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QQ联系。”马飞燕嘻嘻一笑,“除了卓凡和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QQ密码,现在他死了,恐怕世界上知道他的QQ密码的只有我一个人了。卓达可不敢和卓凡电话或是短信联系,容易被追踪。”
全有眼前大亮,没想到马飞燕又为他带来了惊喜,他高兴地一拍大腿:“太好了,飞燕,你真能给人意外之喜,说吧,这件事情绝对可行,但问题是,你一个人完全就可以搞定了,没必要拉上我,再让我分一份吧?”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直爽。”马飞燕开心地笑了,“我一个人可做不来这么大的事情,还得需要你配合才行。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事成之后,我七你三。”
“看在我们曾经相爱一场的份儿上,你六我四吧。”全有故意讨价还价。
“我八你二。”马飞燕不动声色地笑了,“如果你还讨价还价,就我九你一了。还有,我再强调一句,如果我发现你想害我,我会立刻中止合作,让你一分钱都赚不到。你可要想清楚了,全有,如果顺利的话,卓达手中至少还有将近20亿,就按18亿算,你拿三成也有5亿多,足够你一辈子花天酒地了。”
“好,好,好。”全有假装服软了,“七三就七三,我不多说了。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事情怎么走,一步步的进展,我都要时刻知道。”
“好,这个我答应你。”马飞燕伸出手掌,“来,全有,击掌为誓。”
全有和马飞燕击掌:“我等你电话。”
“以上,就是我在京城和马飞燕过招的全部过程。”全有讲完了趣事,嘿嘿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戏剧性也很有意思?”
施得沉思片刻:“我不明白的是,马飞燕怎样才能从卓达手中骗到钱?难道仅仅靠她假冒卓凡?”
“具体怎么操作,我没问,她只是说,她负责让卓达转账到她指定的帐号,我负责到账之后,顺利把钱再转移到另外的安全帐号。”
“洗钱?风险不小呀。”花朵看了全有一眼,“这么一大笔钱转进来,肯定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一查,就会查出问题。”
“我怕什么?我又没打算真的去分三成赃款。”全有昂起头,无比自豪地说道,“我是为国家追讨损失,是为人民服务。只要马飞燕成功了,只要卓达的钱一到账,我就报案,钱就会被国家查封了。马飞燕不会想到我会面对5亿多的巨款不动心……”
全有能这么想,是大好事,施得点头:“这件事情如果成了,全有就是大功臣了,为国家挽回了损失,同时,他自己又积攒了莫大的福分。”
“这事儿……能成吗?”盛夏有几分不信,“你和马飞燕互相坑来坑去,互有胜负,上一次你又差点害死她,她还会相信你?会不会这是她故意挖了一坑,让你跳进去,然后再埋了你?”
“我看不像。马飞燕虽然被我坑了一次,但我被她坑过的次数更多,所以在她的骨子还一直认为,和我交手,她的胜算更大。”全有自认比盛夏更了解马飞燕,“马飞燕这人,胆子大得很,这些年来,一直干的就是火中取栗的买卖,她会怕?捅破天了她也不怕。她是不怕出大事,就怕不出事的主儿。放心吧,有1个亿的利润,她就会铤而走险,有10个亿的利润,她就敢与虎谋皮。”
“不管怎样,你小心为上。”盛夏劝全有说道,“小心行得万年船,全有,这可能是最关键的最后一战了,胜负不仅仅是输赢的问题,还有可能是事关生死存亡的大计。”
“我会小心的,这一战,一定要让马飞燕一次性还清她欠下了所有债务。”全有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花朵吓了一跳:“瞎激动什么?鉴于你刚才的不文明举动影响了大家的情绪,今天的饭局,你请客。”
“好吧,我请就我请,不过花朵,你还是我亲媳妇吗?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全有愤愤不平地说道,“再不和我一条心的话,花朵,小心我休了你。”
花朵掩嘴一笑:“休我?我都还没有嫁你,你怎么休?既然你现在就有休我的心了,我干脆就不嫁你算了。”
“别呀!”全有急了,“我以后听你的话还不成吗?”
