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时,将对方拦腰抱住是制胜的招术之一,前提是,你要比对方身强力壮并且会一定的擒拿手法,齐眉既不如施得身强力壮,又不会擒拿手法,最关键的一点是,她还是一个姑娘。
姑娘家将一个小伙子抱入怀中,不管怎么说,都显得太主动太热情了,何况还有齐全在场?齐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只来得及“啊”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情况就又突变了。
突变是因为施得反抗了。
施得怎么也没有想到齐眉会大胆到将他抱在怀中,刚才和齐眉掰手腕时,感受到齐眉小手的温柔和滑腻,他还没有太多的想法,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和齐眉零距离接触,双手正好放在齐眉的双峰之上,鼻中传来齐眉身上散发的女孩清香,温香软玉扑满怀,不,是抱满怀,怎能不让他一时心神荡漾?
不过再是心神荡漾也必须把持住,虽然是齐眉主动,但施得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毕竟齐全也在一旁,一惊之下,施得双手朝前一推,施展太极推手的功夫,暗中发力,心中默念一声:“开!”
齐全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早就知道他的宝贵女儿大胆泼辣并且常做惊人之举,却万万没有想到,齐眉会当着他的面一把抱住了施得,而且施得的双手还正好落在了齐眉的胸上,他又气又急,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这么主动?
施得一招即出,齐眉就再也抱不住施得了,毕竟在施得的太极功夫面前,她才是入门级别的跆拳道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何况施得使出的又是暗劲,力道如江水源源不断,她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手一松,施得就从她的怀中脱困而出。
不过齐眉毕竟不是一般女孩,不但练过跆拳道,而且由于经常参加户外活动翻山越岭的原因,身体素质比一般女孩强了太多,不但韧性好,而且反应敏捷——就在她被施得推开的一瞬间,她的双手顺着施得的胳膊一抓,就势抓住了施得的双手。
抓住了施得的双手也就算了,她还抓得很紧,施得也没有料到齐眉会这么顽强,被她的双手抓住,一时没有防备,就被齐眉带动,身子猛然朝前扑去。
齐眉是朝后倒,施得是朝前扑,现在施得的姿势就如饿虎扑食一样朝齐眉扑了过去,十分饥渴非常暴力。
幸好齐眉的身后是沙发,齐眉仰面摔倒在了沙发之上,施得也随即摔倒在了她的身上。
“哎呦!”
一声惊呼响起。
正正压在齐眉身上的施得,不但和齐眉摔了一个嘴对嘴,而且二人的鼻子还碰在一起,结果就是齐眉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大大的酸杏,酸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如果是平常,施得也不至于摔得如此狼狈,主要是齐眉紧紧拉住他的双手,让他无法抽出双手来支撑一下,就让他完全失去了平衡。还有一点是因为他离齐眉过近,被齐眉身上的青春气息逼得有些晕眩,一时难免失手。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主要也是施得在齐全面前还放不开,也是因为齐全的身份太高了,尽管齐眉丝毫没有省委副书记千金的觉悟。但她再不当自己是千金,她也是千金。
不管怎样,施得和齐眉在齐全面前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活色生香的闹剧!
“啊!”
“啊!”
“啊!”
第一声“啊”是齐眉的惊呼,齐眉没想到她的初吻就这么被施得夺走了,而且她还被施得压在了身下,她又气又急,眼泪都流出来了:“施得,你是大流氓,你去死!”
