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路边的野草野花都发出了碧绿的嫩芽,清风吹过皮肤,一点也不冷不干。
魁北克省是加拿大的经济大省,机械重工业在这里扎根多年,尽管政府一直在控制污染问题,可是这里的天空就是不如告别岛干净湛蓝。
最后一段路秦时鸥开车,立马将速度提起来,保时捷918一路吼叫着开进渥太华。
加拿大的首都城市坐落在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的边界,是英法文化的混合体,几乎半数居民能说这两种语言。
另外,如果说加拿大是移民国家,那渥太华就是移民中心,这里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白种人、黑种人、黄种人随处可见。路上秦时鸥看到很多车子上挂着各种奇怪国旗,这是移民们用独有的方式展示自己的家乡。
路上耗费了两天时间,秦时鸥却不太累,他对旅游很感兴趣,便开车在渥太华郊外和市区里转悠了起来。
渥太华最具特色的建筑,是一处长达数英里的维多利亚晚期砖房,这里的街道和建筑都格外整洁干净,不管是商店、餐馆还是住宅,都充满了维多利亚风情。
秦时鸥特意开车去国会山看了看,山上有哥特式的尖顶和纯木质地的塔楼,隔着远了看这不像是一座山,倒是像一座气势恢宏的苏格兰领主的豪华庄园。
渥太华和加拿大的政府办公大楼就在这里,正值春天,漫山遍野的郁金香和黄水仙开的正辉煌,仿佛是一座巨大花圃。
看到这片鲜美美景,秦时鸥立马想起了薇妮的花园之梦,他曾经允诺春天到了就在渔场搞一个花园,结果前段时间竟然忘了。
好在,现在他想了起来,那么回去,就得搞渔场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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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的城市里,渥太华最具有典型的英国风情。
秦时鸥开车沿着里多运河行驶的时候,一个身着红色束腰外衣、头戴黑色筒状军帽的皇家骑警拦下了他,告诉他前面就是步行街,跑车和越野车不能进入。
这样秦时鸥就调转车头,找了一家快餐店边吃饭边等待小布莱克。
秦时鸥要了一大一小两份猪肚饭,另外还有一些如烤扇贝、奶酪小饼之类的小吃,帅气的服务员上来送餐的时候微笑着问道:“您是来玩的?”
“是的。”秦时鸥点头。
服务员立马推销起了餐厅的酒水:“那您一定要尝尝我们的baby-duck葡萄酒,它的味道很棒,如果来到渥太华没有尝到baby-duck,那就像是——很冒昧的问一下,您的祖国是?”
“中国。”
“ok,那就像是到了你们中国却没有爬长城,就是那么遗憾。”
秦时鸥听着服务员的话笑了起来,他摊开手道:“伙计,我很想品尝一下这杯酒,但你知道的,我开着车来的,不能喝酒。”
服务员微笑道:“我不会教唆您犯罪,可事实上先生您多虑了,baby-duck是餐前酒,喝一杯后再开车,即使是皇家骑警查到您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们喜欢‘black-and-tackle(过街抓人)’。”
听到他的话,鲍威尔就笑了起来,但秦时鸥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好笑的。
鲍威尔在安大略省流浪过。对这些东西都颇为了解,就向他解释道:“‘baby-duck’曾经是一种黏性气泡酒的名字。安大略人很喜欢喝它,认为它是一种好酒。后来有一位很著名的品酒师说了一句话:如果警察喝一杯baby-duck。那走过一条街道之后就会完全清醒,清醒的可以去抓坏人。”
“是的,baby-duck就是‘black-and-tackle(过街抓人)’,你喝下它之后就是警察了。”服务员笑眯眯的补充道。
秦时鸥考虑了一下,小布莱克马上过来,那自己不开车也行,就说道:“好吧,伙计,我被你说服了。请你帮我来一杯‘baby-duck’。”
安大略省的葡萄酒在整个加拿大很有名,除了这里,其他地方的葡萄酒都是被国际酒业当笑话看待的。
秦时鸥点的是雷司令白葡萄酒,价格不菲,只要一杯就抵得上他和鲍威尔的这顿饭。
但高价格享受高质量服务,他点的这杯雷司令白葡萄酒味道清香而微酸,口感清新、柔和温暖,酒味一点都不重,难怪那服务员说这是最好的餐前酒。
秦时鸥这边品尝着。小布莱克就到了,坐下之后他嗅了嗅那杯喝到一半的白葡萄酒,笑道:“你倒是挺会享受的,来之前你一定查过这家餐厅了对吗?它的baby-duck在渥太华挺出名的。给我也来一点。”
“别,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待会你得开车。”秦时鸥赶紧说道。加拿大的交通法是很严格的,抓到酒驾不是扣分的事儿。而是一年之内别想再摸到车子。
小布莱克不在意的摆摆手,道:“baby-duck也算酒吗?不。它是汽水,我喝一瓶都能照样开车去格雷贝尔拿个奖。”
喝完酒,秦时鸥留下二十元的小费就和小布莱克离开,后者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一家名叫‘b&b’的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是奢华的维多利亚式现代大楼,最顶级的房间有六套,分别装饰成六个不同国家的风格,有佛罗伦萨风格、印度风格之类,当然秦时鸥居住的是中国古风房间。
和秦时鸥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了他喜欢享受的性格,给他安排吃住都颇为讲究。
“我本来想带你去inn,那是渥太华最古老的客栈之一,成立于十八世纪,有悬梁的天花板和木质地板,也很舒适。但挑选之后,我觉得还是这间中国古风房间或许更合你的脾气。”小布莱克解释道。
秦时鸥问价格多少,小布莱克笑道:“刚刚跟着你沾光赚了一千万,你到了渥太华,我怎么可能让你花钱呢?”
在酒店休息过之后,晚上秦时鸥和鲍威尔就去逛了逛商场,买了些零食回来看电视,第二天小布莱克找人来接了他们,前往拍卖会现场。
秦时鸥对那些瓷器、字画、雕像、装饰品之类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自己那个红珊瑚朝珠。
朝珠被放在了展厅左边靠中的位置,这说明这件拍卖品价值应该不低。
但秦时鸥不敢肯定,因为属于最昂贵艺术品展位的展厅中间是一幅很烂的油画,只是在一张油布上用黄色、橙色、红色染料涂抹了一下,在他看来这玩意儿也就值两块钱,拿回去洗洗可以当抹布。
这样,既然最昂贵的艺术品都是这鸟样,那放在边上的朝珠价值应该更低了吧?
当然,现在秦时鸥好歹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知道艺术品这东西不能以貌取人,所以价格没出来,他不会去傻乎乎的给那幅油画定性。
比利作为朝珠名义上的主人也来到了拍卖会,但他是当天到的,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到场之后他找到秦时鸥,指着朝珠得意洋洋的低声道:“瞧,我搞的不赖吧?”
确实不赖,秦时鸥刚才看过了,朝珠被打磨过了,不再黯然无光,表面出现了一层包浆,一下子就感觉这东西被人把玩的有年头了。
另外,朝珠最中央的一颗大珠上写了一句诗,秦时鸥研究好一会没看懂,就拿起旁边的介绍页看了起来。
这一看把他雷的不轻,根据介绍页所说,这个朝珠是一百五十年前咸丰年间的一位大清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所佩戴,价值不可估量。
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是清朝时候的一个重要官职,放现在就是毛伟龙他老子的上司,京都公安局局长,属于从一品,佩戴的朝珠正是红珊瑚质地的宝珠。
被比利利用的这位一品大员名叫蒋临照,是他鲁省老乡,以军功起家,曾是抗击太平天国的主力将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