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有。”夏花嘻嘻一笑,变戏法一样从身上翻出了一对戒指,拿出一只戴到了施得手上,“你不但白捡了一个媳妇,连买戒指的钱都省了,施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你就知足吧。”
施得无奈地看着手上凭空多出来的一枚戒指,心想完了,就这么不明不白被套牢了,他一直被人称为施大师,行走江湖,凭借一双慧眼,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夏花身上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这跟头栽得他到现在也没有回过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上了夏花的贼船了?
手指上的戒指明亮耀眼,看上去价值不菲,也不知道夏花是什么时候买的。也是怪了,谁家的姑娘会时刻准备好一个戒指随时用来套牢一个男人?夏花这是什么心思?
施得想不想得明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生米做成了熟饭,他和夏花就这样在郑雯婷的见证下订婚了。如果仅仅是他和夏花二人在场还好,以后可以以当时是开玩笑为由赖掉,但有长辈在场,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他一脸无辜地看了郑雯婷和夏花一眼,见二人都是一脸喜色,他又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心知木已成舟,他就算后悔也晚了。
算了吧,就这样吧,夏花说得也是,他就当是白捡了一个媳妇和一个戒指,反正他总要娶一个媳妇是不是?娶谁也是娶,既然有这么主动的好媳妇送上门了,他笑纳了也没什么,不但不用费心费力去求婚,而且连婚礼的操办都不用去想,省心省事了。
可是,怎么向清影和碧悠交待呢?又怎么向何爷和亲生父母说明呢?
越想越是头疼,施得索性不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以后常来,小施,就当自己家一样。”郑雯婷见事情已经定下,对施得又热情有加了,而且明显和刚才的态度大相径庭,如果说刚才是热情之中有一丝疏远的客气,那么现在就是如同对待自家人一样的亲切,“以后要是不常来,就是你嫌弃阿姨了。”
施得忙说:“常来,一定常来。”想了想,又问,“这事儿,夏叔叔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我这就和他通个电话。”郑雯婷拿起电话打给了夏游,说了几句后,又将电话递给了施得,“小施,夏叔叔要和你说话。”
夏游刚到单城上任,事情忙,肯定顾不上回家,施得拿过电话时还想,也不知道夏游怎么看待他和夏花突如其来的订婚事件。他可真不想再给百忙之中的夏游添乱,只可惜,现在他做不了主。
“夏叔叔好……”施得接过电话,先是问了好,然后不再说话,听候夏游的发落。
原以为夏游会怒不可遏地训斥他一番,毕竟施得也看了出去,尽管夏游十分看重他,但夏游并没有让他当夏家女婿的意思,也许是夏游认为他出身低微不配夏花,又也许是夏游希望夏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不管夏游的理由是什么,他看了出来,夏游对他的态度,一向是公事大过私情。
不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夏游的第一句话却是:“施得,你不是会看相吗?你现在看看夏花和你的面相,有没有夫妻相?”
就是,他怎么忘了这茬了?施得一下被惊醒了,忙说:“夏叔叔,您等我一下。”
话一说完,他立刻冲到夏花面前,仔细端详了夏花片刻,没错,夏花红鸾星大动,说明她确实有婚姻之喜。难道说,夏花和他订婚,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这么一想,他又冲到了卫生间,朝镜中望去,镜中的自己,也是红鸾星大动,坏了,他和夏花订婚,看来真的是姻缘来了,难道说,当年毕问天为他所下的桃花煞,最终应劫在了夏花身上,才让他有此被逼订婚的一出好戏?
重新回到客厅,施得没有理会郑雯婷和夏花目瞪口呆的表情,拿起电话又对夏游说道:“夏叔叔,我和夏花的订婚,是姻缘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夏游长出了一口气,心中轻松了几分,跳跃性地转移了话题,“单城是个好地方,历史名城,可惜的是,单城百姓太纯朴太低调了,不会宣传和包装,放着大好的旅游资源不好好加以利用,都白白浪费掉了。如果好好在单城的成语文化上下下工夫的话,单城的旅游可以大有作为呀,你说呢小施?”
