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3章 不要脸

　　只有牟晨菲不会想太多，她只是从一个医药集团太子女的角度，本能的对来历不明的蛊毒有强烈反感，还不会复杂的联想到其他方面。

　　男人欲望来的时候排山倒海，成熟女子也能达到这样食髓知味的地步，但起码她这么纯洁的姑娘还不太需要性，有爱就好了，所以大清早懒懒的电召巴克来陪她起床，省去了以前那些卿卿我我的腻歪过程，就要巴克坐在旁边看她收拾化妆完毕，亲手帮她换上衣服，赶紧出门。

　　既然晚上就要返回国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完，叫上同样没参与昨晚科研活动的周晓莉一起去卡尔先生那里把剩下未完成的协议谈完，让巴克劝说南南也跟着。

　　直到在车上，巴克还扭头给姐妹花解释：“并不是要你们留在这里或者怎么样，让最顶尖的时尚大佬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点拨的地方，怎么才是最有利于你们方式，如果有必要，就在人家这边请老师，以后到国内去教你们，怎么样？”

　　小昭确认：“只要你不把我们送出来，怎么都可以。”小怡和妹妹坐在R系奔驰的最后面，担心的却是喀秋莎：“娜大嫂能好好带女儿么？我看她完全就是心不在焉大手大脚的。”

　　周晓莉陪大小姐坐在老板位嘛，扭头逗小孩子：“那等我生了宝宝，也给你们带好不好？”

　　小昭一口就接过来：“只要你不学着叶妖精那么打鬼主意，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一边说还一边瞟牟晨菲，看来真是记恨上了。

　　大小姐委屈：“叶姐给我说是为了你们好，当初还不是我和她帮你们跟沪海的公司谈合作，现在为你们又跟卡尔先生谈，你们知道这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么，居然还埋怨我，以后不对你们好了！”很有点孩子气的抱紧手臂扭头哼哼。

　　小怡和小昭很大人气的无奈对看一眼，起身哄她：“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绝不离开这个家是我们的原则，叫你一年半载的不许回家只能在外面，你乐意么？”

　　这么说牟晨菲就理解地点点头：“好吧，我们以后把老师都请到家里来，以前爸爸就是这样……”

　　周晓莉能自嘲了：“我爸爸就不会这么好，可能根本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早就奔着花花世界跑了，还真是讽刺，现在国内经济条件好了，出国都不算什么了，我跟妈妈都能出来旅游了，枉自他还抛妻离子的……”这确实就是心病调整好了的征兆，敢正面对着这话题了，以前她根本就当成禁忌，提都不能提的。

　　所以巴克坐在驾驶员旁边笑着排解：“所以说到底，老周是不是也有点可怜，妻离子散的，回去还是对他好点，要不你跟妈搬过去军医大住，我也经常过去。”

　　周晓莉才想起叶明静来时候跟自己谈的事情：“叶姐让我住到那个大别墅去，说是这样可以把你爸妈都引过去住，条件也好点。”

　　巴克只知道叶明静买买买，却不知道她背后纵横联合做的手脚，笑着摇头：“她这些心眼，回国以后去看看，如果条件合适就搬过去，请老周也过去，不然全都是女眷我爸也住不习惯。”

　　牟晨菲突然插嘴：“其实都搬到一起住，也不错。”

　　巴克跟周晓莉都惊了一跳，这比周晓莉可以开诚布公谈自己父亲的转变都还大，之前牟晨菲在那山巅高档别墅区里面自己买了套楼王，不得不说有意无意还是打算拉开距离的，这趟法国之行，看来对所有人都有冲击改变。

　　方灵颖的改变当然就不用说了，姑娘家变成小妇人，身上慵懒的滋味更足了靠在餐厅接母亲的电话：“嗯，事情有点改变，我们打算提前回国了，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东西？”

　　姜白蓉是惊奇，算算时差这会儿国内是下午：“我刚看见同事拿过来的女报，你跟小静上报纸了！”

　　方灵颖还在心惊难道是同性恋穿帮，就听见母亲明显是读报：“近日有记者在法国巴黎获悉国内渝庆……还有照片呢，你跟小静的照片，不过怎么你躲在角落里，反而是她跟另外一个姑娘……哟，这姑娘得多漂亮，难道，难道是小叶……”从法医的角度，姜白蓉在知晓女儿进入了蕾丝边的群体，还是找了不少资料来学习进补的，真的发现大多数蕾丝边中担任女角的姑娘都格外漂亮，要是比外表漂亮，自己女儿显然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这里面还说是个什么大企业的总裁，这不是跟叶明静门当户对么？

