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鸥将虎子和豹子留在菜园,要是小黄鼠敢来报复,那虎子和豹子是不会留情的。
在他想来,这只小黄鼠应该会连夜带着小崽子们逃跑,就跟刺猬一家一样。
结果他猜错了,早上醒来之后,他跑步经过门口,拨开灌木丛一看,母黄鼠正在里面舔小崽子们的皮毛呢,洞口的浆果自然早就没踪没影了。
“尼玛,真淡定啊。”秦时鸥不得不感叹一句,他又去摘了一些黑莓和樱桃放在洞口。
等他走开,母黄鼠立马钻了出来,用前爪抱起黑莓钻回洞里,分给小崽子们之后,自己也抱起一个开始快速吃了起来。
奥尔巴赫的宝马开了进来,车窗落下,露出他看上去疲惫而苍老的面容,问道:“嗨,秦,你在干吗?”
秦时鸥笑道:“昨晚虎子和豹子抓到了一窝偷菜的小黄鼠,我看它们挺老实的,就放过了它们,刚才喂了点水果。”
他觉得奥尔巴赫精神状态很糟糕,等到了别墅,他就热了杯鲜奶给他喝。
“有什么事吗?”秦时鸥笑问道。
奥尔巴赫喝了口鲜奶,笑道:“没什么,呵呵,就是过来看看你,前一段时间没在告别镇,去他外地,结果发现还是家乡好,嗯,我就是想看看你们。”
秦时鸥觉得奥尔巴赫一定有事,这话说的有点颠三倒四、含糊不清,这不是精英律师出身的奥尔巴赫的风格。
不过雪莉、鲍威尔四人随后说说笑笑下楼,看到奥尔巴赫,四个孩子兴奋的跑过来,向他讲述他们在模拟活动中的斩获和有关以后去镇上卖水饺的设想。
被四个孩子打断,秦时鸥的疑问只能放在心里。
奥尔巴赫慈祥的笑着,听着四个孩子的争吵,表情很是满足。
等四个孩子去洗漱,他又喝了半杯鲜奶,刚放下杯子,忽然脖子一抻似乎要呕吐,但他揉了揉胸口咽了回去。
秦时鸥皱起眉头,他想要问问怎么回事,结果没来得及,奥尔巴赫再次身体一抖,这次他忍不住,张开嘴巴便喷出一道水箭。
说是水箭,其实喷出来的都是刚刚喝下的牛奶,而且一喷竟然有两三米远!
秦时鸥赶紧去扶住奥尔巴赫,问道:“嗨,奥老爹,究竟是怎么回事?”
奥尔巴赫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道:“没什么,肚子一直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会这样喷溅呕吐?”秦时鸥肯定不信,“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现在这样子我更担心。”
“真的没什么,”奥尔巴赫笑道,“你别乱担心,秦。”
秦时鸥无奈的耸耸肩,道:“那没办法了,我只能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再检查也没事。”奥尔巴赫失笑,“我跟你说,人年老了,就是会有点小毛病,其实没什么大事。”
秦时鸥信了才有鬼,他看看时间,国内应该是晚上九点多钟,就给一个当医生的同学打了电话,说了奥尔巴赫的情况,问是怎么回事。(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135.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加更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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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时鸥的描述,那人沉吟了一下,道:“你说他看上去很疲惫之类,这个不好说,几乎所有疾病都让人疲惫。但你说他呕吐的时候是喷射,那我估计是脑部可能有点问题,这是颅内压增高的典型症状!”
一听脑部有问题,秦时鸥就紧张了起来,那医生安慰他笑道:“别被吓到,颅内压增高有很多种原因,即使是最可怕的脑肿瘤,现在治疗起来也简单,而且颅内瘤一般是良性的,别担心。”
可是,秦时鸥怎么能不担心?
奥尔巴赫可以说他是在加拿大最亲的一个人了,老先生不远万里去了海岛市将他带到告别镇,改变了他的diao丝命运,后来又不遗余力的帮助他,这些恩情,他都牢牢记在心底呢!
奥尔巴赫听的懂普通话,秦时鸥面色沉重的放下电话之后,他就坦然道:“不用怀疑了,是的,脑肿瘤。”
秦时鸥心里一震,但脸上赶紧露出轻松微笑,道:“没事,现在科技和医术这么发达,小小的肿瘤,切掉就行了。”
看着秦时鸥,奥尔巴赫叹了口气,轻声道:“抱歉,秦,恐怕不行,我是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位置是在额叶。”
秦时鸥对医学的了解仅限于常识。他急忙手机谷歌,结果点开谷歌医学百科对这种疾病的介绍之后,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一种神经胶质瘤,是脑瘤中最致命的疾病……”
“这种脑瘤具有高侵润性,可大范围转移,与健康脑组织混合在一起,使得通过外科手术除去肿瘤而不引起严重后果几乎是不可能的……”
“该肿瘤容易从研发肿瘤分离转移,形成卫星肿瘤的癌细胞能够逃过治疗,常常引起复发……”
最后。是这样一句话:“该类肿瘤发展迅速,预后极差,患者多在2年内死亡……”
秦时鸥喉结跳动。吞咽着唾沫,奥尔巴赫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面色坦然,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
稍后是一阵沉默。秦时鸥现在也算是心里承受能力强了。他吸了口气调整状态,没有再提这件事,招呼孩子们过来吃早餐。
早餐依旧是煎蛋、煎咸肉、小香肠,主食是全麦面包、泡芙,饮料则是鲜奶和果汁。
孩子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尽管秦时鸥和奥尔巴赫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他们却察觉到了一些问题所在,悄悄的看着两个大人。
不过四个人性格都比较内向。没有人询问怎么回事,讷讷的吃着饭。
吃完早餐。秦时鸥送他们上了大鼻子校车,回来之后对奥尔巴赫说道:“奥老爹,真的确诊了吗?那医院专家是什么意见?”
奥尔巴赫双手叉着放在桌子上,平淡的说道:“医生给出的意见是保守治疗,额叶这个位置比较特殊,另外我的年龄也偏大,恢复能力太差,如果动手术,那太危险。”
秦时鸥想了一会,说道:“我认为我们最好去波士顿瞧瞧,哈佛医学院的医生们或许有不同的看法。”
波士顿位于美国东北端,是距离纽芬兰最近的大城市之一,举世闻名的哈佛大学就位于这座古老的城市,而哈佛医学院的内科尤其著名。
说完,秦时鸥就着急忙慌的打算收拾东西上路,奥尔巴赫拦下了他,道:“你之前不是问我前几天去了哪里吗?我去的就是波士顿,这个治疗意见,也是哈佛医学院颅内科克拉-皮赛尔教授给出的,另外,他是我的同学和老友。”
这下子秦时鸥愣住了,他不知道再说什么,看着奥尔巴赫平静的面容,他使劲摇摇头道:“不可能,奥老爹,一定有可以治疗你的办法!这世界上绝没有不可医治的绝症!我们这么有钱,我有一亿!我一定能找到治好你的办法!”
奥尔巴赫拉着他坐下,笑道:“秦,你有这份心思,我就很高兴了。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已经快七十岁了,也到了该见上帝的时候,只是早点或者晚点见上帝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