见夏游谈起了工作而不再谈论私事,施得就知道夏游默许了他和夏花的订婚,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黄书记、月市长还有你,为单城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小施,我得谢谢你呀。”又说了几句单城的现状,得益于付锐倒台之后的政治清明以及施得为单城拉来的植物园项目,还有滨盛在单城的一些在建项目,夏游上任之后的单城,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局面,他的工作就非常好开展,他对施得的感谢发自真心,因为他到了单城之后才知道,促成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是施得。
毫不夸张地说,虽然施得无官无职,是一个无人知道的闲杂人等,但如果不是施得的存在,单城的官场和商场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气象……
第089章 施得的重要性
施得的重要性和对单城做出的巨大贡献,夏游到了单城之后才有了切身体会。也正是因此,他对施得的印象进一步改观,认定施得是一个大有前景的年轻人,所以才在听到夏花和施得住在一起的突发事件并且订婚之后,他没有了任何反对意见,默许了。
施得客气了几句,随后挂断了夏游的电话。
“好了,从现在起,小施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见夏游对施得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郑雯婷心情大好,“中午别走了,小施,我包饺子给你吃。”
“不了阿姨,我中午要回碧天,还有事情要办。”
“我也不在家里吃饭了,妈,我要去一趟省台。”夏花也心情大好,想要赶紧拍摄完成《大美石门》,好为滨盛和碧天的下一步提前做好准备。以前她对担任《大美石门》的主持人有一定的抵触心理,现在不一样了,施得完全归她一人所有了,忽然之间觉得心胸宽阔了许多,如果《大美石门》播出后可以助碧天集团一臂之力,也算是她送给碧悠的最好的礼物。
希望她和施得的订婚,不会让清影和碧悠感到难过。
“好吧,你们有事,都去忙吧,有时间记得回家吃饭。”郑雯婷没再强留二人,笑着送二人出门,“小施,以后就当成自己家,听到没有?”
下了楼,施得见夏花还是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不由乐了:“你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了。怎么了,你不满意?”夏花取笑施得,“行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捡了天大的便宜,没事偷着乐去吧。”
“哪里乐得起来呀。”施得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这事儿,还是先藏着为好,别让清影和碧悠看到了,心里别扭。”
“说得也是。”夏花也摘了下来,连同施得的戒指一起收了起来,“我先替你收起来,反正我相信你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不会食言而肥,对吧?”
“我先回碧天了。”施得没理会夏花的敲打,他也知道夏花是故意这么一说,“尽快拍好《大美石门》,我有预感,卓氏集团的问题,快解决了,碧天集团,就要脱困而出了。”
“嗯,都听你的。”夏花甜甜地笑了,一副夫唱妇随的乖巧。
施得不知道的是,在他前往碧天集团的路上,正在碧天集团处理事情的碧悠,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碧悠正在听曾登科汇报工作,电话响起的时候,曾登科的工作已经汇报完毕。在听取了曾登科详细而周密的安排之后,碧悠就知道曾登科果然如施得所说,是一个事事考虑周全的老江湖,对于上访以及各种群体事件的组织和处理,有着极为丰富的亲身实践经验。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碧悠拍板做出了决定,“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一早。”曾登科见碧悠全盘接受了他的计划,心里高兴,一种被信任被重用的自豪感油然而起,“请碧董放心,这一次一定可以促使政府出台解决方法。”
电话突然响了,碧悠扫了一眼,见是京城的号码,心中一跳,正要开口让曾登科回避一下,曾登科却识趣地主动退下了。
和碧悠猜测的一样,是何爷来电。
“碧悠,施得最近是不是恋爱了?”让碧悠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何爷上来第一句话问到的竟是施得的感情问题。
“没有呀,他还是老样子,整天忙着事业,哪里有时间恋爱?”碧悠很吃惊何爷突如其来的一问,想了想,问道,“怎么了何爷,出什么事情了?”
何爷没有正面回答碧悠的问题,沉默了小片刻又说:“现在施得身边除了你、月清影和夏花之外,还有别的姑娘吗?”
“应该没有吧……”碧悠不是很肯定地说了一句,一下想起了什么,“对了,他买了新房,对门邻居是一个漂亮女孩,不过人虽然漂亮,性子很冷漠。她和施得也应该认识,但我觉得也仅仅是认识而已,离谈恋爱还差了十万八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何爷?”
