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累。”夏花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向施得伸出了右手,“你的名片……给我,交个朋友。”
施得只好递上了名片。
夏花扫了几眼,然后就背出了施得的电话号码:“我得背下来,施得,我的号码你也要背下来。哎呀,不好意思清影,我再确定地问一遍,你和施得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你要明确地告诉我,要是再瞒着藏着,可别后悔。”
月清影被逼到了墙角,似乎犹豫地挣扎了一下,还悄悄看了施得一眼,一瞬间她似乎又做出了决定:“夏花,你别乱猜了,我和施得就是同事关系。”
夏花快速眨了眨眼睛:“你亲口说的,我可当真了?”
第062章 即将面临的新气象
施得不干了,他是事主儿反倒没有决定权了,就说:“月总,夏花,你们叙旧,我先走了。”
“别走啊,我一来你就走,明显是对我意见。”夏花一把拉住施得,气鼓鼓地说道,“真要走就是不给我面子。”
真拿她没办法,施得无奈地一笑:“好吧,添酒回灯重开宴,请了。”
几人重新落座,多了夏花,气氛就大一样,活泼而热烈。基本上就是别人都不说话,就夏花一人说个不停,不多大工夫,不用月清影介绍,施得就将夏花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夏花和月清影是大学同学,准确地讲,应该叫校友。在人大的校园内,相差了几届的月清影和夏花因为同一宿舍的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大学时期的月清影号称人大一枝花,追求者众多,可惜她当时心高气傲,一心想出国留学,谁的追求也不予理会。
而夏花则是玩心重,什么都觉得好玩,就天天玩得昏天黑地,偏偏就不觉得爱情好玩,在短暂的交叉的一年时间内,夏花和月清影出双入对,成了人大的一景。
月清影毕业时,夏花劝月清影留在京城或省城石门市,月清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留恋大都市的繁华,非要回单城。夏花不理解月清影的选择,说是她在省城完全可以为月清影安排一份好工作,不管是进省直机关还是报社、电视台,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非要回单城?
当时月国梁已经是单城的副市长了,夏花并不认为单城的一个副市长能有多大的能量,也不认为在单城能有多大的发展,她就很不理解月清影的选择,几次劝月清影无果之后,她以断交相威胁,结果月清影还是回了单城,而且还进了和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市一院,直气得夏花半年都没有理月清影。
夏花的父亲夏游是省委副秘书长。
夏花大学毕业后回到了省城,进了省电视台当了节目主持人,后来自己开办了一个相亲栏目,创下了省电视台最高的收视率,成为省电视台最著名的主持人之一。
省电视台要来单城录制一档节目,夏花随节目组来到了单城,一到单城她就溜了出来,来到了月清影的农家院。
“施得,我的节目还缺一个称心、帅气、诙谐、幽默的男主持人,要不,你和我一起录制两期试试?”夏花对施得的兴趣之大,恨不得事事和施得拉上关系。
“施得,你原来和清影是合伙人?古玩行的生意肯定挺有意思,我有个建议,你来省电视台创办一个鉴宝的栏目怎么样?经费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你负责创意和策划就行了,到时你再当主持,肯定能火。”
“或者你来石门发展房地产业也可以,单城的市场肯定不如石门,滨盛房地产成立后,想进军石门的房地产市场,尽管找我,我给你介绍方方面面的关系。”
“哎呀,不行,你和清影合伙不叫上我,不够意思。我也要入股,清影,我也要加入滨盛房地产,我要当副总。”
夏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月清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微笑,黄梓衡则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想走,又不好意溜之大吉,倒是施得似乎一直很有耐心地在聆听夏花滔滔不绝的话,对她的各个提议,既不拒绝,也不点头。
听到夏花说着说着,又想加入滨盛了,月清影以为夏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她太了解夏花的性格了,三分钟的热度,就随口说道:“好呀,你要入股多少?”
夏花问道:“现在的股权构成是?”
“我百分之八十,施得百分之二十。”月清影先是看了施得一眼,才报出了一个数字,今天和施得的会面,她还没有来得及报出她对股权构成的设想。
施得听了却是暗暗感动,不管怎样,他不投入一分钱就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月清影待他不薄。滨盛房产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舍得古玩行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可同日而语,舍得古玩行投资小,发展前景狭窄,而滨盛房地投资巨大,发展前景十分广阔,只以投资额计算,滨盛房产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至少价值近五百万。
施得原以为月清影会将他所占的股份控制在百分之十二以内,其实他的底线是百分之八。百分之二十的话一从月清影口中说出,他一时震惊了。
“这样呀……”夏花歪头想了想,“我投资五百万,再加上在石门的关系入股,你算我多少股份?”
