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抓紧的手却死死不放，好像一松开，这长腿妞就好像风筝一样会飘走。

第0663章 小鸟依人

　　搭乘崭新的内部电梯，只能容纳六七个人的狭小空间里，娜塔莎挽着丈夫的动作，因为她高出一截，更像是遛狗的长腿妞，小心打量周围环境的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你的财产？”

　　电梯只穿行了几米就离开咖啡馆的玻璃盒子，变成依附在办公室盒子外的观光电梯，小喀秋莎惊讶地看着外面变出来的风景，呀呀呀的挥舞手臂，巴克慈爱的抱紧一点：“没有你和孩子，我就再也没关心过财产，但现如今的华国，显然比东欧中亚一带能赚钱得多，也许心如死灰的态度，更利于敛财。”

　　娜塔莎没有说话，只打量着快速拉升的电梯玻璃外，一大堆横七竖八叠在一起的玻璃盒子，从FEEL大盒子后面货场装卸货的营业员叉车，到办公空间里面到处走动的工作人员，设计师，骄阳之下甚至还有顶着太阳赶工完成周边绿化的建筑人员，有点不习惯，伸手摸了摸玻璃幕墙，热的……

　　巴克一直在贪婪地看着妻子：“在……哈尔科夫看不到这样勤劳的人吧？”

　　娜塔莎摇摇头：“整个乌克兰都看不到，这样炎热的天气，没人愿意在室外工作，宁愿不赚一分钱，穷哈哈的端着一杯茶在屋里纳凉也不出门，但哈尔科夫没这么热。”

　　电梯已经到了盒子群的顶部，比巴克走的时候又多了不少东西，起码盒子顶的绿化已经堆砌上来，网球场色彩艳丽的铺排好，牟晨菲钟爱的那辆T1面包车带着憨憨的笨拙模样趴在运动场边，一名女员工正在整理货品，看见电梯门打开，立刻就保持明媚的笑容行礼：“董事长好……”巴克一看就是牟晨菲那边训练出来的员工，热情精明却对挽着他的女人视而不见，只是不知道背后会不会打小报告。

　　娜塔莎对这样的礼貌也有回应，巴克就相对更习惯一点的到打开的车窗冰柜里拿了个冰淇淋，可怜二十二岁的长腿妞打开来居然欢呼一声：“哇！这么好吃！和我们在德国吃的差不多！”

　　这个不奇怪，对于讲究享乐，却没有多发达轻工业的乌克兰地区，商业化产品相当单一，除了高级商场舶来品，普通奶油冰淇淋也许走遍全国就那么一两个延续几十年的口味，没人有兴趣去研发改变，悠闲的日子就跟几十年前吃大锅饭的华国差不多。

　　只有七八层楼高的屋顶高低错落，却因为紧靠江边，所以拥有开阔江景，一眼就能看见高楼林立的渝庆市中区，巴克顺着不锈钢栏杆边的绿化丛走过，用自己的身影投射到喀秋莎脸上，小心的为女儿遮挡住阳光：“看看对岸，是不是有点像纽约的样子？”年轻夫妻趁着工作的关系，在欧美倒是有过不少穷游经历，那些刻意忘记的甜蜜回忆，现在就好像储存在罐头筒里面的美味一样，一个个释放出来。

　　目光其实温柔的紧随丈夫，对那体贴女儿的动作很舒心的姑娘还是抬头看了看，才实事求是：“还是差很多吧？但是……的确在整个东欧都看不到这样茂盛的城市，何况……我知道，这还不是华国最好的城市，粤州很漂亮，沪海也很繁华。”

　　巴克点头：“华国人很勤劳，也很懂得钻营动脑筋，所以华国人在全世界都能活下去，还活得比大多数当地人都好，以前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在乌克兰活得如鱼得水，因为我比太多当地人努力了。”

