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然越是这样,周围的这些人越是后退,叶一哲从后来拉了下桑然,将她拉了回来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桑然虽然跟着他退了回来,还是忍不住的使劲跺了跺脚以示她的不满。
“这么说来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的无辜了?那么黄市长……”
“我能够作证!”姓钟的中年男子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一个女声打断道,不满的回头看了过去,发现开口的却是旅行团的导游,只听她接着说道:“我可以作证钱彪偷窃,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年轻人才是将他打伤的。”
“你个婊子,一路上我给你脸你不要脸,这个时候你还来瞎说!”钱彪一看是她,张口便是骂道。
“嗯?”钟姓男子瞥了钱彪一眼,钱彪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他才是说道,“我想问,你是不是和钱彪他有矛盾?”
“没有,他是我旅行团的团员,我怎么会和他有矛盾?”这个美女导游不屑的看了钱彪一眼,没有认同钟姓男子口中的话语。
钟姓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么?可是我怎么听说钱彪在来的一路上,可是一直在骚扰你,让你不胜其烦呢?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这样的?”
“这个……”美女导游迟疑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听钟姓男子再次追问道:“你只用说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
她的话一说出来,便是听到钟姓男子笑了起来,然后说道:“那么你的话语一样没有可信度。黄市长,你看?”
“还不将他带回去!”黄龙贵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看着几个警察严厉的说道。
“可是?”为首的那个警察迟疑了一会便是走到了黄龙贵身边,在他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话,每说一句这个黄市长的面色便是难看了几分,等到那个警察离开他身边之后,他的脸上也是一阵阴郁,冷冷的看了一眼叶一哲,再看了看钱彪,便是走到钟姓男子身边也是低语了几句,钟姓男子听完了他的话却是张大了嘴巴,使命的看了叶一哲几眼,然后就是走到了钱彪的身边,在钱彪还是莫名其妙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钱彪的脑门上,将钱彪拍倒了下去说道:“还不快给叶公子道歉!”
钱彪看着突然翻脸的钟叔叔,满脸的不可置信,使劲的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却发现在这样的官场老油条身上,他根本就无法看清任何端倪,但是钱彪知道,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这个场子了,再蛮横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深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他只能看着叶一哲一脸不甘心的说道:“叶公子,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计较了。”
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没有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那警察究竟说了什么话语能够让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做出同样的举动,于是他们都看向了叶一哲,但是他们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眯起了眼睛而已。
实际上对叶一哲来说唯一要说意外的便是钱彪竟然一看到形势不对就是认输,看来他也没有那么的愚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要求什么,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钱彪看到这样的动作,看都没再看所有人,包括他的钟叔叔他都没有去看,便是一脸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看到这样的情况,黄龙贵一脸笑呵呵的走到了叶一哲的跟前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误会而已,叶公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个是山南地区的市长钟鼎疏,这次来到林芝是进行例行考察的。”
说着他便是用手指着身旁的钟姓市长说道,看到他的动作,钟鼎疏也是走向了前略带歉意的说道:“叶公子,这次事情是我心急了,主要是刚才看到他的凄惨的样子我一时冲动,还请你不要介意。”
钟鼎疏说完给了黄龙贵一个眼神,黄龙贵会意便是打着圆场说道:“是啊,叶公子,你也知道,每个人一旦看到自己的亲人有什么危险总是会有些情急的事情发生,就像你刚才为了这个小姑娘出手一样,所以也希望理解下钟市长了。”
叶一哲神情平淡,丝毫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所有人都是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在他们看来,两个市长都是做到了这个份上,再怎么他的气也应该消了。
过了半饷,一直到两个市长互相看着彼此正在犹豫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叶一哲突然开口笑着说道:“黄市长、钟市长你们见外了,我怎么会不理解钟市长呢,我也请钟市长理解下,毕竟天珠对于他们太重要了,我出手有点重了,还希望钟市长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老钟对吧?”黄龙贵见叶一哲这样说,急忙捅了捅钟鼎疏说道。
