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没法谈了,杨总您自己珍重吧。”单勇道。
中断了,单勇若无其事地吃着菜。给两人斟着酒,可那两位没心思喝呀,互视了一眼,薛亦晨不知道该说什么,杨福成不知道该不该说,喝了两三杯。杨福成看单勇这么笃,他好奇地问着:“单老板,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我得向别人证明。那伙绑匪有疏漏,没有把段总的存货拿完,或者说段总有防备。比如还存了个什么硬盘类似的东西,里面有备份……对对,我想到了一个很有力的说辞,就说,段总的电脑是双硬盘,怎么样?”单勇笑着道。
“哦,那意思说,让对方知道外面流失的还有一份。”杨福成道,纳闷地问:“有什么用?”
“真正得到那一份的人,他不急了?”单勇道。
“急了……哦。有道理,这是1加1小于的财富原理。”杨福成道,这一句薛亦晨也理解了,如果两个同样的东西出现,那单位价值就要打个折扣了,比如一对奇珍。反而比一个奇珍的价格低就是这个原理。
“如果他知道,您说会怎么办?”单勇诱导着。
“肯定要买回来。”杨福成脱口而出,一放筷子喜色外露地道:“他必须买回来,否则有人乱捅一气,岂不打乱了他的步骤?他拿这玩意是坑我,要挟别人,万一捅了你不愿意捅的人,他也麻烦。”
“是啊,如果他来买的时候,露了馅,还是买给他的人送货,而且出了纰漏,比如被警察查着了,顺藤摸瓜摸着了,你说他是不是沾一身事说不清楚了?”单勇问。
“哎,对,这个办法好,谁买的把他也拖进来让他尝尝滋味,这玩意只要知道在谁手里,那他就是公敌,谁他妈都恨不得掐死他。”杨福成恶狠狠地道,再喜色一脸朝单勇问计时,单勇却反回来问着:“那我再问一次,你有段炎国手里的东西吗?”
“有。”杨福成点点头。笑了,好像以前丝毫没的说过没有的话。商人的说话从来就这么没谱。
他示意着薛亦晨说话,薛亦晨道着:“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影印件,段炎国手里的东西分三类,一类是工程预决算的、一类是代购和行贿的、还有一类是现金支出,都是支出给别人指定的账户,那没法查,只有当事人知道。”
“所以,你经手的那点,就留了点?”单勇问。
薛亦晨点点头道:“不多,不过足够用了。别奇怪,我也得自保。”
“那就好,你准备好。”单勇道。
“怎么用?”薛亦晨问。
“双层保险,做一个网络空间,把网址给买家发出去,让他们自个看去。再打印一份纸质的,同时给他寄过去。等着他们联系咱们。”单勇道。
“可不知道是谁呀?”杨福成老总郁闷了。
“这还不简单,你给和五洲、天中同等重量级的同行,各寄一份不就行了。”单勇道。
这办法把杨福成吓了一跳,愣住了,那一捅又是大娄子,不过他细想着,又慢慢喜上眉梢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哦,不知情的一看,还以为又有人乱捅一气了;而知情的,他就急了,自己就跳出来了。可伤得是天中公司的信誉呀?五洲虽然注销了,可行内都知道老段是天中公司下属的人。”
“忍着疼自伤一刀,疼一下子;怕疼不敢剜疮,那得疼一辈子。杨总你作决定吧。”单勇笑道。
杨福成一时踌蹰了,他看着自斟自饮的单勇,又看看愁色一脸的薛亦晨,终于咬着牙下决心了:“行,按你说的办。亦晨,你跟着他,把这事办办,我就住在潞州等结果。反正破罐破摔了,你们往破里摔吧,能把他们拉下水也算。”
敲定了,忍着疼敲定了,宴罢杨总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而单勇和薛亦晨就忙起来了,专跑了一趟她在河.北的家里,拿到了东西,又异地找了个商务服务的地方,哗哗打印了几个小时,封了十几个印刷品包裹,异地发出。回程的路上,薛亦晨来回联系着网上租了个空间,把这一百多页的影印件全部贴好,整理出来的网址交给了单勇,当然,那些东西自然是不会给他的。看来这玩意薛亦晨存得也不少。
凌晨时分,按着薛亦晨和杨部整理出来的名录,一个群发,把网址全部发出去了………
