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山林的逐步深入,东边那一轮红日也逐渐升起,开始散发出炽热的光芒,驱散了树林里的薄雾,让树林里的一切景物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大黄突然伏下身子,眼睛盯着前方的草丛,两只耷拉着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刘一流二叔一拉刘一流轻声说道“大黄发现猎物,应该是野鸡”。
两人一狗悄然向前走去,前方十几米的灌木丛里果然有两只野鸡正在翻找着虫子吃,刘一流二叔从背上取下短弓搭上箭,稍稍瞄准了一下,一箭射去一只野鸡立即倒在地上扑腾,另一只受到惊吓扑腾着飞向树林深处。
刘一流欢呼一声,随大黄一起向前面跑去,显然大黄的速度要快的多,刘一流还在烦恼灌木的茂密,大黄已经叼着野鸡过来邀功了。刘一流看着摇晃着尾巴蹲在面前的大黄不由笑骂“又不是你打的,有本事自己捉一只”。
大黄放下嘴中的野鸡,汪汪叫了几声便转身向树林深处跑去。“呵,还真是一只骄傲的狗”刘一流有些傻眼。二叔也在旁边说“我也感觉大黄现在比以前变聪明了许多,很多话都听得懂了,而且变的更强壮,上次我抱它都快抱不动了”“也许是大黄吃了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何首乌之类的,变异了”刘一流心下有点发虚。“尽瞎扯,就算有那玩意儿,树林里的野兽们早就成精了”刘一流二叔笑骂道。
虽然没了大黄在身边,但二叔的效率却没减低多少,不一会儿,就又打了四只野鸡二只野兔。“在这歇会儿,这些够今天做菜用的了,等等大黄,看它能带什么猎物回来”刘一流二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刘一流没出什么力气,中间有几次拿着弓箭射向猎物,力气是够大了,可那准头实在是惨不忍睹,已至于几支箭飞向树林消失不见,最后只好放弃,跑跑腿捡拾猎物算了。
看到二叔坐在一块山石上休息,刘一流闲不住了,在附近转悠起来。
忽然,刘一流看见不远处一颗大松树下面有一篷火红的蘑菇,刘一流好奇的奔了过去。
“二叔,这蘑菇怎么是红色的”一边询问一边俯下身去仔细观看。
“一流,别动”刘一流二叔高声喊叫起来。
刘一流一愣,突然闻到一股腥风,他抬起头来,,眼前的一幕让刘一流毛骨悚然,一条手臂粗的大蛇从松树后立起身来,吐着蛇信,黄色的蛇眸冰冷看着自己。刘一流背心瞬间汗湿一片,悄然拔下插在腰间的开山刀,缓缓向后退去,大蛇陡然抬高身子向刘一流扑去。
正在此时,只听到一声狂嚎,一条黄色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一口咬住大蛇的脑袋下方,大蛇吃痛之下尾巴一甩把黄色身影卷了个结实。惊魂未定的刘一流仔细看去,原来是大黄及时出现,一狗一蛇已在地上滚成一团,刘一流二叔此时也赶了过来,大黄此时已经被大蛇箍得两眼血红,却仍然死命的咬住蛇头不放,喉咙里发出可怕的低吼。
刘一流二叔跑上前去,拉住大蛇尾巴使劲抖动,不一会儿大蛇箍在大黄身上的身子逐渐松动,大黄得到喘息之机,大嘴越发用力起来,几乎把蛇脖子咬断,直到大蛇身子软绵绵垂下不再动弹,大黄摇晃着脑袋左右摔打几下才放开口中的蛇脖,坐在旁边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好样的,大黄,谢谢你救了我”刘一流搂着大黄,不停抚摸着大黄的硕大的脑袋,大黄汪汪的大叫了几声,得意的表情显露无疑。“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大黄,要不然可真是危险了,好大一条蛇,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刘一流二叔庆幸道。
你刚才看到红色的蘑菇叫红菇,很少见,不仅非常美味,有强生健体的作用,能跟人参的作用相比。一般生长在高山松树下,只是这生长红菇的地方,必定有剧毒蛇,据老人们说这种蛇也非常喜欢吃红菇,所以会一直在附近守护。
这条蛇长这么大,估计也长了几十上百年了,今天被我们打死也算是我们有口福了,红菇炖蛇肉可是你爷爷给我们说了几十年,他老人家这一生也只吃过一次。
