来了,鱼子酱、鲍翅饭、米粒鱼、雁腿髓,精致到极致,都是那种专用于宰人的名菜,单勇浅尝着,不时地看看并没食欲的薛亦晨,突然间他问了句:“你是从潞州来的?”

  “为什么这么问?”薛亦晨惊了下,不知道单勇从那儿看出来了。

  “今天是指挥部的周报发布会,你应该参加,打完电话到你进门,恰恰是从潞州到省城的时间。”单勇笑道,他快对指挥部了如指掌了,也是经常去拉关系,找活干。

  薛亦晨笑了笑,点点头,这下单勇就确定了,肯定不是巴巴大老远跑来勾引他来了,他笑着问:“那你开门见山地好,别让我猜你的来意。”

  “好啊,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薛亦晨定了定心神,抿了口红酒,冷不丁轻声,不过咬字字很清地道:“我专程来给你讲一个公文包的故事。”

  单勇没动,只是眼皮抬了抬,似乎很迷茫。

  “一只标色公文包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薛亦晨又道,干脆捅到底了,加着砝码补充道:“是段炎国随身的那只公文包。”

  她放下酒杯了,在观察着单勇的脸色变化,她期待从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转入紧张和震惊,这个转换能让她看到点对方的失态。她想,这个猜测如果成立,那么公文包的新主人除了眼前这位,再无他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9章 艰难反复跷与蹊(2)

  疑似公文包新主人的没有什么变化,最起码在薛亦晨看来没有,他若无其事的品着酒,挟着米粒鱼,偶而看她也是疑惑的眼神,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那里面一定有证据,对吧?”

  “对呀。”薛亦晨一喜,笑道。

  “一定是能搬倒很多人的证据,对吧?”单勇又道。

  “对呀。”薛亦晨又一喜,凑着身子道,她觉得似乎比想像中简单。

  “那就没什么新鲜了。”单勇却是放了个泄气炮,直得啵道:“行贿的藏的证据,要挟受贿的就范,老一套了,这谁也会干。你们原段总也不怎么高明吧。现在领导精得跟猴样,我就不信他能收集多少有力的证据。”

  薛亦晨不喜了,感觉单勇这似是而非的,连她也揣摩不准了,这究竟是知道呢,还是一无所知,或者是故作不知,她笑了笑掩饰着,换了个口吻道着:“段总其实比一般人都高明,甚至比同行更高明,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把这个公文包的故事讲给你听。”

  “兴趣不大,他当着那么多观众捅了那么多领导,公文包里就是锦囊也帮他翻不了身了。”单勇道,几分谑笑。

  “光在嘴上说说,和有证有据不是一个概念,腐败分子虽然很多,可没那么好抓,没有证据谁也定不了罪的。”薛亦晨道,单勇放下了筷子,给两人倾着酒问着:“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公文包会是很多证据?可要那么重要的证据。总不能带在身上吧?如果带上身上,不是被绑匪拿了就是被警察收了,哟。很多人要倒霉了。”

  “呵呵,如果警察拿了,故事就不会这么发展了。”薛亦晨摇着杯中酒。笑着道:“我跟了段总五年,段总有一个爱好,每个工程完结之后,他会把副账留一份影印件存起来。”

  “什么意思?”

  “修路是两本账,一本是合乎规范让查的账,另一本是真实支出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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