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魏面知道上当了,上去就要踹李三江一脚,李三江哈哈一笑转身就闪,一不留神和市委办机要室的美女李尔涵撞到了一起。
李尔涵呸了一口,骂道:“李三江,你个死不长眼的,踩了我的脚。”
“踩脚是小事,没爬山就不错了。”李三江的目光从李尔涵胸前鼓鼓囊囊的两个肉球之上扫过,咽了口口气,“都是女人,大小怎么差距这么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尔涵脸一红,啐了一口,扬手要打李三江,李三江一弯腰就钻进了车里,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李三江在院中和人打趣逗乐的一幕正被楼上的黄子轩在窗前看在眼中,黄子轩微微一笑,对刘占国说道:“李三江是个人物,有时候下面的工作,还就得他这样的人才能开展。别看他嘻嘻哈哈没正事,在嘻嘻哈哈中,他其实是在联络感情加深交流。”
与此同时,在市长办公室的付锐也正好站在窗前透气,也将李三江在市委一路打笑的一幕看在了眼中,他一脸阴沉,对来他办公室谈事的市委副书记赵海洋说道:“黄子轩都用的是什么人?你看看李三江,还是副区长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泼皮无赖,一身痞子气。”
赵海洋平常喜欢附和付锐,这一次他却有不同的见解:“我倒以为,黄书记有识人之明,李三江的性格虽然闹腾了一些,但他这样的人,最能对付基层的百姓。换一个人换一种工作方法,也许还行不通。”
付锐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疑惑地看了赵海洋一眼,心想省里空穴来风传他和邰小鱼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只不过是有人在背后黑他一把而已,难道赵海洋就认为他真会受到牵连和影响?联想到最近听到的诸多不利的风声,比如赵苏波和施得私下走近,再比如赵海洋明显往黄子轩办公室跑得勤快了许多,等等,他的心情愈加沉重了几分。
回头要和木锦年一起坐坐,是时候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太被动了,付锐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而且有一种前所未有地迫切要见毕问天一面的心思。以前,他可是对毕问天一类的人物敬而远之,现在倒好,反倒将毕问天当成了救命稻草。
三天后,滨盛的第一笔贷款办下来了,速度之快,让人惊讶。滏阳区建行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第一时间为滨盛开辟了绿色通道。贷款批下来的同时,从石门也传来了好消息,经过夏花的接触和考察,陈明浩的施工队资质、技术力量都达标,滨盛决定要正式和陈明浩的石门第一建筑公司签定了工程协议。
同时在夏花的争取下,省电视台的第一笔工程预付款会在施工队伍入场之后三天之内拨付,拨付比例为百分之三十五。
滨盛局势大好,即将迎来新生。更让人高兴的是,也不知夏花怎么就说服了陈明浩,陈明浩不但自带设备进场,还决定垫付百分之十的工程资金,在地基完成之前,他不会提出工程款方面的要求。
陈明浩的条件十分优厚,等于是在前期大大缓解了滨盛的资金压力。粗略一算,现在滨盛手中了拥有了一千万的贷款,再加上了省电视台预付的三千五百万的工程款,手中资金不但充裕,甚至还可以短期内放进银行,吃利息差——滨盛的贷款是有政策扶植的无息贷款。
滨盛从资金短缺到资金充裕,只用了短短一周时间,转变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固然与施得、夏花、月清影各人的努力不无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施得在背后运筹帷幄,各方协调,让整个团队达到了和谐统一的协作,步伐一致,齐心协力,才能众志成城。
与此同时,滨盛在石门的办事处和住处也都安排妥当,夏花办事效率还是值得肯定,她在打来电话时先是自夸了一通,然后又问施得什么时候来石门,她装修的办事处和找到的房子,肯定会让施得满意。
施得却不急着去石门了,说道:“先让清影去一趟石门,我在单城还有事情,过段时间再说。”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非得你留下才行?要我说,地球离了你照样转,单城离了你,照样欢。”夏花对施得不回应她的热情颇有三分不满。