众人哈哈大笑,盛夏更是不客气地说道:“全有,以前你周旋在花丛之中,从来没有见你这么怕过花朵,这是怎么了?”
在说笑中,施得一行直接到了盛世天骄底商的一家东风楼的饭店吃饭。
一行人以施得为中心,前呼后拥,认识萧佐、盛夏几人的圈内人士,见以萧佐和盛夏的威风还要围着施得转,不由心想施得是何许人也,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居然被萧佐和盛夏如此恭敬,莫非施得是京城来的神秘富二代或是官二代?
东风楼的门口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胸怀祖国务实文化基础攀登科学高峰,下联是,放眼全球锤炼思想品德服务人民大众,横批是,民富国强。
有意思,施得见过不少饭店或酒楼都喜欢挂一副对联以示风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对联,不由笑道:“饭店老板肯定爱国,饭店名叫东风楼,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的意思。”
一进门,迎面是一面墙,墙上有一副字:“计较,是人性的缺点,它让我们失去太多宝贵的东西。当一个人和钱斤斤计较的时候,钱也会和你斤斤计较。当你不是为了钱而活着的时候,你才可能获得更多的钱,金钱仅仅是成功的附带品罢了。”
“这段话有意思……”萧佐点了点头,“确实,人不能计较太多。你和钱计较,钱就和你计较。你和事情计较,事情就会和你计较。你和天计较,天就会和你计较。计较,是一个人贫穷的开始,也是一个人失败的开始。”
几个上楼,要了一个雅间,点了菜之后,坐下说话的时候,花朵闲不住,站在窗前朝下面张望,忽然惊讶地叫道:“下面的人好像是牛天子。”
全有当即起身朝下面一看:“还真是牛天子,施老弟,你快来看看牛天子。”
牛天子没什么好看的,施得知道全有让他看牛天子的言外之意是想让他为牛天子相面,观察一下牛天子最近的运势如何。他也就没有犹豫,起身来到窗前,朝下一看……
牛天子正和一人并肩而走,他步伐轻快,脸带笑容,浑身上下散发勃勃生机,如果不看面相只看精神状态,谁都会觉得牛天子春风得意,即将迎来人生的又一个高峰。
牛天子身旁的一人施得也认识,正是商开。
商开气色也不错,昂首挺胸,似乎是有什么好事将近了。
由于是二楼,离得不算远,还可以算清牛天子和商开的格局,施得凝神片刻,瞬间就得出了结论,顿时大吃一惊。
商开还好,和气色相对应的是,他的运势近期没有低落的迹象,相反,还隐隐有势不可挡的上升之势,难道说,是商建超在市里的地位得到了进一步稳固?又或者是商开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所向披靡,化解了所有的难题扫清了所有的障碍?
先不管商开了,让施得吃惊的也不是商开运势的上升,而是牛天子运势的一泄千里!
一般情况上,每个人的运势都会有起有落,就如日升日落潮起潮落是一样的道理,是天地规律,谁也避免不了人生的起伏,就算是神人伟人也不行。因为人生在天地之间,必然受天地规则的制约,除非你真的如神话中的所说的一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么你就真的可以和天地同寿和日月同辉了。
而一个人运势高涨之后,肯定会有一个低落期,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太阳到了中天,就会西落,月亮满月之后,就会月缺。同理,西落的太阳,明天还会升起,还会日中。月缺的月亮,也会再一次月满。也就是说,一个人运势低落之后,不出意外,会慢慢回升。
牛天子上次被全有骗得很惨,直接就丢掉了百厦集团,相当于运势低落到了最低谷。按照一般规律推算,牛天子的运势应该慢慢回升才对,就算不会恢复到顶峰时的气冲斗牛的运势,至少也会比丢掉百厦集团时强上不少。
但让施得不解的是,牛天子的运势,不但继续低落,而且比失去百厦集团时的运势还要低落,甚至低落到了再也没有机会反弹的程度,怎不让施得吃惊不小?
