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戈这都五十多岁了，自然看出来贝海有点儿闹情绪，顺口解释说道：“速度这么快并不是经济的作法，速度快燃料消耗的就高，同样到一个地儿现在速度是最为经济！作为一个船长，有一条必须要考虑到的东西，那就是成本！”。

“我知道了！”贝海有点儿违心的说道。

接下来迪戈让贝海驾船轻转了几个弯，随着弯道越来越急，迪戈对于贝海的驾驶水准就越来越放心。

迪戈对着前方电子显示屏上的坐标指了一下，示意贝海向着这个点开去，点完了转头对着贝海问道：“赫尔，你的船开的不错，至少比伊斯达开的要好多了，以前至少是开过好几年的船才会有这样的水准”。

“开过一段时间！”贝海只得这样解释，不这样解释的话难道要说自己一握到了船舵，上一次站到冲浪板的感觉又回来了么。

这种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就像是给了自己一种毫无理由的信心，想信自己的一定能控制的了这艘船，可以随心所欲的让它按着自己的意志移动！

“怪不得你要考这么多的证儿，决定自己当船长，原来以前在渔船上干过！”迪戈听到贝海这么说点了点头。

贝海笑着点了下头：“以前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我的祖父干过一段时间渔夫，想换到格洛斯特这边来捕金枪鱼！”。

迪戈都替自己解释了，难道自己还要说以前没干过捕鱼的行当，这次是第一次？那以后连着捉到鱼怎么解释？

“金枪鱼可不好钓，尤其是这几年。近海的大鱼基本上都没有了，要是有也几乎都是不符合捕捉要求的，也就是说在6英尺（185公分）以下。这样我们这些靠金枪鱼吃饭的渔夫就必须跑到更远的海域去才能钓到符合规定的鱼，越往深海钓这种鱼难度就越大！”。

说到了这里，迪戈又拍了一下一个未打开的显示屏，贝海知道这是一个探鱼器，作用有点儿像是自己的土狗，不过比土狗的功能可差在太远了，这东西最远只能告诉你一两百米以内有没有鱼和鱼的大至大小，至于是金枪鱼还是大青鲨就要靠船长的经验来判断了。

“这东西虽说好用，但的越在深海作用越是小，因为蓝鳍金枪鱼都是生活在深海，超过了一定的深度，它的作用就很小，甚至探不到水底是否有金枪鱼！对于我们这些船长来说首要的就是找鱼！只有找到了鱼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

迪戈对着贝海说道，看着贝海听的很仔细又继续说了下去：“现在找鱼群最强的金枪鱼夫一个是猎手号的杰德，另一个是克里斯汀号的芬奇，他们一个擅长找鱼群一个擅长捉大鱼！……”。

听着迪戈这么说了一会儿贝海就明白了这些渔夫之间的关系不怎么样，换句话来说就是竞争关系非常的激烈。

道先是没人愿意分享自己信息，因为这东西对于金枪渔夫来就是花花绿绿的钱！如果你也自己好的信息告诉别人，别人过来你发现鱼群的地方把原本你有机会钓上来的鱼拖上了船，别人会分给你一毛钱么？分不到钱谁愿意这么干？谁不靠这养家糊口？

可能觉得贝海是个好听众，迪戈讲的了很多的事情，主要的是停泊在南码头的金枪鱼夫之间的事情，哪条船钓鱼的水准高，哪条船的船长不怎么样，哪位船长最让人讨厌。

什么到了海上金枪渔夫的话就变得很不可信了，谁都想知道他人的信息，但是又不愿分享自己的信息，这么一年一年下来几乎所有的金枪鱼船长之间都没有了信任。

“等你自己开始捕鱼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谁是朋友，谁是让你恨不得不跟他说话的人”迪戈拍着腿望着前方的大海说道：“整个渔季渔获最丰厚的渔夫才是真正的渔夫，可惜第一名只有一个，今年我觉得会是我！如果你有船的话，我保证我告诉你所有的信息都是真的！”。

贝海笑了笑：“那祝你好运！但愿我能在渔季的时候弄到一艘船”。

“刚开始的时候我估计很难，不过等鱼季开始一两周之后就容易多了，要是过了一个月就更容易了，租船的价格也会下来很多！不过因为你的新手，船东们不会选择分成的方法，可能会提包船价”。

接下来迪戈给贝海普及了一上这方面的知识，更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有船的船东信自和贝海说了一些。不要小看了这种信息，租船总是要了解船的好坏，就像你租车一样，遇到了不好的车半路上一个尽的抛锚，那还不够你烦心的呢！这码头开了这么多年的迪戈提供这样的信息对于贝海这个初来乍到的菜鸟来说自然是非常宝贵的。