第二声“啊”是齐全的惊呼,见女儿被施得推倒了——准确地讲,是施得被齐眉带倒了——爱女心切的他想要向前一步救下女儿,才一迈步,脚下一绊,险些摔倒,不由惊叫了一声。
第三声“啊”是施得的惊呼,因为他被齐眉咬了一口,嘴唇被咬出血了,火辣辣地生疼,一下没有忍住,才叫出声来。
三声惊呼过后,房间中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躺在沙发上的齐眉和站在沙发前的施得,以及站在一旁的齐全,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惊呆当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施得嘿嘿一笑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拉起了齐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齐眉的功夫真是厉害,可以隔山打牛,刚才一脚踢出,我虽然躲开了,不过现在才发现,嘴唇还是被你的掌风扫破了。刚才的较量,你赢了。”
“我真的赢了?”齐眉不傻,见施得不提尴尬的一幕,只提刚才的对打,她就心知肚明,忙嘻嘻一笑,装傻,“真的吗?我真的赢了?太好了,我打败了功夫高手。”
齐全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本来不怨施得,是自己的宝贵女儿非要胡闹,结果最后还是自己吃亏了,吃亏就吃亏了,只能自己承受了,还好没有外人,不会传出去,他就接过话头,含蓄地说道:“施得,齐眉虽然性子是闹了一些,但也是一个有原则的女孩,你比她大一点儿,要爱护她。”
施得是何许人也,当然听了出来齐全担心今天的事情会传到外面有损他的名声,他忙说道:“我会像爱护妹妹一样爱护齐眉,请齐叔叔放心。”
齐全放心了:“呵呵,可不要随口一说呀,我可是当真了,以后齐眉就真是你的妹妹了。”
“好呀,正好我也没有妹妹,如果齐眉不嫌弃我这个哥哥不够高大威武,我很愿意像亲哥哥一样保护她。”施得一拍胸膛。
“好吧,我暂时给你一个担任护花使者的机会,怎么样,施哥哥,能不能保证完成任务?”齐眉经过刚才的一闹,现在也老实了几分,毕竟是女孩子,被施得亲了也就算了,还被施得压在了身下,现在心跳还快得不行。又注意到了施得被她咬破的嘴唇,心中又是乱跳又是心虚。
“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证完成任务。”施得嘿嘿一笑,知道是该走的时候了,就又冲齐全点了点头,然后告别了齐全父女,离开了岁月楼。
出了岁月楼的大门,后头望了一眼岁月楼的招牌,施得心中感慨,岁月是沧桑,风月是风尘,刚刚在岁月楼发生的两出大戏,一出是偶遇何叔的插曲,一出是和齐眉活色生香的意外,也不知道会在岁月的沉淀中,到最后演变出怎样的沧桑?
岁月楼离荣璟台不远,施得见夜色正好,明月当空,虽然清冷,散步却是正好,他就安步当车,准备步行回家,也正好借机舒缓一下微有紧张的心情。
第005章 心动
紧张不是因为和齐眉的意外事件,也不是因为和齐全的进一步走近,而是因为何叔。不知何故,施得总觉得何叔在淡定从容的外表之下,深藏着一颗久经世事沧桑的深心。虽然他年纪不大,以他才30多岁的年纪就轻言沧桑未免让人笑话,但施得就是固执地认为何叔在年轻的外表之下,却早已经历了远超30岁年龄的世事变迁。
只因如果一个人没有足够的沧桑,不可能有中正平和的心态。没有中正平和的心态,就到不了太极宗师的境界。
那么何叔正宗的太极拳法又是师承何人呢?他和何爷到底有没有关系?
正想得入神时,手机突兀地响了,打断了施得的思绪。
是全有来电。
之前施得已经告诉全有,今晚他有突发情况,不能一起吃饭了,不想现在全有又来电话,难道事情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施得忙接听了电话。
“施老弟,现在有时间了吗?”
“有了。”施得一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到了他睡觉的时间,他就说道,“刚吃完饭,怎么了,等不到明天了?”
“我一会儿到你家里找你,十分钟到。”全有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全有怎么这么急不可耐?施得摇头笑了笑,刚要收起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一条短信。
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依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一切顺利,明天有消息。”
对了,今天是曾登科组织集体活动的一天,他一直忙着各种事情,既没有去现场,也没有打听消息,主要也是他对曾登科百分之百信任,不但信任曾登科的为人,也信任曾登科的能力。
这么说,今天的集体活动是圆满结束了?不错,很好,曾登科果然是个人才,事情办得很到位。
赶紧回家吧,因为还要和全有见面,还好施得腿快,配合吐纳之法,一呼一吸之间配合步伐的匀速前进,倒也不觉得累。
来到荣璟台小区的大门时,正好全有的奔驰S600也到了。
“施老弟,可算见到你了,今晚见不到你,我就睡不着觉。”全有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一朵鲜艳夺目的花朵。
全有昨天就给施得打了电话,施得却提出今天晚上见面,不料今天晚上施得又临时有事,又要推迟见面的时间,他哪里还按捺得住,就算着施得晚饭结束的时间,找上门来,是想告诉施得他从蓝国成口中探听到的内幕消息。
“走,先上楼。”施得呵呵一笑,看了一下花朵,“花朵,你又漂亮了。”
“谢谢施大师,借施大师的美言,我肯定会越来越漂亮。”花朵嫣然一笑,顾盼生姿。
三人上楼,到了楼上,开门时,施得下意识地朝对门看了一眼,见对门大门紧闭,不知道有人还是没人,心中忽然就动了一动。
心动是因为他又想起了木方,想起了木方如空谷幽兰的容颜和如冬天一般辽远的神情,不知何故,施得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牵绊。
不好,心动是因为心浮了。心一浮气就躁,心浮气躁之下,就失去了应有的沉静。施得蓦然脑中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难道说,毕问天当年所他所下了桃花煞,到现在才开始应劫了?
