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山的目的不是踏青,所以攀爬的就比较慢,秦时鸥带着父母从上山的路开始走,这样路况更好,至于野菜也不会少,因为告别岛上没人吃野菜,故而路旁的野菜没人挖走。
秦父苦着脸,简直就差将不高兴这个词刻到脑门上了。
秦母注意到了,就等到人少的时候,对秦父说道:“你看看你那是啥表情?不是你想上山挖野菜的吗?这是怎么了?”
秦父打了个哈哈,解释道:“肚子不舒服,不舒服啊,估计是水土不服。”
一听家里男人肚子不舒服,秦母赶紧问怎么样,她回头看看,发现这里隔着渔场没多远,便说道:“要不你别跟着爬山了,先回去吧?”
秦父一挥手,道:“那怎么行?这是家庭活动,我一家之主,当然得参与。”
秦时鸥看老两口落在后面,就奇怪的走回来问怎么了。
秦母说了下情况,秦时鸥一看老爹那愁眉苦脸的表情,却反应过来根本不是什么肚子不舒服,而是他上山想打猎,结果沿着被人开发八百遍的山路走,能碰到个球的猎物。
秦时鸥改变行程,切入小河边,沿着山溪往上爬。
这样也挺好,路虽然难走了,可是小河边上的野菜更茂盛、更嫩,最重要的是不断有小兽跑来小河边饮水,这样便可以满足秦父心愿了。
刚转道小河边,便看到一小群白尾鹿在饮水,这是个新鹿群。大鹿只有四只,其他是小鹿。应该两对大鹿带着自己的儿女,看小鹿的大小。差不多是冬天生下来的。
秦父激动的举起枪,犹犹豫豫却不知道怎么打,黑刀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示意三点一线,让他瞄准了开枪就行。
‘砰’的一声巨响,枪口抖动向天,秦父紧张的看向鹿群,看看有没有倒下的。
结果别说倒下,这些鹿连受伤的都没有。受惊之后转身就逃进密林中。
虎子豹子如利箭一般向前冲去,秦时鸥喊了一声,将它们给喊了回来,否则这俩家伙指不定追着白尾鹿到哪里去。
秦父沮丧的摇摇头,说道:“打猎这个活真不好弄啊。”
秦母盯着他:“老头子,你不是肚子疼吗?我看你这会挺得劲啊。”
秦父讪笑,打了个哈哈道:“这肚子疼也是一阵一阵的,这会不疼了,你挖你的野菜。我去前面先溜溜。”
沿着小河走了几步,一片野芥蓝菜出现在河边,有些菜叶上还留有小鹿的齿痕,更证明了这片野菜可以食用。
国内也有芥蓝菜。不过秦时鸥家乡少见,秦母并不认识,秦时鸥在网上查到过。这种野菜用途广泛,可以代替梅菜做梅菜扣肉。可以用泡椒腌制做小咸菜,也可以用开水煮熟后用蒜泥拌着吃。
秦时鸥说了一下。秦母便换了目标,不去管秦父,专心致志的采摘这些野菜,小网兜很快满了。
后面又遇到了野葱、野韭菜,这个可以多摘一些,秦母向薇妮介绍道:“这个炖肉排吃最好,味道比家里的葱姜蒜纯正多了,可以兑掉肉排的油腻和腥味。”
一路挖一路休息,秦母很开心,她这里收获颇多,伊沃森背上一溜的网兜,全是秦母、秦姐几个人的杰作。
秦父那边继续失落,他和秦时鸥的姐夫两人开了一路枪,结果没打到一个猎物,还不如虎子和豹子,前者扑到了一只肥硕的雪靴兔,后者则咬到了一只北美山鸡。
到了中午,秦时鸥找了片平坦的河滩收拾出来做饭,这地方有用石块和河泥垒起来的建议锅灶,是导游带游客们野餐的一个地点。
小河里常年有毛鳞鱼,现在尤其多,因为毛鳞鱼的大群主力已经来到了渔场,有些鱼顺着小河逆流而上,遍布在这条小河里。
秦时鸥随身带了一张小网,扔到河里后随意的拉上来,里面便有十几条肥硕的毛鳞鱼。
秦父帮他将鱼摘了下来,感慨道:“你说这加拿大人怎么保护的环境?随便一条河这么些鱼,我们年轻时候,听说北大荒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北大荒没见识到,倒是在你这里一座小山里见识到了。”