　　姑娘终于有点缅怀的笑意：“追我的时候，确实比谁都努力！”但肯定又联想起现在那些华国女人，撇撇嘴继续吃冰淇淋了。

　　上了几步台阶，园林般的屋顶有不少小型盒子建筑，因为渝庆夏热冬冷，所以这几栋高层公寓用了不少环保隔热技术，看着也是玻璃盒子，其实里面科技含量不低，但成本不高，华国人有这种天赋，总能以最低廉的价格作出恰好符合条件的东西来。

　　就在靠近台阶边的第一栋建筑，巴克伸手过去用拇指指纹开锁，见多识广的娜塔莎没有被惊讶，却信步跟着走进去，就有些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情不自禁的轻轻捂住自己的口鼻，指尖的冰淇淋就沾了点白色的奶油在她鼻尖上，顺便说一下，她的鼻尖也比绝大多数亚裔略高挺一点，但绝对没有大多数俄罗斯人那样不合常理。

　　眼前带着淡淡紫色墙纸的房间非常简单，地面是水泥地，有一面墙是白色砖砌粉刷，就跟周晓莉那小屋墙面差不多，看上去巴克很喜欢这种砖砌墙，却简陋的在另一面做了个阁楼式的阶梯，上面是睡觉的床铺，下面是个设备简化的工作室，一台电脑一套绘图仪，也就是在小小的空间里做了个半边二层，空着的这边就只有一张沙发，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任何家具，空余的地方很多。

　　向婉因为跟巴克住在金城半山小镇，所以只把这里当成丈夫白天临时休息的地方，好奇的来看看帮他收拾了一下床铺，也不太懂得欣赏这种极简主义的东西，甚至根本不怀疑巴克会在这里跟别的姑娘幽会，毕竟那几位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公寓，却未曾想到巴克把已经眯眼睡着的女儿放在沙发上轻声：“在这之前，我从来不敢想你，不敢想以前的家，好不容易克服了这种伤痛，我还是记得我最喜欢的紫色……”

　　姑娘喃喃掏出那部别在屁股兜里的PDA：“是你想象家的样子，还是我喜欢的紫色……”

　　话说乌克兰的女人，大多都是为爱而生的，所以乌克兰的男人们都喜欢说欧洲的女子以东欧和南欧最美，经济越发达的地方，女人越丑，比如德国，瑞典，那里天气寒冷，女人皮肤白，人种纯正，难看。所以男人为了娶个美女都要很努力工作，因此经济发达。东欧和南欧美女因为民族融合，混血比较多，女人非常漂亮，皮肤吹弹可破，男人都在家享受温柔乡，不力争上游，所以经济散漫，国家实力低下，就像乌克兰这样。

　　而乌克兰女人跟俄罗斯女人的区别就是俄罗斯女人偏大号了一些，乌克兰女人相对娇小精致一点。乌克兰的女孩出来都穿得很时髦，化妆精致，他们年轻时候花很多钱在外貌上面，但是家里就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时髦了，好多都是老式的房子。

　　所以乌克兰姑娘爱美程度在欧洲来说算比较高的，大部分女生不化妆都不出门的。从他们的举止上还都留有没落沙皇贵族的影子，去正规餐厅吃饭都穿晚礼服，下车男生要给她们开门，帮女孩脱大衣，给她们扶椅子，费这么大劲，也许在餐厅就喝杯咖啡，一杯咖啡也能聊一下午，男人更要表现的绅士得体，这些都是娜塔莎曾经对巴克的影响。

　　普遍文化程度较高的欧洲女人对物质比较理性，相对国内现在几乎完全占据上风的拜金主义，她们更在乎浪漫和感动。

　　一如当年巴克追十四岁的小姑娘用幽默和浪漫一样，现在娜塔莎还是为了这一抹紫色而感动！

　　就算生命逝去了，巴克依旧在用这样的方式纪念自己……

　　女人真的还是为浪漫而生的种群。

　　伸出长长的手臂把爱人搂在怀里柔声：“爱……我！”

　　只是那高低差别有点别扭，让巴克伸舌头舔去那点奶油都要仰头，忍不住问：“你又窜个子了？”

　　娜塔莎是真羞愧：“187了……”

