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告诉单勇也能猜到一二,每年过年的时候贤弟都这发愁的得性,笑了笑没再问,弹着烟灰道着:“好,不问,抽吧······理想和现实差别太大啊,本来想着毕业出来大展宏图,谁可料到只干了点吃喝嫖赌,贤弟,我和雷大鹏吧就这样了,你不至于也郁郁不得志吧?”
“咱们仨甚至咱们全校毕业生,也只有雷哥最幸福最快乐,难道你志得意满?”司慕贤反问道,单勇又发现新情况了,贤弟的眼睛比原来更深遂更复杂了。若论心思,单勇自认比不过这位酸贤弟,笑了笑,点点头道:“没错,欲求越多,越会欲求不满,也越会有受挫感。”
“比我强多了,对了老大,你拉着我这个免费劳力又是拍照,又是录像,又是收买内奸拿人的台账,费这么大劲就为给别人做嫁衣裳,我都有点可惜啊,那商标还是我用聪明才智给你手绘出来的,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标的居然能到五百万。”司慕贤酸酸地道。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就个数字而已,我恐怕一毛钱都拿不到。”单勇笑着道,对于一毛钱拿不到却也不郁闷。
“我当然看出来了,你这是在玩驱虎吞狼,不过我觉得你玩得有问题啊,两家都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而且人家本身就有合作关系,万一索赔无果,两方还要虚于委蛇,而你可就要引火烧身了啊。”司慕贤提醒道,看来半厉练,也成熟了许多,让单勇惊讶的是,仅凭破碎的点滴贤弟就想到自己要干什么,看来水平日见其涨了。
对此单勇持无所谓的态度了,笑着道着:“你看到了利害关系,这没假,因为利害,不管是合作还是同盟,还是什么潜规则,现状都处在一个均衡的态势上,如果均衡,我就无隙可乘,不过你忽略了一样打破均衡的东西······知道社会形态不管怎么变化,都无法改变人性里的一样特质吗?”
“**。”司慕贤道,眼睛红红的,像闪过了什么,或者像**。
“对,或者再准确一点,叫贪婪。”单勇道。发动着车,补充了句:“商标的得主将是一群习惯于厚颜无耻、卑鄙下作,以及通过潜规则无休止攫取的人,只要闻到了钱味,他们会疯狂地扑上去嘶咬……黑钱都敢伸手,何况这是正大光明的事。”
“这些特质,我听着怎么像在说老大你自己。呵呵。”司慕贤笑道,贬损着老大。
“没错,是人都会有贪心。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和他们不同。”单勇没介意,扔了烟,发动着车。
“是什么?”司慕贤问。
“我这样说,虽然我的**沉沦于**,可我的灵魂仍然向往高尚……这词有没有点文艺范儿?”单勇诚恳地道。司慕贤眼一直,喉头一呛,剧烈地咳嗽着,车走了好远才爆一阵大笑来·········
第51章 又是云重风起时
第51章 又是云重风起时
各位听众您好,现在是早上九时十五分,潞州电台芳芳为你早间播报,好,我们先来看了今天的法律讲堂……提起驴肉啊,我市的居民都已经耳熟能详,要是说起从去年开始风靡全市的‘响马寨酱驴肉’,相信大多数听众朋友并不陌生,不过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关于‘响马寨’这个商标,引发了我市讫今为止标的金额最高的一起商标侵权案,昨天我台记者从市中级人民法字获悉……
模特健身室,和煦的阳光洒满了房间,穿着紧身衣在各式健身器材上尽展美体的模特们说说笑笑,接驳在音箱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播放的电台广播,一下子引起了正做着压腿动作的宁佳注意,动作停了,耳朵竖起来了。
就听电台那位播音员芳芳继续说道:据法庭参与庭审的专业人士解释,有关商标侵权的案例在当下经济高速发展的环境层出不穷,每年经济案例中有百分之十五左右是与商标侵权相关的案件,此时权属我市一家名为绿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响马寨酱驴肉’商标,在一年前已经申请注册成功,而据该公司的人员介绍,商标的创始人是我市潞州学院的大学生,毕业后的创业经营就是做了一家名闻瑕迩的响马寨酱驴肉馆,据说生意相当火爆,不过后来被数家山寨的响马寨酱驴肉挤垮了………据悉,侵权‘响马寨’商标的数家驴肉店铺非法获利已经超过上千万元,此次如果胜诉,判赔金额也将创下我市商标侵权案的新高………稍等片刻,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宁佳听不下去了,不理会一干说说笑笑的模特们,快步往陶芊鹤办公室奔着,正月十五刚过,刚上班第一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让她的感觉是懵头懵脑找不着北了,似乎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嘭声推开陶芊鹤的办公室时,陶总双脚搭上偌大的大班台,优雅闲适地坐着,不过手机里放得也是这段电台广播,看着宁佳进来,陶芊鹤一收腿,放下杯子,睁大眼睛问:“怎么了?急成这样?这两天不是没有什么工作吗?”