听到他的疑惑,薇妮笑着解释道:“爸爸,这不一样,加拿大是真的地广人稀,它面积比中国大,人口还不如你们省的一半多,享受到的资源当然不一样。”
“还有这是毛鳞鱼,现在是它们繁衍季节,很多鱼从咱们渔场沿河北上,所以才有这么多鱼,平时这小河里的鱼也不多,比咱们渔场差远了。”
秦时鸥收拾了毛鳞鱼,海神意识在水里搜罗了一下,找到两条肥硕的罗非鱼,便拿出收缩式小钓竿分给姐夫,又翻开石头找了条蚯蚓,放入水里输入一点海神能量,和姐夫分别挂在鱼钩上扔了出去。
罗非鱼又称非洲鲫鱼,非常肥,鱼身上肉很多,美国人不喜欢吃淡水鱼,但罗非鱼是例外,很多快餐店里的炸鱼肉,用的就是鳕鱼和罗非鱼最多。
这种鱼因为各种优势,发现后被全世界各国引进了,美国和加拿大的淡水里都有。
但它们没有像亚洲鲤鱼那样疯狂繁殖,这点让加拿大渔业部方面很蛋疼,真是想养殖的搞不起来,不想养殖的自己搞起来了。
姐夫的鱼竿率先得到收获,他往后收鱼线,拉扯出来之后是一条半个电饭煲锅盖大小的罗非鱼。
这种鱼性情相对温和,生存能力强、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强,可是活力不太强,被钓出来之后也没有很费劲的挣扎。
钓到这么大一条鱼,姐夫高兴无比,上午没有打到猎物的颓废一扫而空,乐滋滋的抓在手里让秦姐帮他照相。
秦时鸥那边随即也有收获,另一条罗非鱼上了钩,差不多大小的样子,两条鱼得有十多斤,用来炖汤足够了。
兵强马壮,秦时鸥这次是要找野猪群麻烦的,结果不知道是这些家伙感知力强还是上午秦父一路放枪将它们吓跑了,虎豹熊狼一起出击,也没有找到野猪。
倒是熊大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一会之后,突然抽动鼻子跑到了一棵美洲黑栎树下,摇摆着小尾巴感兴趣的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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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黑栎是一种有点意思的树,它的分类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有人认为它是山毛榉科的树木,也有人认为它是橡树的一种。
但可以肯定,黑栎肯定不是美国人口中的橡树,因为在美国,橡树在2001年被定为国树。根据山姆大叔们的尿性,他们跟国家挂钩的东西必然是很张扬的那种,比如国鸟白头雕,比如国花玫瑰。
黑栎这种树长不高,在美国东部也就能长个两三米,这棵树在坎巴尔山上长得更矮,刚刚一米半,熊大站起来都比它高。
这棵黑栎的树冠奋力开展,春天到来,亮绿色的新叶长出,带着碧绿欲滴的光泽,树皮是黑色,而且不规则的破裂开来了,看起来有点丑陋。
一开始秦时鸥看熊大绕着树转圈,还以为是它要尿尿,结果转了几圈,熊大没有撇开腿撒尿,而是挥舞小肥爪在树根挖了起来。
这样秦大官人便欢乐起来,对着薇妮等人兴奋的招手,等他们过来后说道:“瞧,熊大现在多讲卫生,野外便便还自己挖坑呢。”
薇妮失笑,道:“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干这个?恶不恶心呀?这马上可是要吃饭了呢。”
秦时鸥嘿嘿的笑,结果熊大挖开坑根本没有去便便,而是亢奋的对着他们几个人嚎叫了起来。
这样众人惊讶了,看熊大的样子,这是有收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