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林一脸淤青,低头望着脚尖,他心知被抓之后的下场,按照他所犯下的罪有可能这辈子都甭想从监狱里出来了,这一刻说心中没有悔意绝对是假的,但怎么也想不通抓他的人为什么会来得这样快,要是再慢上十秒就能把枪转移了,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王新林,审你有可能很难,也有可能很简单,这都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是想在牢里呆一辈子还是想戴罪立功,你自己选择,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你到现在还是个谋杀未遂。”
汪铭不愧是老牌刑警,审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一开口就抓住了对方心理防线最薄弱的一点作为突破口,让一旁的江思雨微微点头,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王新林嘴角掀动了两下,颓然道:“能给我一支烟吗?”他和大多数嫌疑人一样,开口就提出了要烟,里间的郝建强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也给我一支烟,我知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贺亦兵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帮着点上火,轻声说道:“你既然知道了,那就爽快点把该说的说出来,我们会酌情算你个立功表现。”
对于这种干了半辈子公安的角色,用审讯其他嫌疑人的办法早已经不合适了,就像郝建强这种人,如果他想交代的话肯定会竹筒倒豆子,否则用什么法子都难让他服软就范,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郝建强抽了口烟,一脸淡然的说道:“我想亲耳听他说出来,属于我的安逸时光不多了,现在的每一分钟,每一根烟,对我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亦兵也懒得多费唇舌,就让他去享受了。外间审讯桌后的江思雨对徐青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给他一根烟,点上。”
徐青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送到王新林嘴角叼着,然后掏出金zippo叮咚一声帮他点上火。
王新林望了一眼他手上的打火机,低声道:“打火机不错,纯金的玩意,这得要不少钱吧?”
嗒!徐青把火机盖子一合,笑道:“朋友送的,喜欢的话痛快招了,我把这玩意送给你。”他说的倒是实话,一个打火机能省掉些麻烦还是挺划算的。
王新林苦笑道:“我已经陷进去了,没办法回头了,你就是送我座金山银山也没用,送我去坐牢最好,反正从我嘴里掏不到任何东西,你们还是省省吧!”
这货开口就摆出了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法律严惩的准备,说什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把所有的罪责扛下来,绝不说出幕后指使。
汪铭一脸严肃的说道:“王新林,你应该知道拒不交代的后果,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娃娃,你要是判个无期他们娘俩这辈子怎么过?”
这厮不愧是有经验的办案高手,话锋一转又打起了亲情牌,人最难舍的就是亲情,对于王新林这种初为人父的角色来说,还有什么比见不到孩子的成长更可悲的呢?
这话一出口,审讯椅上的王新林肩膀剧烈颤动了一下,他抬起头凄然一笑道:“汪队,我不怕明跟你说了,就是为了我老婆孩子我才不能供出背后的人,你就当是我看姓郝的不顺眼,想一枪崩了个驴日的玩意,行了,就这样吧。”
一旁的徐青没见过这种审人的,太婆妈了,他伸手一把抢过王新林嘴角的香烟甩在地上,沉声道:“麻痹的,就你这种玩意不配抽哥的烟,我还在真不信了,你要是能顶住五分钟不求饶我就做主放了你。”
说完,不等任何人做出反应,并指啪啪两下点中了王新林背后的风门和肾俞两处大穴,对于这种认死理的家伙没必要讲太多废话,还是用最直截了当的法子收拾他比较合适。
王新林浑身一颤,脸刷的一下白了,紧接着嗓子眼里咕噜噜一阵颤鸣,徒然,他张口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身子往猛的往上一挣想离座站起,可他双手被铐在椅子上,这一挣连椅子都被带了起来,手腕被勒出了两圈血痕。
“消停点,如果想到什么就蹬两下腿。”徐青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按,王新林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他浑身上下汗出如浆,把身下的地面浸湿了一大片,他两条腿开始胡乱踢腾,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徐青弯下腰,伸指在他后背上点了两记,然后直起身用脚尖挑起了椅子,脸色煞白的王新林浑身一阵痉挛,终于张口长舒了一口大气,颤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汪铭几时见过这种审讯嫌疑人的法子,长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等他合上嘴巴,喉结咕嘟一响,咽了很大一口吐沫。
“江局,您这位朋友真是太……太……”汪铭说起话来舌头打结,到一半愣是卡壳了,不远处的徐青听得真切,双眼一翻,不悦道:“太太你一脸,哥是纯爷们!”