“呵呵,我说重要肯定就重要了,有你和清影,我不用去石门也不会耽误事情,再说现在石门的事情已经理顺了,就是确定一下开工日期就行了,我去不去都一样。”施得不明说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怎么可能一样?”夏花嘟囔了一句,又说,“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在等碧悠。不见到碧悠回来,你不放心。原谅你了,碧悠毕竟是你同患难的亲人,你关心她也应该。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和清影商量一下。”
夏花说对了一半,施得确实是在等碧悠,但也不全是为了等碧悠,他还在等一个契机。他有预感,在单城的矛盾激发到一个临界点时,就是滏阳区旧城改造开始排排坐分果果时,再有人事调整的方案出台之后,单城将会迎来一轮新的洗牌,以眼下的形势判断,如果毕问天不从背后出手,付锐肯定会一败涂地。
毕问天会任由付锐功败垂成而坐视不理?答案是否定的,因此施得有理由相信,毕问天近期会来单城,不但会来,而且还会准备充分,甚至有可能正面对他出手。
何爷不会坐视毕问天来单城兴风作浪,那么已经消失了足够长时间的何爷,值此单城风起云涌之时,必然不会错过盛会。单城,也许会迎来两大高手的正面过招。
毕问天对他正面出手,施得说不担心害怕那是自欺欺人,但就和人明知死亡必然来临却不能天天惧怕死亡一样,该面对的就要勇敢面对,怕也没用,不如鼓起勇气,勇往直前,在没有决定胜负之前,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努力争取。
施得的性格之中,冒险和进取精神有,不服输的精神更有。
几天来,施得难得清闲,不但日日打拳练习吐纳之法,还精心钻研何爷留下的几本书,不但要吃透吃熟,还要做到了然于胸、滚瓜烂熟。
几日间,施得虽然在相师的境界上依然止步不前,没有突破的迹象,但他的太极拳法和吐纳之法的进展之大,连他自己都大感意外和惊喜,可见,静心之下才能专注于一件事情,平常闲散时的练习,只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不过如果说以前练习太极拳,施得更多地专注于拳法的招势和实战意义,那么现在再打拳时,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让他真正体会到了行云流水一般的自得自在,仿佛一招一式一起一落之间,天地四时为之同时而动,风起云涌、天地变幻,又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沧桑感。
施得体会到了,却说不出来,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有等何爷回来之后为他解疑释惑了。
下午,月清影打来电话:“爸爸说,要你尽快和他见上一面,市委现在的形势大好,他最近每天都心情不错,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具体和你商量一下。我一会儿就去石门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一下?”
“没有,一路顺风。”
“真没有了?”月清影反问,语气中,微有试探之意,“有很长时间没和夏花见面了,就没有什么话要我转达?”
第141章 联欢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还真有话请你转达一下,你告诉夏花,让她不要只盯着目前的成绩不放,要继续勇攀高峰,最好在春节前再在石门承接一个大工程。”施得岂能猜不到月清影的小小心思,是以只谈工作不说私事。
“行了你,夏花是一个人,你想累死她呀?”月清影埋怨说道,不过话里却微有一丝甜意,“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单城,自己照顾好自己,碧悠又不在身边,你别胡乱对付吃饭。对了,要不要我到石门和碧悠见上一面?”
“先不用了,你估计也见不到碧悠。”施得挂了电话,他一个人照顾自己没问题,而且单城还有几个朋友,吃饭什么的不用操心,也可以直接去一碗香吃饭,碧悠不在,他就是一碗香的老板。
不过碧悠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他心中隐有不满,碧悠不管如何也要打一个电话回来才是正理,几天了,人不回来也就算了,一个电话也不打,不是害他担心么?而且他打过去电话,碧悠还不接,就让施得生气了。
后来他索性也不打电话给碧悠了。
月清影说要和碧悠见面,更是让施得恼火,碧悠现在在石门哪里他都不知道,见什么面?碧悠是一个办事很有分寸的人,怎么这一次这样没谱,让人觉得她故意在躲藏什么?
晚上,施得和月国梁联系了一下,月国梁让施得现在就过来见面,施得也没多想,动身前去和月国梁碰头,不料到了地点施得愣住了,月国梁不是一个人,而是有好几个作陪者。
如果说陪同者有李三江和秘书吴博栋在情理之中的话,让施得没想到的是,赵苏波竟然也在!
