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不了釜山了。”全智美说。“为什么?
“火车因为积雪太大,被迫停在半路上了。”
唐叶说:“走,我们下车。”
“去哪儿?”
“总比待在车上要好,走,下车。”唐叶推开窗子,就想离开。全智美叫住说:“外面太冷,我们没有衣服穿。”
唐叶看到在行李架上,有行李包,便走过去,将上面的包裹拿了下来,打开箱子,里面有很厚的外套,拿了两件,扔给全智美一件。回过头来,只见那男子,却还在呼噜呼噜的睡得正香。
“走吧。”唐叶打开窗子,纵身跳了下去。转过身来,全智美也跳下来,正被唐叶抱住了。
这属于山野荒凉地带,大雪覆盖住了整个山坡,而且大风呼啸,道路难寻。“我们往哪儿边走?”
唐叶说:“顺着轨道往后走,然后看见大路,就可以走了。
两人遂沿着铁轨往后走,由于两边有山岭挡风,相对暖和一些。直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了首尔市内,二人从铁轨上走了过去,来到了郊区。此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二人早就筋酸骨软了。
唐叶问:“你家住在哪里呀?去你家里住行吗?”
“好哇,不过离这里有三十里远,你去吗?”
“去,打计程车。”
“身上没钱怎么办?”
她笑说。“把你给司机亲一下,当作付费了。”
“我愿意人家司机还不一定愿意呢。”她轻声说。唐叶说:“我有办法,让他愿意。走了。”唐叶走到公路和中央,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全智美说:“到北区荷程苑。”
两小时后,荷程苑门口,这是一个大厦耸立,很上档次的小区。门口停车场,停着几百辆豪华汽车。门口还有一个很高的大门,有两个保安人员在执勤。
刚下车,二人就要离开。司机说:“钱还没给呢?”
唐叶笑说:“不好意思师傅,我们的钱包被偷了,这样吧,她让你随便亲一分钟,在这一分钟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那司机看了全智美一眼,感觉长相不错。但又觉得二人行径不太正道,摇头说:“不行,请付钱给我,否则我就报警。”
唐叶一听他要报警,当即大怒道:“你若敢报警,我砸了你的车,把你打进医院里去。”
全智美却说:“稍等一下师傅,我上去拿钱给你,他在这里等着。”她转过身,走进了小区。唐叶瞪着司机,男司机不敢看他,只是偷偷拿起手机来,若他敢对自己有何不敬,就让警察前来找他麻烦。
他看了唐叶一眼,唐叶正在眨也不眨的瞪着他。他赶紧扭过头去,再看唐叶,还是在瞪着他。
不一会儿,全智美从房间下来,将钱递给师傅说:“辛苦你了师傅。”
“哼。”接近钱来那家伙驶开。唐叶说:“住的地方不错,看样子在韩国,警察的待遇挺好的。”
“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
“是吗?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我父亲过世的时候留给我的,还不错,进来看看吧。”唐叶随她一起上了楼,在23层。里面静悄悄的,直到房间,唐叶才终于一颗不安定的扑通扑通的心放了下来。
是个三室一厅,装修得金灿灿的,非常漂亮。唐叶一下躺在沙发上说:“明天下午五点钟之前,不许叫醒我。”
“需要被子吗?”她关心的问。“最好拿两个过来。”
一夜,唐叶打起了呼噜,鼾声大作,如雷震天。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三点钟了。桌子上放着两份肉菜,还留了张纸条:“我去找女总统了,钱在碗的下方,想要联系我,就打这个电话。”下方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唐叶肚子很快填饱,走到窗口前,看到鹅毛大雪正在漫天飞舞,道路上的车辆堵出几百米来远。“唉,不知道韩雪现在怎么样了?对了,雷虎和雪雁应该生了孩子了,还有秦莹。”想着想着,唐叶泪流满面。
“等这次一回国,我就要解甲归田,娶妻生子,再也不装英雄了,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唐叶自言自语道。雪,越来越大,将窗户下面的树枝都压弯了。
一些骑着电动车的老妇女,栽倒在雪地里,大声的吼叫。
唐叶从楼上走下,他将老太婆扶了起来,并用她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当务之急,女总统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唐叶走出荷程苑大门,跨着大步,走进了市区。
最近几天,首尔戒备比较森严。很多穿着厚厚的大衣的武警正在荷枪实弹的对行人进行搜查。唐叶绕过这些武警,到了汉江边儿上。
在桥头处的两个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上面显示,有个得了重病的女孩,现在已经濒临死亡,想在死前,将自己的两个眼`角膜捐出去。
唐叶突然想起了石忠惠父女,便想:“他们去哪里了?我得去找她们。”便去了首尔第一医院。
医院非常豪华,病人正排着队挂号。唐叶问前台小姐说:“请问,那个要捐眼`角膜的女孩在哪里?”
“她在八楼。”
“谢谢。”唐叶来到八楼,询问了一个护士,来到了那个房间。“砰砰。”敲了两下。
“进来。”里面一个女孩的声音。唐叶拧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头上裹着白绷带的女孩,右脚翘起老高,鼻孔中正插着输氧的胶管儿。
“你好。”唐叶将手中岁买来的补品,放在了桌子上。全智美留给他十万韩元,他一半买成了补品。
他看这女孩不过十八`九岁,气息非常的弱。她艰苦的睁开眼睛,看着唐叶。唐叶对她微笑了一下,她吃力的回应了一个微笑。
“你还好吗?”唐叶坐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非常温和的看着她。
“今天好多了,谢谢你,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她笑得很天真,很勇敢。“我刚在新闻上看见你,所以就来找你。”
“谢谢你。”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此时,进来了一个护士,为她取下吊瓶。
“我能听听你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