“我忽然推算出施得的姻缘到了,近期会有一件影响他终身大事的事件发生,但具体落在了谁的身上,我暂时算不出来。这样碧悠,你替我转告施得,让他现阶段不要和任何人谈恋爱,更不要订婚或是结婚,对他来说,现在婚姻的机缘还不到,如果早早陷入到婚姻之中,有可能影响他一生的运势。”何子天本来在京城呆得好好的,忽然之间觉得心神不定,好像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他推算了半天,事情不是他自身的原因,而是因施得而起,再沉下心神一算,原来是施得的姻缘比预计中提前数年到来了。
这可不行,在他的大计中,施得至少在三年之内不能结婚,施得如果提前结婚,会完全打乱他的计划,有可能会让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一场大戏出现不可以预料的偏差,甚至会影响到了整体局势最后的走向,他必须出手阻止任何可以影响到他全盘控局的意外事件发生。
“好的,我会转告施得的。”碧悠十分不解何爷的做法,“何爷,您要么直接来石门一趟,当面对施得说,要么直接打施得的电话直接告诉他,为什么总是要让我转告施得呢?”
“我是想做出远离他的一种姿态,让他不受约束地放手去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如果我总是在他身边,或是电话遥控指挥他,会让他产生依赖性,总觉得遇到了难题可以向我请教可以由我出面解决,这样,不利于他的成长。”何爷沉稳而从容地说道,“施得的婚姻大事,有可能影响到全局,碧悠,你一定要郑重其事地告诉施得,两年之内不要考虑结婚的问题,也不要恋爱。两年之后,他的婚姻大事自然会有着落,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施得的婚姻,会落在你的身上。”
“……”碧悠心中一阵窃喜,她其实早就认为她嫁给施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月清影和夏花的出现,让她失去了应有的自信,“我也想和施得在一起,我们成家后,正好和何爷成了一家人,一家人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你现在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施得和别人恋爱,不管是月清影还是夏花,尤其是夏花,千万不要让施得和她在一起。如果施得喜欢上了夏花,娶了夏花,会让施得一辈子运势低迷,甚至会让施得走一辈子霉运。”
“啊?”碧悠大惊失色,印象中何爷一向沉稳从容,很少说一些夸大其词的话,刚才的一句话,让她吓得不轻,“真的呀?可是何爷不是说过,夏花是施得的福星,施得娶了夏花,是他的福气吗?”
“此一时彼一时。”何爷微微叹息一声,“当时我确实很喜欢夏花,夏花不管是面相还是性格,都是施得的福星,但后来我再仔细一推算,发现夏花和施得亲生父母的命运有冲突,也就是说,如果施得和夏花在一起,会让他永远也找不到他的亲生父母。而施得亲生父母是施得迈进命师之门的关键人物,如果施得不能和亲生父母重逢的话,他有可能一辈子也迈不进命师之门,甚至会因运师劫数来临时,倒在运师的道路之上。”
碧悠吓出了一身冷汗:“我都记下了,何爷,我一定会好好和施得说一说,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好。”何子天短促有力地说了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何子天在房间中背着手转了几圈,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问天,你现在方便吗?好,我去见你。”放下电话,何子天转身出门,门外,有一辆奔驰S600在安静地等候他的到来。
上了车,何子天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然后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奔驰来到了京城西部一处偏僻的院落之中。院落四周都是军队的疗养院,幽静而环境优美,在众多疗养院和别墅之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藏身其中,如果无人引路的话,一般人还发现不了在戒备森严的部队大院的旁边,还有一处世外桃源一般的小院。
院子虽然不大,但胜在幽静。院中假山池塘以及各类植物,一应俱全,墙壁上遗留的爬山虎的痕迹,无声地宣布在夏天之时小院是如何的郁郁葱葱和引人入胜。
虽是冬天,院中清冷无比,但明亮的阳光穿过树枝落在地上,有一种岁月静好时光静止不动的幽远感。在院子正中,毕问天手持一把折扇,长身而立,在冬日的温暖阳光下,犹如一株苍劲的松树,挺拔而沧桑。
见毕问天的淡定从容的姿态,何子天愣了一愣,一瞬间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仿佛掌控一切的人不是他而是毕问天一样。
第090章 何子天的运筹帷幄
怎么会?毕问天哪里有他这么高明的大局观,哪里有他这么深不可测的智慧,别说毕问天了,就是杜清泫也和他无法相比,放眼整个国内,他才是命门之中的第一人。
风一吹,何子天又清醒了几分,错觉,刚才肯定是错觉,他是被毕问天上好的卖相欺骗了眼睛,毕问天卖相虽好,但本事却是一般,只能说是偶像派,而不是如他一样是偶像兼实力派的真正高手。
“子天,来了。”毕问天冲何子天打了一个招呼,伸手一指院中的藤椅,“坐,喝茶还是白水?”