　　巴克觉得自己跟小鸟依人似的！

第0664章 失衡

　　相聚的确是热烈的，就算巴克的脑子还有点懵，老天爷跟他开了这么个玩笑，竭力忘记的一切又要找回来，那这个忘却过程中做的孽呢？

　　其实姑娘们也是震撼的。

　　无论是对娜塔莎那超乎寻常的外表，还是她那具有绝对意义的身份。

　　太突然了。

　　安保殷勤的帮方灵颖和周晓莉把不多点行李提上牧马人，方灵颖却看看车库里的几部车，低声吩咐几句，换了那部白色小跑开，周晓莉稍微看看自己曾经的礼物，没在意，所以车都启动了俩姑娘还是有点沉闷，只是出了后面的专属车库，经过咖啡馆外面的马路，都不约而同的看看那玻璃里的身影，相对不自然的笑一下。

　　方灵颖先开口：“真的……有些想不到哦？”

　　周晓莉只点头。

　　方灵颖跟递交国书一样平静阐述自己的安排：“我回家跟爸妈住两天，等这边消停点了，再带他回去正式说一下，当然不会说是这么复杂的关系，你如果有想法，尽管提。”

　　周晓莉有点恍惚的系上安全带：“我俩认识得最早吧？”想想补充：“我说的是我们相互之间，不是他。”

　　方灵颖还思考一下才确认：“嗯，也快一年了他九月多去的洗车店，那老板是我爸爸的一个战友。”

　　周晓莉长出一口气：“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俩坐在一起谈判都不止一次……”

　　方灵颖笑起来：“叶明静鬼心思多，当然不会跟你这样直性子什么都谈，小向跟大小姐又没什么可谈的。”

　　周晓莉表情凝重点不笑：“其实吧，对我触动最大的，还是那个大清早去酒店捉奸的生物制剂公司老板娘，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一个女人，看着不漂亮很凶的中年女人，就那么噗的一下从六楼砸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死了，重点是正好就砸死在我旁边，那会儿我就挺恐惧的，我觉得那好像是我，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最美好的年纪都给了他，人生里所有的意义都在他身上，却因为他出轨，就变得一无所有，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女人冲进去抓住那个小三厮打时候的愤怒，那会儿我就觉得我如果落到那个地步，会不会也想死了才是最干脆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方灵颖安静的听着，还慢慢点头。

　　周晓莉可能是很少有这样能全心全意交流的对象：“之前我俩不也坐在车里，你跟我说我不理解他，不知道他不快乐么，我就无比的心慌，这些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想用分手来化解这些压力，与其说成为去厮打掉下楼的那个，我宁愿当那个被打的，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方灵颖扑哧笑一下：“我也是假老练，他是不快乐，但只要跟美女在一起就快乐，跟你一起，跟我一起，跟这几位一起，都快乐，他人生的意义就是跟美女在一起才快乐，什么金钱，事业对他来说就是狗屁，看他那洋老婆的狠劲儿，他以前肯定就这样，只是给管住了。”

　　周晓莉还是不笑：“我没你这么洒脱，我就想过小日子，但没想到后面事儿一股脑的涌上来，一直到今天，我都觉得目不暇接的，向婉结婚，他获奖，大小姐结婚，这前妻又突然抱着孩子出来，我真是觉得眼都花了。”

　　方灵颖点头分享一丁点心路历程：“向婉结婚回来的时候，你不在，我们几个一起遇见了他俩，知道他已经结婚之后，我立刻就决定抽身而出不再跟着犯傻，可惜东南亚走一遭，生死都勘破了，我现在也不在乎什么婚礼、结婚证之类的，外国男女朋友同居到老的不也比比皆是么，法国总统都还带女朋友出场呢，没关系的，在一起就是开心的，所以我现在心情挺平和的，他就是舍不得这个又放不下那个，别的都还好。”

　　周晓莉抽抽脸颊算是笑：“你说他这心思……以前因为这个前妻死了才这样不着调的，现在这女的找来了，他会不会……”

