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脚丫才一出门,却发现夏花正站在门口,吃惊地盯着他看。穿了一身绣着卡通图案毛绒睡衣的夏花,就如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脸上的表情也是如卡通人物一样的惊讶和夸张。
“施得,我恨你!”夏花愣了片刻,将手中的衣服甩到施得身上,“你穿了我的浴衣,我买来后还一次也没有穿过,你赔我新的。”
施得接过夏花扔来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套睡衣,看不出来是男款还是女款,很中性,他才知道原来他身上的衣服是夏花专用,不由嘿嘿一笑:“反正我刚洗了澡,也不脏,脱下来再给你穿没什么。你等下,我脱给你。”
夏花败了,捂着眼睛冲施得挥了挥手:“流氓!算了,算了,我宁肯不穿,也不穿你剩下的。反正你也穿过了,就当你专用的好了,也方便你以后再来,有得穿。”
什么意思?夏花的房间还要为他专门留一套浴衣?施得瞪大眼睛看着夏花:“你的意思是说,欢迎我以后随时光临你的秘密花园了?”
“我没这么说,你别多想。”夏花不知何故脸又红了,“你没事儿了?没事儿就早点睡觉吧,明天一早去我家。”
“啊?”这一下该施得惊讶了,“去你家做什么?明明你是压了我,你可不能让我负责去见你的家长。”
“去死。”夏花送了施得一个大大的白眼,忽然又笑了,“是我爸要和你谈一谈生态旅游的事情,不过,如果我告诉他,你今天晚上和我过夜了,你猜他会怎么收拾你?”
“……”施得无语了,见夏想一副谁怕谁的样子,他认输了,“天不早了,睡觉,睡觉!”
“跟我斗?哼!”夏花故作嚣张地用右手食指一刮鼻子,冲施得得意洋洋地笑了,“你脸皮还嫩了点。”
忙乱而荒唐的一夜过去了,次日一早,施得醒来的时候,夏花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虽然只是油条、豆腐脑、小咸菜一类的家常便饭,却也让他大感惊奇,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夏花,居然也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实木的餐桌够大,只坐了施得和夏花两个人,显得有几分空荡。施得坐在了主位,见穿了居家服温顺恭良笑容如花的夏花坐在对面偷笑,不由问道:“笑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很贤惠,超出你的想象?”夏花咬着嘴唇窃笑,“实话告诉你,我的优点多着呢,谁娶了我,谁就等于捡了一个大便宜,捡到了一个无尽的宝藏。”
施得实话实说:“确实,没想到你还真有一个百变姑娘。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很替以后娶你的人担心。”
“担心什么?你又不认识他?是羡慕外加嫉妒吧?”夏花咬着筷子头,吃吃地笑。
“羡慕妒嫉?别开玩笑了,是同情加可怜。就凭你的话唠神功,一般男人落在你手里,基本上活不过十年。”施得嘿嘿一笑,一口咬断了半截油条,“知道为什么男人比女人短寿吗?”
“不知道。”夏花眨动一双大眼睛,三分好奇七分不满,“凭什么说我话唠?话多可以减压,可以增进感情交流。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活得长呢?”
“因为男人都被女人唠叨死了,哈哈。”施得成功地引夏花跳坑,哈哈大笑,“所以,谁娶了你,谁才可怜。”
“臭施得,死施得!”夏花恼了,一扬手,手中的油条脱手飞出,正中施得的鼻子,“我祝你打一辈子光棍,永远没有女人喜欢你嫁给你!”
“你还不如说希望嫁给我的女人都是丑八怪都是有眼无珠的笨蛋!”施得见夏花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很好玩,就有意再逗逗她。
第050章 当下就是未来
“你还真提醒了我,谢谢呀。”夏花开心地笑了,“希望嫁给你的女人都是丑八怪都是有眼无珠的笨蛋。”
不过话一说完夏花就后悔了,心中隐隐在想,万一到最后真是她嫁给了施得,岂不是自己骂了自己?随便吧,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她是女人,她的话可以耍赖,到时她不认账反悔就行了。
早饭后,施得分别和月清影、碧悠通了一个电话,告诉二人,他一切安好,让二人不要担心。同时又说他要去夏家和夏游商谈要事。
本来施得还想和黄梓衡通一个电话,不料没打通,也不知道黄梓衡在忙什么,既然他昨晚短信说是没事,施得也就没再急于和黄梓衡通话,等和夏游见面之后再说不迟。
月清影倒没说什么,也没问施得昨夜去了哪里,都发生了什么,见施得安然无事,她就直接说到了正事:“我想在石门也兴建一座惠民小区,现在石门的房价一路上涨,从一千多一直涨到了两千多了,看样子,不出两年就会突破四千了。以石门老百姓的收入,房价太高了。”
不错,月清影逐渐从自己的小我中走了出来,开始着眼于外面的大世界了。当人生从小我上升到了大我的境界,就是心地无私天地宽了。
心地无私天地宽的人,才能登高望远,手握胜算。
以前,施得总以为月清影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虽然她的自我不是自私自利的自我,但一个人太沉迷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为秋月感怀为春花落泪,也是一种封闭,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私。一个人,只有将自己看轻,将别人看重,才能打开心量,才能胸怀宽广,才能拥有广博的世界。
就如一滴水,如果只固守自己是一滴水的事实,早晚会干涸。但如果将自己的一滴水放到世界的大海水之中,那么自己融入到了大海之中,永远不会干涸,也永远会畅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对月清影的想法,施得表示完全赞同,并让月清影按照自己的设想先做好市场调研,选好地点,一切准备就绪了之后,再向市里申请地皮。
碧悠和月清影不同,她很关心施得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施得只好一一解答了她的疑问,并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他会照顾好自己。
碧悠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怕的就是,有人会比你更能照顾好你。多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有人那么聪明,肯定会借机和你发生一些什么暧昧事件,是不是?”
