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左疑问:“为什么是我?”
“我怕他路上跑了。”这是逼着自己和他玩游戏。
十号摊手道:“任务必须进行,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警方逼迫他人犯罪?”
小赵道:“托马斯还说,最好将他和有越狱倾向的人关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帮助此人越狱。”
“卧槽。”雷豹难得动怒:“这么嚣张,行,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聂左还没有离开,雷豹电话响起,雷豹接电话,一会挂电话:“第二份任务,黑队一号对曹雨。目的,刺杀。”
黑队一号就是那位都市猎人,曹雨名声是富豪圈最烂的,偏偏有一堆的保镖,所以他成了目标。这电话是掘墓者打来的,告诉雷豹,时间为十天,如果警方超过六人对曹雨进行保护,他们将更换目标,同时不再通知。
小赵疑问:“既然有人威胁曹雨,我们应该对曹雨进行保护。”
雷豹道:“他没有说明是曹雨,而是说,某个保镖很多的富豪,我个人判断是曹雨。”
十号道:“黑法,看来这一单任务对你的专业。”
“好的。”黑法点头接受。
今天一共发布了五个任务,五个任务的期限都是十天,二十四人中,十四人分开和种子选手组队,形成数量不一的十组人,前五组先开始任务,后五组在十天后开始任务,这是预选赛最后的二十天。
聂左没有分到任务,因为没有商业间谍,就暂时和小赵先跟越狱专家托马斯,聂左到达派出所时候,五个任务都已经放了出来。戴剑负责绑架案,绑架目标是富豪或者富豪的子女,目标不明。美杜莎也没有目标,因为这次绑架是自由目标,a市排名前百的富豪可以任选。十天之内完成绑架和交易两次,任务成功。绑架不难,重点是赎金,拿到赎金并且逃脱警察的追捕,这才是最难的。
……
聂左见到了托马斯,很斯文的一个白人,头发比较稀少,戴了一副眼镜,聂左他们到的时候,他正在拘留所内看书,看的是一本很高深物理学的书籍。他淡淡然看了聂左和小赵,带有一股很自信的味道。站起来,整理下衣服,伸手让两人戴上手铐。
小赵拿出手铐,聂左摆手,道:“我要搜身。”
托马斯摊开手,转身,示意随便,警察已经搜过一次身。小赵明显被其气势压住,聂左不为所动,不要相信气势逼人,王者之气,因为这些人也曾经撸过,大家都是人。聂左将其转了回来,道:“张口。”
托马斯一愣,张开嘴,聂左一指:“自己拿出来吧。”小伎俩。
托马斯笑笑,手指伸到牙齿内,拉到一根线,然后呕吐状,从胃部拉出一小袋东西。在桌子上一倒,有四五件东西,折叠式开锁器,注射器,药品等。聂左道:“把上衣脱了。”
托马斯照办,并且原地转了两圈,聂左一抓其左手胳膊,从口袋掏出一把水果刀,然后刺入手臂,轻挑,一根细铁丝被他从托马斯身体中拉了出来。聂左将铁丝一扔,道:“小赵,打电话通知法医来搜身,然后送他去拍片。”
“为什么?”
“他肚子里肯定有货,他着急进入刑侦一队,是因为排泄期一般12个小时左右,这里搜身后,到了刑侦一队肯定要更严格的搜身。”
托马斯终于开口:“第一届黑白对抗最强者?”说的是中文。
“是的。”聂左道:“会汉语?”
“我会九国语言,汉语不能算会,只能比较简单的口头沟通。”
聂左点头,试探道:“理论上来说,所有正规监狱都无法越狱。”
托马斯道:“监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不是机器人做到一丝不苟,总会出现差错。说实话,十天时间越狱,我并没有多少把握,因为我根本就无法熟悉一座监狱。特别是你准备把我所有准备的东西拿走。很有挑战,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对手,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你是为越狱而越。”
“是的,也许这是我唯一擅长的东西,全球六七十亿人,我愿意将我不同的一面展示出来。所以,我希望我有一个好对手。”托马斯补充:“这不是挑衅,这是邀请。”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是警察,谁负责,不是我说的算。”聂左看看时间:“小赵,喝一杯。”
刚打完电话的小赵没有反对,就和聂左出门:“聂大哥,万一他现在越狱?是不是要交代一句?”
“不用,好不容易被抓,他不会走的。”聂左道:“奇怪,他非常有自信,不知道这自信来源哪里。”
“自信?”