第九百三十一章 双料王八绿帽光
王新林到底还是顶不住鬼谷截脉手的折磨,乖乖的把知道的一切全讲了出来,里间的郝建强当机立断,让两名纪委调查员马上准备录音笔,很爽快的把所知的一切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两场审讯同时大功告成。
郝建强交代的情况让两位纪委调查员很是震惊了一把,因为牵扯的官员数量太多职位太高,两名调查员只能把掌握的情况如实向上级,省纪委书记潘玮亲下指示,让两人无论如何要动用一切力量确保郝建强安全,最迟到明天上午九点省纪委就会派人过来。
动用一切力量确保郝建强安全!贺亦兵怎么也想不到上级居然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人带回省里,然而有一点两人必须承认,现在只要出公安局大门恐怕就有无尽的麻烦接踵而来,有些人现在巴不得郝建强速死,只有他死了事情或许才会有转还的余地。
这边江思雨已经让汪铭把嫌疑人送去了留滞室,别瞧他一副浑身被抽了骨头似的,只要好好休息半天就能活蹦乱跳,说这话的是徐青,不由得两人不信。
王新林交代了让他杀死郝建强的幕后主使,让人颇有些意外的是整件事居然是由滨海最大的民营企业家陈小曼一手策划的,不可否认郝局长的脑袋很值钱,而王新林很需要钱,他刚出生的儿子得了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一大笔钱救治,陈小曼除了答应包揽所有治疗费用之外还预付了一大笔安家费,即便是东窗事发也足够王新林妻儿下半辈子过得衣食无忧了。( )
为了钱铤而走险的例子不胜枚举,王新林只是其中一个而已。陈小曼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郝局长呢?作为枪手的王新林是没有多问,就像很多大道理说的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什么的,对他而言这条命已经值当了,就像一首很久以前流行的老歌里唱的,一张张钞票,一双双镣铐,钞票人人事事少不了,钱啊,你就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案情大致明白,江思雨并没有进里间询问郝建强和陈小曼之间的仇隙,因为她知道到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去问了,过不多久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或许里间的人早就招供了。
有人把金钱比作万恶之源,它的存在衍生出种种腐化和罪恶,婆娑尘世间,有多少人沦为金钱的奴隶?有多少人为花花绿绿的钞票癫狂?也许这一切并不在于钱的本身,而在于人们心中的劣根,追逐利益是人类有思想起就诞生出来的一个永恒话题。
两人正准备走出审讯室大门,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贺亦兵一溜小跑追了上来,伸手拉住他袖口笑着说道:“徐师兄,你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出手帮小弟一把。”
徐青咧嘴笑道:“你小子少跟我套近乎,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的。”说着一甩袖子,把这货拖了个趔趄。
贺亦兵尴尬一笑道:“小事一桩,我是想请师兄帮着保护一下郝建强,我怕一个人势单力孤的,那时候真遇上什么麻烦砸了正阳门牌子就不好了,到明天上午您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徐青笑骂道:“砸了就砸了,正阳门本来就没啥名气,这社会现实得很,请人打短工没点干货可不行。”
贺亦兵脑门上浮起一溜黑线,心说,看来这位师兄也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主儿,做个临时保镖还要干货,真是人心不古啊!腹诽归一码,嘴上却说道:“只要你肯出手保护他到明早上午九点,我可以做主送你一台顶级跑车,到时候帮你送去江城。”
这次省纪委领导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确保郝建强人身安全,这位前公安局长背后隐藏着重大案情,光是涉及到的重大走私案就有上百起,光是他私人所拥有的顶级跑车就有十余辆,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拿出一辆作为奖励没半点问题,这一点贺亦兵早就征得了领导同意的,所以这货才会张口就送一台车。
徐青并没有马上答应,他用询问的眼神儿瞅了瞅身旁的江思雨,仿佛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似的。
江思雨微笑道:“我从不干涉你的自由,这种事你看着办就好。”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话,巧妙的把决定权还给了徐青。
徐青摸了摸鼻子道:“一台顶级跑车?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你小子可不许拿水货来忽悠,否则别挂哥翻脸啊!”
