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怪了,椰子树被台风刮倒,补种之后,还浇灌了葫芦洼边上的石坑营养水。那可是百试百灵的东东啊,怎么居然也不管用了?
石锁儿站在原地拿出手机,给喜子发了个短信。不多时,正在滩涂养殖池边修整的喜子赶了过来。
“叫我啥事儿啊?”喜子走到近前,不耐地问道。
“你瞧瞧,树都快死了。”石锁儿指向果树林。
喜子举目张望,脸色也变了。
“哇靠。这是咋整的?”
百果园是他们辛辛苦苦一锹一锹种出来的。按照晨子哥的推算,估计明年就能呈现出百果飘香景象,大伙儿可都指望着呢。这下可要了老命了。
这时候来顺儿也从山下返回,与喜子交流意见。按照他们以前在乡下的经历。一时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俩人顺着果林慢慢溜达。试图找出其中的原因。
“哎。你瞧啊,那一片的树好像就没事儿。”喜子发现了蹊跷,用手指着西南向山包高处位置的果树说道。
来顺儿顺势望去。果然,那一片的果树形态比较正常,怪事,都是一块儿种的树,维护方法也是一致,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区别?
“是不是海水让风给刮上来了,那边儿位置高,没上去?”喜子接着猜想道。
来顺儿闻言心里一动,连忙蹲下身体,伸左手从一棵树根部位挖起一块泥巴,先是观察一番,然后放到鼻子边上嗅。
“行,喜子,你小子总算派上了一点儿用场。”他说着,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原因总算搞清楚了,暴风中,大量海水被吹上岸,泼到了百果园的位置,入侵土壤,使之发生盐碱化,果树自然受不了。至于西南向山包高处,那可能是海水没有飞那么高而已。
另外岛上的其他林木植被,由于长期在这种环境中生存,耐受适应能力自然远非外来户能与之相比。
“你这是啥话?啥叫总算派了点儿用场?好像俺以前都是吃白饭的。你得给俺说清楚。”喜子对来顺儿的评语十分不满。
“好好,有用,比吃白饭的强上那么一点儿。别废话,走,拿家伙去。又有得忙活了,大工程啊。”来顺儿并不想与他争辩,扔下手中的泥巴,起身甩了甩手,然后往岩洞驻地方向行去。
喜子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摇摇脑袋叹了口气,准备遭罪苦干几天吧。
石锁儿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不知又来了什么大工程。
来顺儿一边走,一边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通了,百果园大部地区,果树根部的土壤受到海水浸蚀,而且情况比较严重,如不马上采取措施,果树极有可能会成片死亡。
至于抢救手段,看情形海水浸入的水量不小,而且深入土层,光靠淡水冲洗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效果也很有限。
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树根部的盐碱土尽量挖掉,再用石坑营养水进行清洗、灌根,最后从高处运来正常的土进行回填。
一百好几十棵果树,再加上十六棵椰子树,没有推车,没有机动工具,这工程量,啧啧,想想就令人头疼。但也没别的法子,铆着劲儿上吧。
回到岩洞驻地,来顺儿张罗着大家赶紧用餐,尽量多吃肉,以保持体力。
抢救果树的工作没法儿慢慢干,只能靠拼了。
餐桌上,石锁儿也搞清楚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拿起海蛎子煎饼就着卤水鱼一通儿大嚼,用最快的速度让胃里充实起来。
餐后,几人拿上铁锹、锄头、竹筐、扁担、水桶等工具,前往百果园开始干活儿。
树下挖掘、装筐,将盐碱土倒到林子外面;挑水、浇灌,去上坡处挖土、回填。程序不断地重复着,劳动强度几乎不吝于一场艰苦的马拉松战斗。
树下土和山坡土都是湿润的,还比较容易挖。但饶是如此,几个小时后,三人也累得筋疲力尽,手脚上都打起了泡。
“歇会儿,歇会儿。”来顺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再次下达了休息的命令。