“是的。”聂左道:“我拨开他一层层面纱,他始终还有一层神秘面纱,但是我却摸不到。和雷队说一声,这任务我很有兴趣。”
“恩。”小赵没有其他意见。
……
通过x光等手段,法医将托马斯身上携带东西都挖了出来,折腾了大半天,下午六点才把人带到刑侦一队,要将托马斯关押在哪里呢?a市范围最森严应当是看守所死囚监狱,但是怎么也派不到那去,托马斯有要求,不过法律有准则。两个地方,一个是刑侦一队拘留室,以刑讯侦查名义暂时扣留,一个是看守所,审讯完毕,送到看守所待审。
雷豹和聂左商议十分钟,决定送看守所,就目前来看,五个任务托马斯是最没有杀伤力的,没有必要为了他浪费时间,派遣个聂左去看守所和他玩就好。审讯,开文书,夜晚十一点,聂左和小赵押送托马斯前往看守所。
托马斯听闻自己要去看守所,不满,道:“为什么不把我留在刑侦一队?听说刑侦一队号称a市最安全的地方。”
“你算准了警察只能将你送到两个地方,按照你的名声,必然是留在刑侦一队。但是我不这么看,我认为你连看守所都无法离开。”
“是吗?”托马斯微笑,闭目休息。
第三百三十四章 看守所
看守所职能很多,有关押嫌疑人的,有关押三个月刑期罪犯的,还有判处死刑,等待核准执行的罪犯。a市看守所分为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非暴力犯罪区域,非暴力犯罪嫌疑人,或者三个月以下的罪犯,都在第一个区域,非常轻松,几乎没有看守,有图书馆,电影院,两到四人一个房间,房间内有电视,不戴刑具,每天放风六个小时。除了不能离开区域,还有指定时间进食、休息外,轻松自由。
第二个区域,重特大罪犯,或者是待审暴力犯罪嫌疑人所关押的区域,每天四小时放风时间,一个房间两个人,没有电视,没有娱乐,每天将不定时搜查。
第三个区域,死囚区域,一审死刑,二审死刑,等待核准的人员全部在这个区域,两人一间,特别恶劣的罪犯,一人一间,没有房门,房间五平米,铁门,每天不定期搜查,没有娱乐,每天放风两小时,放风地点是三百平米一个空旷区域,没有任何设施。
还有什么会客区等等,比较亮的是死刑区,已经被高院核准死刑的人可以入住的地方,也就是最后一晚,最后一餐,住的房间很大,设施很好,吃的也很好,按照要求,还可以见亲属们最后一面。
有网友调侃,这是法律让他们临死之前享受一次,让他们后悔去死。另外,也有女子看守所,少年看守所等等。
托马斯送哪个区域不好定位,首先可以确定是男监,打砸柜员机算不算暴力呢?聂左一句话定性,给他最简单的越狱场所。于是托马斯就被送到了第一区域。
第一区域很漂亮,即使是夜晚。也看得出这地方绿化就花费了不少钱,目的就是为了让轻刑罪犯珍爱生活。第二区域的大部分人都被称呼为人渣,虽然这叫法极端,但是网络调查,多数市民们并不希望这些混蛋再出现在社会上。反而对第三区域市民普遍比较宽容。
看守所内部构造很复杂,有高墙、狙击手、铁丝网的第三和第二区域。彻底和第一区域隔离开来,聂左和所长了解情况,看地形图,和小赵在看守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就前往第一区域。
七点的升旗仪式中聂左和小赵看见了托马斯,他和一名被控盗窃罪的黑人关押在一起,这黑人是三非。如果盗窃罪成立,他将被重判十年。如果盗窃罪不成立,他将被驱逐出境。以非法手段到a市,并且犯罪的人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最典型是一名三非黑人抢劫导致受害者重伤,被判处终身监禁。a市没有无期徒刑,因为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无期变成有期。有期还会减刑,过程很简单。终身监禁。除非你得了绝症保外就医,否则就得老死在监狱。
第一区域大概有三百多人,半数是获刑三个月的人。一年刑期是可以商量的,如果你愿意做三个月的义工,并且完全遵守义工守则,是可以减为三个月刑期。这样就不用去监狱服刑,大部分一年刑期之内的人都选择做义工。这些人,本质上并不是坏人,聂左看资料,有的是酒驾。有的是交通肇事罪,有的是过失伤害罪,有的原本是小吃店的老板,因为被卫生部门查出添加不应该添加的物质而坐牢,比如我们经常看见,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的油条加洗衣粉,馄饨加硼砂,在a市别这么干,会坐牢的。
另外半数是待审,警察已经将案件交给检察官,检察官向法院提起起诉,这部分人坏苗子比较多,有入室盗窃的,虽然没有使用暴力,但是刑期肯定是三年朝上了。陪同小赵和聂左的狱警小王介绍了基本情况。
升旗仪式结束后,就是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回房间躺着看电视,可以进入学习班,去图书馆,打打球等等。
小王介绍:“在第一区域如果发生打架,调查清楚后,挑衅者将被送到第二区域。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大家都比较配合。”
聂左问:“有人越狱吗?”