这个饵制作的有点繁琐了,不过好在有天中公司的协助,没费多大劲,技术活是薛亦晨干,体力活是武子干,单勇只是动了动手指,发了条短信而已,发完时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时了,从潞州出来,一夜跑了三个城市,他唤着武子要不休息一会,武子应了声,离最近的城市还有二十多公里,商量着就歇那儿,单勇打了个哈欠,回头看薛亦晨时,却发现这女人一点睡意也无,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他异样地道:“怎么了?精神头这么好。”
“那怎么和他们联系?我是说发的手机号,都是我们这行的老板,冠奥、明磊、沿江、华厦二十几家可都是行里的名企。都是和段总平起平坐的人物,他能信你吗?”薛亦晨有点怀疑地问。
“呵呵,下面的事,你最好别知道……这是为你好,等有了结果,你自然就看到了。对了,这事是你干的啊,东西也是藏在你手里,别乱对人讲。”
单勇道,听得武子一笑,薛亦晨一气,他扭过头了,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车缓缓地驶着,中途单勇和武子换乘了位置,单勇开了会,薛亦晨在潞州一地经历的,比她从业这若干年经历的还多,她借着隐隐的光线看着单勇,还是迷一般的看不懂。车驶进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夜的忙碌到了结束,已经是天蒙蒙亮了,三个人找了家快捷酒店,先住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4章 丝丝线线织网密
四个外勤组,每组四人,还配机动人员六人,重案队一下子倾尽全力了,延续数月的案子快把人熬出脾气来了,不过有些事急不得,越急越出乱子,可没想到这个目标不明的排查还是出了岔子,110上来的警员罗杰第一天出来排查就直接摁回来俩,本来就个侧面排查,谁可想撞着一伙聚众吸粉的,敢情前贩枪嫌疑人改行了,贩粉去了,细查,不对。
曲直一组追查到的一个嫌疑人,按当地派出所的介绍挺像,不过看服刑的记录,身材对不上号。另一组更绝,追到的两个居然是狱友,居然出来还发展成基友了,找他们根本没费劲,因为聚众赌博还被关在派出所呢,胳膊上吊着绷带,被人砍了。
按照省厅专家的描述,十余重点嫌疑人被排除的很快,二十四个小时后,排除得一个不剩。
赵家成抱着一堆排除后的案卷进到支队给省厅来人安排的临时办公室时,几位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分析几个枪案的并案可能,老范叫着赵家成上来,看了另一组监控画面,发生在四年前,晋中一市的某加油站不远,站在车边的车主被疾驰而来的车里枪手一枪撩倒,接着连开两枪,差点引起火灾。
“你觉得两个枪案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范洪畴突然问。
这个悬案赵家成知道,是原潞州金太阳娱乐中心老板被袭的事,不是他经手的。不过根子在潞州,当时案发地警方来外调不止一次。他笑了笑道:“我不懂这个行为模式。好像和东明这次有点出入。”
“不要被假像迷惑你的眼睛。两案有三个相同点,同样是明目张胆。在大庭广众下开枪;同样使用过消声设备,枪声没有惊动太多的人,这也是省厅几位来此的原因。我们追踪这个胆大妄为的枪手不止一天了;同样也是作案后就销声匿迹,我们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范洪畴道,手抚着下巴,看着赵家成拿着一摞案卷,他明白了,出声问道:“全部排除?”
“嗯,对不上号。”赵家成道。
“同志们,注意一下……第一枪开哑火了。接着来,看看那儿错了。”范洪畴出声示意着众人,赵家成把情况粗粗一介绍,稍加思索,那位沉稳的女警道着:“性格和行为模式是根据几桩枪案分析的结果,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错在限定上。”
“对。应该在限定上,你们给的嫌疑人太少了,正常情况下给你三天时间能圈定重点嫌疑人就不错了。”另一位道。
“范处,为什么一定要是枪案嫌疑人呢?涉枪谁也知道是重罪,他不是卖枪。而是拿枪去杀人,他会不会有意识的掩饰这些。”
“这一点值得注意,上一次作案还使用了交通工具,这一次却仅仅是步行,从作案手法上看,明显已经犯罪升级,也就是说通过几次的犯罪实施已经给他建立了强大的自信。反过来讲,那么在没升级以前如果有涉案,就未必会是枪案了吧?”
