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逸与佐藤新介说话之时,安藤信哲几人已经走了出来,听到对话,他们的面上不由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果然与陈逸打好关系,就是不一样。
这时,走回房间时,木村一健首先冲到了前面,手中拿着一件瓷器,在来到陈逸面前时,他直接将自己的瓷器放到了桌子之上,面上带着一抹自信说道:“陈先生,这是我所带来的收藏品,一件明宣德年间的青花鹊鹉图五葫芦瓶。”
“此葫芦瓶是上下结构,有多个葫芦头,造型别致而独特,经典而且成型不易,胎质精密细腻,釉面泛青,浑圆饱满,蓝白相应。青花发色沉稳,呈宝石蓝色,纹饰更是舒朗有致,工艺精湛,具有很高的艺术性和观赏性,绝对是一个传世的精品瓷器,我觉得,用来换取你的一幅书法,应该足够了。”
陈逸看了看木村一健手中的瓷器,确实是明宣德年间的官窑精品,这种造型的瓷器,也是不可多得,只是他觉得这家伙脑子好像有些问题吧,有些过于自大了。
他现在似乎明白木村一健能够成为一位收藏家,不是因为这家伙对古玩文物的了解,而是因为其祖父和父亲,给其留下了这些沾满鲜血的众多华夏古玩文物。
“木村先生,你确定要拿这件瓷器,换我的一幅书法吗。”陈逸面带笑容的问道。
木村一健摆了摆手,“虽然这件瓷器非常珍贵,比你的书法还要价值还要高出不少,但是为了表达我对你书法的喜爱,其中的差价,就当赠送给你了。”
这时,陈逸还未开口,佐藤新介便笑了笑,“木村先生,你真的没听出陈先生话语中的意思吗,你是按照什么时候的标准,来衡量陈逸先生的书法价值的,你这件瓷器,在拍卖会上,最多不过三千五百万左右,而陈先生现在的书法价值,要远远超过你的瓷器。”
”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收藏品展示
木村一健顿时怪异一笑,“陈先生之前书法的拍卖价格,都是在一二千万左右,就算现在有了名气,我觉得以这件瓷器,也应该能够得到一幅书法了。”
“佐藤先生,莫非你还认为陈先生的书法,能达到四五千万吗,要知道,就算是郑板桥的书法,也不过一二千万而已,这件瓷器,在我看来,换取陈先生的书法,绰绰有余。”
听到木村一健的话语,安藤信哲顿时笑了,“郑板桥,木村先生,郑板桥确实是一位书法名家,而且早年学书十分刻苦,写众家字体均能神似,只是感觉有些不足,最后在个人感悟的基础上,另辟蹊径,创造出了板桥体,也就是六分半书,可谓是一种大胆的创新。”
“当然,这一种创新,是郑板桥在之前一些书法基础上,进行的创新,并且融入了自己画竹的笔意,由此大书法中形成了一种波磔奇古形翩翩的兰竹精神,他这种独创的书法,确实很有价值。”
“只不过,以我看来,陈逸先生在书法上的功底,要超过郑板桥,那一种板桥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欣赏到其中的笔意,而陈逸先生所独创的行书,却是可以让许许多多人为之惊叹,现在书法界有些混乱不堪,陈逸先生是近几百年来,唯一一个独创书体的人,他的书法,非常珍贵,三四千万,那恐怕只是起步价而已。”
陈逸笑了笑,郑板桥也是他最为敬重的一位书画家,不仅仅书画水平很高。而且在秉性刚直。犹如他所画的竹子一样。由于不满当局**,他罢官归乡,所写出来的诗句,多是体恤民间疾苦之作。
而其书法,正应了杨州八怪那一个怪字,用隶体掺入行楷,自称六分半书,其画。多以兰草竹石为主,以兰竹之笔意入书法之中,求书法的画意。
在隶书之中,有一种笔画多波磔的八分书,所谓六分半书,其意大体是隶书,但掺杂楷,行,篆,草等别的书体。由此可见郑板桥对于古代各书体的钻研之深。
他所创作的书法,大小。长短,方圆,肥瘦,疏密错落穿插,如乱石铺街,纵放着规矩,看似随笔挥洒,整体观之却产生跳跃灵动的节奏感。
对于郑板桥的这一种书风,有人赞誉,也有人批评,至今仍然能够引起书法家们的激情和纷争,仅此一点,足见郑板桥书法的价值。
陈逸对于郑板桥的这一种六分半书,也是持赞誉意见的,毕竟郑板桥在书法的基础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这种创新,自然与小岛国书道截然不同。
只不过这种书法,在支持的人眼中,风格独特,在反对的人眼中,自然是不堪入目,而且这种风格非常独特的书法,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
郑板桥以怪而著称,这点是陈逸远远比不上的,但是就书法水平而言,陈逸现在的书法水平,已然超过了郑板桥,否则,也不会在书法界,引起如此大的震动。
“哦,木村先生看起来对于我的书法价值,很是怀疑啊,不知敢不敢与我打个赌,就赌这一次拍卖会,我的书法能不能达到五千万。”陈逸微微一笑,开始对木村一健展开计划。
不用多想,对于他的提议,木村一健一定不会答应,只不过他的话语并不是一句废话,有时候,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听到陈逸的话语,木村一健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陈逸竟然直接提出和他打赌,赌这一次拍卖会,其书法能不能达到五千万。