两位手下听了,如蒙大赦,撂下手中的工具,就地坐下,靠着树干歇息,也不管什么脏不脏了。
“呼,好久没这么拼过了。”喜子仰着头,让后脑勺顶住树干,大口喘气儿。
石锁儿没有说话,拿着水瓶子一通儿灌。他只穿了一件单背心,胸前和胳膊上的肌肉隆起。
就这幅身板儿,让喜子一直羡慕不已,曾说过要是倒退二十年,绝对是泡妞利器。可惜时过境迁,含金量下降,现在可拼不过房子票子了。
来顺儿则从挂在树杈上的外衣兜里取出一根缝衣针,挑手掌上的水泡,自己挑完,又插在一根小树枝上扔给喜子。
自己等人都不是坐办公室的白领,天天干活儿,即便这样手上都能打泡,这劳动强度可想而知。
喜子取下缝衣针,用右手拇指食指捏住,挑破左手掌上的水泡。
“哎,糟糕,我忘了,这是会传染的。”喜子突然嚷道,于是使劲儿挤压刚刚挑破的水泡。
“传染啥?”来顺儿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上回的电视剧你没瞧啊,那啥艾滋病就是针头传染的,你想害人咋的?”喜子普及卫生常识。
因为自己等人不吸烟,身上没有打火机。于是又转头让石锁儿回岩洞去找一个过来,消毒用。
“靠,你说俺有艾滋病?”来顺儿闻言大怒,伸手捡起一根树枝朝喜子扔过去。
“俺又没说一定有,只是可能嘛。这也值得生气。”喜子用胳膊挡住脑袋。
来顺儿略一思衬,当前非比平时,为了这个浪费体力不值得。暂且饶过他也罢。
见石锁儿已经起身要回岩洞,来顺儿连忙叫住他,顺便再带一盏应急灯和一盆煎饼过来。
“兄弟们,扛一下吧,今天得挑灯夜战了。”来顺儿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事儿,俺不累。”石锁儿应承了一声,然后离开。
“同志们,祖国和人民都看着我们呢,期待我们胜利的消息。”喜子表情夸张地大声诵读,把红色题材影视剧的台词用上。
来顺儿没有理睬他,自顾自眯着眼歇着。
“哎,瞧这台风闹的,要是一年多来上几场,可真够咱们受的。”喜子见表演没有引起共鸣,随即又叹了口气说。
“听广播里说,这是十年一遇的台风,你要想再碰上,大概得十年后见了。”来顺儿望着夜色渐浓的天空,自我安慰道。
就这样,大伙儿一起苦战了三天,才将活儿干完。
葫芦洼旁边石坑中的营养水,兴许是因为连日中到大雨造成稀释的缘故,效力比以前差了不少,用量自然得加大。结果一来二去,坑中的水就见了底。
喜子和石锁儿正着急,却见来顺儿拿出了秘密武器,一个小塑料扁桶,里面装满了淡绿色****。
原来,这是上回江逸晨交给他的,说里面装着公司特别研制的浓缩营养液,按照一比三百的比例投入石坑中进行稀释即可。
并严肃地嘱咐他,这是公司的核心技术机密,千万不可落到外人手中。
当时来顺儿见晨子哥如此信任自己,心里非常感动。所以一直锁在自己的柜子里没有示人。
来顺儿指挥喜子和石锁儿,用铁锹将葫芦洼上游的泉水引入石坑,然后用浓缩营养液进行调配。
喜子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晨子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来顺儿做,看来真是完全信任他了。但因为石锁儿在场,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 预警信号解除、空间的储存食品功能
来顺儿等人的努力没有白费,云沙岛上的百果园和椰子树都慢慢开始重新焕发生机。
但代价也不轻松,如此拼命的高强度劳动,三人手上、胳膊上都是伤痕累累。而且由于体能极大透支,浑身酸痛,完事儿后一连睡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恢复精神头儿。
期间江逸晨打电话过来,了解到这件事情,颇为感动。他足足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向兄弟们表示感谢,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晚些时候一定会给大伙儿做一些补偿。
据交东省气象台报告,二十三号台风黄色预警信号解除,这场号称十年一遇的台风终于过去了。
多日阴云笼罩的天空总算放晴,久违的太阳露出了笑脸。