几天没见,再次和赵苏波相遇,却是在月国梁的饭局上,施得一愣之后,微微一笑,赵苏波真是个妙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从和付伟强关系密切,到和木锦年关系莫逆,再到和他步步走近,再到今天,又成了月国梁的座上宾,赵苏波的为人完全可以用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形容。
当然,施得的形容是正面的形容,留了面子,没有讽刺的意味。
不过从赵苏波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月国梁的座上宾就可以得出一点结论,市里的局势已然大变了,至少月国梁和赵海洋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赵苏波也不会和分属不同阵营的月国梁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施总,我们又见面了,有缘,真是有缘。”赵苏波哈哈一笑,主动和施得握手,“是不是见我和月伯伯一起,很觉得意外?”
“那倒没有,就是对赵总的活动能力有了全新的认识。”施得开朗地说道,对赵苏波和月国梁关系密切到已经称呼伯伯的程度暗觉好笑,“认识一个人,容易,认清一个人,难,需要时间。”
“我倒希望多一些时间让施总认清我的为人。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我这个人缺点不少,优点并不多,只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要成了朋友,关系密切时,以诚相待,关系不好时,断交不出恶语,也不会出卖朋友。”赵苏波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直视施得的双眼。
施得哈哈一笑:“赵总的优点是天大的优点,你这么一说,我就放了一半心了。”
放了一半心,另一半心什么时候放,再说了。
其余几人都认识,就没有怎么寒暄,施得只和月国梁轻轻一握手就放开了,眼神交流过后,他就知道今天的饭局是很微妙的一局,预示着单城风向大变已经影响到了高层之间的洗牌。
李三江跟在施得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施得,赵苏波这个人,还是可以合作的。”
施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等几人到了房间落座,月国梁当仁不让是坐在了首位,施得紧挨着月国梁下首作陪,月国梁右侧是李三江,赵苏波和吴博栋就坐了下首。
饭局一开始,月国梁就举杯同庆:“在这个丰收的季节,今天我们坐在一起举杯邀明月,很有诗意,来,各位同起一杯,天涯共此时。”
月国梁的祝酒辞似乎没有主题,其实仔细一听,是庆祝单城局势一片大好,几人就同时举杯,赵苏波插话一句:“我自己要庆祝一下又和施得坐在一起了。”
“哈哈。”月国梁爽朗地一笑,“好,好。”
几人碰杯之后,话题就慢慢展开了,说到了单城下辖的区县今年应该丰收了,是个好年景,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创下了新高,等等,又说到了滏阳区的旧城改造,必须赶到冬季送暖之前完成,否则影响了居民供暖是大事。由滏阳区旧城改造又说到了改造之后的滏阳新城的建设,然后李三江就说了一句让施得豁然开朗的话。
“区里初步定下两家主要的房地产公司负责滏阳新城的建设,一家是滨盛,一家是华达,不过由于区里的规划许多改造项目是商住一体,或是大规模的生活小区以及附属设施同时开建的工程,滨盛在住宅楼建设方面有优势,华达在商用楼建设方面有经验,两家公司需要通力合作……”
施得会意地笑了,赵苏波见在石门和滨盛的合作可能一时没有希望,就拿出了足够的诚意,转向在单城和滨盛在滏阳的旧城改造项目合作了,合作是好事,更好的好事是他明确地将伟宏甩到了一边。
按照赵苏波的说法,他不会出卖朋友,也是,将付伟强的伟宏甩到一边,转而和滨盛合作,也不能说是出卖朋友,也许之前他就没有和付伟强谈妥在滏阳区项目上的合作事宜,所以他另起炉灶和滨盛联手,也不算失信。
施得就主动伸手和赵苏波握手——也是他认识赵苏波以来第一次主动和赵苏波握手——笑道:“赵总,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握手,会让今年的收成好上加好。”
赵苏波笑逐颜开:“肯定会更好了,我原先就说过,滨盛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地方,只要华达力所能及,一定鼎力支持。而且也不怕告诉施总,华达转变了主攻方向,以后以开发商住楼为主了,在住宅楼方面,就会少一些精力。如果住宅楼有合适的项目华达顾不上,可以转手给滨盛。”
投桃就要报李,施得就说:“滨盛以后有做不了的商住项目,也可以由华达来完成,互惠,双赢。”
“既然聊得这么投机,得走一个。”李三江笑容满面,在一旁端起了酒杯,“我来敬施总和赵总一杯,希望在滨盛和华达的支持下,滏阳区的旧城改造项目,能顺利地如期完成。”