“有,每个月都有一到两人越狱,都是待审的嫌疑人,第一区域很宽松,三百多个人就十名警察,每个班就三名警察,一人轮休。三名警察,两人看监控,一人开电瓶车巡逻。”第一区域罪犯和警察比例是三十比一,第二区域比例是八比一,第三区域的比例是四比一。第一区域要跑就跑吧,一跑就成通缉犯,可以直接击毙,并且再次被捕,刑期直接先加五年。
聂左问:“如果托马斯要越狱,简单吗?”
小王道:“聂先生,这边任何人要越狱都简单,虽然监控是全面铺盖,但是警力有限,不可能一直看着。比如吃饭时间,换班时间,或者是制造点小纠纷,监控警就要去查看情况。没有高墙铁丝网,向南是山脉,向北是公路,向东是村庄。就算有人越狱,我们只会通报警方,不会调动驻扎看守所的特警队追击,担心得不偿失。”
哈哈,聂左笑,好啊,给越狱专家一个简单到步行就可以离开的监狱,你走啊。聂左也开了金手指,警方技术人员已经将监控连接到聂左持有的平板电脑中,最厉害是增加了技术力量,称之为托马斯识别,根据身高、面部特征,可以很快通过监控定位托马斯的位置。
小赵担心道:“聂大哥,有没有这样可能,托马斯觉得第一区域没意思,所以故意犯罪,打人,从而转到第二区域?”
“不是可能,是非常可能。”聂左道:“所以我们要做一点措施,如果托马斯打架,攻击他人,我们立刻去制止,然后把他腿打断。”
“……”小王和小赵一头黑线。
“制止打架,我们出手重了一些,可以理解的。”聂左道:“你以为我一直在看守所干嘛?我就等着他干呢,他只要干了,我保证十天之内他下不了地。”
小王犹豫道:“这……这个……理论上可以,但是……”
“不要但是,刑侦一队既然说在处理托马斯问题上听我的意思,加上理论上行得通,就可以了。”聂左指下十五米外坐着看书的托马斯,做个割喉的手势,挑衅。
托马斯看了聂左一眼,继续低头看书。
这时候突然警报响起,小王一愣,道:“这是紧急事态警报。”
这时候广播道:“所有人员回到自己宿舍,所有人员回到自己宿舍。”
值班的看监控一名警察和巡警,立刻开始驱赶所有人员回到房间内。大部分人都算配合,七分钟左右全部回去了。聂左和小赵到了监控室,原来第二区域发生了骚乱,上学习班时候打群架。特警高处持枪警戒,武装警察持盾牌和橡胶棍入场。第二区域就在第一区域的隔壁,有一堵十三米高的墙壁,铁丝电网,还有狙击手在高点岗哨,配备探照灯。
警方很有经验,每次大规模的骚乱,很可能是为了掩盖某种行为。比如越狱,吸毒等等。在监狱中吸毒,毒品价格非常昂贵,可以说是一本万利,有些不怕死的人也做起了这种生意。不过看守所还好。
巡逻狱警对讲机道:“托马斯不见了。”
“不着急。”聂左道:“我知道他在哪。”小样的,哥表面在闲逛,了解看守所,实际一直都在盯着你。托马斯并没有越狱,他是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过一两个小时,当发布其越狱通报后,他就淡淡然出走来,给你脸上来一巴掌。
第一区域能藏人的地点挺多的,加之监控是转动监控和警员少,很容易消失。聂左和小赵步行来到了柴油发电机室。第一区域没有专门负责发电的人员和医生,需要的话,第二区域的人会过来支援。加之供电正常,发电机室每周由在押人员打扫一次。聂左走到里面,托马斯坐在发电机后正在看书,聂左笑了笑,道:“你其实可以躲在上面。”
托马斯合上书本:“我不是躲,只是被警报吓坏了。”
小王道:“回到自己房间。”
托马斯不说什么,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转头道:“你们可以注意下一个叫李二远的人,他正在密切观察第二区域的进出情况,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是想进入第二区域。”
进入第二区域?目的呢?很多很多,第二区域有很多待审的人,律师可以会见嫌疑人,并且单独相处,原则上说没有必要进入第二区。实际上可能性很多,警方开始调查李二远此人,很快发现了此人故意入狱。他在前天晚上酒驾,直接开到了交警面前,还近距离对交警挑衅:“我酒驾了,抓我啊。”然后他被抓了。不复杂,直接送到看守所,等待审判。