钟鼎疏收到了黄龙贵的信号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补充道:“叶公子请放心,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嗯,麻烦两位市长了。”叶一哲说着便是用手做出送客的姿势说道,“相信两位市长还有正事要做,不会一直记着这个小事,叶子就送送两位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可以,叶公子不说我们都忘了,我们还要去考察一个工厂呢,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黄龙贵和钟鼎疏都是摆了摆手,然后便是转身带着来的一群人离开了这里。
看热闹的众人见没有了任何热闹观看,也都是相继离去,场中瞬间只剩下了叶一哲和桑然,还有那个美女导游带着惊讶还有一丝思索的表情看着叶一哲。H
第一百八十章 动手(上)
看着趾高气昂的钱彪,叶一哲从回忆中慢慢脱离出来,对着安泰来说道:“安叔,很久之前的矛盾了,在这里你不怎么方便出手,交给我吧。*”
“嗯?”安泰来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叶一哲说的是实话,但是是他的老爷将他喊过来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有这个事情,就凭借这一点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摇摇头道,“也许你并不清楚,钱彪的爷爷是这一任浙省的一把手,就现在而言,他就是浙省排名第一的公子哥了,正处于锋芒的时候,得罪了他,无异于把自己置于死地啊。如果在江州的话也许你并不在乎,但是在这里,你根本抗衡不了,还是我来吧,希望他能照顾下我的老面。”
安泰来的话语里无不透露着担忧,就算是现在,他对钱彪这样的公子哥根本不抱有任何的好感,但是现在和几个月前的情况迥然不同,钱家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他也控制不住的程度。
钱彪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安叔,我尊敬你一声叫你一声安叔,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不过就是一个管家而已,有些事情,你管不了的。”
安泰来面色不善,这些年来,只要前去公孙家的人莫不是有事求公孙镜岩,就算偶尔有几个是同级别的家族去拜访,也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这种等若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口吻,让他听着很不是滋味,一边是公孙家,另一头是那个人的徒弟,安泰来心里瞬间就是做了决定。
“在舟山,你遮不了天。”
淡淡的话语,无不透露着自信,一种身为公孙家管家的自信,在公孙家已经那么多年,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他的地位完全不比现任家主公孙止水要低,他如果愿意,绝对可以动用全部公孙家的资源来对付一个人,钱彪那一句话实际上已经触怒了他了,以钱彪的年轻他还不清楚,安泰来并不是明面上的管家那么简单,这个也是为何欧阳励天不敢与他翻脸,他跟钱彪打小报告然后骤然发现两个人要对付的是一个人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也没有将这个情况甚至没有将公孙家很善待叶一哲的情况告诉他,而以钱彪的脑袋本来是能够想到的,但是又被心中的仇恨给蒙蔽了双眼,没有做任何调查就是出门了。
听着安泰来也是强硬起来的语气,钱彪并不以为意,本来他并不是一个张狂的人,但是这段时间那些公子哥将他捧的也有点飘飘然了,心中莫不有一种劳资天下第一的冲动,见他还想管下去,便是说道:“那你们俩就都跟我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几个人立刻上前,将两个人围了起来,一副你不跟我走就要对付你的模样。
“我今天还有事,不可能跟你回去的,如果你想找我喝茶,欢迎你来到江州,或者等我下次来的时候,我会‘专程’的去陪你一趟。”叶一哲看了看身旁的人,看上去有点身手的几个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论武力的话,钱彪是请不来那种能够威胁到他的人的,那不是这种新兴起来的家族能够拥有的实力,就算公孙家,虽然有一个安泰来存在让他略微震惊,但是他敢保证他们也只有他一个,那种宗师级别的武术高手,会为了钱去做一些事情,为了自己的**去做事,但是绝对不包括听从一个有钱有权的家族的命令,他们更欣赏崇尚的,是那种战斗的快感,还有那种能够将他踩下的人的威势。
他们只会跟从强者,这一点不会改变
要么武力超群,要么大智若妖,很可惜,这两点钱彪包括他身后的人都不可能具备。
他能请来的,最多也就一些本地帮会的成员,强行带他们两个的话,还没有这个本事,这也是叶一哲根本没有担心的原因。
他怕的,反而是钱彪如果是出动警力,那样的话他会麻烦许多。民不与官斗,这一点自古以来都是有的,叶一哲就算再强,他也没有自认到他可以无视国家利器的程度,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后台,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也都是凭借着他自小被训练出来的身手与智慧走了过来,如果说唯一的一个漏洞,就是他在高原省的地位,作为活佛哲杨的传人,他的地位就算比起省委的一把手来,也不会低到哪儿去,在信仰的国度,哲杨才是天,这个也是那时候钱彪叫去的两个市长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
高原省当官确实容易晋升,但是也很憋屈,需要注意很多民族的情绪,这个也是当政者在前往当地的时候,每一个前任都会提醒下一任的话语,一旦闹出民族-矛盾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钱彪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浙省,经过了这么久,他的那份恨意已经慢慢不多了,毕竟如果叶一哲一辈子不出高原省的话,难道他还恨他一辈子么?这些恨意,随着他的花天酒地,就是这样慢慢的消散了,直到叶一哲的出现。
准确的说,直到他最近刚收的这个小弟无意中跟他抱怨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然后他才又是回顾到了当时的窘迫,一种他现在提起来依旧觉得丢人的窘迫。
瞬间的,钱彪有了一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来的感觉,不出高原省他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不在浙省他也不想去花那个精力去对付一个人,他爷爷三番五次的跟他提醒要低调要低调,不要给他捅篓子,他如果真的乱来的话,恐怕第一个抓他去枪毙的就是他。