刘一流听说红菇如此珍贵,不由动了心思。“二叔,这红菇能不能自己种植呢,如果可以,就凭这红菇的美味我就能让我们村富的流油,更别说还有药用价值了”
“这个,我可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试试,这么大一篷呢?刘一流二叔回答道。
大黄这时也休息好了,转身从不远处的草地上叼来一只肥硕的野兔,看来是刚才它独自狩猎的猎物,刘一流不由摸摸大黄的脑袋又说了不少夸奖的好话。
把大蛇也放进背筐,两人一狗往山下走去。
回到家里,李兰和二婶儿看到大蛇不由吓了一跳,听说缘由后,一前一后把刘一流差点给骂死,要不是二叔拦着,李兰绝对会使用家庭暴力。
收拾完大蛇和野兔,放进锅里焖着,刘一流心痛的看着二叔把自己准备做种的红菇每个锅里放了几片,便以大黄的速度抱着自己的宝贝藏到屋里。
把还带着烂树根的红菇放到卧室,刘一流把泡好的玉佛水小心的浇了上去,这可是个金娃娃,如果能成功,逍遥乡村的梦想就不再是梦想了。告诫旁边流口水的强仔,要是动了红菇就要立马赶出家门,而且还必须有监护的职责,强仔委屈的答应了,只是唧唧的叫个不停,刘一流只好倒了些玉佛水安抚它,才让它安静了下来。
等刘向阳他们回来开饭的时候,听闻了大战大蛇的经历,又是一顿狂批,这次连刘一流二叔也不能免遭厄运。
刘一流喝下第一口蛇汤,口腔里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鲜,舌头蓓蕾细胞似乎变得活跃起来,鲜亮的感觉在舌尖跳跃着,努力传递着鲜的滋味,半响才舍得吞下蛇汤,一股淡淡的香味才从口腔传至鼻腔,怪不得爷爷念叨了几十年,不愧是人间至美,两辈子几十年也没有喝过这么有滋味的汤。
一锅蛇汤让一众人喝了个底朝天,大黄也把分给自己的一碗舔了个干净,刚才安静喝汤的场面陡然变的热烈起来,一众叔伯纷纷表示着这次帮忙算是这辈子最划得来的事情了。
吃过午饭,刘向阳一行人酒足饭饱的去进行上午还没完成的事情,预计明天上午就可以完工,刘一流也可以正式入住开始自己的事业了。
第13章 美丽竹屋
朦胧中刘一流听见强仔唧唧的叫声,自己的头发也仿佛被什么拉着,刘一流睁开双眼,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强仔就在床头唧唧大叫着,还用前爪扯着自己的头发。
“好了,好了,起来了,又想叫我给你拿什么,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刘一流边起床边嘟囔着。有多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了,刘一流都忘记了,自己前世也是如此,一沾床就能睡着,可自从有了女儿,每天一大早就得起床,睡懒觉的滋味仿佛都从记忆中消失了。
强仔拉着还睡眼惺忪的主人来到红菇前,刘一流惊喜的发现原来那一篷红菇旁边长出了许多小红菇,虽然很小,但代表着在玉佛水的作用下,红菇能够做种,能生出更多的红菇。
“你这个家伙就惦记着这个,好了,看在你没有偷懒的份上,给你来两片”刘一流看着旁边急不可耐的强仔说道。
看到红菇能够持续繁衍,刘一流自然也不会对自家的小动物吝啬。
走到楼下洗漱完毕,父母都不在家,堂屋里母亲已经做好一碗面条放在桌子上,看来都去工地上去了,想着今天上午竹屋就能竣工,刘一流心里一片火热。几口就将面条吞进肚里,准备喊上强仔就往山坡那里走去。
喊了几声强仔,却没得到回应,刘一流不仅有些疑惑。走上楼去,却发现强仔正在忙碌在自己的书桌上啃着,还剩下点儿红菇放在旁边。
刘一流突然想起松鼠有藏东西的特点,野外的松鼠在平时就会收集松子一类的食物,然后把这些食物藏在树洞里,等待冬天来临的时候再拿出来吃。显然强仔准备在书桌上打一个洞,然后把红菇藏起来,留到以后再吃。
刘一流笑着过去提起强仔,阻止了小松鼠的努力。他拿过一个自己装零碎东西的盒子,把红菇放了进去。指着盒子告诉强仔,这个以后给它藏东西,不准啃家里的东西,强仔把盒子推到书桌下阴暗的地方,这才跟刘一流下了楼。
快步走了10来分钟,就到了自己建房子的山下。转过山坡,一座翠绿的竹屋跃然眼前,刘一流激动的走上前去。走到楼前,父亲和二叔他们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程,看到刘一流过来,就笑着说主人来了,快屋里请。