也许还真是如此,从他被迫和夏花订婚,到何爷突然遥控安排他的婚姻大事,先是对碧悠说,他的婚姻大事会落在碧悠身上,然后一转身却又提出和毕问天联姻,撮合他和元元,到底背后有什么深意,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隐隐可以猜到的是,他的人生即将面临又一个重大转折。
“施老弟……”全有等了半天,见施得愣在门口,不掏出钥匙开门,他只好轻轻一推施得,“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是不是想对门的美女邻居了?”
施得差点没惊叫出声,邪门了,全有怎么一猜就中,也太吓人了,难道说他脸上写着色狼两个大字?
嘿嘿一笑,施得没说话,打开了房门,请全有和花朵进门。
花朵换鞋,巧的是,她挑的鞋正是平常夏花最爱穿的一双:“全有,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满脑子想的不是赚钱就是女人,男人和男人不一样,有的男人一天到晚低级趣味,有的男人一生都为了崇高的事业奋斗。”
“你说错了,花朵,有的男人真实,把事业和爱情直接翻译简称直译成赚钱和女人,而有的男人虚伪,把赚钱和女人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拔高形容为崇高的事业,你自己说说看,再崇高再伟大的事业,最后落到具体事情上,是不是还是四个很俗的字?”
“哪四个字?”
“成家立业!成家是什么?对男人来说就是女人。立业是什么?对男人来说就是赚钱,就是养家糊口。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整天忙来忙去,大部分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只有一小部分人有高尚的情操,是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努力奋斗。”全有振振有词,嘿嘿一笑说道,“像施老弟和我一样除了事业和爱情之外,还会关心别人的疾苦,还敬畏天地法则,还相信因果报应的好男人,实在太少了。花朵,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就赶紧嫁了吧,否则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哈哈,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自夸。”花朵笑得前仰后合,“如果说施大师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我还相信,至于你全有,就算了吧,你过去干过的糗事脏事垃圾事,我可是清楚得很。”
“人生之路全是弯,谁还没有跑过偏?花朵,你不要抱着过去的成见不放。我过去是犯了一些小错误,那还不是因为年轻不懂事,没有遇到人生导师施老弟吗?现在遇到了施老弟,我也懂得了许多人生道理,从现在起改邪归正也不算晚。佛也说过,弥天大罪,一忏即消,我忏悔过去所犯的过错,并且发誓以后永不再犯,同时多做好事善事弥补,相信我的诚心连佛都会原谅,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施得算了听了出来,全有和花朵的对话是事关二人的婚姻大事,应该是全有向花朵求婚了,但花朵对全有过去的所作所为还微有怨言,不肯接受全有的求婚。全有就苦口婆心地向花朵表白,希望花朵对他既往不咎,接受已经悔过自新的他。
“喝水不?”施得要去厨房烧水,家里没热水了。
“我来。”花朵从施得手中拿过水壶,向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全有一眼,“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无,心忘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忏悔之后,要永远不再犯。如果屡忏屡犯,当做儿戏,那又有什么用?不郑重其事,不把忏悔当一回事,以为随便说一说,过去的错误就消失了,这是痴人妄想,根本没有这么简单的好事。”
全有苦了脸:“施老弟,你帮我开导开导花朵,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娶她了,结果倒好,她还拿捏上了,非揪着我的过去不放。我都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了,难道一个人过去犯了错误,就永远没有机会走向正路了?”