但是叶一哲偏偏来了浙省,这个让他自己都是找不到理由不出动了。
在浙省,哪儿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一个身为浙省一把手的孙子的公子哥压不下来的?在这里他可谓是真正的谁都不在乎,正儿八经的非装比而是牛比性质的人物。
不报仇的话,那太可惜了,让他这样毫发无伤的回到江州,那传出去的话,他在圈子里可会丢死人的。
钱彪不是没想过用关系好的警局调人过来,直接拘捕,这个也是欧阳励天提出来的主意,这样的话叶一哲不走也得走,否则告一个袭警的罪名,他脱都脱不开。
但是用他略有点理智的头脑,他想了想就是放弃了。
不说他没有将叶一哲放在眼里,一个在高原省可谓无敌在其他地方是一点权势都没有的人物,就算认识公孙家又如何?整个国家又不是只有高原省,在其他任何的地方,他都根本不在意他,身为浙省的排得上号的公子哥,他这一点认知还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最后出动警力之后,他爷爷亲自来将他抓回去。
他爷爷不止一次的跟他提到过,要低调,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匪性,以前有就算了,但是当他到了这个位置的话,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舒爽,给了别人对付他爷爷的可乘之机,政治上的对手如果发现这一点的话,肯定会拿这个来作为一个攻击他爷爷的武器,到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以公孙家的地位,如果真的要保他的话,这件事很容易捅上去,叶一哲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却不行。
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与舟山本地的一个小帮派见面,然后商量了事宜之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机场,在叶一哲他们就要登机之前追赶上,将他们拦堵在这里。
“你不跟我走,可不要怪他们手下不留情了,要知道,有些人动起手来的话,可是没有分寸的,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钱彪说着转向了安泰来道,“安叔,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有点什么闪失了,我就太对不起公孙老家主了,他就你一个仆人服侍着,没了你的话,他的生活得多艰难啊。”
本来很是充满人情味的话语,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充满了讽刺。
安泰来混迹多年已经波澜不惊的内心,还是被他的话给激出了火气,而且是彻底的。
就在这个时候叶一哲却突然拉了下他,冲着不解的他悄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吧,安叔你不要被他激将进来了,那样对公孙家不好。”
安泰来瞬间惊醒,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不过被这样一个小辈一直刺激着才有了一些不平的想法,叶一哲在这个时候的提醒让他彻底清醒,眯直了眼睛,给了叶一哲一个眼神,见到他点了点头,安泰来便是看着钱彪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留下他。”
话语里,充满了不屑。
就在他即将走出包围圈的时候,钱彪给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会意便是在他到达的时候突然脚底没有站稳,然后整个人扑的向安泰来的方向倒去,一阵寒光从他的掌心之中露了出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叶一哲立刻喊道“小心”,安泰来却是冷笑了一声,在那刀芒就要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伸手一抓,捏在了他的手腕上,轻轻的一扭,乓的一声,一把短小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然后他迅速拉起这个人,看似已经老迈的他,竟然将这个偷袭他的人横着抱在了头顶,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钱彪的脚下扔了过去。h
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手(下)
钱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急忙向后一躲,躲开了这一下。
看着脚下的街头小混混,对他的生命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当他能够威胁到自己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厌恶的踢了一脚这个出手却没有得到相应的用处的废物,低喝道:“还不给我爬起来,丢人。”
就算再不讲理,他也不能在这个小混混的刀已然被人捏落的情况下对安泰来说什么是他的问题,在亮晃晃的匕首面前,连他将人为何只是甩向自己这个问题都是问不出口,无论他有多么下作,在一些事情上的一些原则还是存在的,越想越是觉得这个小混混实在很丢他面子的他只能讪讪然的看着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手(下)安泰来说道:“安叔,我的小弟手下没有分寸,还望你不要见外啊。”
安泰来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只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那时候我下手就不会软了。”
被他望过来的眼神给震慑了一下,回想到之前他的出手,钱彪心里竟然觉得他如果出手的话,他带来的这十几个人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不要提将他留下来了,想到这个,对安泰来的善意就是多了不少,如果他出手的话,他想要留下叶一哲那就成了痴人说梦了,这些帮派成员虽然对付普通人可以,但是碰上练家子还是没有什么悬念的,当然在他看来,叶一哲是练家子的可能性?
不可能。
至于比普通人好一点的可能性?
他不是带了十几个人来了么?