刘一流凝目望去,这是一座二层小楼,下面一个客厅,一间厨房,两个卧室共四间房,楼上有两间作为客房,客房的前面是个走道兼阳台,客房的旁边还有个一间屋子大小的平台,夏天的晚上坐在这个平台上看满天的繁星一定是件很惬意的事情阳台和平台周围全围上了一米高的护栏,护栏全部以竹子制成。四周主体以粗壮的原木为支撑,墙体以竹子建造,近看竹子有些泛黄,没有远看那么泛绿,原来全部都烘烤过的,防止时间长了变形。屋顶全部以树皮覆盖,地板全部用宽大的木板所造,没有刷油漆,散发出阵阵木头的清香。竹屋依山而建,掩映在修竹茂林之中,看上去有种脱离尘世的感觉。
走进竹屋,感受着脚下原木粗糙的质感,刘一流想起了前世800一平米的实木地板,不知道我这纯正原木地板得要多少钱。推开房间的窗户,引入眼帘的是后山郁郁葱葱的树木,小鸟就在窗边的树枝上鸣叫,一阵微风吹来,带来满满的全是青山的味道,刘一流突然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古代隐士的生活也就是如此吧。刘一流有些感叹。
参观完竹屋,刘一流又去散了圈烟,向众人表示了感谢。
走到竹屋前的空地,刘一流有些苦恼这娃娃鱼应该养殖在什么地方。深山中的娃娃鱼一般都生活在山间的溪流中,刘一流还是想着给娃娃鱼造个跟野生环境基本一样的生活场地。
看了看竹屋背靠的柴火山,说后面是山其实就是个小山坡,高度估计才10来米,就是个大一点的土包,只是上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刘一流决定上去看看。
从旁边的小道走了上去,刘一流惊喜的发现山上竟然有一股小的溪流从山顶流下汇入竹屋前的小溪。
沿着溪流往上走,离山顶还有10来米的地方,竟然有一股清澈的山泉流出,水量并不大。刘一流欣喜若狂,有了这个水源,自己就能依靠这座小山,给娃娃鱼营造出纯粹野生的环境。
沿着小山转了好几圈,刘一流心里有了规划,小山的山势并不陡峭,很多地方还相当平坦。从泉眼向下,可以呈之字形挖一条人工的溪流,蜿蜒在山体上盘旋而下,在相对平坦的地方可以做几个小水潭,因为流速缓慢,作为娃娃鱼产卵的场地,最后再汇入屋前的小溪,在入口处用细密的钢丝网围上就行了。
构思好的刘一流兴奋的跑向父母,告诉了自己的想法。刘向阳沉思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补充意见,要在人造小溪两边一米处全部围上铁丝网,一是防止娃娃鱼上岸自己偷跑,而是防止别的野兽进来偷吃。
“爸,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些我可没想到,还是您厉害啊”刘一流一拍脑袋,再送上一记马屁。
“你爸啥人啊,想当年要不是因为要生你了你妈非要我回来,我在部队早就提干当官了,现在怎么说也混个团长当当了。”刘向阳被儿子的马屁拍的有点晕,开始吹嘘自己能力强的事实。
李兰在旁边看着丈夫的得意,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对于她来说,儿子和丈夫就是她的全部,偶尔丈夫想翻翻天,在儿子面前还是给他这个面子。
“爸,妈,我想在这屋子周围挖一条一米宽,半米深的沟,用水车从小溪里引水从这边进,然后从那边再流回到溪水里,你们看怎么样?”刘一流问道。
“挖沟干嘛,干什么用”李兰有些不解。
“我是这样想的,第一:这条沟里灌满了水,沿着水沟再扎好篱笆,门前留个几米宽用竹子扎个门,这样可以有一定的防护作用,防止山上的野兽进入。第二:我在这条沟里养点小鱼小虾黄鳝泥鳅什么的,可以做娃娃鱼的饵料”刘一流解释道。
“好,这个想法不错,到时候你再养条狗,这样你住这我和你爸也放心些”面对已经长大的儿子,李兰心里很是高兴。
吃过午饭,刘向阳带着十几个帮忙的叔伯沿着小山开始人工小溪的挖掘,刘一流也没闲着,陪着村里设计房屋的最权威的五伯刘向发开始设计水车向竹屋周围水沟上水的工作。
首先做一个大转轮,在转轮上装一些竹筒,使筒口朝着转轮前进的方向,筒口与筒车的轴呈45度左右的角度,将转轮浸入水中一定的深度,然后在筒车轴心靠后1米的位置装一个流水槽。流水槽就直接用造竹屋剩下的竹子做成,从溪边到放水的位置大概有10多米,全用粗大的半边毛竹连接完成,虽然水量不是很大,但只要小溪不停流动,水车就会源源不断的把水注入屋前的水沟里,不用一个晚上,水沟就会装满了水。水沟和小溪的交汇处,还是要用钢丝网扎死,要不然这水沟里可剩不下多少鱼虾了。