　　连同性恋都到处有得争，这是个什么世界！

　　姜白蓉的口气有点忿忿的。

　　听着母亲连称呼都变了，方灵颖忍不住笑：“不是不是！我跟静儿好端端的，那是合作伙伴，就是……”本来想说是巴克的现任亿万富翁老婆的，想想这会儿还是别去画蛇添足，把电话递给旁边的叶明静：“我妈，打个招呼嘛，免得以为你变心了。”

　　叶明静甜甜的拿过来：“伯母好……”

　　紧接着就看见早上在屋顶运动场晨练完洗了澡才精神奕奕下来的娜塔莎和向婉过来，这俩都高挑，气质都英朗，方灵颖忍不住：“我真找男朋友，应该这俩才是最合适的。”

　　娜塔莎随便拿了点面包和牛奶过来大马金刀坐下，却跟后面过来的向婉都把注意力放在叶明静脸上观察，向婉还抵近了细看毛孔的那种，让打电话的叶明静匆匆：“好了，伯母，小颖跟你说……你俩看啥？”

　　娜塔莎说话没忌惮：“看看你以身试毒之后有没有变化，没觉得什么不适吧？”

　　叶明静立刻就萎靡：“唉……不好啊，总觉得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不想做……”

　　向婉终于有审讯经验的怀疑：“你这是装出来怕我们跟你分时间段吧，老实说，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地方没，我昨天可是打算自己试的。”

　　方灵颖挂掉电话鄙视：“你看看她眉眼带春的模样，还恹恹，我看你现在心里才是莺歌燕舞的吧！”

　　叶明静恨这叛徒，伸手揪方老师的脸蛋：“我骗住了这俩分你一半不更好！？”转头精神焕发：“我觉得可能有潜伏期，现在是回光返照，容我再试几天如何？”

　　她还真够不要脸的。

第0894章 捣乱

　　老佛爷跟牟晨菲的谈判过程一波三折。

　　显然作为时尚王国的掌舵人，他不会这么轻易受到一个东方来年轻姑娘的影响，就算牟晨菲有多漂亮多有钱，卡尔先生见过的类似人物都不少了，欣赏是一回事，合作生意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一贯强调自我的白发老头一开始就给牟晨菲来了场下马威，他拒绝合作服装，但可以有条件的按照牟晨菲的思路合作开发箱包化妆品。

　　实际上对于香奈儿这样的顶级品牌来说，箱包销售的利润风险比远远比服装可观多了。

　　简单的解释，一个挂了香奈儿品牌的女款手包可以说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拿，买的就是品牌，彰显自己地位品位的品牌，好看与否都是放在后面的问题，人家只会说谁谁谁拿着香奈儿的手包，而很少说谁拿着这个手包好不好看，而服装受到的限制就太大了，设计再好的一身裙装，能适合的都是极少数，人家首先是要能欣赏这个款，还要穿得进去，最后搭配得足够好看，才能让这身香奈儿的顶级时装看上去好看。

　　最关键的是，一个香奈儿的手包可以天天拿着配各种服装，谁也没法一身香奈儿穿一年吧？

　　而根据老佛爷他们的经验，消费得起一年都穿着香奈儿服装的年轻人就跟牟晨菲这样凤毛麟角，那同样一笔资金，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到底是投资在一身裙子上还是一个手包呢？答案是很明显的。

　　至于能长期消费得起这个档次的客户，年纪多半都比较大，身材走样的几率很大，所以顶级品牌宁愿做时装定制也不做成衣批量销售，但箱包就完全是批量销售的摇钱树。

　　照理说，面对老佛爷这样的建议，牟晨菲全盘接受，在周晓莉看来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同样可以赚钱嘛，但出乎她这个临时秘书的预料，牟晨菲据理力争的寸土不让，咬定一定要做服装，箱包自己没兴趣，为了化解卡尔先生的顾虑，她甚至可以加大投资比例，减小股份占比，都要把年轻化的顶级时装品牌在华国做下去。

　　谈判在两个都坚决自我的大老板之间很快就走向破裂，周晓莉完全是眼睁睁的看着牟晨菲已经面不改色的要放弃这个项目，转而谈关于卡尔先生掌控的其他品牌代理合同，从原本合作开发新品牌新系列转成代理销售，这不亚于原本说好攀登珠穆朗玛峰，现在随便说去峨眉山爬爬也不错，天壤之别。