贺亦兵笑着点头道:“这个尽管放心,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选,看中了直接开走就行了,这事儿就说定了哈。”
徐青笑着一点头道:“好,我马上过去叫欧阳极过来,就让那老头今晚陪你们保护郝建强。”
贺亦兵眉头一皱道:“师兄,不是你亲自出马么?我怕……”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已经完全出来了,他不相信欧阳极会比师兄强。
徐青淡然一笑道:“你可别小瞧了欧阳极,人家可是正宗的天境武者,比咱师伯都厉害,有他坐镇你怕条毛线,对了,郝建强招供了吗?”
贺亦兵预料着他啊会有此一问,点头道:“很爽快,陈小曼要杀他的原因也很简单,这女人是滨海最大的民营企业家,同时也是最大的原油走私贩子,前段时间全国油价都在飞涨,唯独滨海市的油价在维稳的情况下还略有下调,这都是陈小曼的功劳,而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郝建强前妻,假离婚的。”
徐青眉头一皱道:“你小子说清楚点,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买凶杀郝建强,再打马虎眼跑车不要了。”
贺亦兵这才急了,赶紧道:“别介,我说还不行嘛!陈小曼除了跟郝建强假离婚藕断丝连外还是海关涂关长和常务副市长贾正道的情妇,姓郝的怀疑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在背后指使,他听到是陈小曼买凶之后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把所有问题都交代清楚了。”
徐青撇了撇嘴,自以为是的说道:“当然要交代,做双料王八就算了,前妻的情夫还想要他绿汪汪的脑袋,这事儿换在谁都不爽啊!”就在这时,江思雨伸出两根葱葱玉指在这得意忘形家伙腰间狠掐了一把。
第九百三十二章 鸡窝窝
陈小曼在滨海市称得上是一号妇孺皆知的人物,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很多人私下里说这女人拥有的财富能上福布斯前五十,有人说她名下的产业链能辐射全球,包括船舶、冶金、家电、石油、服装、餐饮娱乐……总之滨海各种赚钱的行当都有她的身影,有人戏称她为,滨海第一白富美。*
有道是美人心,蛇蝎种,这位浑身被瑰丽光环笼罩的传奇女人还是滨海市公安局长郝建强的第二任妻子,但这厮一共有三任妻子,在和陈小曼离婚后又娶了一个,因此她只能沦为前妻。
这女人还同时跟海关涂关长和什么副市长有染,这关系就有些混乱了,如果按常理推测,一个有钱的女人背后有一顶保护伞足够了,大没必要同时勾搭几个,到最后还要沦落到买凶杀人,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悖常理。
江思雨初来乍到,对这位陈小曼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和这个女人没有半点交际,现在对方既然成了重要嫌疑人就一定要派人抓回来,管她是谁家的前妻和小三。
两人回到办公室江局长立刻部署抓捕陈小曼,由刑警副队长汪铭带队,挑选上一票精干可信任的刑警队员直扑陈小曼创建的曼海集团公司,徐青也让欧阳极去保护转为污点证人的郝建强去了,他则留下来呆在江大警花身边,免得再生出什么变数。*
代局长办公室就是以前郝建强用的九楼东头的那间,不知道为什么做领导的都喜欢把办公室设在最高处,颇有几分九五至尊居高临下的意思,须不知这个位置其实并不好坐。
局长办公室内的装潢用的是纯古典格调,从地板到桌椅沙发全部是木质,大多用的楠木,西面背东而坐的办公椅上方墙面还挂着一幅龙蛇飞腾的字,上书‘公仆为民’四个大字,虽说字写得不错,但对于以前坐在这里的郝局长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不过人要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挂啥字画都没所谓。
徐青把藤箱里的大蟒蛇放出来让它自由活动,开了空调木质地板冰凉凉正适合它溜达几圈,最后这家伙居然爬到了角落里一个装饰用的大根雕摆件上盘起来懒洋洋的不动了,这才让小徐想起来它还没吃食落肚。