整整一天,20几个人一直忙活到繁星满天,才算是把刘一流的设想全部完成。
看着眼前篱笆围好的竹屋,刘一流真的有想流泪的感觉。想想前世的时候十几万只能买一个厕所让人蛋疼的房价,而这样一座依山傍水的别墅,在这里却只是几顿饭钱,刘一流越发体会到活在城市里金字塔底下的人们那种自称丝的悲哀。
第14章 割草撵兔子
转眼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刘一流和父母也没闲着,竹楼主客卧室里里添置了两张木床,楼下也从村里木匠那里定制了桌椅板凳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至于厨房里的东西,对于自从前世结婚就成为家庭厨男的的刘一流来说,那是必备之物。就是母亲李兰一直叮嘱刘一流让他回家吃饭,对于做母亲的来说,孩子再大,也永远是她的宝贝,只要自己能动,看着孩子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刘一流最喜欢的莫过于放在二楼平台上的一张休闲竹椅,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吹拂着带着青草味道的山风,品着山村自产的新茶,半躺在竹椅上,最好旁边还有个心爱的姑娘,刘一流心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天清早,刘一流跟父母商量着想把果园里的草和灌木都清除掉。刘向阳和李兰觉得自己一家三口辛苦个几天就能搞完,刘一流强烈反对,这样的天气,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父母已经连续辛劳几天,自己实在不忍心看着即将踏入老年的父母继续在林子里挥汗如雨。
“爸,妈,还是不要我们自己弄了,现在不是农忙,村里好多大婶都闲着,我出钱请人,按天给报酬,估计2天就能全部弄完,要是我们自己搞,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眼看着果子都要成熟了,我们不能再拖时间了”刘一流给出得理由很充分。
刘向阳和李兰对儿子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借口,要是时间拖过了,到时候果园没有收益,损失可比这点儿工钱大多了。
“好吧,那你准备给大家开多少工钱”李兰想算算经济账。
“妈,我想凡是来给我帮忙的,大人一天20,小孩一天10块”刘一流给出了一个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很高的酬劳。
“这么高啊,在城里打工也就是这个钱,还累得要死”李兰大吃一惊。
“爸,妈,我想着村里的乡亲们都不容易,好多半大的孩子也是天天在外面疯玩,我既然说要带乡亲们一起致富,这就是第一步,日后还有很多活儿需要大家给我帮忙,那个时候我还要给更高的工资”刘一流怕父母心疼钱,连忙解释,要是父母知道15年后在农村里给别人帮忙至少一天也要100多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刘一流知道父母不仅是勤劳的,也是善良的,自己的这个理由他们是不会反对的,果然刘向阳夫妻俩点头同意了。
说服了父母,刘一流找到村长大伯刘向福,说了自己打算,请刘向福用村里的广播帮着喊人。
“村里的人都听着,今天我们的大学生一流要清除承包果园里的草,想请闲着没事的乡亲们帮忙,大人一天20,孩子一天10块,10岁以下的就别瞎参合了啊,想来的就到村里晒场上集合了啊”刘向福的大嗓门在广播里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村里广场上就来了20多个在家闲着的大婶,个个脖子上搭着汗巾,扎着裤腿拿着镰刀锄头,都做好了充分准备,还有8,9个到处疯玩的半大小子穿着裤衩背心就跑来了,看那个样子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打酱油来的。
“谢谢大家来给我帮忙,等下干完活了,就按刚才说的我给大家算钱,小孩们就帮着抱抱草就行,小心别伤着了”刘一流站在广场上开始自己第一次当资本家的演说。
“一流这娃子要得,读了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做人豪气”