碧悠开始在意他和夏花的交往了,施得无奈,不过他能理解碧悠对他的在意,被父母欺骗的她,现在又没有了何爷的消息,他就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如果再进一步亲上加亲的话,她想嫁给他,也在情理之中。况且现在他和她又因碧天集团的事情而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他不但是碧悠唯一的亲人,还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碧悠,你现在的心思要放在碧天集团上,不要纠结感情上的问题。碧天集团的麻烦,才是目前我们最大的麻烦。”施得劝慰碧悠,希望碧悠不要胡思乱想,先办正事大事要紧,“我和夏花,也是为了大计,在商量生态旅游的投资问题。”
碧悠稍微释怀了,也是,如果碧天集团的麻烦不解决,她别说可以考虑感情问题了,说不定还得坐牢,人生都一败涂地了,还谈什么感情婚姻,这么一想,就说:“我再跑市里一趟,催催市里,让市里尽快做出决定。就是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太讨厌了,故意捣乱,碧天集团没有提出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时,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接卓氏集团的盘子,碧天集团一提,他们又争先恐后向市里申请了,分明是故意围堵碧天集团。”
碧悠能看出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是故意围堵碧天集团,不简单,证明她比以前成熟多了,也有眼光了,不错,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的出手,分明是前后包抄要让碧天集团无路可走的策略,背后肯定受人指使,而且幕后人物显然不是一般人物,能同时指挥得动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的人物,能是一般人吗?
如果不是毕问天,那么就可能是杜清泫,施得也早就想到了,不管是毕问天还是杜清泫,在石门肯定会有关系网,而且还有可能是十分庞大的关系网,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的突然出手,不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是一种十分明显的商业策略上的围堵战术。
碧悠刚到石门,除了碧天、游红之外,她没有任何敌人,不过相信碧天和游红在石门也没有这么惊人的影响力,那么还有谁会在背后对碧悠和他不利呢?只有毕问天和杜清泫了。
到底是毕问天还是杜清泫,施得不敢肯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必然是两人之中的其一。
“再多活动活动,相比百厦集团和信誉集团,碧天集团虽然有资金链断裂的不足,但优势也很明显,可以减少三角债的发生,也可以降低群体事情发生的风险。”施得希望碧悠可以向市里更好地摆明碧天集团的优势,也好让市里向碧天集团政策倾斜,当然他也知道一点,碧天集团现在在市里没有人脉,劣势也很明显。
“知道了。”碧悠应了一声,又说,“对了,你正好要去夏家,能不能问问夏花的爸爸,看他在市里有没有关系?有的话,可以打个招呼,说不定会管用。”
“好。”施得挂断了碧悠的电话,见夏花站在一旁,靠在一棵大树上出神,此时他和夏花已经来到了夏家小区的门口,他不由笑道,“发什么愣出什么神,夏花,你是不是想到解决碧天集团麻烦的方法了?”