四位同行连珠炮介似地来了几句,找出了纰漏,这次可能犯了操之过急的毛病,一听从头再来,赵家成脸色好不懊恼。动动嘴皮容易,可做到就难了。
“调整一下,家成……用这个身高,上下浮动一公分,限定现在你们潞州籍罪案库里的嫌疑人,重点是伤害、枪劫一类的暴力恶性犯罪嫌疑人,先用身高和体型、后用年龄、再用性格……出来的人,再比对行为细节。”
老范根据同行的讨论,调整了一个方向,他看赵家成有点怏怏不乐了,老头笑着安慰道:“小伙子,老师可是英明半世了,你不能让老师在潞州来个晚节不保啊,告诉我,有没有信心。”
“有!”赵家成敬了个礼,笑着出去了。
这一办公室正瞅空说笑两句时,电话又来,老范一接电话,把手机上收到的网址让属下赶紧打开,一开,一屋皆静。
沉默数日的魅影又在动了,此次曝出了两省三座高速路桥的质量问题,在网上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几个看着面面相觑,有位道着:“范处,就挖出这个枪手来也于事无补了,他仅仅是个执行人,能知道多少?”
“那也得挖,他们闹他们的,咱们挖咱们的,当警察,愤世嫉俗可要不得啊。”
老范坐下来了,揉了揉眼睛,又是省厅的催办,而且措辞很严厉,一任这个幕后黑手一直在胡来,失职快要全部怪咎到案情毫无进展的警察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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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炸得不轻不重,可还是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最先是在一位名人博客上出现的,贴出来了近百张工程预决算模本,资料显示是某省的两所高速路桥,用料和设计差别悬殊很大,外行也看得出,这是明目张胆的偷工减料,先传了数小时有影响后,那位什么名人却出来作证了。
一句话:账号被盗。
他有没有被跨省无从知道,不过这消息可是跨过了几省,慢慢遍布网上了。而且被好事者越炒越大,接着又曝出了路桥工程完工后,工人用水泥抹平裂缝的事,又搞得沸沸扬扬,都是五洲经建的工程,这一下又被好事者挖出来鞭尸了,怵目的大标题在恶搞,名字叫:段王爷修的奈何桥,谁敢过?
再往深挖,已经有人刨出了段炎国的祖宗三代,这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官二代,上一代是部级的退休领导,而他这一代,除段炎国。早就举家外迁了,还有人贴上了老段的ps照,来了句:你们喷口水骂人。老子蘸口水数钱,谁过得比谁幸福?
贴画一出,口水更凶。
网络之所以形成暴力。是因为有好事者无意识的参与,只要有足够热的体裁,就不用发愁跟风的人,这个不知道始于那儿的暴力源头一天之内席卷了网络,又在数小时内被删了个七七八八,不料在第二日更凶,照片源地的网址流出来了,一时间翻墙的、越狱的。又刨出来了更多的曝料在网上乱贴乱发,连工程业界也席卷了,不少业内人士看得出真伪,更有具备一定专业知识的出来匿名解说,问题路桥所在的省份官网被挤得臃塞了,更多人在置疑:为什么明知道有问题的路桥,还在运营、还在收费?
这一日官方不得不做个表态了。表态很简单,对于正常渠道的举报我们欢迎,对于这种非正常渠道的报料我们也欢迎,但对于它的真实性还在甄别。
后又有一线记者对此事做了个全程报道,不过也仅是撷取事件的发生过程。在联系原五洲所属的天中路桥公司时,给了这么一段眼熟的文字:
天中路桥否认此事,记者试图联系该公司总经理未果。
潞州市,市政府办,王洗然市长走过时,听到了办公室里的议论,这场始发潞州的地震余震未消,实在让人始料未及,无意识地把前段日子段炎国的事刨出来再咀嚼一番,免不了再讨论一下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地的亿元局长和他的贤内助的故事。王市长坐回办公室时还有点心跳,他在担心这场余震会不会波及到潞州刚刚稳定的政局,省里召开了个电视电话会议,专门就潞太高速存在的问题要求各地方政府做好配合和协调工作,一个五洲路桥倒了,连省里也倒了一片,这种出大乱子的时候,免不了有人乘乱排挤、倾轧、每每坐在这个位置,仿佛是坐在火山口子上一样,战战兢兢,不得安宁。
更何况,他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内幕。
他想了很久,拔了个电话,起身看了看关起了办公室门,接通时,他脸上的表情慈详了,轻声道着:“华婷……哟,忘了时差了,对不起哦,爸突然想起来了,上次给你说的事你还没答复呢,就是,我想把你留在美国,怎么样,有没有这个打算……”
他轻声和女儿商议着,那个国家他因公考察过,他觉得,比这里更适宜让后代更好的生活下去。只不过女儿很拗,还是不太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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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一座滨海城市,貌似与此事根本无关的地方,却意外地被这两日的消息牵动了。
一幢玻璃墙的楼宇,一间可以眺到大海的总裁室,一位体型发福的中年人,他在蹙眉眺望着远方,身后的大班台上,笔记本和电话都被砸了,秘书正在小心翼翼地给他换上一副新的,敲门声起时,他虎着脸一挥手:“出去出去。”
秘书轻轻退出去了,接着进来一拔三人,为首的不迭地鞠躬:“麦总,您找我。”
是海上明月会所的老板吴中轩,在这座海边城市也算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不过他可比不上面前这位在全国都呼风唤雨的人物了,那人气咻咻坐到大班台后,削了只雪茄,吴中轩讨好地点上火,麦老板喷了口烟才斥着:“事情知道了吧?你怎么解释?”