陈逸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他的内心出现了迟疑,他虽然在内心觉得其书法达不到五千万,但是就陈逸这么大的名气而言,在拍卖会上,很有可能超过他的估计,要知道,在拍卖会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更何况,还是很多书法家以及收藏家想要得到的陈逸书法呢。
根据以上情况,他觉得绝对不能和陈逸去赌,否则的话,他一定会输的,因为哪怕他内心有些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陈逸的书法,基本上达到五千万的可能很高。
“呵呵,陈逸先生,你的书法作品,在市场上并没有一个稳定的价格,与你这样赌,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不是怀疑你书法的价值,只不过是按照我的估计,估算的价值而已。”木村一健直接回绝了陈逸的提议,他可不想就这样被陈逸坑了。
陈逸微微一笑,“木村先生,既然不敢与我进行赌局,那以后请在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有些东西的价值,是远远出乎你的预料,想要得到,不付出一些代价,怎么可能。”
木村一健不得不点了点头,心中对陈逸升起了一些恼怒,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来杀一杀陈逸的傲气。
“郑板桥以怪而著称,只不过这种怪,不是任何人都能欣赏的,比起书法来,郑板桥的画更出名一样,而陈逸先生的书法,却是给人一种赏心悦目,让人产生共鸣,木村先生,你仅仅以一件价值三千多万的瓷器,便想换取现陈先生现在的书法,未免太不懂行情了,我这一次所拿出来的收藏品,是一件价值四千三百万的清雍正粉彩蟠桃献寿盖盒。”
这时,在安藤信哲身旁的那一位收藏家钢本雄二缓缓的说道,同时从盒子中,将他所带的瓷器带了出来。
这是一家圆形的瓷器盖盒,下面是一个如碗般的器皿,而上面,则是一个盖子,在盖子上,绘制了一个个大而饱满的蟠桃,看起来娇艳欲滴,而在盒身底部,则是绘制了一圈莲花花瓣,整体看起来十分的精致美丽。
安藤信哲顿时急了,“钢本先生,我刚才只顾得说话了,没有展示收藏品,你先让我展示。”
“哈哈,安藤先生,那你只能等到我后面了,这种事情,可不能相让的,陈先生,请欣赏我这件瓷器。”听到安藤信哲的话语,钢本雄二大笑着说道,然后将瓷器缓缓推到了陈逸的面前。
陈逸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这一件雍正粉彩盖盒,这件瓷器上的纹饰色彩,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韵味,色彩清丽,胎体细密,洁白精致,看起来十分的轻巧而俊秀。
盖盒是华夏瓷器中常见的器物,也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有着很多种用途,根据器型的不同,能够盛装不同的东西,有镜盒,药盒,胭脂盒,印泥盒,文具盒等等。
以这一件瓷器的精美程度而言,确实就像钢本雄二所说的,价值四千多万。
在陈逸观赏完了这件瓷器后,安藤信哲直接将自己的收藏品拿了出来,“陈逸先生,别人怀疑你的书法达不到五千万,我相信你的书法一定能够达到这个价值,我所拿出来的收藏品,是这件元代王渊的古木鸣禽图,以求能够换取你的书法。”
说着,安藤信哲将自己所拿出来的这件画作,平铺在了桌子之上,这是一个绢本的画作,在临近小溪的地方,有一片奇石,而奇石之中,生长着一株古木,在这古木的树枝之上,栖息着四五只飞禽,有的安静的站在树枝上,有的则在树枝上扇着翅膀,更有的在高处的树枝上向下俯视。
在小溪旁,还有两只孔雀依偎在一起,嘴巴微微的张着,似乎在鸣叫一般,除此之外,古木旁更有一株挺拔直立的竹子,整幅画作,呈现出了大自然旺盛的生机,看起来笔墨极为文雅,浓淡深浅,极有韵致。
看到这幅画作,陈逸的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爱之色,更有一抹惊叹,元代王渊,这可是一位著名的画家。
王渊是元代著名画家,书法家赵孟頫的弟子,其画皆师承于古人,没有一笔是古代院体,山水师郭熙,也就是北宋画家,而花鸟师承后蜀黄筌,先勾勒后皴染水墨,浓淡深贱,极有韵致,得写生之妙,时称绝艺。
其尤精墨花鸟竹石,堪称当代绝艺,画出来的花鸟画作,通过勾勒和水墨晕染,区别浓淡向背,造型精严,神态颇为生动,达到了墨分五色的艺术效果,同钱选一样,在花鸟创作上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王渊所流传下来的画作非常稀少,基本上都保存在故宫之中,在拍卖会上也是甚少出现,陈逸之前在故宫,有幸观看过他的几幅画作,现在安藤信哲所拿出来的这幅画作,也是堪称精品之作,价值绝对要超过五千万。
看到了安藤信哲的这幅画作,陈逸内心充满了感叹,从这些人所拿出来的一件又一件珍贵的华夏古玩文物就可以知道,华夏文物流失有多么的严重,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将一些流失的古玩文物收回来。
至于为什么一次不拍卖多幅书法,原因很简单,物以稀为贵,如果他一次拍卖十多幅书法或者是画作,那么,恐怕就不会有人争抢了,而且价格也会低于预计。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小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