自认为将一切考虑的都很周全的钱彪,全然没有想到,安泰来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又是暗笑的模样,他虽然并没有和叶一哲交手过,但是对于他能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包括机场的短暂握手,都足以让他断定对方并不在自己之下,虽然对对方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这样的成就感觉到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很清楚,眼前这十几个人想要将他留下,那是痴人说梦。
而他唯一担忧的,便是机场的保全和附近的巡警看到这混乱的一幕会赶过来。
但是被众人慢慢靠近的叶一哲却丝毫没有担心这一点,既然钱彪并没有用正常的渠道来拘捕他,那么就证明他有他自己的顾虑,在这里他自然也会提前打过招呼让那些巡警不要插手,看着靠近的这些人,他穿过人群看着钱彪阴笑道:“你确定这些人有用?”
钱彪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大笑道:“你不过就一个私生子而已,怎么没用?你以为你是安叔……”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叶一哲骤然变冷的眼神将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在高考前,高原省以一个想不到的速度,散播开了一个传言,说叶一哲是哲杨的私生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徒弟之说,对于这样侮辱活佛的言语,很出人意料的,高原省的信民并没有多少的愤怒,反而是当做一个野史一样,还堂而皇之的记录在案。
哲杨这个已经年逾古稀的活佛,在他们的心中只有敬仰,但是唯一让他们也是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他并没有什么继承人存在,叶一哲是他的徒弟,桑腾也是,固然桑腾继承了他的佛学,但是他们也都想看看,作为活佛哲杨的后人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样的天赋异禀,是不是一样的受人尊重,而且几十年前的那桩事情高原省的百姓大抵都是清楚,唯一的后人失踪了,如果叶一哲是他的后人的话,他们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么多年,其他地方的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墨镇的所有人都认识这个玩世不恭的孩子,谁不曾年轻过,遗传了许多年的庄严的佛学,偶尔有这样一些乐事也未尝不好。
对于普通的信民来说,并没有太多那种对于亵渎佛祖这样的事情的抵触。
所以当年叶一哲在白-玛寺弄下的那个荒唐事情,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亵渎觉得玷污的,是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自认为念的经比别人多就应该受到尊重的所谓大师们。
相反,他们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反而是笑逐颜开,他们小时候又何尝没有想过要这样做呢?
叶一哲完成的,可谓是他们的梦想,他们无法实现也碍于现实不能去实现的一个可笑但是却在年幼时大抵都在某一个时刻想到过的小小梦想。
在这种推波助澜的氛围下,自然这个小道消息瞬间就传播到了高原省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几份省内的大型报纸杂志还特地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版面来描述了下事情的“真相”,让叶一哲知道的时候很是哭笑不得。
但是他心中一直疑惑着,什么人会开这样的玩笑,要说野史的话,早就应该在十几年前哲杨带着他离开白-玛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个时候都没有这样的传闻,到那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他将这个疑惑抛给哲杨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淡淡的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将他的问题给堆了回去,同时让他不要多想,无论什么事情等到盖棺的时候自然是有定论的,急于一时没有任何价值存在。
此刻听到钱彪的这话,叶一哲骤然醒悟了过来,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
两个人对他问的是什么事情都是心知肚明。
“不是我,还能是你啊?”钱彪心中虽然对叶一哲突然阴狠的眼神感觉到后怕,但是一看到前方那么多人,他的心里就顺畅了许多,故作一个毫不在乎的表情说道,“你能咬我?”
“很好,很好。”叶一哲冷然笑了起来,笑的让钱彪都是莫名其妙的时候,他突然动了。
在钱彪的眼里,只是看到一个人在前方不停的出现在一个个人的面前,很简单的一拳一脚,看着那么清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躲的开,随着砰砰砰砰的声音,没有血花,没有反击,有的,只是单方面的进攻,有的,只是叶一哲流畅的身影,穿梭着,如同幽灵一般,收割着他们。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快和力量结合到一个程度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成为不低的高手了,如果他再结合上对经脉的掌握拿捏,知道在什么地方击杀最为精确,知道在哪儿击入能够让对方变得没有反抗能力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宗师了。
能够媲美虎榜高手的叶一哲,自然就是这样的人物。
对付这样的人他的动作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多余,仿佛多用一份力都是浪费一样,对每个人他都是恰到好处能够让他倒下的力量,一打,一擒,一拿,一推,一砍,韧,颈,脖,胸,腋,无一不是他进攻的位置。
用最小的力气,让对方没有反击的能力,还要让对方的伤痕最小,这一点不是一般的难以做到,但是叶一哲就是做到了,每个人都是看上去没有伤痕,但是实际上他们已经不能动弹了。
如此畅快淋漓的出手,让叶一哲也是不禁心神酣畅,骨子里他是喜欢这样的虐杀的,对胜利,他有一种从心底里喷薄而出的渴望,固然与高手的交战让他受益良多,能够让自己进步更多,但是这样单方面的屠戮让他得到的却是心灵上的一种解脱。
在这个时候他才是会感觉到他内心的渴望,不知名的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渴望。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十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捂着手臂,要不是捂着胸口,手脚麻痹,一时根本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