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一下，他没有觉得这个问题不能问出来，于是就朝徐子陵说道：“徐总，你可是还有宝贝没拿出来啊。”

徐子陵一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飞鹰”可能成为此次空军大换装的最后赢家，不说国内，就是国际上参与这次招标或者没参与招标的军火企业和国家都好奇到底是什么飞机被选中，只是与国外那些人不同的是，国内的沈飞，北方军工都知道红星军工集团有这么一款代号为“飞鹰”的战机。

郑文中好不容易来一次，没有见到“飞鹰”的真面目，当然不会心甘。

没有先回答郑文中，徐子陵先是指了指他身边的几个人，朝范瑜说到：“范助理，帮我招待好这几位客人，我和郑总说说话。”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了，范瑜应下，郑文中身边的几个人也很识趣，看了看郑文中，见他点头，马上就跟着范瑜走向了另外一边。

不是徐子陵小气，不想让郑文中身边的人看到“飞鹰”，而是和两架“飞鹰”停在一起的还有回来维护的“影龙一号”，这玩意以郑文中的身份看到了就看到了，但他身边的助理可是级别还低了那么一点的。

看到正好有在厂区巡逻的车经过，徐子陵随手拦下，请郑文中上车，朝司机说了一声去机场，然后和郑文中解释道：“郑总今天运气不错，昨天有两架原型机下线，另外还有不足与外人道的玩意，正好请郑总去指点一下。”

不足与外人道。这样一句话就解释了徐子陵为什么不让他的助手一起过去的原因，郑文中一听这话，就来劲了，沈飞之前的重心也是在军用领域，直到这几年，开展了大飞机项目才把重心转移到民用方面来，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关心军工方面了，红星本部军工厂出来的东西都是军用飞机，郑文中马上就想到这应该有什么“秘密武器”。

“指点可不敢当啊，应该是说来见识一下。”军工厂没有新的项目申报，他很快就想到了红星一直未曾证实、上面也除了只有项目名称之外就没有任何详细资料的“隐身无人攻击机”。

隐身无人攻击机，是军工厂证实申报的第二个项目，想当初这个项目一报批，消息在他们这些军工企业中流传开来，惊讶、不屑、佩服的人大有存在，惊讶和佩服的人就是因为国内一个私人企业居然提出了这样的项目，这没有一点勇气的人实在是做不到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一个项目的开发，不说技术，光说资金，要是没有个几百亿还真别想出来原型机，所以才会觉得惊讶和佩服，至于不屑的，当然是认为一个私人实验室，根本不可能拿出这样的技术来，申报这样的项目，只是用来制造噱头的罢了。要知道，全世界这么多个国家，至今为止还只有两个国家有这样的项目，而且都还没有投入运用当中来，就凭一个私人企业能做到？

可事实是什么样的？用网络上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亮瞎了他们这些人的狗眼。因为就在项目申报后的几个月之后，网络上就出现了拍摄于星城上空的一架外形有些怪异的飞机的照片！照片虽然很模糊，但在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的眼里，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架飞机十有**就是“无人隐身攻击机”，因为别的飞机，绝对不是这样的布局，也绝对不是这样的尺寸。

只可惜的是，关于这个项目的详细资料和进展，不说红星军工厂一直秘而不宣，就是国家相关部门，也没有任何的记录，而之后，整个网络上也不再出现这样的图片，但是据有些住在星城的人士称，一段时间里，星城的上空经常能看到这架飞机，可是一旦将相关图片发到网络上时，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被删除，像郑文中他们这些人就知道，这是国家力量出动了，也更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想，这架飞机就是红星研发的“隐身无人攻击机”。

这可是全世界第三款隐身无人攻击机，只要是关心军工领域的人，就没有不想知道红星的飞机到底怎么样了的，郑文中突然知道自己能见到一直在传说中的东西，心中是十分的激动，哪里还敢承受徐子陵所说的指点一说？

第五百九十九章期待已久的电话

两架“飞鹰”原型机加上“影龙一号”，静静的摆放在机场最大的一个机库里面，郑文中在徐子陵的带领下一走进去，就被眼前的三架飞机震撼了。

“飞鹰”还好，光看外观，和米国人的f-22有些相似，但一旁低矮的无人机摆放在那里，那飞翼造型实在太亮眼了，他的眼神在“飞鹰”上面停顿了那么一会儿，马上就被它吸引了过来，当看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认出这绝对是“隐身无人攻击机”，而且看着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做维护，他还猜测着无人机是否已经进入秘密服役阶段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在眼里，他无法说出心中那种想象与现实的冲击是怎么样一种感觉。想不到啊！他是真的没想到红星军工厂已经走到这一步来了。

“今天果然是我的幸运日。”对着徐子陵说了一声，郑文中抛弃了他老总的身份，一个箭步跑到了“影龙一号”的旁边。

飞翼布局，其空气气动力效率高、升阻比大、隐身性能好，但也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机动性差、操纵效能低，所以这种局面目前并不为广泛使用，要说最有名的，也就是米国人的b-2轰炸机，因为轰炸机并不是战斗机，完全可以不去刻意讲究机动性。

经过狮子优化之后，这一缺陷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分合式的襟翼，加机翼下发动机分流喷口。但对郑文中来说，他并不知道这些，虽然多年不做技术工作了，但从事这一行，这些东西不可能不清楚，看着无人机的状态，他就知道这架飞机绝对是飞了不少时间了，而且也不像是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样子，心中很是好奇徐子陵他们是怎么解决的，但也知道这样的问题，涉及到核心技术，徐子陵是肯定不会回答他的，也就识趣的没有问起，只是围着无人机看个不停，意图在机身上能够看出些端倪来。