　　方灵颖撇撇嘴：“走着瞧呗，你也说过，以前你就是觉得人生所有意义都在他身上，现在呢？还觉得婚姻、夫妻之间，或者说丈夫就是天？没那么狭隘了吧？今天那乌克兰妞说的那句话我倒是挺赞同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完全可以寻找自己的人生’，兴许有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还能促使我集中精力做好其他事情呢，没准儿我……”

　　周晓莉还没回应，她的电话就响起来，看了看还惊讶：“叶明静？她找我干嘛？”

　　叶明静的声音才不着调：“我跟小婉商量了一下，他这前妻回来吧，对他触动还是很大，可能有个适应过程，有些事情我们就自己安排着办了，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各过各的，但协调也是比较重要的，老巴爸妈不是在你爷爷那边么，要不你跟他们谈谈长腿妞这个事情，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周晓莉很惊讶：“为什么是我？”

　　叶明静自嘲：“我倒是想去，可我现在啥名分都没有，没有捣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们能接受这个事情呢，就早点接过来看看孙女，对于安定这个长腿妞也有好处，不然她老是一副横扫千军的态度也不好办。”

　　周晓莉已经把手机开了免提，方灵颖做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加大声音：“你怕他一甩手跑了，啥都不要就跟着前妻跑了？”

　　叶明静也加大声音：“我不这么想，小婉可是很这样担心的。”

　　方灵颖安慰人：“他不是这种人，你以为他还真舍得扔下孩子就不负责了？”

　　那边传来向婉的声音都要哭了：“难道我现在真的就只有孩子这个存在的价值了？”

　　周晓莉和方灵颖飞快的对看一眼，顿时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心态都比这位孕妇要好点，也许是怀了孕胡思乱想，更有可能是遭受接二连三的冲击，情绪失衡得厉害。

　　方灵颖毕竟是医学院出来的，当机立断：“你们还没去接到聂阿姨吧，要不干脆我们几个坐一坐，这样开电话会议也不是个事儿。”

　　叶明静大力赞成：“好！那就在富贵人家那边那家海鲜自助餐吧，一起顺便把午饭吃了，要不要叫大小姐？”

　　方灵颖调笑气氛：“人家才是现任老婆，好歹也说一声，来不来是她的事情。”

第0665章 家暴

　　牟晨菲不但要来，还快马加鞭的带来一个最新消息：“我爸爸要给我办个盛大的婚礼，就在渝庆最好的酒店最大的规模。”还不见外的热情邀请：“你们坐最主宾的一桌。”

　　周晓莉和叶明静翻白眼的时候，方灵颖都忍不住了：“那我们桌子上是不是该立一块前女友席或者前妻外室之类的牌子？”

　　牟晨菲真没怎么掩饰自己的兴奋：“不用吧，本来爸爸说要跟他商量一下的，结果听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决定还是要快刀斩乱麻。”

　　方灵颖继续在一片白眼中叹气：“原来我们都是乱麻……”

　　牟晨菲嘻嘻笑两声：“真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我们去吃西餐吧，这个自助餐菜品好差，小婉姐是不是不舒服？”

　　向婉就一直没吭声，也许看着巴克在场的时候她还好点，现在稍微远离就开始心慌慌，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叶明静悄悄给方灵颖做眼色好几回了，她跟牟晨菲这我行我素的根本说不到一块儿。

　　方灵颖伸手盖她手背，有点凉：“别想那么多，这只是个突发事件，不会改变大方向的。”

　　向婉还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拿着筷子都漫不经心：“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个……娜塔莎的替代了？也这么高高的……”任谁哪个女人也不愿做别的替代品吧，她好歹也是看过几本爱情小说了，原来在耿耿于怀这个事情。

　　叶明静很没风度的哈哈笑：“你觉得是么？”还把双手在自己胸口上比划出轮廓来，她都比向婉丰满多了，这手势显示她跟乌克兰姑娘比还差得远。

　　向婉才嘿嘿笑两声：“那你觉得她究竟有谁的影子？”

　　叶明静快速的扫一圈，没说话。

　　牟晨菲又去招惹周晓莉：“叶姐说他爸爸妈妈在你爷爷家？我想去拜访，邀请他们在婚礼前谈谈具体的细节。”