夏花居然来真的,此话一出,倒让月清影为难了。
夏花在省城石门的关系无法用价值衡量,主要要看对滨盛的发展前景有多大的帮助,而且还要具体事件具体分析,还有一点让月清影不敢轻易报价的是,夏花的父亲夏游虽然是省委副秘书长,但副秘书长是一个虚职,实权不大,在省委起承上启下的作用,对口服务省委副书记。副秘书长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主要取决于他对口服务的省委领导对他的信任力度。
月清影犹豫不决的当口,夏花等不及了,主动开口报价了:“算了,我自己报价,不让你作难了,百分之十怎么样?”
其实月清影想报百分之十五,不想夏花自己报了百分之十,她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就有点不好意思了:“百分之十五比较合适。”
“不了,就百分之十,我不贪心,就图好玩。要是没有施得,我才懒得投资什么房地产业。所以我就有一个条件,清影,你别怪我重色轻友,我的百分之十,要从你的百分之八十里出,这样,滨盛房产的股权构成就是月清影百分之七十,施得百分之二十,夏花百分之十,好,第一届股东大会胜利完成。鼓掌!”
夏花自己先热烈鼓掌起来,月清影也轻轻鼓掌,施得也笑着附和,心里却是又无奈又好笑,无奈的是,夏花主动加入滨盛也就算了,她是月清影多年的好友,从她的性格也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合作伙伴,滨盛有她加盟,也是好事。好笑的是,这么大的事情,夏花只凭一时喜好,就当场定下了五百万的投资,是该夸她巾帼不让须眉好呢,还是该贬她做事不知轻重?
黄梓衡鼓掌鼓得最卖劲,手都鼓红了。如果说一开始他对夏花的口若悬河很有几分哭笑不得的话,那么现在他对夏花佩服得五体投地——夏花是平生仅见的第一个又漂亮又干脆利索做事情毫不拖泥带水的女强人。
没错,在黄梓衡的心目中,夏花迅速上升到了女强人的高度。
夏花才发现黄梓衡一样,扭头好奇地打量了黄梓衡几眼,问了一句让黄梓衡再次哭笑不得的话:“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
既然谈妥了合作事宜,夏花就为滨盛房地带来了第一个意向项目:“省电视台准备扩建家属院,预算超过1个亿,是个大工程,回去我问问具体怎么操作。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成立公司,然后申请资质,聘请工程师,招聘技术员,等等,同时施得要到石门探路,省电视台的预算已经获批了,下一步就要出图纸了,抢先一步,才有胜出的希望。”
如果公司一成立就接了一个1亿的大工程,绝对是对公司的发展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工程一旦到手,滨盛今后十年的根基就由此奠立!
施得也没料到今天的收获是如此之大,不过对公司成立之初就面对1亿的大单子,心中还是没底。如果从小工程做起,公司的发展虽然缓慢了一些,但根基扎实。而一出手就是上亿元的大手笔,刚成立的滨盛有没有实力做好这个工程还未可知。
1亿的工程,毛利润在百分之四十以上,除去必要的开支和前期运作费用,纯利润也不会低于百分之二十。1亿的百分之二十就是2000万!以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计算,就是400万!
区区百万元的外债,不但一举还清,而且他还会成为名副其实的百万富翁。
施得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第二阶段的人生转折越来越清晰了,和第一次转折时只有一条路可走截然不同的是,第二阶段可以选择的道路多了许多,而且还是几条路可以同时迈进。
“施得,你的意思是?”月清影心动了,先不管夏花对施得过于热情的背后是不是夏花对施得有意思了,如果只单纯地从生意的角度出发,再考虑到夏花在省电视台的影响力和夏游在省委的地位,滨盛接下省电视台的工程也不是不可能,而是大有可能。
“我也赞同夏花的提议,事不宜迟。”施得的想法和月清影差不多一致,尤其是在他得知了夏花的身份来历之后。
“好,前期工作就先由夏花联系,条件允许时,施得你就辛苦一趟,跑一次石门。”月清影拿出了董事长的魄力,拍板了。
第063章 突发
夏花喜形于色,十分豪爽地端起酒杯:“我还真来对了,来,走一个。”
几人同起杯中酒,宾主皆欢。
虽有夏花的意外出现打乱了施得和月清影各自的计划,但施得还得和月清影提一提明天去李三江家中作客的事情,果然不出施得所料,他一提,月清影就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去,没必要。”拒绝得很是干脆,没有缓和的余地。
“要去,很有必要,滏阳区旧城改造工程,会腾出许多建筑用地,就算现在不急于开发,但滏阳区的地皮都是好地段,先拿到手中,囤了地再说。”施得虽然还没有看透天下运势的本领,但他现在对天地平衡之理的感悟超过常人,从最近几年城市用地越来越紧张得出了结论,随着更多的人口涌入城市,房地产业必会兴起,而地皮也将会成为最宝贵的资源。
夏花立刻冲施得竖起了大拇指:“施得,我赞同你的说法。清影,你要去,必须去。”又眨了眨眼睛,扮出一副可爱样,“万一我明天有时间,也想去做客,行不行?我最喜欢热闹了。”
结果施得当然只能答应了夏花虽无理但勉强也算合理的要求。
回去的路上,黄梓衡回味无穷地说道:“得哥,要是我选择,一定会选夏花。董事长虽然漂亮,但她太无趣了,和她在一起,只有压力没有兴趣。夏花太有意思了,让人时刻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对,就是生命的活力。”
没想到学理科的黄梓衡还能整出一句诗意的话,让施得对他刮目相看,不由笑道:“难道你喜欢上夏花了?”