如果把运势比成一个人的健康,运势高时,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运势低时,身体有恙,茶不思饭不想。
第051章 替天行道
如果身体从小恙转变成大病,再医治不及时的话,人就有了性命之虞。运势也是一样,如果一直低落下去,低落到了没有机会反弹的程度,就和一个人病入膏肓一样,从此将会一蹶不振。
难道是因为被马飞燕算计了之故?
不应该呀,就算牛天子被马飞燕算计了,就算他肯定会在马飞燕身上栽一个跟头,也不至于运势低落到耗尽的地步,对,牛天子的运势即将耗尽!
一个人的运势耗尽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存款花完了,运势还在,那么还可以东山再起。但如果运势耗尽了,就是福分没有了,福分没有了只有两种结果——重病在床或是一命呜呼。
牛天子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以施得推算,牛天子不至于现在就耗尽运势,而且从他的面相来看,他虽然不是长寿之命,也不是夭折之相,最少也能活到六七十岁。
“牛天子怕是不行了……”施得摇了摇头,“我怀疑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被人暗算了。”
“被马飞燕暗算了?”全有没理解施得的深意,还以为施得说的是表面上的事情。
“不是,马飞燕顶多能算计牛天子的钱,却暗算不了牛天子的运势,牛天子是被高人暗算了……他的下场会很惨,不但会输得一无所有,而且还有可能连命都赔进去。”
“谁这么狠,要钱还不算完,还要命?”全有也吓着了,一脸惊愕。
“等我再看看……”施得再次凝神观察了牛天子片刻,脑中突兀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他再想细看时,牛天子已经上车了。
“马飞燕和余帅在一起?”施得问出了他的疑问。
“是呀,我也听人这么说。”全有此时才跟上施得的思路,“啊,施老弟,你的意思是……背后暗算牛天子的人是余帅?”
施得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答:“余帅是杜清泫的弟子,他也知道逆天而行的后果。杜清泫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呢?”
别说施得不理解杜清泫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就连方木也不理解。
“杜爷,您怎么会教出余帅这样的弟子?”方木气呼呼地说道,看了坐在一旁垂头丧气的余帅一眼,“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了,余帅,你好自为之吧。”
余帅虽然垂头丧气,却还是不肯服气:“也未必我暗算了牛天子,天道法则就会反弹到我的身上。方木,你不要故意吓人好不好?何况牛天子本来就是气数已尽,我是替天行道而已。”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行自私自利之事?行了余帅,你也不用辩解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害牛天子,就是因为马飞燕。”方木对余帅和马飞燕的私情深恶痛绝,觉得余帅非和马飞燕这样一个烂女人混在一起,有辱杜爷名声。
本来方木还以为余帅和马飞燕在一起,就是贪图马飞燕的身体,要的也只是露水姻缘,不会出什么大事,她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余帅因为发现了马飞燕和牛天子上床,一怒之下,居然出手暗算了牛天子,暗中为牛天子改命。
当然,余帅可没有好心要为牛天子改命换运,为牛天子提升运势,而是想将牛天子推向没有机会翻身的火坑,让牛天子运势耗尽。
“你还好意思说我,方木,你天天和施得住在一起,眉来眼去,你不也是看上了施得?听说你还和施得去野营了,不错嘛,真是新潮,野营的时候野合,多有情调多浪漫,你也不怕野合冲撞了天地?”余帅反唇相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杜清泫被二人吵得头大,重重地一放茶杯,“你们都住口!”
由于用力过猛的缘故,杜清泫心爱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春节已过,已是初春季节,坐在暖暖的阳光之下,颇有一种时光静止的美感。尤其是杜清泫的院子不但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而且假山池塘树木花草,层次分明,很有园林的风范。如果是春暖花开的时候,肯定美不胜收。
只不过阳光虽好宅子虽好,坐在院中的几个人,却乱了心绪,心中全无半分美好。
方木从石门返回了京城,一到京城就听说了余帅暗中向牛天子出手的事情,顿时气得大骂余帅愚不可及,怎么做出了杀敌八百自伤一千的蠢事?