“那个……那个广播,什么侵权案,五百万呀!?”饶是宁佳也是个大户小姐,也被这标的金额吓住了,伸着小手一个巴掌道。陶芊鹤噗声一笑,露着洁白的贝齿,持着无所谓地态度道:“标的金额而已,你以为真成钱了。我要告诉索赔金额,是不是得把你吓过去?”
“多少?”宁佳讶异地问。
“每家经营店面索赔最低一百万,潞华厂和商贸城店,也就是我们家的店,索赔六百万……呵呵,总金额啊,我算算,两千一百万。”陶芊鹤道。
“啊?这么恐怖?”宁佳果真吓了一跳。
“这有什么恐怖的,哗众取宠呗,自从侵权案传得沸沸扬扬,生意都好了几成,现在人呐,就怕没事,越有事越有人来凑热闹,还不管是好事坏事,这个广告效应呀………怎么说呢,本来就是个口碑产品,后来做了个西苑的小店,也不值几个钱,不过被大伙一哄而上的乱炒,嗯,值钱了,这次事闹完了,这个牌子价值呀,还真值个百把十万……都不用打广告,连邻市都知道响马寨酱肉出名了。”
陶芊鹤似乎根本一点都不担心,笑着解释着其中可能存在的商机,找着小甲锉,优雅地修着指甲,正要问话的宁佳蓦地发现异样了,以前虽然注重仪表,可没有这么细致,而且打扮的风格也多有变化了,原来庄重的时候多,现在衣饰搭配向极艳极炫倾向明显,雪白玲珑项链配着大红的长绒线衣,腕子上几个镯饰,衣摆下一圈流苏,怎么看怎么妖艳,修完一个指甲还显摆似地一亮腕子问宁佳:“好看吗?”
“好看。”宁佳撅着嘴,给了个臭美的表情,此时心系不是装束上,小心翼翼地问着道:“陶陶,你们两家一打官司,那个……不会更僵吧!?”
哦,是担心单勇和陶家老爷子,闻得此言陶芊鹤笑了,直笑宁佳太傻太天真了,解释着这其中的猫腻,单勇肯定不会出面惹众怒,商标的得主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在大家看来多有籍此炒作的意思,真正的用意是什么还有待商榷。而潞华厂店的开业的时候陶家老爷子当时因为面子问题,防着史家村人找麻烦,陶钱孙铁三角都没有挂名,找了个替身,替身是谁……哦,那个吃喝嫖赌的胖默默,老钱的儿子,房子是租的、店员是雇的、店主又是这么位不靠谱的货,还能怎么着,就封了门顶多不挂这个牌子罢了。别说两千万,能赔你两万都不错了,而且法院调查需要很长的时间,对以前的经营,非法侵权究竟获利多少,谁又说得清呢!?