　　周晓莉猛提气，方灵颖又伸手去安慰她：“淡定，淡定……”转头无奈：“小菲，你好歹考虑一下我们的心情，起码昨天你都还说不赞同这样的结婚安排，怎么现在突然就认可，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跟我们谈这件事，你起码得明白，我们几个是最不乐意看见他举行的婚礼的，你也不喜欢看见他跟我举行婚礼吧？”

　　牟晨菲还真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真安排婚礼，我就觉得挺兴奋的，难道我说这个不合时宜？”她可能是真没想过婚礼意味着上床或者财产分配之类的问题，就在意婚礼本身了。

　　几位姑娘一起无可奈何：“你觉得呢？”

　　牟晨菲也无奈的耸耸肩：“我想你们跟我一起高兴一下嘛，我就你们几个朋友。”

　　这话倒是让姑娘们讪笑一下，周晓莉的气也跑得无影无踪：“反正我觉得你要做什么单独跟他商量就好了，不用给我说。”看被支着去自助餐的小姑娘回来，她也起身去端菜。

　　向婉基本食之无味，随意的弄点炒饭填肚子。

　　叶明静跟方灵颖是悄悄交头接耳最多的，她俩态度最开放，也最洒脱，还有轻声笑语，不在意吃饭。

　　牟晨菲只喝饮料。

　　看来这一帮姑娘来吃自助餐还真是亏大了。

　　其实都是在突然的事态刺激下，有点不知所措，好像好不容易达成的平衡，又被颠破了。

　　对巴克来说，何尝不是如此，一家三口坐在公寓里还跟做梦似的，而且很明显，起码两人没有想象的那样立刻干柴烈火的滚床单，而是拥吻一下就靠坐在沙发里，还是各自斜倚着三人沙发一边的角落，虽然亲密却说不上亲昵的挤在一起，因为甚至连那种身体的摩擦感都要慢慢找寻，忘掉一个人的结果，不是那么容易能再恢复的。

　　巴克抱着女儿，终于开始轻声讲述自己的经历，当然重点在于姑娘们，似乎这样回头一想，他也发现过去一年多，那些什么事业、财富都不是重点，一路行来遇见的人，准确的说姑娘们才是中心，起码他就是沿着这个认识的先后轨迹描述的。

　　两人身材都高大嘛，蜷在沙发上，膝盖顶着，真正的促膝而谈：“我就这么走着走着，在国外一直都没理会过别人邀请搭车，就唯独看见那辆挂着家乡牌照的车，才挥挥手，我好像觉得苦行僧一样的生活结束了，我想回家，想更早看见我的爸爸妈妈。”

　　倾听丈夫苦难过程的娜塔莎很专注也很感动，靠在沙发背上，长长的手臂无意识的放在女儿的脚尖抚摸：“你觉得失去我以后的自我放逐也结束了，你认为已经完全能把我放下了？”

　　巴克也看着那双深邃的瞳孔摇头：“以为是，但很难，我竭尽全力去忘记东欧发生过的一切，但我回家做的第一个活儿就是烤肉，记得么，彼得教我做的烤肉，还有提拉米苏，你教我的，这些东西早就压进我的血液里了，怎么都没法过滤掉，所以我连这些都想放弃，我去洗车……”怪不得他好好的烤肉，说扔就扔了再也不碰。

　　娜塔莎对玛莎拉蒂的富家女劫持案有些惊讶：“我看见那辆橱窗里的玛莎拉蒂了，她要放在那里做纪念的？她真漂亮，就这样爱上你的？”看来惊鸿一瞥的牟晨菲还是给娜塔莎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巴克有些苦涩的笑：“用我们华国人的审美观来说，她的确很美丽，但更美丽的应该是她单纯的心思吧，不过相比之下，那时我以为遇见一个简单点，更符合我平民价值观的姑娘谈恋爱才是修复伤口的最佳途径，就是那个个头稍微矮点的姑娘，坐你两点钟位置的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