在托马斯的提醒下,警方用一天时间挖出了一个大案。原来第二区域有个待审人员,被控罪名是交通肇事罪,人行道撞死人,没有逃逸,按照法律规定,应该是一年到三年。李二远要给这位犯罪嫌疑人送样东西,其妻的一缕头发。李二远什么都不知道,有人给了他十万块,让他做这件事。
第三百三十五章 挑衅
检察官撤诉,案件发到刑警队调查,最后发现,这是一次故意杀人案。受害者贾某借高利贷,然后上诉法院,法院只保护四倍利息,地下钱庄老板非常生气,于是雇佣了嫌疑人撞死贾某。钱庄老板发现嫌疑人后悔,和律师询问故意杀人罪之类的细节,生怕其翻供,于是派遣人要挟嫌疑人,不要乱来。本想通过律师,但这位律师是法庭指派律师,难以收买,最后只能是派人送点东西。李二远要做就是将小东西放进运输生活用品的车辆,钱庄老板在第二区域的人会拿走东西给嫌疑人看。
这是一种比较典型的利用法律漏洞的犯罪手法,交通肇事撞死人,不逃逸,一到三年,如果得到家属谅解,就一年。如同钱庄老板这些坏人就利用了这一点,用十万二十万买一个司机,去把仇家撞死。警方调查,如果司机和被害人并不认识,基本就按照交通肇事罪来处理。这样做还有个好处,不怕司机咬出自己,因为咬出自己,司机也是谋杀罪。一边是死刑,一边是一年刑期外加几十万的好处费,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本案嫌疑人缺钱,接了这买卖,被捕后又后悔莫及,又觉得对不起受害者,心中犹豫和彷徨,导致其患上轻微抑郁症。让钱庄老板误会其有异心,以其家人要挟他,画蛇添足,反而是暴露了。
……
已经是第三天了,今天早上,聂左邀请了托马斯一起进午餐,首先小赵表示了警方的谢意,感谢托马斯提供的线索。完了,进入正题。聂左道:“你有无数机会可以离开,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没有挑战。”托马斯回答。
“你可以想办法进入第二区域。”
“哈哈。”托马斯笑了一会:“认识你之前,我会这么做,但是我发现你不是一个好人,我很担心,我挑起进去第二区域的事件。你会对我下黑手。你24小时留在看守所,不就等着我挑事后,第一个到达现场,协助警方将我制服吗?”
被看破了,但是我就不承认,聂左无所谓一笑:“怎么,打算第九天走人,然后就算通过任务,晋级决赛?”
这问题问的托马斯很难受。马勒戈壁,越这个监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就算按照规则晋级决赛,也会被人笑话。但是聂左耍流氓,他就盯住你,你搞,你搞事我就整废你。至于越狱。越吧。
聂左很了解托马斯这种人,这种人在某些领域确实可以称呼为专家。因为此他们就非常骄傲,带着淡漠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别人,胜券在握的样子。这种人并不少见,从市井来看,某些大城市少量本地人看外地人就带有一丝感觉良好的情绪,发生冲突。他们也不说普通话,而是故意说并不流行的本地话,以表明自己身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们的房子比多数外来者要多,汽车要多。钱要多的多,社会资源更具备优势。
对待这种人,无视掉就好了,聂左就无视掉托马斯的这种自高情绪,我连你自高的机会都不给你。如同你乘坐公交车不小心踩了本地女人鞋子,本地女人那个骂的难听,你直接给她十块钱作为补偿就好,不用和她吵嘴。(没有专指,看新闻有感。)
“还有七天时间,你能24小时盯住我吗?”托马斯反问。
聂左一笑回答:“不可能,但是我知道你需要时间熟悉环境,你最少需要三天时间熟悉第二区域才能想办法越狱。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喂!”
戴剑打来的电话:“刘霜霜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