所以呢,陶芊鹤根本不在意地给宁佳解释着:“如果多少出点钱,把这个现在已经颇出名的商标买出来,来了个皆大欢喜估计是最好的结果,要僵了的话,被侵权方不识相死要钱,侵权赖着不给,法院执行困难,只能臭大街了。”
“哦……这样啊。”宁佳总算放下那颗扑通乱跳的心了,不过旋即评价道:“那这么说就是你们不对了,侵权了,还准备沾便宜,沾不着便宜就赖账是吧?”
“哈哈……都像你这么老实就没什么事了。要你说事都是对的,咱们国家山寨产值得全赔给世界各大厂商,光微软的就得把国产生产总值好大一块赔出去,可能么?”陶芊鹤眼皮不抬道了句,又修了个指甲,问了句日程安排的话,没回音,抬头时,宁佳早走了,门也没关就走了。
陶芊鹤呶呶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过旋即又蹙了蹙眉,揣度着宁佳关心是对她多一点,还是对单勇多一点,而且一想起单勇,莫名地脸上发烧,甚至于揣度自己在单勇心里的份量……说不清,想了好久也说不清,就像现在的官司一样,其实她也说不清,干脆不去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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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环城西路的鑫荣肉联厂,此时也被这条消息牵动着,来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都在一路听着和交通道路广播同时播出的这条新闻,边听还边打着电话问庭审的进展,平时难得来一次的加工点,今天陆陆续续凑全了,几乎也是不约而同来的,尽管法院的传票根本没当回事,可现在真要上法庭了,反倒让大家伙心虚了。
“喂,钱老板,这商标究竟怎么回事?你别躲呀。”
“不你说没事么?怎么还上法庭弄这么大动静?”
“要索赔我们找谁去?商标可是你们给统一换的啊。”
“这事办得不地道啊,里头有侵权都不告诉我们,非得等捅出来呀?”
一干大小老板把钱中平围住了,老钱人胖个矮,登时被一圈唾沫星子围了个严实,不迭地安抚着众人道着:“大家别急,没事……能有逑什么事,咱们抱一团现在快成潞州驴肉市场最大的一家了,怕什么怕?还不是穷疯了要抠俩钱,谁吃他们那一套。”
这倒是,你没钱没人搭理你,你赔钱有人笑话你,你要赚钱可不缺有人折腾你,到场的小老板们这点国情还是懂的,不过多数还是心里尚有余悸,胜利路带头的老徐拽着钱中平不放心地问:“话是这么说,可要是法院一判,有人上门找麻烦总不好说不是,送传票就把我吓了一跳。”
“就是啊,谁愿意摊上这麻缠事,钱老板,生意可是你带起来的,这时候你要不站出来,我们可顶不住啊,大不换个牌换个地继续干,大伙说对不对?”有位胖大娘们鼓噪着,惹得一干小奸商附合。
听这话可把老钱吓了一跳,下面的小户可是船小掉头快,真溜了剩下他三家孤军奋战可不好说了,直就着话头道着:“不对,我说大妹子,难道你就没想过,现在的事情闹这么大,对咱们也有好处!?”
“好处?有什么好处?”胖娘们不相信了。
“名声大呗,广告都不用做了,现在全市遍地都有咱们的响马寨酱驴肉了,连外地都有人找上门来取经来了,我还告诉你们,现在光每天骑着三轮车来场里进货的小户都有二三十户,为啥,名气大呀,你们换上牌试试,别说你新起个名,就你们用味源、驴肉香、世龙的大牌子都不怎么管用……刚才广播上都说了,这叫什么,名闻瑕迩,咱潞州人都知道……现在在这儿的,咱们相当于创始元老啊,以后再有什么加盟店连锁经营什么的,那门坎都得提个档次吧?谁换,现在就报名,还跟你们说了,每天十几吨货我还真做不过来,还就想削走几家呢……”
钱中平胖手挥挥,气宇轩昂了,话说腰包鼓、中气足,一个春节响马寨酱驴肉适应了旺销季节,简直是红得发紫了,钵满盆盈的钱老板自然说话中气要足了,连说带诈,再问谁想退伙,倒没人敢吭声了,再怎么说供货渠道全部被卡这儿了,两方是相互依赖的关系,可人家这方毕竟是大户,真要治上一半家小户,你还真没辙。
没音了,没有附合北街这胖娘们的话里,那胖娘们面红耳赤跟钱中平叫嚷着:“钱老板你怎么说话呢吗?削谁啊削,欺负我一个女人家啊?”