三人一起碰杯,哈哈一笑,在笑声的背后,是一场重新洗牌的联欢。
有人联欢,就有人悲惨,在付伟强听说赵苏波和施得终于坐到了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他愤怒地摔了酒杯。
“伟强不要生气,赵苏波和施得的联合,也只是利益上的结合,是暂时的,长远不了。苏波的性格和施得完全不同,不是一路人。”木锦年安慰付伟强,尽管他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正好你最近休息一段时间,养养精气神,等身体好了,风声也过去了,再大展宏图也来得及。以伟宏的实力,就算休息一年半载,一个小小的滨盛拍马也追不上。”
木锦年和付伟强是在鲁菜馆一起共进晚餐,除了他二人之外,并无人作陪,两个人吃饭,就少了一些热烈的气氛。不过还好,吃的也不是气氛,而是为了商量事情。
付伟强面容憔悴,眉宇之间隐现黑气,正是所谓的印堂发暗之相。木锦年暗暗心惊,上次在施得点出付伟强运势衰落之时,他的相术才刚刚入门,看不出来付伟强的运势衰落的速度有多快,没想到付伟强现在运势如自由落地的铅球一样,迅速陷落。
最近几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木锦年感觉在事业上步步高升的同时,在相术上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现在他再看付伟强之时,不由更加佩服施得的相术之精,确实比他高超了许多。一眼望去,付伟强不但印堂发暗,双眼发黑,而且精气神也似乎枯竭了一样,不见一丝生机。就如行将就木的一段枯木,难道说,付伟强真的要完了?
相术上的提升,难道是拆除了何子天茅屋的缘故?木锦年暗中一想几天前和毕问天通话完毕,放下电话他就带人去了赵王城遗址,连拆带推,将一个荒凉的茅屋铲平,又挖了一处土坑将茅屋埋藏,干完一切之后,正是午夜时分,秋风阵阵,阴气森森,他忽然感觉凉风入体,打了一个寒战,当晚就感冒了,第二天又大病了一场,一连喝了三天中药才好。
但病好了之后,似乎一下耳聪目明了许多,以前许多在相术上理解不了的判语,现在一下就融会贯通了,真是咄咄怪事。但不管怪或不怪,木锦年心里却是高兴,毕竟他困在相师境界的初门太久了,一直没有丝毫进展,现在已经隐隐有了达到中门的迹象。
第142章 警示
以他此时的功力,再仔细一看付伟强的面相,木锦年心中长叹一声,付伟强的气运已经跌到了低谷,一时半会怕是很难再行运了。从命运学上讲,一个人在走背运时,诸事不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并且韬光养晦,直到转运的一天到来。
对普通人来说,并不知道何时时来运转,但对于运师来说,却是时运尽在掌握之中,所以运师的重要性才独一无二。
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付伟强如果不后退一步避开施得运气正旺的气势,非要继续和施得明争暗斗,那么他只能是继续一路败退,直到败得退无可退。现在连他木锦年都暂时奈何不了施得,只能等毕问天亲自出手,付伟强却还执迷不悟,想以卵击石,怕是真要自讨苦吃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我就没打算真拿到手,没想到到头来还黑我一道,连累到了我爸的名声,真他妈的憋屈,我咽不下这口恶气。还有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结果赵苏波和施得联手了,临门一脚,把我给踢到了一边,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付伟强脸红脖子粗,怒气高涨,连喝了几口水也压不下心头怒火,“锦年,你帮我想想办法,一定要好好收拾施得一顿,否则,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我也想让施得倒霉,但现在施得气势正盛,还是要先避避风头再说。再说付市长现在正有麻烦,你还是以低调为上策。”以前在付伟强面前,木锦年十分拘谨,总觉得付伟强高不可攀,不管是身世背景还是个人实力都高出他太多,但现在,他初步掌握了相面之术,对每一个人的气运心中有数,也不觉得眼前的付伟强如何了不起了,相反,他现在有一种居高临下俯视付伟强的感觉,觉得付伟强真是可怜,都快没有气运了,还狂吠乱叫。
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这就叫天高地厚!此时的木锦年才深切地感受到一个相师的好处,果然是超然世外的洒脱,级别再高的官员,实力再雄厚的商人,今后运势如何,一目了然,是继续和对方深交还是应付了事,全在心中。
怪不得施得能顺水顺风,在施得的眼中,谁顺风谁逆风,他胸有成竹一目了然,所以他才不怕付伟强的步步紧逼。
“别扯没用的,就一句话,锦年,你帮不帮我?”付伟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让施得倒霉,“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找人出手。”
木锦年大吃一惊:“你要对施得下狠手?”