“喜欢上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我和你没法比,得哥,你英俊潇洒,年少多金,又事业有成,肯定是美女见了美女爱,花痴见了花痴开,算了,我还是找一个能安稳过日子的良家才是正经。”黄梓衡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伤。
施得哈哈一笑,随后说到了正事:“回头赶紧联系一下萧幕辰和赵非凡,尽快把事情敲定下来。”
“已经联系了,敲定好了。”黄梓衡嘿嘿一笑,“我办事,得哥就放心,刚才在农家院我就打过电话了。”
“行,办事挺有效率嘛,不错。”
“那是,必须的。”黄梓衡自夸了一句,又想到了别处,“我还是替你头大呀得哥,月清影和夏花,你到底选择哪个当我的嫂子?各有千秋,难以取舍,要不,都要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施得笑骂了一句,认真开车,不说话了,心中却还是激起了波澜。在和月清影高速公路上意乱情迷的一刻之后,他以为他的桃花劫肯定是应在了月清影身上,但随后回到桃花居,又手握桃花,和碧悠来了一次近距离亲密接触,就让他又迷茫了,难道他的桃花劫应在碧悠身上?
谁知峰回路转,平空又杀出一个夏花,而且夏花和月清影、碧悠的性格完全不同,如果说月清影时而清冷时而热烈,是难以琢磨型,而碧悠温婉如玉温柔似水,是含蓄的小家碧玉型,那么突然出来的夏花就是热烈如水奔放如海,是直接进攻的进取型。
倒不是说施得见一个爱一个,其实以他目前的现状,他对月清影也好,碧悠也好,充其量只是喜欢,喜欢不等于爱情,他现在事业未成,命运不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敢对一个深受自己的女人承诺什么。
况且说实话,月清影和碧悠对他或许也只是好感而已,也谈不上深爱。
施得之所以一直在担心的是桃花劫究竟会应在谁的身上,是因为桃花劫虽不是什么大劫,但应在谁的身上,谁就会有波折和磨难,甚至有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降临。他还好说,可以化解,而桃花劫是一男一女同时应劫,到时除非他真娶了应劫的女方,否则,说不好会害了她。
她到底是谁?是月清影是碧悠,或者是突然冒出来的夏花?施得陷入了三选一的困境,乍一看,似乎月清影和碧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谁也不敢说以后他和夏花的接触是不是会十分频繁?再一回想,施得微有懊悔,当时忘了为夏花相上一面了。
如果只以施得自己对人生的安排,他现阶段不会考虑婚姻大事,30岁前,认真经营好人生,奠定成功的基础,30岁后,成家。但眼下却为了化解桃花劫之局而不得不被迫考虑婚姻大事,谁说爱情是美好的事情,爱情也能让一个人的人生陷入被动,而且由爱情衍生的婚姻,也会对一个人的命运走向产生不可低估甚至是至关重要的影响!
施得怵然而惊,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了毕问天的深远用意,怪不得要为他种下桃花煞,原来就是为了打乱他的人生脚步,搅乱他的心绪,让他的改命之路增加变数。
以前施得还觉得感情是小事,对他人生之路不会太大的影响,现在经历了才明白,谁认为感情对人生没影响都是没有人生经历的结论,感情和婚姻,对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决定性的影响力。
都怪当时太没经验警惕性太低,一不小心着了毕问天的道儿,才有了今日之患。
又想到毕问天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单城露面了,施得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何爷离开单城,毕问天会不会再来单城兴风作浪?对于毕问天为何对他大感兴趣并且处处和他作对,他虽然猜不到真正的原因,但多少也明白一点,毕问天对他出手,针对的不仅仅是何爷,还有提防他坐大的目的。
莫非是说,他真的能如何爷所说的一样,可以最终突破运师的境界,成为千百年来第一个到达命师境界的天才人物?而毕问天显然不想看到一个命师的出世,命师一出,在世的所有运师都会黯然失色!命师命师,替天掌命,如毕问天一样以运师的手段在世间行不义之事,不为命师所容,到时命师一出手,毕问天的运势就会土崩瓦解,从而不能再在世间兴风作浪。
想远了,施得一时走神,刚收回心神,却没料到,在通过前方的路口时,异变陡生!