　　可两位主谈者依旧不为所动，笑着讨论一些细节，把还未被人代理引进华国国内的部分品牌系列讨价还价的列出来，由助理编纂成表，做这事儿周晓莉技术上没问题，可不太懂英语啊，很是窘迫，在对方另外给她找个翻译的过程中，卡尔先生邀请美丽的谈判对手推自己的轮椅去喝杯咖啡，欣赏一下已经初步成型的MU系列成衣。

　　这种事情巴克完全帮不上忙，初期见面和卡尔先生寒暄两句之后，一边打电话给林东他们解释自由安排，要留下来继续玩玩也可，和他们一同返回亚洲当然更好，一边被小怡扶着开始接受参观流程，小昭专门负责捣乱。

　　没错，捣乱。

　　相比同龄人，她们经历过磨难惊险，从一个糜烂混乱的大家族换到另一个更混乱不堪，三天两头换嫂子的小家庭来，早熟是必然的，现在能学着大人样说些老气横秋的话也正常得很，但她们的心智毕竟还是未成年人，或者说没读多少书的封闭环境，还是让她们的思路比较狭窄。

　　如果面临可能被对方看中带走这样的危险，最好的反抗方式除了之前的逃，就是让别人不喜欢，如何让对方不喜欢，起码这些日子跟随牟晨菲这样的顶级大家闺秀，结合她们之前母亲教导的礼貌，表现得粗鲁、调皮、不懂事当然就是最容易让人生厌的，而且前提还得掩盖自己的面容，这一点从她们拉着巴克先进入化妆品区域就可见一斑。

　　这俩小姑娘还真是处心积虑。

　　手不停脚不住的挤着坐在高脚凳上让向导给她们化妆，人家想认真点对待这看起来的贵客，她们又不停打岔，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反正就不停把化妆师和向导指使过来过去，偷着自己拿唇彩把嘴巴涂得猩红肥大，总之就是希望偏丑点，恶俗点。

　　还有眼影、眉笔、腮红，能用的都用上，相互在对方脸上乱涂乱画，如果说开始还有点拘谨，等过了几下熟悉起来，孩子玩闹的天性发作，小昭给姐姐在眼角画了个夸张的高高翘起，妹妹的眉毛也变成又粗又黑，总之就是完全不符合她们这个年纪的浓妆艳抹，然后等向导转过来看见她们那川戏舞台妆类似的大花脸，简直大惊失色！

　　这是戏剧脸谱，完全不是彩妆好不好？

　　巴克洞悉这俩小家伙的心思，笑嘻嘻的站在旁边打电话，偶尔拿手指她们不要太过分，可孩子嘛，嗨点一到，就有点难以控制，小昭偷偷给姐姐画了两笔胡子，小怡很不经意的在镜子里面看见后，大发脾性的要追着妹妹也给来两笔，两人就在宽敞的卡尔设计中心追打开了，或许这种很没礼貌的追打也是她们准备的一部分也未可知。

　　没谁喜欢这样的野孩子，对吧？

　　前面就说过巴黎市政府的特色就是整座城市外观属于市政府的，不能随意动，但内部就属于业主自己的，所以这座颇有占地规模的古典大楼其实内部被清空做成了有圆形中庭的通透式格局，顶上有个玻璃穹顶，正符合卡尔老佛爷喜欢的古典和现代融合，阳光洒下来，中庭的圆形栏杆边就能从楼上俯瞰楼下，也是很多设计师员工休息时候的茶座方位。

　　在最顶层的牟晨菲跟卡尔先生笑着谈天说地，牟晨菲绝对比在家里跟其他姑娘聊天更能适应，如何利用名言谚语提高自己的品位，如何把气势跟谦逊结合起来迂回讨论商业，也绝对比她考虑家里姑娘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更轻松，她已经熟练得像本能一般了，不用照顾对方的情绪，不在乎对方的反应，用碾压式的大气跟骄傲征服对方，这是她熟悉的模式，而不是家里那套。