“没有。”夏花很干脆地回绝了施得,还奉送了施得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在想一个更加重大和深刻的问题……”
“什么问题?”施得见夏花说得正式,不由好奇。
“如果有一天我嫁了人生了孩子,我还能不能和现在一样在外面为事业奔波忙碌?再万一我嫁的是别人,还能不能和你一起合作,就和现在一样,跟哥们似的亲密无间?”夏花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了迷茫,“想想也真是可怕,以后也许会和一个现在不认识的陌生人结婚,不知道到时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啊,总是喜欢去想象未来,却不知道,未来并不遥远,未来只在当下。当下种下的因,就结未来的果。当下不努力,未来空叹息。当下勤奋求,未来自会有。
夏花到底是女孩,会有缠绵的心思,会想未来谁会是和她生活在一起长相厮守的亲密爱人,只是她却跨越了时光,没有想到不管谁是她的真命天子,都会和她有一段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相依相偎的过程,而不是凭空就出现一个人,然后成为她的知心爱人。
施得笑了笑,没回答夏花重大而深刻的问题,而是提到了碧悠的问题:“碧悠想知道……”
话未说完,就被夏花打断了,夏花猜到了碧悠的想法,无谓地挥了挥手:“我爸当然认识市政府里面的人,副市长、常务副市长、市长,都认识,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让我爸出面为碧天集团说话吗?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现在市里正在换届,谁也顾不上。现在也没有必要为碧天集团接手卓氏集团的事情而紧张,等换届结束后,再出手也不晚。”
原来夏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施得认可夏花的观点,点头:“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而且还是大有道理。”夏花又不迷茫了,嘿嘿一笑,“算了,管以后嫁给谁,反正现在还没有嫁人不是?所以,江湖风波恶,珍惜眼前人,施得,你有福了,从现在开始,我要珍惜你了。”
施得哈哈一笑,和夏花一起上楼。才走到二楼,迎面走来一人,还是一个熟人——杨长在。
“杨台长……”施得热情地和杨长在打招呼。
“哟,施小友。”杨长在偶遇施得,非常高兴,“最近正想和你聊聊,上次你教给我的吐纳之法,我遇到难题了,要么忘了拳法,要么忘了吐纳,怎么办才好?啊,小花也在,你真和施得处朋友了?”
夏花摆了摆手:“工作关系,不是男女朋友,杨叔叔别乱想,施得暂时还不是我的菜。”
“暂时不是,以后也许就是了,人的口味会变的。我记得你以前总是说,施得不是你的菜,没有暂时的定语,现在变了,证明心思动了。”杨长在人老成精,挑出了夏花话中的漏洞,“小花呀,不是我夸施得,这么好的小伙子,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你可要抓紧了,万一施得被别人抢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菜可以挑一挑,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第051章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杨长在的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却让夏花心思大动,也是,万一施得和碧悠好了,或是和月清影结婚了,她岂不是成了最后的失败者?可是,她又不甘心让施得知道她喜欢他,施得也是,跟个木头一样,他就不能直截了当地对她说,夏花,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她会立刻点头说,好呀,我也喜欢你好了。
“对了,施小友,回头好好再给我讲讲吐纳之法,这个吐纳之法特别好。现在我才明白,人的身体呀,气通了,才一通百通,别看小小的呼吸,可是有大学问在里面。还有,你上次说拍纪录片的事情,怎么没有下文了?”
等杨长成走了,夏花一把揪住施得的袖子:“拍纪录片?什么纪录片?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对你说过吗?”施得想了想,想不起来他到底有没有对夏花说过了,就简单一说,又补充说道,“到时拍片的时候,你得上场,来当主持人,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我支持。”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夏家,夏花掏出了钥匙,然后用钥匙敲门,“开门,亲爹亲娘,你们的亲闺女回来了。”
拿出了钥匙也不开门,诚心折腾人不是?施得对夏花无语了。
门开了,居然是夏游亲自开门。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夏游穿了一身居家服,很随意很平和的样子,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他一副悠闲的表情。
“施得来了。”夏游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又看了夏花一眼,“吃早饭了没有?”
“吃了。”夏花大胆地回应夏游目光中的质疑,大方地说道,“亲爹,你猜对了,我和施得一起吃的早饭。”
施得大窘,夏花太直接了,这分明是要置他于不利之地,分明是告诉夏游他和夏想一起过夜了,非得让他面对夏游的询问和不满不成?