施得通行的方向是绿灯,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街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见几辆,在红灯的一侧,静静地停了一辆泥头车。施得没有在意,更未多想,红灯停绿灯行是常识,通常情况下,大车司机会比小车司机更遵守交通规则。
绿灯开始闪烁了,施得一脚油门加大,以现在的速度推算,通过路口的绿灯应该绰绰有余,但就在他刚刚过线还没有走到一半的时候,停在红灯一方的泥头头猛然大轰油门,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泥头车如脱弦之箭直冲施得的汽车撞来!
泥头车在施得的一侧,如果撞实了,以七十年代设计的捷达车的安全系数,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会一命呜呼。
泥头车早不发动晚不动,恰恰在他的汽车通过一半的时候冲过来,显然不是意外事件,是人为事故,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施得大怒,他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会去算计别人,更不用说会用不法手段去对付别人了,没想到却有人丧心病狂到非要让他死亡的地步,不管是谁,此仇非报不可。
报仇是以后的事情,眼下的一关如果过不去,报仇就是一句空谈了。
黄梓衡吓得大骇,惊道:“得哥,拉手刹,甩尾!”
拉手刹甩尾就会让汽车原地打转,就会让泥头车撞到黄梓衡的一侧。
什么是兄弟,就是在关键时刻会拼命掩护你的那个人!施得十分感动在生死关头黄梓衡愿意以命换他的一命,但他不能这么做,而且以他的车技,也做不出甩尾的高难度动作。此时前进和后退,都躲不过泥头车的巨大的阴影笼罩,怎么办?在电光火花的一瞬间,几个月的太极拳功夫的练习让施得异常冷静,而且判断准确——如果他计算没错的话,在他刚刚通过路中间交通亭的一刻,泥头车就会正面撞在他的侧面,到时驾驶室一侧会被撞得粉碎,而他也毫不疑问会当场身亡。
估计泥头车精心计算的一起车祸,算准了施得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是死路一条,但却没有算计到另外一点——交通亭。
人算不如天算,施得一脚刹车踩死,忽然向左一打方向盘,伴随着刹车刺耳的响胎声,汽车的左前方轰然一声撞在了交通亭上。水泥铸成的交通亭厚重无比,将汽车的保险杠和发动机撞得粉碎,但也缓冲了汽车的前行之势。
泥头车紧擦着施得汽车的右侧呼啸而过,带起一串火花,传来令人心悸的吱吱声。施得的汽车余势不减,后尾依然向后摆动,被泥头车撞个正着,又猛然弹起,原地打了几个转,方才停下。
泥头车也没想到会突出变故,一下没反应过来,撞了捷达的后尾之后,一时忙乱,忙里出错,打狠了方向,车身向右倾斜前进了几十米远,终于支撑不住,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又带起无数飞跃的火花。
第064章 来者不善
受到两次撞击之后的捷达已经报废了,幸好施得系了安全带,只是撞破了鼻子。而黄梓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系安全带,一头就撞在了前面,幸亏他还用力扶了一下,否则非得撞个头破血流不可。也幸好撞力度主要集中在施得的一侧,否则黄梓衡双手支撑巨大的冲击惯性的话,非得双臂骨折不可。
饶是如此,黄梓衡也被撞得晕头转向,坐在座位上,半天都神识不清。
施得怒火中烧,推门下车,直奔泥头车而去,他有火要发,有气要撤。
泥头车上并非一人,而是三人。三人也被摔得七荤八素,从驾驶室爬了出来,见施得气势汹汹地冲来,几人一使眼色,纷纷抄起了家伙。
大车上有的是扳手和工具,三人人手一个尺长的铁家伙,将施得团团围住。显然对方贼心不死,没撞死施得,看样子还想打死施得。
施得不等对方先出手,抢先出手了,他一脚踢出,踢向中间的一人。中间的一人年纪最大,约50岁左右,手拿一根扳手,抡圆了胳膊就朝施得的腿骨砸来。要是砸中了,施得当即就得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