“谁欺负你呀?你这样我敢欺负你呀?”钱中平瞪着眼,看着比他还肥、还高、还壮的老娘们,无语了,唯一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特别是这种肥婆,他俩刚叫板上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来了,有位歪牙小胡子凑着热闹:“肯定欺负了,叶大姐啊,给咱们说说,钱老板怎么样欺负得你?”
话岔道了,众人一哄笑,老钱脸一红,那叶娘们骂着追上来了,那人不迭地躲着,正题又跑偏了,看着场子这么兴旺,而且钱老板这么个岿然不动,那些小店主自然是放下心了,又请教了一番,各自驾车散去,最后走的那位开玩笑的小胡子,走了不远又回转回来,凑到场门口送人的钱老板身边问着:“钱老板,今天开庭,我们可没去人啊……不会有事吧?”
“有个屁事,法院送了十几张传票,压根就没人搭理,你想去你去吧。”钱中平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不屑道。那人嘿嘿几声奸笑,放放心心地走了。
走了,人都走了钱中平浑身散发出来的老板气场慢慢消失了,抹抹油亮发少的额头,好一个才下眉头,又上额头的新愁样子,看来这事,并不像钱老板说得那么轻松,屁事没有。
当然有,否则就不会让陶成章年后一直忙着查那家所谓的什么“绿源”生物科技公司的背景了,可查来查去一无所获,甚至于钱中平又派他那宝贝儿子到响马寨去过两趟,想从那位让人蛋疼的创始人嘴里搜罗出来什么话来。可不料那人也消失了,根本没见着人。
有头绪的发愁不叫愁,就怕这没头没脑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发愁什么。
回身到厂里的时候,钱中平只觉得心里好乱。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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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级人民法院民事一庭的小法庭,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与肃穆的外表相比,实在显得有点寒酸,与广播上说得那么名闻瑕迩相比,就更寒酸了,原告的律师正在发言,罗列着一大堆证据,证据实在太丰富了,足足列了一个小时,看得法官的陪审也有点昏昏欲睡了。
更寒酸的是被告席上,就来了潞华厂酱肉店一位,还是代理律师,明显不是个资深人士,看那二十郎当的样子,估计也就是实习水平的。在法院这干老讼棍看来,被告估计也是心里有鬼、自知必输,干脆搁这上头节省开支了,其他家更节省,人都没来。旁听的不到十人,有一半是电视台和电台的,本来准备摄录一下庭审现场,毕竟这么大标的商标侵权案很有看点,不过后来放弃了,这要是播出去怕是得让人当笑话看。
五排坐最后坐着三人,陶成章在左、孙存智在右,两人的中间还有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背头、面白,国字脸,人很排场,不表明身份看着像个处,处级的处啊,否则和这两位老板不怎么搭配。
其实不然,这是世龙驴肉经营公司的掌门方万龙,自从三年前作了心脏搭桥手术之后就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了,却不料今天这么饶有兴致地来听这场与他毫无关联的庭审了。
三个人更多的是看着原告席上那三位,一位经理、一位随从,还有一位律师,律师是省城来的,冠绝律师事务所的名律师邱志国,五十多岁的年纪,貌不其扬,不过这位在他所处的官司界是个神话人物,经手各类经济案件百余例,鲜有败诉,为此赢得了个外号叫“邱翻案”,能请到这种人物肯定出价不菲。庭审时旁听的也领教了,这半拉老头句句是法,字字扣律,头头是道,把被告方那位小律师说得哑口无言。连举证也放弃了。
不过更奇怪的是,原告方那两方却寂寂无名了,陶成章查过了绿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办公地址英雄路英雄写字楼十九层,两个办公室,顶多算一家皮包公司。坐在律师左侧的一位年轻人,是刚刚大学毕业一位法律系大本专业学生,估计是人才市场招来的,另一位却是位风姿卓约的女人,看不出年纪来,一袭红衣在肃穆的法庭显得格外招眼,这是真正的原告,姓李、名玫莲。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这位原告比案子本身还吸引观者的眼光,无聊中偶而十指交叉托腮的动作,会让人误以为她在凝视什么。间或发一言片语,清脆的普通话,音质里带甜甜的味道,很亲切。偶而回眸,鹅蛋型的笑厣泛着圆滑俏丽的光泽,这样的女人,放人堆里怎么也应该是人物,要放男人堆里,绝对是个尤物,可偏偏让陶成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像个真空人一样,什么都查不到。
“老陶,事情恐怕难办了。”方万龙小声叹了句。陶成章侧身附耳道:“可这家公司我没查到什么背景。”
“要让你查到,就不叫难办了。”方万龙脸上覆了一层疑惑,更多的时候是盯在那位女人身上,意外地一扬头道:“关键在这个女人身上!”