“你们的感情问题,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施得呵呵一笑,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陷身到感情的纠葛之中,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心管全有和花朵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也看了出来,花朵是有意折腾全有一番,等她的气消了,自然就答应了全有的求婚,他不必横插一手,“说正事吧。”
“这样施老弟,你帮我看一看,我和花朵有没有夫妻相?”全有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说真的,从花朵到马飞燕到小诗再到盛夏,最后又回到了起点,遍观石门花,还是花朵好,所以我决定,非得娶了花朵不可。我下了娶她的决心,也不容易,真的,你好好帮我看看,如果我和花朵有夫妻相,我排除万难也要勇往直前。”
古人说一言以兴邦一言以丧邦,现在的施得是一言可定一桩婚事,他也知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也不因他和全有的私交而说谎,仔细打量了全有的面相几眼,又看向了在厨房中忙碌的花朵,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和花朵的姻缘,到了。”
“真的?”全有喜出望外,一拍沙发站了起来,“太好了,施老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谢谢你,等我和花朵结婚的时候,请你来当证婚人。”
当证婚人没问题,只要不当主婚人就好说,主婚人一般都是长辈,施得可不敢托大当全有的长辈。
花朵烧好水,也没问施得,自己找到了茶叶,泡了一壶茶端了上来,放到了施得和全有面前:“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来,喝茶。”
“大晚上的,就不喝茶了吧?万一兴奋得睡不着怎么办?”全有将茶推到了一边,对施得笑道,“不喝茶,照样可以成就千秋大业。非要喝茶才能成就千秋大业?那是文人的矫情。”
第006章 岁月和风月
“说吧,蓝国成到底透露了什么内幕?”施得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是不是透露了卓氏集团背后的黑手都有谁?”
“是呀。”全有兴奋地一拍大腿,不过又一脸遗憾地说道,“可惜的是,只透露了有限的几个名单,没有全部倒出来。”
能透露一两个名单就不错了,蓝国成又不傻,蓝民心现在还人在官场,如果传了出去,让别人知道是蓝国成透露的内幕,蓝民心的官场之路就不好走了,施得问道:“都有谁?”
“商建超。”全有一脸兴奋,似乎商建超身陷卓氏集团的泥潭之中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商建超是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幕后推手!”
不是吧,施得大吃一惊,如果说商建超在卓氏集团有一定的经济利益,还可以理解,但如果说商建超是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幕后推手,就不由施得不震惊莫名了,这个消息太惊人太吓人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一旦碧天集团接手了卓氏集团的烂摊子,碧天集团真有可能会被商建超盯死,唯恐他在卓氏集团的利益链曝光。
“除了商建超还有谁?”施得权衡了一下利害关系,又问。
“官场中的人,蓝国成没再说还有谁,但说了几个商场上的同谋。有贾氏集团、有信誉集团,当然了,还有两个主要推手是碧悠的父母碧天和游红。”全有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碧天和游红到底怎么想的,宁可搭上自己的碧天集团,也要推动卓氏集团的非法集资,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短路了?”
施得才不会去想碧悠的父母是脑子进水还是短路的问题,他现在考虑的是如果曾登科今天的集体活动收到了预期效果,商建超就算迫于压力将卓氏集团的烂摊子交给碧天集团,碧天集团接手之后,如果深挖卓氏集团非法集资的内幕,势必会触动商建超的根本利益。但如果不深挖卓氏集团的内幕,不但碧天集团要扛下卓氏集团所有的债务,还没有办法将卓凡等人绳之以法。
见施得沉默了,全有以为施得被商建超吓到了,笑道:“施老弟,你不会打退堂鼓了吧?虽然商建超很有势力,但本着为民除害的出发点,说什么也要为民请命,为党和国家、人民清除商建超这个害群之马。”
这话说得有见地,也很有公心,施得点了点头,说道:“你误会了,全有,我不是打退堂鼓,我是在想,怎样才能兵不血刃地解决卓氏集团遗留的难题。”
“想兵不血刃,很难,有些人就是死心眼,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血不认输。”全有一脸坚毅,“我反正不怕,烂命一条,大不了同归于尽,谁怕谁?”
“说什么呢你?同归于尽?你还替不替别人考虑了?你是烂命一条,但在爱你的人眼中,你是独一无二的唯一一个!”花朵生气了,扬手扔了一个东西打在了全有脸上,“就凭你心里没有别人还当自己是孤家寡人的心态,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见花朵急了,流露出迫切的对他关心的神情,全有满意地笑了:“谁说我是孤家寡人了?想嫁我的人多着呢,比如小诗,比如盛夏,信不信我现在打一个电话,问她们谁愿意嫁给我,她们会立马飞到我的身边来,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你信不信?”
“信你个大头鬼!”花朵又抓起一个抱枕投向了全有,“你敢打电话,我就敢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死了对所有女人的心。”全有趁热打铁,把正事放到一边,又向花朵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