余帅才不听方木的呵斥,他和方木一起来找杜清泫,想请杜清泫做出判断。
杜清泫被余帅和方木的争辩吵得心烦,站了起来,来到了院子的一角。角落里,有一株迎春花已经悄然开放了,粉黄色的小花在春风中随风摇曳,展现生命中最纯净最美好的色彩。
暗暗摇了摇头,杜清泫心思沉重,心中没有一丝因为春天的到来而油然升起的喜悦,不管是余帅还是方木,都让他失望了。
余帅也就算了,作为方木的候补,他原本对余帅也没有寄予厚望,只希望余帅可以成为方木的助力,也就达到了预期。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希望余帅坠落到了利用改命之法和别人争风吃醋的地步,太丢人太下作了,简直就是有辱他的门庭!
而方木虽然是奉命接近施得,但方木显然已经深陷感情的旋涡之中不能自拔,她已经被感情左右了理智,对施得的喜欢大过对施得的提防,照此下去,方木最终成为施得的傀儡,被施得随意摆布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杜清泫大为头疼,除了生方木和余帅的气之外,他还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方木和余帅会变成这样,是他教导无方,还是因为何子天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影响了方木和余帅的判断?
“杜爷……”
“杜爷……”
方木和余帅见杜清泫一脸沉重,知道杜爷生气了,二人都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杜清泫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打扰他的思路,他背起双手,在一棵即将焕发生机的柳树前转来转去,脑中也是在不停地思索一个问题——何子天自从上次突然出现,提出要和他联姻之后,又消失了,到现在为止,没有一点儿消息。到底何子天人还在京城还是去了别处,他不得而知。
到底何子天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也不得而知。到底方木和余帅跑偏的背后,是不是有何子天的推动,他还是不得而知。
到底何子天在背后布了一个什么局呢?
杜清泫由点及面由小及大,一时想了许多,阳光照在他满头的白发和微显沧桑的后背之上,不知何故,忽然有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壮。
“余帅,你打电话通知毕问天,如果他有时间,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请他喝茶。”杜清泫忽然迫切地想和毕问天一叙。
“好。”余帅见杜爷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他忙不迭答应着,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如果你能嫁给施得,和他来往也没有什么,如果不能,就断了吧。”余帅一走,杜清泫语重心长地对方木说道,“至于余帅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他,人各有命,不能强求,随他去吧。”
方木心中一惊,不是惊讶她和施得的事情,而是她听了出来,杜爷有了要放弃余帅的意思:“杜爷,难道就这么让余帅放任自流了?您不打算拉他一把?”
“来不及了。”杜清泫暗叹一声,刚才他暗中观察了余帅的运势,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防范何子天,而不是施得。”
半个小时后,毕问天赶到了杜清泫的四合院。
“清泫,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见我?”毕问天一进院子,就着急地问道,他最近正为应劫的事情忙碌,顾不上别的事情。
应劫的重点,落在了刘落落身上,但要在短时间内让刘落落改命成功,也不是一件易事。毕问天一向喜欢挑战自己,他就将为刘落落改命当成了一件最重要的大事来抓。
和毕问天一起来见杜清泫的,还有元元和纪度。
元元随刘落落回石门,陪刘落落一段时间后,又返回了京城,基本上刘落落对她已经言听计从了,她说什么是什么,而且刘落落对她的认同已经超过了赵非凡,她和刘落落的交往,刘落落完全瞒过了赵非凡。
正是出于对刘落落的放心,再加上元元想回京过年,她就没有再陪在刘落落身边,反正毕爷也说过了,年后找个由头让刘落落来京城工作,这样就更方便了。
纪度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他在石门因暗算施得被反弹并且又遭到了吴三皮的殴打,受伤不轻,足足休养了数月之久,才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气象。现在的他,跃跃欲试,想再回石门和施得一比高下,毕问天却不同意,让他安心呆在京城。
在毕问天看来,施得在石门越是顺水顺风,隐藏的隐患就越大。他一心认定,施得是被何子天利用了。施得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人是谁?当然是何子天了。
第052章 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