“女人?”陶成章稍稍讶异了一下下,看着方总时,一时又洞明了。
事情往简单处想,看女人的姿色就应该能判断出她身后人的重量,像这种女人,身后是明显明显份量不浅,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否则恐怕连邱大律师也请不动。
这就麻烦了,陶成章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本来准备把“响马寨”打造成第二个驴肉香的,却不料枝节横生了这么多,真摊上这事,他倒不怕,就是心疼一腔努力被折腾得付诸东流了。
“现在宣判,请起立………”
法官的响槌一敲,宣告了近一周的庭审的结束,纷纷起立时,陶成章懊丧地舒了口气,输官司已成定局,不过输得憋曲,连个辨驳的机会都没有,那些翔实的台账、照片、声像资料,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而在此之前,他一直自信地判断单勇根本不敢告,可没想他会给别人,让别人去告。
“上诉人绿源高新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绿源公司)与被上诉人潞州市潞华街十九号酱肉店、被上诉人胜利路137号酱肉店、被上诉人………请求判令:十九家店面‘响马寨酱肉’侵犯了绿源公司注册商标专用权。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0*年x月x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潞华街门店委托代理人夏伟,绿源公司委托代理人邱志国、李玫莲到庭参加诉讼,其余十八家本院传票传唤,无正当理由未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对于缺席一事,连念着判决的法官也略有不悦,眼瞥了被告席一眼,继续念着庭审的经过,简直而又明了的事实,绿源公司依法享有商标专用权,被告方委托代理律师连举证也放弃了,这个并无悬念的判决更像一场一边倒的闹剧,那位被告方律师尴尬地站着,有点被人当猴戏看着感觉。
冗长的庭审记录,都是一边倒的证据,判决出来了:
“………依照《民法通则》第四条、第一百三十四条,《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一)项、第五十六条第二款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被告潞华街13号响马寨酱驴、胜利路137号响马寨酱驴肉店………立即停止使用“响马寨酱驴肉”标识;二、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被告潞华街13号响马寨驴肉店赔偿原告潞州市绿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经济损失人民币三百三十万元;被告胜利路137号响马寨酱驴肉店赔偿原告……九十五万元……三、自本判决生效之日起三十日内,被告就其侵权行为公开赔礼道歉、消除影响,致歉内容须经本院审核,逾期不履行,本院将在《潞州日报》上公布本判决主要内容,费用由被告方负担;四、驳回原告绿源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
审判长念着冗长的判决书,每念到一个金额都让陶成章的眼皮跳跳,从最高的三百三十万到四十五万,都是依据原告提供的台账以及销售记录做出的,此时他看着俏立的那位原告美女,从她眉眼蕴的笑意里,看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阴谋何出,可他知道,前台老钱那宝贝儿子怕是挡不住这裆子事了,更知道,这个判决比预期的要快得多,判赔金额绝对不会光停留在数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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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风云乍起势如炽
第52章
风云乍起势如炽
“老陶,你怎么了?好容易在家吃顿饭,怎么?不合胃口?”