　　所以在她跟著名的时尚界凯撒大帝相谈甚欢的时候，就突然听见下面俩小女孩儿在二楼中庭玻璃栏杆边疯跑尖叫！

　　充满艺术气息静谧的卡尔中心里，别的员工甚至连走路都是猫一样的脚步，生怕惊扰了随时处在灵感跟神游状态的老佛爷，那是肯定会被大发雷霆逐出去的！

　　牟晨菲探头发现那两张被画得跟鬼一样的脸，惊呆了，尴尬又丢脸得很想把丈夫抓来打一顿！

　　老佛爷也端着茶杯目瞪口呆的探头看着！

第0895章 答案

　　赶着走之前的空挡，已经彻底对降头术感到心悦诚服的吴梦溪去觐见王妃。

　　其实王妃也很好奇家庭状况的进展，这种反应让吴梦溪也感到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如果对方阴沉沉的摆出一副你两口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态度，吴梦溪估计就有些悔之晚矣了。

　　但以一位空姐身份被帝王丈夫看上纳入皇宫的王妃，显然在极为擅长察言观色的吴梦溪面前还是相对有点单纯的：“怎么样？他的心绪有没有波动，特别是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感觉难受，那可能就是他对你有怨言或者在对别的女人贬低你的行为！”

　　吴梦溪用双手合十鞠躬表达礼仪：“非常诚挚的感谢您……也的确让我感受到了丈夫的心。”借着故意靠近点说悄悄话：“其实我感受到的都是美好，不光有他的爱，还有很切实的情绪变化，我更加确认我遇见了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谢谢您。”能跟这位王妃拉上比较亲密的关系，也算是难得的际遇了。

　　王妃长出一口气：“看见他那位太太就知道是多么得宠了，美丽的亿万富翁，但你也不差，我今天看到传递回来的报告，你对整个地区的投资也会超过一亿美元，这都是你跟他的投资？有没有其他家眷的参与？”

　　吴梦溪不太敢打悲情牌了，天晓得这个无聊的王妃会再衍生出什么古怪招数来，低眉顺眼：“那位东欧的太太也带了一些人来一同参与的，未来家族在岳兰的投资才是主要方向，我那边……尽量打理好，始终能掌控家族的一部分吧。”

　　王妃传授后宫技巧：“女人啊，终究还是要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要得宠就要在他长期经营的地方，我这样在巴黎看着尊贵让人羡慕，却一年看不到他几次，我是不能随便回国的。”可以想象看起来和和美美的元首后宫，肯定也充满了各种限制，没点怨言不可能，就凭王妃压低了声音感叹就知道不如意，这也是亏得吴梦溪故意不带巴克一同来，就没有必要有侍从官或者管家始终在旁边守着。

　　于是吴梦溪试探：“那就……等您的海岛建设完毕以后，时常过去休假？我们也会开通邻近几个国家的短途航空的，或许……能让元首陛下的专机有空也过去放松，不过半个小时的航程而已。”巴拉望地区真是距离马来群岛很近，如果拥有自己的短途小飞机，来巴黎这样的跨洲航行，最便利的跳转地点就是王妃的小王国，吴梦溪所图非小呢。

　　王妃可能是真没敢这样想过，犹豫一下迟疑：“等……建起来再说吧，这样的试探很危险的。”

　　吴梦溪这个时候不过多撩拨：“那我返回东南亚之后就会抓紧工期，如果王妃殿下有什么设计规划方面的安排，请尽早派人和我接洽，我也会随时把工程进度跟您汇报的。”

　　王妃也有点憧憬了。

　　所以说巴克这边人多就是好，甚至能多线作战，而且这几位的独立作战能力也是非常强悍的。

　　当然方灵颖和叶明静拉上娜塔莎跟向婉抓紧时间就是购物了，不光是买这个时尚之都血拼必须的各种时装箱包，还要给亲戚朋友带礼物，这也是为什么华人来巴黎总会不停买买买的原因，最后不得不叫林东等人过来帮忙拎包。

　　而牟晨菲这边还在戏剧性的变化中。

　　对于老佛爷的习性其实研究的人很多了，他的确是比较中意那种香港话说比较“鬼马”的模特、设计师，但他也有他自己的审美范畴，一般来说其实对东方面孔不是特别感冒，这从他历年来的走秀华裔模特数量并未大幅度增加就可见一斑，要知道随着华国市场的越来越重要，各大品牌如果走秀的时候没几个华裔模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国际大牌。