“谢谢你！迪戈，如果我的运气足够好的话，你问我的信息，我也保证说真话！”贝海望着迪戈说道。

“那咱们说定了”说完抬起了手和贝海轻轻的拍了下，算是击掌盟誓了。

现在这个承诺对于迪戈来说只是一个玩笑。在内心迪戈认为贝海不可能在一两年内就成为能靠金枪鱼养家的专业渔夫，至于几年后？说不准不用一年眼前的年青人就被金枪鱼弄的破产了，还谈什么几年后的事情！

这一路上不知不觉得迪戈就给贝海好好的普及了一堂金枪鱼课，而且还要方的说了几个容易找到金枪鱼的海域，当然了也明白的告诉贝海这些地方不说金枪鱼夫就是一般的周未渡假菜鸟也知道，钓不钓的上来就要看各人的神通了。

去渔场的整个路上几乎都是贝海在开船，迪戈在旁边指导一边吹着牛一边时不时的还普及一下船上的仪表，什么公共无线电频道还有陀螺仪，船用雷达等等。这些东西不是最先进的，因为钓金枪鱼的船都很小，当然装的下的设备也就不多，大的船例如延绳船就有水温仪还有洋流信息的一些仪器。

这些东西贝海也都大至的知道怎么用了，反正这一次的强化训练对于贝海来说还是非常满意的。

迪戈对于贝海也很满意，认为这个亚裔小伙子不错，当然了开船的技术是迪戈看贝海不错的主要原因，对于金枪渔船长来说，拿的出手的就是渔获成绩，贝海没渔获不过这么年青能把船开的这么溜也算是让迪戈刮目相看了。

第037章 有点儿小麻烦

贝海得到的迪戈的肯定，还获得了选择抛锚点的机会。对于这一次的航行贝海自然是不准备浪费，把这一次当成是自己的独自挑大梁之前的实习，自然是选择了一处有鱼的地方停泊。

至于大鱼还是小鱼，贝海真没有太大的选择余地，因为这附近就这地方能这么七八条大大小小的金枪鱼小群，并且正在海底的海床上狼吞虎咽的填着肚子。

啪啪啪的几声，迪戈打开了探鱼雷达，然后拍了拍手开心的说道：“好了！这次看看赫尔选的地方有没有鱼！”。

接下来不等贝海说话自己又对着贝海发布起了命令来：“你先去和伊斯达学习切诱饵，如果要是有鱼到了船底咱们再谈别的！”说完又对着船舱外面的自己租船人大声的说道：“大家可以钓鱼了”。

“伊斯达，别傻站着把舱里的鱼饵拿出来！不说话自己就不知道找活儿干！”迪戈对着自己的儿子笑着抱怨了一句。

看着伊斯达动了起来，这才转头小声的对着贝海说道：“我总是对他很严格，这不是坏事，是希望他尽快的能超过我！成为一个更好的金枪渔夫，因为这涉及到生存！如果他能上个好大学，或者变成华尔街的那帮蛀虫中的一员自然不要干这个，可是他没有这样的脑子！吃不了这碗饭”。

“伊斯达很不错！”贝海顺口夸了一句。

迪戈看着从舱里抱着装鱼饵的纸盒子出来的儿子轻摇了下头：“不行，有些错误犯了一次之后还会犯第二次，上个渔季他就弄跑了三条鱼，如果那三条鱼上来至少多一万五千美元，这可不是小数目，但愿这个渔季他不要再犯傻！”。

“那我先去切鱼饵去了”贝海不太想听人家怎么教育儿子的事情，迪戈现在有点儿话唠了。

看着贝海出了驾驶舱，迪戈看了一下现在渔船的坐标轻微到几乎不可见的摇了下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个地方会有金枪鱼么？

按着迪戈以前的经验决对不会选择这个地方抛下锚，因为这里海底的条件应该不太好，反正迪戈是不太看好这里，更别说还要诱饵。不过呢迪戈也没有办法，船是自己的诱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船上的几个钓客共有，至于人家想怎么抛那就怎么抛吧。

出了驾驶舱贝海帮着伊斯达剪开了鱼饵的纸箱子，这里面说是鱼饵其实就是包装好的小鱼，有点儿像是国内市场上卖冰冻马鲛鱼的箱子，打开来就是一些冰裹着比成人巴掌大个几公分的鲭鱼，除了鲭鱼还有小点的大西洋鲱鱼，或者鱿鱼，总之就是一些低质的小杂鱼，这些都是钓金枪鱼常用的诱饵。