粼江港外,停航许久的海面又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船只穿梭如织,一派繁忙景象。
来顺儿等人在恢复体力之后,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对岛上各处设施进行整修与维护。
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来顺儿瞧瞧其他事情都差不多了,于是对喜子做了一番交代,又给江逸晨打了电话。随后自己驾驶蓝箭630离开,前往龙湾村金昌俱乐部码头进行维修。
一路上的过程证实,快艇的传动、操控系统、发动机、螺旋桨推进器都没有出什么问题,也算万幸。
码头上,他与江逸晨碰了面。经过一场灾难,此时竟然像分别了许久似的。两人都有些激动。
江逸晨望着外表破损、伤痕累累的快艇,不由心生感慨,几乎可以据此想象出云沙岛刚刚历经了一场何等严酷的考验。
交谈一番之后,他找来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提出维修快艇的要求。
工作人员显示出了良好的职业素质与效率,很快就安排相关专业人员对船体进行全方位的检查,做损坏评估,随后报出了一万一千元的修理费用。
已经加入会员这么长时间了,江逸晨对于俱乐部的服务大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也知道这里对会员的收费应该不会太过分。于是也懒得还价了。只是要求修理速度尽量快一些。
办完手续。江逸晨与来顺儿将快艇后甲板上的调料卸下,然后到外面租了辆小面包车,将货物装上后,向城区驶去。
来顺儿先在城里待上几天。等快艇修好后再返回云沙岛。
时间进入十二月初。粼江的又一个冬季来临了。气温骤降,白天平均十摄氏度左右,夜里则只有两、三度了。
街道上的树木。叶子脱落了一半多,显得稀稀拉拉的,萧瑟的气氛油然而生。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施工,位于西水井街道十五号的鼎香园新店,装修改造工作大体上已经完工,只剩下寥寥几名工人在做最后的收尾。
厨房、操作间中,橱柜灶台、燃气灶、消毒柜、食品保鲜柜、冰箱、货架等等设备都已到货安装完毕;建筑外立面经过了修整和清洁,面貌焕然一新,屋顶上正在安装订制的广告灯箱与装饰灯具。
二层大厅中央,各种新购买的餐桌椅以及碗碟等堆积如山,但包装仍未打开,等待室内工程的结束。
三层在不久前刚刚清理出来,随着家具物品的就位,各个功能房间已经提前投入使用。
门牌号从北向南被定为三零一至三零七,分别为江逸晨的办公室、苏佳晓宿舍、吴大娘宿舍、财务室、经理室、库房、水房带卫生间。
吴大娘和苏晓佳已经搬过来住下。同时老店二楼小库房中的铁皮柜搬进了新店三层库房,那件大砗磲工艺品搬进了江逸晨的办公室。
这样,鼎香园老店二楼就腾出了两间屋子,经过修整清洁后,被开辟成新的营业场地,营业额也得到了有效的提升。
而江逸晨和丁雨晴也有了各自固定的办公室,这样就不用在出租房里办公了。
新店后院靠南面,一栋两层高的蓝白色活动房正在安装,这里将做为员工小食堂、休息室、更衣室以及库房等用途。
活动房的好处就是安装方便快捷,搬家的时候也可以拆散运走。
这段时间里,鼎香园的各位管理人员很辛苦,经常两边来回跑,基本上没有休息日。江逸晨打算等稍晚些时候给大家发一笔特别奖金,以示慰问。
总之,筹备工作日趋完善,大家都期待着新店开张的那一天。
江逸晨见手中的事情都安排的得差不多了,于是抽出空闲,准备再去一趟云沙岛。
本想将鹅崽威威一同带上,放到岛上去养。但却遭到了丁雨晴的反对,她说威威还小,换地方肯定水土不服,会生病的。请求再养上一段时间,稍微长大点儿再说吧。
江逸晨也只好随她,但提出一个要求,不得将威威带到办公室去。否则,饭馆里人多嘴杂,过不了多久,也许就会有个“鹅总监”之类的雅号戴在她的头上,而且众口铄金,摘都摘不掉。
晴晴对别的不在乎,但新添一个如此不雅的绰号,实在不是什么美事儿。于是只好答应下来。
鹅崽威威在特制小馒头,也就是晴晴所说的鹅粮喂养之下,生长发育迅速,体重比之当初几乎翻了一番。
因见这种吃食的确不错,于是江逸晨专门让鼎香园的厨房制作了一批。当然,全部按照要求,用空间冰混合水和面,添加各种配料,发酵后上屉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