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这可是我徒弟的媳妇儿。”
于是他目光一转,落在叶道蕴脸上。
嗖!
他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同样温和地说道:“刚我徒弟叫你姐姐,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喏,红包收好。”
他抽出两张钞票递过去。
叶道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这罡境高手一个面子,就将钱接了过去。
“谢谢。”
“嗯,乖。”
李丑神色自然,将手拍向叶道蕴的肩膀。
叶道蕴身形一晃,成功躲开。
“咦?功夫不错,来,让我指点指点!”李丑又靠近过去。
这一次,他动用了真实实力,叶道蕴虽然很厉害,但比他还是差了很多,哪里有躲得开的?
“该死的,李九真的师父比李九真的下限要低多了。”叶道蕴又惊又怒。
李九真虽然也占过她几句口头上的便宜,但也只是点到即止,并不过分。
更是丝毫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
可这李丑呢?
以他罡境修为,看上去就已是中年人了,实际年龄肯定和老年人一个级别。
这老不修,光天化日之下,在做什么?
眼看叶道蕴的肩膀就要被拍中,李九真一脸不忍,也是身形一蹿,出现在两人之间。
叶道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怎么躲开李丑咸猪手上面,根本无法分心去管别的——
就算不分心,都躲不开,更别说分心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手,即便与李九真相差不了多少,但原本可以躲开的她,也就没能躲开。
李九真单手一揽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靠,用后背挡住李丑,旋即回头:“师父,这可不是我的亲姐姐,而是我的情人姐姐。你可得自重啊!”
“什么?又被你捷足先登了吗?”李丑无不遗憾地停下,将手收回去。
他还是有底线的。
那就是徒弟的对象,坚决不碰。
就算是拍肩膀,也都不做——
要知道,拍了肩膀就忍不住揉肩膀,揉了肩膀后就忍不住拍脸蛋,拍了脸蛋就又忍不住……
要将罪恶扼杀在最初的那个点。
“这对师徒,都是奇葩,太特么绝品了!”在场人无不侧目。
“放开我!”叶道蕴对着李九真耳朵低声说,声音虽小,但还是没有掩饰恼火的情绪。
吗蛋,躲过了师父的拍肩,却被徒弟搂了腰。
这样看来,还不如让那老不修拍一下肩膀好了。
李九真将她松开,也用很轻微的声音说道:“对不住了,我也是不忍心你被那个禽兽侵害,才出此下策帮忙打掩护。唉,没办法,我也是打不过他,要不然,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教训他一顿,叫他不敢这么张狂。”
“叫自己师父禽兽,真的好吗?还有教训师父的想法?”叶道蕴暗暗摇头。
虽然事先调查过李九真,但这时叶道蕴才发现,自己对李九真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起码,还没探测出他的下限还有多低,也没估算出他的节操还有多少。
其实不管他们声音多小,李丑都完全听得到。
但人家既然用悄悄话来尊重自己,那么身为一个师父,也应当大度的演戏。
他装所什么都没听到,一个箭步来到林隐莎身边,说道:“你和我徒弟是什么关系?”
林隐莎大惊,急忙说道:“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你不用给我红包。”
她可不想步叶道蕴的后尘。她也知道,李九真必然不会来帮自己解围——
哪怕自己并不稀罕那种趁机占便宜搂腰的解围。
“没关系吗?那真是太好了!这下这臭小子总没话说了。”李丑很高兴地说道,“小姑娘别怕,看你武功平平,要我教你几招吗?”
他正要伸手去拍她肩膀,在她花容失色间,李九真的声音及时传来:“那是一个几岁孩子的妈。”
李丑的手戛然而止,然后悻悻收回去。
“是我眼花了,本以为是未婚女生,倒没想到是已婚女人。”李丑一脸忧郁,缓缓低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林隐莎脸皮抽搐个不停,内心以咆哮的方式吐槽:“这特么念反了吧!老娘年龄比你小几十岁好吗?”
“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枉我一路将他视作德高望重的前辈,还真是讽刺啊!”田罗弯好像乞丐一样躺倒在地,蜷缩着以斜眼瞅向李丑,眼中尽是鄙夷。
“你瞅啥?”李丑忽然看向他。
田罗弯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超强的勇气,说道:“瞅你咋了?”