“兴许是谁手里还有点?”吴中轩小心翼翼道。
“小吴,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买东西和买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付的也是这个价格,如果别手里还有,你说该怎么办?”麦总道。
小吴苦脸了,那钱可赔不起,他难为地道着:“麦总,这是不是有谁故意捣乱呀?对,是不是天中的捣乱?”
“放屁,他能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你从谁手里买回来的,找谁办的这事?”麦总火冒三丈地道,难得地爆了句粗口。
“是我们会所原来一个领班,他在潞州认识个黑道上的……可这人出国了。”吴中轩难为地道,出了国门。不但警察不好办事,就黑涩会也为难不在管区呐。
“那好,看来我只能找你解决了。”麦总一仰头。不屑了。
小吴那个愁苦的呀,长年在这些大佬之间幄旋,已经练就了一身游刃有余的本事。不过现在可没说的了。那单生意他也赚了不少,本来想着从段炎国手里取东西太难,可不料巧的是自己一位旧情人,又是情人,又是同行正好在潞州,拿到手他保证过这是独一无二的,现在把自己给将住了。
“麦总,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我觉得是不是天中的树敌太多,有人故意整他们,偏巧手里也有点这东西,这可和咱们拿出来的那东西差远了。”吴中轩总又想着,这事实在蹊翘,他实在找不出这么位神通广大的人。
“哼,要那么简单我倒不劳烦你了。前天晚上。有人往我手机上发了一条网址短信,打开就这东西……还有,今天收到的,连打印件也有了……我让秘书按着发短信的手机回过电话去,你猜怎么着。人家公开叫价,100万给你看残本,300万就给你全本……我说吴总,你坑得我够黑啊,我花一千多万美刀买回来的东西,外面居然还有副本?”
“我我,麦总,您别生气,我把钱如数补上。”
“这点零钱你觉得我会在乎吗?这不是钱的问题了,一公开叫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本来是咱们全副武装,一公开买,要被同行买走,那成什么了?可手里都有家伙了,万一有人针对我们要公关的地方下手,那我们可是花高价买了块大石头,最后砸自己脑袋了。我花这么多钱,然后再坑自己一下子?”
“那……麦总,您看怎么办?我鞍前马后给你跑腿这多年,您也知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吴中轩好不惶恐,这些建筑业老总到那里也是跺跺脚整座城市颤几颤的人物,有的本身就是官富商黑结合的怪胎,自己那会所可是全仰仗着这些人活,吴总也有点无奈了,听天由命了。
麦总靠着椅背发号施令着:“既然有人叫卖,倒也不难,买回来就罢了,这个开价明显是个没见过钱的蠢货,不知道值多少钱,可难得是,未必是我们一家去买。而且买回来,也未必就保证不再出现。你能处理吗?”
麦志基看看吴总的脸上抽搐着,知道动了杀机了,他咬咬牙,点点头:“能!”
“当然要能,如果不能的话,海上明月该关门了,我也一定给你找个好归宿。”麦总斥了句,把手机扔过来了,跟班抄着号码,喏喏退出来了。
一路上,吴总恨得咬牙切齿,握拳抓脑袋,一副计无可施的态势,上车时气得擂了车门几拳,嘴里咧咧地骂着那个婊子把他坑苦了。等上了车,手下这死忠知道要办事,早开始联系暗处的人了,而吴中轩平复了好大一会儿的心态才拔着号码,通了。他换了一副很亲切的口吻,就像在会所哄有钱人掏腰包的那种口吻道着:
“喂,您好……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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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客气,你问我也不告诉你。”单勇对着话筒讲着,这个小伎俩不知道怎么做的,没有手机,直接是一部平板电脑通话,出去的声变音了。武子笑了,他记不清第几次笑了。
“没关系,听说您手里有点东西要卖?网上传的那些?”对方问,很谦恭。
“没错,你要。”单勇问。
“对。”对方道。
“那你想怎么交易?”
“我们得看看东西才能交易呀,您说是不?”
“行啊,你看那一部分,我给你报价,你也知道,这东西一曝光就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