　　那么以南南那种还没长开的亚裔长相，就不是卡尔先生青睐的类型，刚才见面握手的时候，相当随意的一扫而过，有点礼节性的赞美就不错了，但偏偏就是现在，两姐妹自己相互画得似是而非的戏剧脸谱，夸张的浓墨重彩，还有卡尔先生那种对自己的王国已经熟悉到感觉有点死气沉沉的气氛陡然被两个嬉笑怒骂的小精灵打破的刺激，白发老头在玻璃栏杆边，勉力扣住轮椅扶手艰难起身摘下墨镜观察。

　　还是有点远，二三十米外的少女翻跳着更多是体态身姿，有过舞蹈基础的姐妹花东躲西藏的疯跑，脚步之间隐约有些踩着节拍的弹跳，青春烂漫的神韵和鬼画桃符的面容形成极大反差。

　　牟晨菲刚摸出电话打算找丈夫训斥小姑子，就听见卡尔先生低沉：“这……就是你那两个原本想送到巴黎来培养的孩子？”

　　牟晨菲很不好意思的道歉：“真的还是孩子，的确有些任性了，这就马上叫住！”

　　老佛爷却收起墨镜遮住难得一见的双目：“带上来吧，我看看，我看看，很有灵性……”

　　如果说前一句牟晨菲还习惯性的不在乎察言观色，这会儿终于注意到，但还是自己那一根筋：“现在我们已经决定不让她们留在国外了，充分尊重孩子的意见。”这么一想她就有些释然了，当初不是牟天博事事安排自己的未来跟人生，才引得自己那么强烈的反弹嘛，为什么又要把同样的事情强压到姐妹花身上呢，感同身受的牟晨菲立刻决定站在小姐妹一头。

　　卡尔先生坐回轮椅上却摇头：“我看见的是活力……就好像远东地区现在迸发出来让整个欧洲都感到惊讶的活力。”

　　大小姐有任何一个国人在国外的自豪：“对！现在的华国是最充满活力跟发展潜力的时代，我和我丈夫的家族都决意要抓住这个每天都可能产生奇迹的时代……”手里的电话拨通了，抱歉一声用英语叮嘱巴克：“你怎么没有看住南南？卡尔先生希望见见她们……不用把脸上的彩妆擦了。”当着别人用另一国语言交流是很不礼貌的，大小姐能注意到这样的礼节，却不会迁就对方对自己心意已决的事项调整。

　　瘸子巴克很无奈的委托向导和彩妆顾问一起帮忙，才跟在院子里抓小鸡仔一样围追堵截的把俩小姑奶奶围住，这俩还撞翻了一个放手袋的展示架，巴克一手一个扣住妹妹的手，一个劲对别人致歉：“这几个箱包如果有什么影响，我们就买下了……能买吧？不是什么珍藏限量版吧，那就一并包上……”

　　然后回过头教育使劲猛喘气的小姑娘：“看见没，这一架子东西就几十万！把你俩卖了都不够还！”

　　试试不能挣脱的小姐妹顺势就抱他手臂上了，带着满脸的彩妆在他脸上一阵乱抹乱亲，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你舍不得卖掉的！一定舍不得！对不对？”“对不对？”

　　就算画得乱糟糟的脸蛋，依旧明眸皓齿的姐妹花很笃定，也很迫切要巴克做出肯定的回答。

　　而且答案只能有一个。

第0896章 葫芦瓢

　　剩下的事情基本是风云突变，周晓莉辛辛苦苦在里面跟翻译、秘书助理一起刚把可以代理的系列品牌整理好准备请两位老板考量，牟晨菲就一脸春风的推着轮椅把卡尔先生送回洁白空旷的法式办公间：“准备草拟协议吧，我们已经决定共同开发适合亚洲市场的服装系列了，就采用K&L品牌下的少女子品牌！如果未来市场确实有不错的反响，卡尔先生可以考虑说服董事会允许香奈儿参与同样的方式！”

　　K&L就是卡尔先生自己全资拥有的品牌，他自己有决定权，香奈儿和芬迪更大牌著名一些，那就属于各自不同的家族跟许多小股东所有，肯定要麻烦一些，但用K&L来做试水，已经让牟晨菲喜出望外了。

　　看看站在门外讪讪的巴克牵着俩妹妹用卸妆湿纸巾擦脸，周晓莉有些一头雾水，但能手脚麻利的跟对方人员一起办理，直到自己跟南南都被邀请去做了详尽的身体测量，然后跟老佛爷热情洋溢的共进午餐之后出来踏上返程，她还以为是巴克的功劳：“你说服了老外？还是因为你救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