夫人问,看着老公又放下筷子,若有所思了。""
不是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而是好多次了,陶夫人问话陶成章仿佛没听到似的,仰着头想着什么,夫人又看了女儿一眼,女儿笑了笑,做了个鬼脸,无可奈何的鬼脸,这把夫人给气结得唠叨上了:“你们俩呀,越来越成一路了,一个把家当旅馆,一个放着家非在外面住,好像我还没老吧?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难得一见的,见了面吃顿饭都不消停,早知道回来干嘛,饭店吃多省事……省得我洗盘子呢……”
“妈,爸有心事。”陶芊鹤替父亲辨了句。
“那你呢?也有心事?十天半月都不见你。”母亲问。陶芊鹤摇摇头,不料母亲追问上来了:“小鹤,你不会又把文杰踹了,准备换男朋友了吧?”
“啊?妈,这话您从哪儿蹦出来的。”陶芊鹤吓了一跳,其实心里好像还真闪过这念头。知女莫如母,老妈不以为然道着:“看你这段时间穿这么艳,我就想花花心又动了,小鹤,不是妈干涉你的私生活啊,要是你将来的丈夫知道你有那么多情史,一准家庭不会和睦,我看文杰就不错,知书达理的,虽然家里差了点,可咱们家也不在乎那个,只要他对你真心……可你得珍惜人家吧。”
陶芊鹤斜眼瞥着唠叨老妈,仇敌也似的,老妈可不惧这个,呛着道:“看什么看,说错了呀?高中时候就开始早恋,都是你爸惯的。”
“爸……你看这家我能回吗?”陶芊鹤火冒三丈了,喊着救兵,陶成章此时才省过神来了,笑了笑当着两位女人之间的和事佬,这边劝老婆,那边哄闺女,不得不说,陶成章在这方面是相当成功而且体贴的丈夫、父亲,只言片语便化解干戈了,再开始吃饭的时候,夫人又是心有疑虑地问着:“老陶,是不是还是商标那事?不判了吗?”
“嗯,判了。”
“判了还揪心什么?”
“判潞华店赔三百三十万,两个店一共赔偿六百二十万。”
“那也得有的可赔呀,店才值多少钱,让小默和他们折腾去吧。”
“呵呵……”
陶成章笑而不语了,这个判赔已经超过承受能力了,准确地说要缩减十分之一还勉强可以接受,而现在这个金额,就是把两个店面都赔进去也不够大,让钱家打头阵那位,不生赖皮的心思都不可能。
只是,陶成章似乎还有什么忧虑,女儿问着道:“爸,他们有动静了,给你出难题了。”
“奇怪就在这儿。”陶成章讶异地道:“判决都下来三天了,一点动静没有。”
“那兴许也就是想造个声势呗,大不了把咱们的牌摘了,他们挂牌经营。”陶芊鹤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陶成章又思忖着女儿的话,想了想,摇摇头道着:“不会,这么大标的金额的案子,律师费都得几十万,费这么大劲还不如打广告呢。不是,不会善罢甘休……对了,小鹤,你不是认识单勇的几个朋友吗?这人现在到哪儿去了,怎么好一段时间没有消息。”
“去旅游了。”陶芊鹤道,她知道单勇的行踪,也仅限于知道而已,甚至于她认为,单勇在刻意在回避两家可能发生的冲突,为此让她心里甚至莫名地有点感激的情绪。
“旅游!?”陶成章又听迷懵了,又一次放下筷,感觉最不可能的情况偏偏都是发生的情况,思忖着此事可能出现的形式时,电话铃响了,像是触电一般,陶成章下意识地摸着手机,一看是钱默涵,放到耳朵边,还没问,里面传来了胖默默失声的求救:
“陶叔,坏了。惹黑涩会了,好几家店都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