“江局长,能不能叫人弄点能扑腾的活食过来,我这好朋友肚子都快饿扁了。”徐青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挠了挠江思雨胳膊,又指了指爬在根雕上的贪吃蛇,这家伙肚皮都成了一条处处扁的管儿,可见是饿得不轻。
江思雨皱眉望了一眼饿扁了的大蟒蛇,低声道:“别闹,我才刚做上这个代局长,这种事情不合适叫人办,要不咱们出去外面买成么?”、
徐青淡然一笑道:“算了,我自己出去张罗,你告诉我这里哪有菜市场就行。”他已经看出江大警花现在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做了这劳什子代局长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江城了,不自觉有些心意阑珊,等明天这些个醋缸子酱坛子的事儿一了还是回江城读他的大学爽快。
江思雨伸手拂了拂额前的散发道:“出门往左走几百米就有个菜市场,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徐青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明天一早我就回江城了,你还是好好工作吧。”说完把手往裤袋里一戳,转身走了出去。
江思雨眼望着小男人离去的背影,贝齿咬着下唇久久不语,她何尝不明白小男人心中所想,可很多事情已经是身不由己,她也曾经想过要放弃这份事业,但两人如果朝夕相对又该如何自处呢?
女人都渴望一份唯一的爱情,江大警花也不例外,她虽然嘴上选择了做他背后的女人,但心里不时也会想着获得一份完整的感情,因此她选择了距离创造美,可谁又知她真正的心意?想着想着,眼眶一阵湿润。
徐青独自一人走出了市局大门,低着头直楞往左走,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烦乱,脚下的步子很自然加快了,可出大门那会没分清左右,来了个南辕北辙,走了一刻钟愣是没发现有啥菜市场,低着头从一条窄巷子里穿过后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门脸好像旧时大宅门式的建筑,门框子上头挂着一个大灯箱,上书个粉红字,鸡窝窝。
“弄两只活鸡回去给贪吃蛇也好,大不了就是贵一点。”徐青低声嘟囔了一句,快步朝那‘鸡窝窝’走了过去。
须不知从那条巷子横过来就到了北正街群英坊,滨海三奇中说的第一奇,公安门前可叫鸡,就是指的这里了,古时候叫烟花之地,现代叫做红灯区,抽象通俗叫法就是灯箱上写的,鸡窝。
俗话说笑贫不笑娼,‘需求’这个词语注定了一种因果关系,就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一切合理的东西保留下来了,有了需要才会求,鸡这种职业从古而今就有,说句不好听的,没有叫鸡的哪有**的?女人们用身体换钱比起那些吃着民脂民膏还要装十三的贪官们要高尚多了。
这年月有钱的就是爷,没钱的就是灰孙,大道理人人会说,但真正淡泊名利的又有几人?群英坊是滨海男人们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不分**丝还是民工,也不分高富帅还是矮挫挫,只有你口袋里有那么几张钞票,总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两片临时黑木耳。
‘鸡窝窝’这座大宅门里卖的并不是会下蛋母鸡,而是那种会对伺候男人的鸡,这里的口号很潮,**丝口袋里只要有两百大元也能从这里找到尊严,来吧,鸡窝窝让你享受当高富帅的感觉。
徐青推开虚掩的鸡窝大门,抬步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间装潢古朴亮堂的两层楼,第一层大厅,雕梁画栋桌椅齐备,抬头一看,二楼上清一水的房门,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影视剧中常见的古时酒楼。
这厮上下打量了一圈,心里不免有些纳闷了,这好好的一间酒楼,怎么会取个怪里怪气的名字?