不料夏游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要在外面的地摊吃早饭,不卫生。”
趁夏游不注意,夏花冲施得吐了吐舌头,然后她又一把抱住了夏游的胳膊:“还是爸爸了解我,到底是亲爹。是施得非要在外面吃不可,我拿他没办法,所以就简单吃了一口。”
夏花真有一套,骗夏游的水平一流,施得服了。都说知女莫如父,其实要他说,知父莫如女也是真理。
换鞋的时候,施得注意到夏花从鞋柜的最上面拿了一双全新的拖鞋给他,他还纳闷:“我记得上次穿的是蓝色的拖鞋……”
话说一半,郑雯婷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白面:“施得来了……哎,小花,你上次不是说新鞋买给你爸的,敢情你打着你爸的幌子买给施得,早说不就行了,还故意撒谎。”
“呵呵,我早看出来她不是给我买的拖鞋,我不喜欢黑色的拖鞋,她又不是不知道,却故意买黑色的,要的就是不让我穿。”夏游呵呵一笑,坐到了沙发上,指挥夏花,“夏花,去倒茶。”
“爸,喝什么茶?”夏花被郑雯婷和夏游当面揭穿她的小小伎俩,一点儿也不害臊,好像说的是别人一样。
“喝……”夏游本想说喝铁观音,见夏花一脸狡黠的笑意,他就知道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又在测试他,平常他有三种茶,铁观音招待一般客人,金骏眉招待重要客人,大红袍招待贵客,他微一思忖,“金骏眉好了。”
“好了,马上就来。”夏花立刻喜笑颜开了,虽然施得在夏游心目中还没有上升到喝大红袍的地位,但至少不再是一般客人的层次,要知道,杨长在和老爸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也才请他喝金骏眉,能喝得上老爸大红袍的人,整个石门,不,应该说整个燕省,没几个人。
就连石门的副市长有时上门,老爸也才招待金骏眉,这样一想,夏花就更开心了。
“施大师,最近我左眼总是在跳,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对了,到底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还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都迷糊了。”夏花去泡茶,郑雯婷一见施得,连手上的白面都顾不上擦,就坐在了施得的对面,也不叫施得了,直接叫上了施大师。
从医学上讲,眼跳是眼睛劳累、疲乏的征兆,就是控制眼皮肌肉的神经不正常兴奋所引起,也就是部分的眼轮匝肌肌纤维在短时间内不能自主地持续收缩,以致牵动其上的皮肤。平时偶尔跳上一两次,是正常现象,一般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但如果一直眼跳,就有可能是慢性疾病如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等疾病引发的频发性眼跳,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会跳得人心神不安。
不管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在相面学上都没有相关的说法,不过如果一概否定,施得相信他的回答肯定不会让称呼他为施大师的郑雯婷满意,就想了一想,笑道:“有一个不太科学的说法,阿姨听了就算,别太当真。”
“什么说法,施大师快说。”郑雯婷十分热切。
夏游无奈地笑了笑,也不插嘴,索性在一旁看起了报纸。表面上他不关心施得的讲解,其实他支起了耳朵,想听施得说些什么。
“如果星期一左眼跳,那么说明今天有事情要发生,右眼跳,平常事,不要紧。如果是星期二左眼跳,心情会很愉快,右眼跳,会发生不愉快的事。如果是星期三左眼跳,有人喜欢你。右眼跳,有事会让你生气。如果是星期四左眼跳,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右眼跳,今天对任何事都不能插手。如果是星期五左眼跳,有人在想念你。右眼跳,将发生一件幸福的事。如果是星期六左眼跳,这几天会暴露你的秘密。右眼跳,近期会得到礼物。如果是星期日左眼跳,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右眼跳,有好运气。”施得一口气说完,又呵呵一笑,“眼睛跳上几跳,是正常现象,不用放在心上。不过……”
不过什么,施得没说,停顿了,不是他在郑雯婷面前故弄玄虚,而是刚才他没有注意观察,现在无意中多看了一眼郑雯婷的面相,忽然发现郑雯婷面相之中,不知何时多了衰败之相,记得以前他也看过郑雯婷的面相,是福相,现在面相虽然没有大变,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缭绕,不由他不大吃一惊。
郑雯婷注意到了施得的异常,吓坏了:“施、施大师,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遇到什么麻烦了?”
以郑雯婷的身份,丈夫高官在坐,女儿事业有成,她还能遇到什么麻烦?只是在人生之中,有太多权力和金钱换不来的东西,比如健康,比如运气,再比如……生命,所以人生在世,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到什么层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困扰。
穷时多积福,富时多行善,才能保证人生在世,一切顺顺利利,身心健康。
夏游也放下了报纸,三分疑惑七分质疑的目光落在了施得的脸庞之上,似乎一旦等施得说出什么有悖于科学发展观的迷信的话,他就会立刻大加反驳一样。
不过,施得并没有给夏游反驳的机会,他的目光在郑雯婷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开了,表情平静如水。正好夏花端着茶水过来,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在她眼里,施得才不是什么大师,就用手一推施得说道:“施得,你好好地吓唬我妈干什么?我可警告你,要是把我妈吓出更年期来,我可跟你没完。”
夏花以为她的话会缓和气氛,会逗乐郑雯婷,不料郑雯婷一脸严肃,丝毫笑意都没有,她一把抓住施得的手:“施大师,你告诉我实话,别瞒我,我能承受。”
施得还是不说话,一脸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大概十几秒钟,气氛就如凝固的冰一样,沉闷而冰冷,就连夏游也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施得,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故弄玄虚,也不要故作高深。”
应该说,夏游的话很有居高临下的质疑的口吻,而且也很不客气,流露出对施得浓浓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