“是啊,看来还是要娃子们读书啊,你看李兰大姐多好的福气啊”大婶们纷纷议论着。
“一流叔,到时候真给我10块钱”一个8,9岁还流着鼻涕的男孩怯生生的问。
“呵呵,当然,你自己劳动所得,到时候可别拿着钱乱花啊”刘一流摸摸男孩儿的头笑着说道。
“那我妹妹可以来不,一流哥,你放心,她干活儿比我还厉害”小男孩儿拉过一个7岁左右的女孩儿问刘一流。
看着眼前穿着破烂球鞋的两个孩子,刘一流知道是村里张海大哥的孩子,自从张海大哥在煤矿了里干活儿摔断了腿,家里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苦。小女孩儿看着自己渴求的目光,像一支箭射中了刘一流内心最柔软的角落,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女儿也是7岁,刘一流心里一酸,拼命抑制住了即将脱眶而出的眼泪,蹲下身来,摸摸女孩儿的头发“当然可以来了,你就负责给大婶和哥哥们送水,别摔跤了知道吗”
小男孩儿和小姑娘高兴的跳了起来“我也可以挣钱了,晚上可以给爸爸买药了”
刘一流拿出20块钱,“去吧,先给你爸买药,等下再过来就是的。”
看着两个孩子走远的背影,刘一流心中更坚定了自己当初回来时的梦想。
大婶们拿着工具向果园方向走去,可孩子们却个个忙活开了,有的回家喊狗,有的拿着棒子,有的拿着布袋。
刘一流有些纳闷,这家伙,是去春游还是去干活啊。
“一流哥,果园的草长了好几年了,里面可是会有兔子,野鸡什么的,还可能会有蛇,我们要做好准备啊”一个半大小子给刘一流解释。
感情这干活儿还要顺带打猎啊,啥都不耽误,刘一流哭笑不得。
“得,你们等着啊,我去喊大黄去”看来今天我今天又要大丰收啊,刘一流对大黄可是充满了信心。
去二叔家喊上了大黄,已经聚集在晒场里的狗已经10好几条了,大部分都是山里的土狗,也有几只是村里猎户专门养的猎犬。看到大黄过来了,所有的狗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大黄斜眼瞅了瞅,没有理睬,径直蹲坐在刘一流旁边,仿佛不屑跟这些土狗为伍。
刘一流和大黄走在前面,后面跟上7,8个半大小子,还有10多条狗,声势浩荡的向果园进发。一路上那是人喊狗叫,俨然一副鬼子进村扫荡的架势。
到了果园,大婶们早已经在外围开始割草了,看到刘一流他们这么大阵势过来,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也围过来出主意,刘一流看看四周,不是女人就是小孩,反正都不是专业人士。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跟大婶们讨论了下,决定让她们20多个人先找一块角落围成一圈从里往外割草,割断的草或者挖掉的灌木就先扔在地上,自己和这些小子们带着狗就围在角落的外面。
说干就干,大婶们扎好裤腿,虽然天热,上面也穿着长袖的褂子,脖子上围好汗巾,这是为了防止灌木刮伤还可以防备蛇虫。
随着大婶们的割草进展,已经可以看到草丛里的动静了,不时的有什么东西窜来窜去,有些狗已经忍不住扑了进去,但是大部分狗都被小主人们使劲拉着,因为狗如果跑的速度过快在灌木丛里很容易受伤,而兔子体型小在灌木丛里可是如鱼得水。
大黄蹲坐在刘一流身边显得很是镇定,只是拿眼睛盯着草丛里面。果然,不会儿,两条忍耐不住冲进草丛里的狗呜咽着出来了,狗脸上挂着几道伤痕,那都是灌木丛里的硬枝划伤的。
再等了一会儿,一只灰色的身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大家还没反映过来,大黄闪电般的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把兔子按在爪下,谁知兔子一个急转弯往另一边跑去,大黄一个急刹但身体太大差点翻个跟头。其余的狗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向野兔扑去。野兔看前有追兵慌不择路竟然又掉头跑向树林,这下正被刚才受到侮辱的大黄逮个正着,一个猛扑将野兔按倒,宽阔的大嘴一口就将野兔的颈骨咬断,叼着兔子跑到刘一流身边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