“喝茶吧,红茶。”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喝白水,什么时候变了性子子?”毕问天一边吩咐纪度上茶,一边好奇地问道。
“呵呵,改喝茶很多年了。”何子天落座,笑着摆了摆手,“爱喝白水已经是老黄历了。”
“喝茶好,喝茶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纪度上了茶,毕问天亲自为何子天倒了一杯,“难得你来找我,子天,有什么指教?”
“据科学家研究一些长寿人群得出的结论是,长寿的老人们中,喝茶的只占极少数,大部分人平常只爱白水。所以喝茶长寿的说法未必正确。”何子天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茶,“好茶,正山小种红茶,特级。”
“既然白水最好,为什么你又要喝茶呢?”毕问天笑问。
“白水太淡了,淡而无味。虽然喝茶未必可以延年益寿,但也没有坏处,还可以品味茶香,何乐而不为?”何子天淡淡一笑,环顾了小院一眼,“问天,你这个地方不错,在京城,你有几处这样的院子?”
“也没几处,怎么,你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拿走,我送给你。”毕问天哈哈一笑。
“免了,免了。”何子天摆了摆手,“无功不受禄,再说我也不是爱置办房产的人。”
“说吧,子天,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再何子天绕来绕去不点明来意,毕问天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元元怎么没在?”何子天还是没有点题,回头见只有纪度一人站在毕问天身后,不由问道。
“元元有事情出去了。”毕问天随口一答。
“是去石门了吧?”何子天淡淡一笑。
毕问天眼皮一跳,何子天消息太灵通了吧,元元前脚刚走,他怎么就知道元元去石门了?元元去石门的事情,总共没有几人知道,不可能是走漏了消息。难道是何子天推算出来的?
不可能,何子天再厉害,也不是命师,不可能推算出来元元的一举一动,更何况元元又不是施得。施得和何子天关系密切,又是何子天的关门弟子,何子天可以推算出施得的大致动向不足为奇,但元元和何子天离得很远,不但空间距离上远,亲密程度上也远,何子天怎么就知道了元元的动向了?
见毕问天一时惊愕,何子天云淡风轻地笑了:“我不但知道元元去了石门,还知道元元去石门是为了寻找她的孪生姐妹刘落落,问天,我说得对不对?”
毕问天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惊讶:“子天,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应该知道。”
“我怎么就不应该知道了?”何子天笑得很从容,“元元有一个孪生姐妹的事实,20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们现在才知道,足足比我晚了20年。20年的时间,问天,你错过了多少机会呀。”
毕问天缓缓地坐回了座位,目光深沉:“子天,我知道你布局一向深远,论目光长远,我不如你。但有时布局太深远了,也未必是好事,因为谁也不是神仙,算计不了那么长久,中间变数太多了。所以,与其一算二十年,还不如只看眼前。”
“只看眼前是鼠目寸光。”何子天呵呵一笑,“何况在我看来,问天,你从来不是一个只看眼前利益的人。”
“对有些事情,我看得长远,但对有些事情,又只看眼前。”毕问天不理会何子天的傲然,虽然他心中微有惊讶何子天似乎和以前相比,大不相同了,以前的何子天沉稳低调,从不说过头话和风凉话,现在何子天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以前的淡然,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了,“比如元元的事情,我就看得比较长远,比如施得的事情,我就只看眼前。”
“哦?为什么施得的事情,你只看眼前呢?”何子天问道。
“施得的变数太大了,看得太长远的话,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所以不如看一步走一步。”毕问天双眼直视何子天,直觉告诉他,何子天此来,必有意外事件发生,否则以何子天的为人,断然不会闲来无事来和他一聚。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何子天自信地笑了,“施得虽然比一般人不太一样,比如身世离奇、命运浮沉,但他又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是,他渴望成功渴望亲情爱情,所以,他的人生轨迹还是可以掌控的,我的看法是,看得长远的话,反而可以提前替施得规划好人生的每一步,这样才不会出现差错,才会让他可以一帆风顺地功成名就。”
“世界哪里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毕问天哈哈一笑,“子天,你经历了这么多,不会还天真地以为真会有一帆风顺的好事吧?我敢说,你对施得的长远规划,最终会以失败而告终。”
何子天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一闪而逝,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姿态,淡淡一笑:“失败不失败,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天说了才算。”
“子天,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用的闲话吧?”毕问天不再和何子天东扯西扯,而是再一次问到了何子天的真正来意,“说吧,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你我打交道又不是一年两年了,没必要绕弯。”
“我想和你成为亲家。”何子天微一沉吟,说出了真正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