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警察也是可恶,跟他就是一伙的,就这么把他给放了!”
“师父,您还不知道吧,这个李九真,好像在军区都吃的很开,是一个姓吴的政委保他出来的!”
这些师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们知道的交代清楚,个个义愤填膺。
“什么?李九真!”于烈火还没说什么,黄飞龙就先变色了。
“嗯?”于烈火和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他,“黄师傅,你知道这个人?”
“咝——”
黄飞龙深吸一口气,旋即凝重地说道,“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那这个李九真确实来头不小。”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李九真,但不甘心之下,也曾询问过白过希。
白过希当时也说了李九真的名字,还说李九真武功之高,远胜于白布衣。
黄飞龙便将自己在梁家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来惭愧,原本我以为可以力保梁家无碍,哪知最后梁家还是被搞得家破人亡,听说后来李九真返回江北,还叫白氏丐帮的人跑去敲诈了梁家一大笔钱,梁家也是彻底落没了。”
“只是因为那个叫梁英杰的看上他的女人,就把整个梁家搞垮了?”
“这人……睚眦必报啊!”
于烈火等人都露出了深恶痛绝之色。
于烈火又将眉头皱紧,说道:“这李九真,当真如你所说那么厉害?”
“这个,我并没有亲眼见过。”黄飞龙有些尴尬,目光一转,落在尸体眉心上,立刻说道:“既然于师父你的弟子是他亲手所杀,我们不妨好好看看这道伤口!”
于烈火和另外几个同辈论交的朋友上前,将尸体围住,仔细观察。
于烈火的大徒弟也在旁边说道:“根据那家伙的说法,当时五师弟朝他一刀捅过去,在要捅到的那一瞬间,他施展了暗器,贯穿了五师弟的眉心。依我看来,这人的手段,实在卑鄙。”
“哦?”
“既然他的身手,如黄前辈所说这么厉害,当时五师弟那一刀,他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就算不避开,想来也有别的手法化解。可他偏偏趁五师弟不注意,以暗器攻击,出其不意。不扎手,不扎脚,也不扎别的地方,偏偏只冲着眉心这要害。若是势均力敌万不得已也就罢了。这分明只是游刃有余,却下此毒手,还不叫卑鄙吗?”
“有理!”
“我觉得也是。”
“这人做得太绝了!”
黄飞龙身边几人纷纷点评。
黄飞龙张了张嘴,本想说一句既然这老五都拿刀捅人,直奔要害了,那李九真反击,直奔要害,将人杀死,其实也都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他既然和于烈火他们是好友,这话可就说不得,只得换了一句。
“确实过分了。”
于烈火手指抚过他五徒弟的眉心伤口,又将他头托起来,看后面的小孔,脸色越发难看,说道:“这姓李的……确实不简单啊!别的不说,单是这控针一术,近距离的话,怕是和子弹也没什么区别,且更加防不甚防,是个危险人物!”
一人不屑地说道:“玩针玩得再厉害,也属邪门歪道。若是不能将一颗心完全集中在拳脚身心上面,也不可能在武道一途上走得多远。”
“是啊,人力有穷尽时,武术一途,一旦依赖外力习惯了,这心也就散了。”
“嗯,这样的人,其实也不足为惧。”
所谓外力,可不只是现代社会的火器,算起来,冷兵器也属于外力的一种。
一个人手持冷兵器,杀伤力固然增强,但也限制了本身的发展。
听到他们在这“涨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于烈火并没有露出“受用”的表情,反而更加的烦恼。
其实他和这五弟子之间,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他的这些弟子,更多的还是拿钱学武。
其中也就一两个跟他有着如同血亲的深厚感情,但并不包括这死掉的小子。
这人的死,他并不是多么悲痛,更多的还是气愤,感觉被打脸了。
得把场子找回来,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才会有面子。
如果李九真身手略高于他的徒弟,那么顺手收拾了,刚好可以立威。
可要真如黄飞龙所说,李九真是个超级高手,那自己真值得拼了命的去报仇吗?
要是不报仇,这脸又往哪儿搁?这一干花钱供养自己的徒弟们,还会向以前那样听话孝顺吗?
黄飞龙等人又怎么看?会不会瞧不起自己呢?