“不弄死他,让他残废了就行,看他还敢嚣张?锦年,你在单城黑道白道都吃得开,你来帮我介绍几个人怎么样?要心狠手辣的,还得嘴严手脚利索的,有没有可靠的介绍一下?”
“没有!”木锦年毫不犹豫直接摇头拒绝,如果说以前他还相信暴力能解决问题,现在却改变主意了,他很清楚在一个人运气正旺的时候,想对他施加暴力不但不会成功,还有可能收到相反的效果。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暗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暗杀也往往不会成功。
当然,付伟强也不会是暗杀施得,但他想要做的事情和暗杀是同一路数,在木锦年看来,就落入下乘了。
况且以现在施得的运势推算,谁想对他不利,往往最后会施加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想,木锦年决定还是等毕问天来到单城再说,在毕问天没有安排妥当之前,他才不会冒然向施得出手,以免反被其伤。
付伟强一愣,没想到木锦年会一口回绝他,他的脸色就顿时大变,呼地站了起来:“不给面子,锦年?不给面子就算,我自己找人。”
话一说完,不等木锦年开口再说些什么,付伟强转身就扬长而去。
木锦年暗暗摇头,也没有追出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付锐有付伟强这样一个儿子,他本身运气再好,也会被付伟强拖累。想想也是,本来付锐在毕问天的努力推动下,运势逆势上涨,眼见大事可成,却突然因为一个邰小鱼事件而弄得灰头土脸。
邰小鱼是不是沈家父子共同的姘头,木锦年不去评论,但因邰小鱼连累,付锐运势大降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一个人的动势之中,受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连累,最为立竿见影,而不正当男女关系对运势的负面影响,也最为直接有效。
烂泥扶不上墙,木锦年站在二楼俯视楼下,见付伟强急匆匆地发动了汽车,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不是嘲笑而是鄙夷。忽然见付伟强的汽车猛然向前一蹿,刹车不住,轰隆一声撞在了电线杆上,还好撞得不是很重,车的大灯碎了一个,发动机盖变形了,不过还能开。不想在他倒车的时候,由于操之过急,又撞到了另外一辆正常停放的汽车,付伟强也不下车去看,一脚油门就绝尘而去。
撞车就是一个警示,木锦年连连摇头,诸事不顺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还想算计别人,愚昧!聪明人见到警示的事情,都会有所警醒并且及时收敛,而愚蠢的人却不以为然,甚至还会被事事不顺激得更加变本加厉,最终会由疯狂走向灭亡。
暗中点评了付伟强一番,木锦年才又收回心思,定睛一看,不由气得差点暴跳如雷,刚才付伟强所撞的汽车正是他的车!真倒霉,请了付伟强吃饭,苦口婆心劝他,不但没落好,反倒被他甩了脸色,还撞了车,他何苦来哉?
木锦年又是一想,不由怵然而惊,难道说,他的车被撞就是一个警示,是说只要和付伟强接触就会受到连累?莫非付伟强的运势衰败到了这种程度?岂不是说等毕爷来了亲自出手也无法挽救了?
不行,付伟强在单城好歹经营多年,培植了庞大的势力,他不能倒,他倒下之后,对他木锦年也没什么好处。
距离上次通话已经有一周左右了,毕爷怎么还不来单城?木锦年拿起电话打了出去,电话响了五六声还没人接,他就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毕爷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木锦年心中不安,同样,施得也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