贝海这边跟着伊斯达切饵，那边的几个钓客己经拿出了自己的带来的杆子开始上饵钓鱼，而迪戈自然也是拿出了自己的钓杆，同样开始上饵钓鱼。

贝海记住了这个地方的作标，现在也知道附近鱼况怎么样，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能让贝海满足，一边切着鱼饵一边吩咐水下的土狗尽量的到远一点儿的地方探探鱼情，反正到明天上午这个船都不会离开这里，干脆让土狗跑的更远一点儿。

接到了主人的命令土狗立刻欢快的向着远方游去探路去了，贝海继续的按着伊斯达的节奏向着海里抛着渔饵，抛了两分多钟就和伊斯达换个工种，也就是贝海切鱼饵，伊斯达负责抛鱼饵。

两人轮换了两三次，就听到驾驶室里传来了嘀！嘀！嘀！一连串急促的声音。

一听到了这种声音，迪戈就像是立刻打了兴奋剂一样从自己椅子上弹了起来，立刻向着驾驶室跑了过去。

贝海自然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鱼，就这么带着塑胶手套也进了驾驶室。

刚一进门就听到迪戈兴奋的说道：“有几条鱼！都是金枪鱼！”一边开心的说着一边伸着手在屏幕上对着红红的几个长线条：“这两三条比较大，估计有四五百磅，钓上来的话值一万美元一条！不过可惜的是还有几天才到渔季开始的时间，现在我们还没有资格钓它们上来！”。

眼看着鱼不能钓，迪戈的脸上那份失落就别提了，不过想了一下之后立刻就开心了起来：“等着渔季一开始我就过来！”。

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带着自己找到这几条鱼的人还在自己的身边呢，立刻转头对着贝海说道：“赫尔，到时候你开你的船咱们一起来吧，把它们都抓回家去！”。

“我要先租到船再说！”贝海摆了下手大方的说道：“要是你先来就钓吧！”。

“谢谢你！”迪戈对着贝海感谢了一句，然后就有点儿不好意思开口了。

贝海一看一琢磨就知道迪戈想的什么，怕自己上了岸把这里的坐标再告诉别人，刚才还报怨船长们不团结，现在轮到自己的时候也是选择保护自己的信息！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迪戈，就算他告诉了别人这里有鱼，别人下次还是不会告诉他正确的信息，一来二去的船长们之间日积月累形成的鸿沟就更大了。

这些贝海都不关心，贝海想的就是自己靠着土狗还有空间的帮助老老实实的闭嘴钓鱼，然后买房子娶媳妇过舒坦的小日子才是正理，谁有功夫跟这些船长个胡扯八道的！至于这点儿小鱼群，贝海现在还真有点儿没看到眼里的意思。

几条大鱼就在船下，正狠命的吃着伊斯达抛下的诱饵，甚至是好几次其中的一条游到了船边，光亮的侧身在海面下闪成了一道微弱的银光，整个鱼身真是太漂亮了。不光是迪戈就是贝海和另外几个包船人都是一脸的惊喜。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渔季，即便是有钓鱼证的几个钓客也没有资格把这些蓝鳍金枪鱼带上岸去，即使是带回家去吃也不行，因为这么干违法！

有了这一幕，船上除了贝海的几个菜鸟钓客也开心了起来，似乎船上的气氛一好，几人的机会也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个各有收获，虽说鱼都不是很大，不过他们出来玩也就是图个有收获找个乐子。

这样一下来，船上的氛围就更加的热络了，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一船人直接在船尾开起了自助晚餐，迪戈弄了一个小烧烤炉直接烤起了下午自己钓上来的大鳕鱼，船舱里伊斯达和一位钓客则是在灶上煎着鱿鱼。

啤酒和海鲜，还有随着音乐扭来扭去的几个大老爷们，弄的贝海觉得这不像是来钓鱼的，更像一个海上派对。

这时候的贝海心里有点儿失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土狗虽然回来了，可是并没有带给自己任何有用的信息，它就记得自己的到了很远以外，但在这个距离上有什么，土狗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传给贝海。

似乎连它自己知道怎么回来都是按着本能行事，这一点儿让贝海想到了以前的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消息，鱼的记忙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难道土狗是因为这一点记不得超过一定距离的东西？

贝海心里想道：要是这样的话就有点儿小麻烦了！

第038章 对不住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贝海让土狗沿着直线跑出了最大的距离，大至的测试了下现在土狗可以和自己联系到的最大半径是多少。估算了一下，贝海觉得差不多该有两公里左右的长度。再远就算是土狗游到自己的身边，那边的信息和渔况也传不回来了。

看来要驾船多摸摸这片海域的情况了，贝海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赫尔，在想什么呢？”伊斯达提着一瓶啤酒走到了贝海的身边，学着贝海的样子靠在船舷上，伸出手中的酒瓶子和贝海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