第九百三十三章 现代老鸨
正面墙上的老式挂钟刚巧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如果换古代有个很拉风的说头,午时三刻,正赶上鸡窝窝里的小姐们吃午饭的时间段,大厅正北面的服务台后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的服务员小姐在闲得无聊玩手机,就连有客上门也没人上前来招呼,这钟点就来吃鸡,绝对是个吃饱了撑的主儿。*
徐青走到服务台前,弯了个食指勾儿敲了敲台面,低声道:“请问你们这里卖活鸡么?价钱不是问题。”
这时候他已经不准备再走第二家了,管他是什么档次的饭店,大不了多花点钱买两只活鸡回去给大蟒蛇填肚皮拉倒。
服务员小姐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别说两只,你就是要二十只都有,纯种鸡五百八,乡土鸡二百八,小草鸡六百八,你要哪种?”
‘鸡窝窝’在群英坊算是中高档消费场所了,常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这三种叫法代表的意思,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叫做纯种,二十八到三十八岁的叫做乡土,至于雏就是十八岁以下的,当然还有缺少母爱的重口味人士,那就只能到外面小巷子里找那些头顶戴着红花的大妈了。*
徐青还真是不知道瞎撞到了个什么地方,很单纯的以为这里就是一座酒楼,还是家生意不好的酒楼,要不这钟点怎么大厅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呢,肯定是被这里的价格吓到了,一只土鸡二百八,比吃饲养甲鱼还贵了。
“乱收费,无所谓,来两只乡下土鸡,要活的。”徐青还真不在乎这几个钱,心里寻思着就当是为滨海的发展尽了一份力了,很爽快的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捡了六张放在台面上,顺口问道:“乡土鸡一只有多重?我要活的带走。”
服务员收了钱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顾客是上帝,这句话不管在什么服务行业都一样。
“我尽量帮你安排一百斤以下的就好了,乡土鸡里也有几个漂亮的,不过要等她们吃完饭先……”服务员小姐一边介绍一边掏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徐青这下可听出味儿来了,敢情这地方的活鸡是那种快餐鸡,这地方就是一家鸡店,麻痹的,这鸡店怎么会开到路边的,还他娘的堂而皇之的挂牌经营,滨海这地方真是太乱了。
“算了,这鸡我吃不起,我看还找别家去吧!”徐青一摇头,准备退钱走人,本来买鸡就是给大蟒蛇吃的,总不能带两大活人回去给它开餐吧?
服务员小姐一听这话可不爽了,她眉头一皱道:“人我已经叫来了,这钱是不能退了,她们两的技术很不错,双飞包爽。( )”
徐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我这不是没那啥吗?凭什么不给退钱的,我告诉你了,这钱今天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服务员小姐显然是准备跟他杠上了,有恃无恐的说道:“哟嗬,今天还真遇到个刺头儿了,我也告诉你了,这钱一分都没得退。”
如果要是换在平时,徐青也懒得为了几百块劳神,可今天这服务员小姐的态度让他很不爽,这厮原本心里就憋了些郁气,对方嚣张的嘴脸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真不准备退钱?”徐青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气。
服务员小姐把头一偏道:“不退,这世上那有点了一桌子菜叫退的道理,人马上就到,你还是准备安心享受吧!”
徐青是轻易不打女人的,他淡然一笑背负双手在大厅里走了起来,喀嚓——阵阵爆响声从他脚下传了出来,他这一圈溜达下下来,大厅地面上的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以脚印为中心,一道道细密的裂缝呈辐射状扩散开去,光是被踩坏的地板砖都已经远不止六百了。
服务员小姐并没有见到这一幕,自顾自掏出手机在柜台后面玩起游戏来,反正人就过来了,这单生意是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