“哇——”
一连串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听到的人纷纷看向田罗弯,充满了震惊和钦佩。
李九真一脸动容。
“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铁汉子,我李九真第一个服气!”
“我也服!”
“加一”
“加幺零零八六。”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求我吗
“没咋了,就随便问问。”李丑并没有因为“瞅你咋了”就说“你再瞅一个试试”。
更没有出手打人。
他只是将李九真叫过去,说道:“我说九真啊,这好歹也是我兄弟的徒弟,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把他打成一个死瘸子呢?”
李九真说道:“我事先又不知道他是你兄弟的徒弟,要知道的话,就不把他打成死瘸子,只是打成瘸子就好了。”
“喂,你们够了!”田罗弯脸都气紫了。
这两个混蛋,把自己打成这样还不够,竟如此羞辱。
欺人太甚!
王直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说道:“丑兄,你这话过了吧?”
李丑说道:“我这是在为你徒弟抱不平,很过吗?”
“你刚刚明明加了一个死字,还不过?”
“哦,他还没死么?我看错了。”李丑笑着说。
王直气得声音有些抖:“就算我王直瞎了眼,会把你当成朋友!”
李丑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要在朋友和徒弟之间选一个的话,我只能选我的徒弟。”
李九真闻言,登时好生感动,正要说话,李丑就又继续说道:“毕竟,徒弟可以给我养老送终,朋友又不可以。”
“……”
“我期待你徒弟能早日为你送终,到时我必会登门喝这一杯喜酒。这就先告辞了!”王直冷笑着诅咒了一句,旋即蹒跚着去扶他徒弟田罗弯。
“等等!”李九真开口。
“怎么,还想赶尽杀绝?”王直瞪着他。
李九真说道:“我只是想为我师父抱不平,居然会认识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还把你当朋友。”
“我是非不分?”
“不是么?你徒弟是不是没有告诉你真相?人家两口子情缘未了,要见面约会,他却跑过来横插一脚当小三,说什么比武决定谁能成她的老公。”李九真指着林隐莎,“她儿子都好几岁了,这话也说的出口?”
“嗯?是这样么?”王直看向田罗弯。
田罗弯立刻说道:“不是那样的,师父。明明是这个女人说她前夫不断纠缠她,让她很困扰,就请我冒充她男朋友,让那个人知难而退。我才不是小三!”
“可在他们两口子见面的第一时间,她就已经开口让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还不断地挑衅挤兑她前夫?”
“分明是你们先用言语侮辱我,叫我滚,身为一个武者,我岂能受辱?”
“我可没叫你滚,她前夫也没有这么说。”李九真又指着疯博士,“只有他这么说过,冤有头债有主,你死揪着她前夫不放,算什么?”
“卧槽。”疯博士无言以对。
他还不是听李九真的话,要撮合林隐莎和白过希,当然不允许第三人插足。
结果就是这么被卖吗?
王直听得眉头直皱,忽然摆摆手,说道:“说来说去,也只是男女之间争风吃醋,就因为这个,把人腿打断,你还有理了?”
“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徒弟,明明已经把她前夫打倒在地,还趁机下毒手,要杀了他,这算什么?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她前夫已经被他杀了。她前夫是我兄弟,我为兄弟报仇,本来是要杀你徒弟的,最后我宽容,只打断他的腿,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怪我?”
“弯儿,真是这样么?”王直目光灼灼盯着田罗弯。
“师父,我……”田罗弯低下头,脸色发红,然后又抬头倔强地说道:“师父,我当时并没有要杀他,只是听从你的教诲,比武要全力以赴,不能给对方翻盘的机会。那个人,当时倒在地上,我一脚踢过去,只是想让他彻底爬不起来,仅此而已。”
李九真呵呵一笑,说道:“你现在当然可以这么说,按照你这种说话,我也可以说我当时打断你的腿,只是防止你再爬起来。”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才是前后不一,耍赖皮。大丈夫敢作敢当,像你这样,还是男人吗?”
“你……”
“够了!”王直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