“在想怎么租一艘好船呢”贝海轻轻的抿了一口啤酒说道。

伊斯达认真的想了一下：“要租船的话，我觉得梅尔的波纹号比较合适！”。

“怎么说？”贝海立刻来了精神，侧起了身体望着伊斯达等着听他说说原因。这儿子比老子说的更加的深入啊，贝海能不来精神么。

“他的波纹号刚经过大检修，而且这几个月的时间都没离开水，有不少船不在渔季的时候会被拖上岸的……”伊斯达说了一通理由之后，又对着贝海说道：“只是梅尔这个人并不是太好打交道，我怕你会吃亏！他报出的价格可不会低了，他这个人比较贪婪，除此之外他的船还真是没的说，比我们的网号都的设备都要好！除了波纹号还有鲸号也不错，不过老哈里森不知道今年会不会自己选择去碰下运气”。

贝海听了思考了一下就决定道：“那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我等着上了岸先去分别找他们谈一谈！”。

伊斯达听了立刻说道：“先不忙着租船，你要是真想这个渔季出海最大的问题不是船的问题，而是船员！”。

“这里很难雇的到人？”贝海有点儿不解的问道。

伊斯达看着贝海直接说道：“我直接和你说你不要生气！”看着贝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是第一次在格洛斯特出海吧？”。

听了这话贝海不得不又点了点头，等着伊斯达继续说下去。

“你在这里没什么名声，出海的人都是准备出去赚钱的，要是没钱赚谁会选择出海？如果你要是有猎手号和克里斯汀号船长的名声，只要你说船上缺个人，那么一拨人都会给你打电话！现在你在别人的眼中就是菜鸟，船员都是拿分成的，按纯利润的百分比分钱的！”伊斯达说道。

“不论是多少百分比，零的百分之比都是零！”听了伊斯达的话贝海明白了，船员们出海最后的收获是分船上渔获的纯利。也就是说刨去了各项开支之后，拿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纯利，自己这个新人船长肯定没什么人愿意跟，捕不到渔不论是零乘上什么数都是零，没利润的事情，或者是根本看不到收入的事情谁愿意干？

“对的！”伊斯达对着贝海抬起了手中的酒瓶子示意了一下。

脑子转了一下贝海就想到了前面迪戈也给过的建议：“你说我要是给固定的工资怎么样，也就是按出海的天数来算，你觉得大概什么价格比较合理！”。

伊斯达好奇的看了一眼贝海，心里觉得这个赫尔真是菜鸟中的菜鸟，捕鱼哪里能像在公司工作，坐着就有钱来了。

“这真不好说了，不过要是按着天来的话，像这次我们出海三天，大约三百到四百美元就差不多了，我说的是除了出海的保险费之外”伊斯达暗自掰了下手指头算了一下说道。这也不能怪伊斯达，老外没几个会算这些东西的，通常都按计算器的，心算差了贝海这样的几条街去。

“这个价格可不低啊”贝海没用几秒钟就算出了要是付一年那就接近四万美元了，这样的工资在美国算的上跨入中产阶级了。

看着伊斯达摆了下手，贝海就明白了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没什么名气！”。

“为了名气！”伊斯达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瓶又和贝海的瓶子碰了一下。

“为了名气！”。

两个喝了两口酒之后，伊斯达又去和另外的客人交流去了，对于伊斯达父子来说这些钓客才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在非鱼季的时候可以把船租给这些城里人，既减轻的自己一家的负担，又免得船白白的空置下来。

这船就像是房子要是没人住的话很快就破落了，船几个月不下水，那也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故障，没有几人出海的人想一开始就驾着几个月没有下水的船出海，因为这往往意味着一路的不顺心，除非那是一条新船！

贝海则是开始盘算起来自己上岸后的打算，虽说伊斯达的建议很中肯，不过贝海还是决定先把船搞定了再说，至少自己要先带着土狗去踩踩点吧，至少要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找一找哪里的鱼最大，最多，这才好在纠结了人手之后取得个开门红。

至于一个人一条船钓上几条大鱼的事情贝海不想这么引人注目，前期还是决定低调一点儿，免得别人过于怀疑自己，要是有几个有心人注意到自己的玉坠那就相当不好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保守住玉坠的秘密比赚钱还要高上一个安全等级！

海上的老爷们派对一直开到了九点多钟，几个人都是喝的一麻二麻的到了船舱里休息，只有贝海一个人还全乎着。

“赫尔！你先帮着值个班，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你叫我”迪戈红着脸拍着贝海的肩膀说道：“你要是撑不下去就叫我吧，我怕你去撑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