徐子陵看着他那不顾地上的灰尘，弯腰跪在地下仔细的看着机腹的动作有些好笑，不过也有些佩服他堂堂一个老总，居然能做出这个动作来，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到了他这个位置，可绝对不会作出如此“有失体统”的行为来的，所以他这样做，还真是一个不失本色的人。

“看来你们解决了飞翼布局的局限性啊。”看了好久，郑文中这才从飞机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一脸感叹的对徐子陵说着。

他看这么一下，就能看出这些来，徐子陵还真有些意外，笑了笑，说到：“何以见得？”

郑文中指了指飞翼后部边缘的襟翼，“这个襟翼的设计方式是闻所未闻的，虽然它到底是按照什么原理来设计的我没想到，但这绝对是用来增加阻力的，而且还有这里，”他又指向了机翼下方的一个微小缝隙的金属板，“如果我没猜错，这块东西后面应该有什么神奇的装置，是用来改变方向的，只是我想不到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东西而已。”

没想到他真能看出点名堂出来，让徐子陵很是惊讶了一把，拍了拍手掌，笑着说道：“郑总不去搞技术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搞技术呢又更可惜。”

……

郑文中被他这话，说的一愣，随即马上又笑了起来，“这么说我是猜对了？”

“全部说中了！分合式襟翼，用来调整阻力，机翼下方参考了垂直起降技术，做了两个小喷口，加起来就是增加了机动性和操控性。”这东西算不是机密，所以徐子陵稍微解释了一下。

“哦！”听了解释，郑文中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再说下去，就是涉及到核心的东西了，问了徐子陵也不会回答，他当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再问什么了。

“我很好奇，这架飞机是否已经可以进入服役阶段了？是否能够量产了？”这样的问题，他太想知道了，忍了一阵，他还是问了出来。

对于这样的问题，徐子陵显然是不会回答的，在他说完之后，只是笑而不语，这就让郑文中明白这里面应该是涉及到了上层协议了，因为光从商业角度来说，这个问题实在不存在太多保密的必要，既然徐子陵不说，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那就是和上面有秘密协议，不过由此也证实他之前的猜想：这架飞机有可能已经进入服役阶段了。

不过他并不死心，因为这飞机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沉默了一下，他又向徐子陵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徐总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架飞机的大概参数？比如航程、携弹量。”

不详细的东西，徐子陵倒是可以说一说，也就没有故作神秘，就对郑文中说道：“满弹状态下，航程差不多在两万公里左右，挂架的话能够携带四五十枚常规小型导弹。”

……

郑文中能明白徐子陵口中的常规小型导弹是指中近程的空空导弹或者空地导弹，如果装载远程导弹或者巡航导弹之类的肯定就没有这个数量了，但中近程导弹的携带量能达到四五十枚，这已经足够的惊人了，要知道常规战机，一个挂点只能携带一枚导弹，而一架战机，最多拥有十多个挂点。

天啊，他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了。

“这岂不是能算得上是轰炸机了？米国人的b-2可都只能带十六枚导弹啊，而且空中加油一次还比不上它的航程。”良久之后，郑文中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实在是徐子陵所说的数据太吓人了，他何曾听说过满载几十枚导弹的情况下，还能飞行两万公里的战机？这哪怕是一架客机都难以做到啊。

“它的作用就是用来做远程支援和打击的，所以注重了航程，牺牲了一些载弹量。”徐子陵见他拿b-2来相比，笑了笑，不置可否。

b-2是轰炸机，而影龙一号则是攻击机，两种型号定位不同，看似携带弹药的数量上影龙要多，但b-2携带的可是jdam炸弹，这玩意一颗可以比得上影龙携带的中近程导弹好几颗了，相比之下，b-2能够携带十六枚jdam炸弹，绝对是要比影龙要多的。

……

讨论一番无人机，狠狠的满足了郑文中一番好奇心，他这才把目光投到了“飞鹰”上面。

四千多公里的航程，成熟的垂直起降技术，完美的隐身性能，他自然又是被震撼了一把，特别是当他看到c型机的时候，更是苦笑着说，以后他们的j-15是绝对没有市场了的。

对这个，徐子陵有他的不同看法，c型机在体积上虽然比a型和b型都要小，相比j-15也是相差不多，但他却需要两个人操作，而j-15却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在人员需求来说，j-15显然有他的优势，再说航母战术的要求，高低档战机搭配这是肯定的。

国内现今只有一艘航母，但在其上面全部装备“飞鹰”c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况空军大换装这样一个大动作，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完成的，只要军工厂不推出低档次的舰载机，j-15就绝对有他的市场。

徐子陵可无心独占国内的整个市场，他现在需要的是真正把根基打好，把国外的军火商赶出国内，而不是和自己国家的厂商来自相残杀。

“郑总此言差矣，国内受经费限制，高低搭配肯定是必行的策略，我们的‘飞鹰’哪怕c型机是最小的，那也比你们的j-15要大，而在经费上，也相对较高，所以说，只要国家军费开支不增大，j-15的市场是肯定存在的，和原来并没有太多区别。”

徐子陵这样对郑文中说到。

他说的没错，之前国内就是考虑在航母上装备一部分j-15,另外再进口一款重型舰载机，只是现在可能会考虑采用“飞鹰”而已，但高低搭配的方案还是不会改变，所以对沈飞来说，根本就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