于烈火名字“烈火”,可这人却是年纪越大就越谨慎,可不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故而他此时内心也是相当的纠结。
“既然这个李九真也要参加武斗大会,到时候且先看看他的深浅……”
于烈火朝黄飞龙投过去一抹感激的神色,要不是刚好黄飞龙在这儿说明了李九真的厉害,说不定他就脑袋一热,直接就跑去和李九真签生死状打擂台了。
心里这么想,表面色于烈火还是顺着大家的话,一脸激愤地继续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一个只会靠暗器取巧的垃圾,这仇……我是记下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有点香
对于穆微凉来说,亲眼目睹一人被李九真杀掉,哪怕李九真是正当防卫,她也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因此,就在当天,她就找了个借口,回江北去了。
按理说,这边也没啥事干了,范欣悦也当回自己的家,或者去公司,忙别的工作。
不过范欣悦在得知李九真要参加什么武斗大赛,届时会很热闹,各方面的人汇聚,还有一些官面上的大人物。
从认识李九真之前,范欣悦就比较热衷于结识权贵,这并非人性上的缺点,而是不甘平凡的一种下意识的爱好。
也正是因为当时李九真和葛春秋扯上关系,范欣悦才会对李九真印象深刻,以至于后来发展成现在这般的朋友兼工作伙伴。
“武斗大赛……听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啊,也去凑凑热闹好了。”范欣悦的想法。
至于目睹杀人这种事,一方面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另一方面,今儿个被李九真杀掉的那人死相并不算特别恐怖,范欣悦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像蒋歌颂的话,其实已经心灰意冷,对所谓的权贵层次,不但没兴趣继续接触,反而有种想要逃脱牢笼的冲动。
这是在和刘枫定下婚约那段时间所不断累积的排斥心理。
至于武斗比赛,她也兴趣不大。
所以按照她的打算,在发生今天这种扫兴的事情过后,还是早点回老家算了。
因此她回酒店房间后,就上网订机票,打算明天一个人回江北。
就在这时,她电话响了,一接,是老爸打来的。
好吧,蒋歌颂她爸也算权贵中人,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吴东这场轰动的武斗大赛,就特地打电话过来,劝蒋歌颂再多呆几天,和李九真一起去参加,见识一下世面。
比起范欣悦,蒋歌颂她爸更加想往上钻,自己没有接到邀请函去不了,女儿可以和李九真一块儿去,为什么不呢?
没准就会在那样的场合混到一些熟脸,结交一些新朋友呢?
在她爸苦口婆心的劝说后,蒋歌颂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挂掉电话,走到阳台,望着城市夜景,蒋歌颂发起了呆。
李九真就在隔壁房间,从这边的阳台,可以看到李九真房间的阳台,也能捕捉到李九真房间还没关掉的灯光。
穆微凉回了江北,那些临时保镖也被打发掉。
所以范欣悦一个人,这时候也转了酒店到这边,就在李九真房间的另一边。
灯也是开着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蒋歌颂忽然就有种古怪的念头——
以李九真的身手,怕是完全可以跳上阳台,然后再跳到范欣悦或自己的阳台吧?
要他真这么做的话……
“我怎么会这么想李九真?还是说,我如果是男人的话,可能就会这么做?”蒋歌颂扪心自问,面露莫名其妙之色,“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邪恶?”
鬼使神差,蒋歌颂回到房间后,就将通往阳台的门给反锁了——
虽然她感觉李九真应该不会从阳台跳到这边来。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蒋歌颂毫无睡意,就又下意识地走到门口,往李九真房门张望。
“李九真这时候会在自己房间里吗?还是真的已经悄悄溜到范欣悦的房间了?”
“要是李九真试图对范欣悦做点什么,这范欣悦……会同意还是拒绝?”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蒋歌颂面露一抹古怪之色,走到李九真房门口,举手想敲。
“要是他在房间里,我该找什么理由来找他呢?”
“已经很晚了,这么敲门的话,他要是误会我怎么办?”
其实也怪有趣的,蒋歌颂在和刘枫结婚的前一夜,抱着豁出去的冒险心理,寻找刺激,拉着李九真一块儿去夜总会买醉,甚至还很大胆地开房同一间。
后来也有两次和李九真共处一室的经历,第二次也就前些天。
完了现在却又不知为何,不敢在半夜敲李九真房门然后进去了。
要说这前后矛盾,也正常,人心本就是矛盾的结合体。
总之,或许是闲着无聊,蒋歌颂很想弄清楚李九真有没有在房间,却又不想敲门将他惊动。
“要是可以透视就好了……”蒋歌颂这样想着。
踌躇了片刻,蒋歌颂摇头一笑,还是打算回自己房间继续无聊。
便在这时,李九真将门忽然打开了。
“诶——”
蒋歌颂本来是要转身走的,吓了一跳后,她立刻做出敲门的动作,手指却是敲在李九真的胸口上。
硬硬的,有弹性,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李九真的肌肉。
蒋歌颂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上次李九真在她家洗澡时的惊鸿一瞥。
“咳。”
蒋歌颂嗓子有点痒,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