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祁家的那株人参在你的手上?”
“就在这儿,你想抢吗?”李九真将装人参的盒子颠了颠。
他其实想问问这人参到底什么品种,但一想回头问樊以君不就好了么?
“当然不。”萧不韦赶紧摇头,“我和祁家并没什么关系,只是听说这人参原本在他们那里,就去他们家寻求合作。现在人参既然在你这儿,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很简单,这药方的名称叫做‘补气丸’,其中九曲参便是补气丸的一味配方。”萧不韦说道,“你只要把九曲参给我,等补气丸被配制出来后,我可以分你一颗。”
“切,我把九曲参给你,你才给我一颗,这也太小器了。”李九真断然拒绝,“不干!”
萧不韦皱眉,说道:“补气丸一共需要十种配方,最后配制完顶多只有五颗,分你一颗已经很优渥了。你总不可能拿两颗吧?”
“关键是,这九曲参是十种配方里最珍贵的,也是最不可缺少的,账怎么能按你说的算呢?”李九真撇嘴。
“哦?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是事实。”李九真一脸笃定。
当然,他也只是推测而已。
“我承认九曲参确实很珍贵,但另外九种配方里有三味药材,其珍贵程度,绝不下于九曲参。”萧不韦摇头道,“那也是我千辛万苦费了多年工夫才收集到的,所以你真的只可以分走一颗。”
“那就算了呗,我不要总行了吧。”李九真无所谓地说道,“我就吃掉这九曲参就好了,你那补气丸就自己留着吧。”
“你——”
萧不韦将看白痴的目光投过去,沉声道:“你或许不知道补气丸的功效,才会这么说。我可以再细致一点告诉你……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就在这儿说好了。”李九真摇头。
“好吧。”萧不韦瞥了文龙一眼,说道:“顾名思义,补气丸主要就是补气。我观你现在的精神面貌,大概在武术方面,也到了瓶颈吧?”
中医上,有望闻问切这个说法。
萧不韦在“望”这方面,已然厉害到一眼就看出李九真身体状况。
李九真有些吃惊,也有些佩服,点头道:“是的。”
“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就算服下九曲参,也只是补精,过一段时间药效过了,只等于没吃。就算你掌握了炼精化气的方法,也不能将气一直保留,不将它用掉,它也会自己消失。但补气丸就不同了,一旦服下,直接就化成了气,省略了你炼精化气的过程。借着这股气,你完全可以一鼓作气,突破现有的瓶颈。你若不信,可以请教这位文师傅,看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文龙有些不屑地说道:“你说的固然有理,但以药性转化的气,远不如自身打磨来的气凝练。就算靠着它突破,也远不如依靠自身突破来的强大。以后想要再进一步,也将会更加艰难。”
依靠自己,水滴石穿,才能保证稳固。借用药力,只是“豆腐渣”工程。
文龙当然不屑于使用这种方法了。
萧不韦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可惜,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像文师傅你这般,仅凭自己,就站到如今的高度。我不行,李九真也不行,只能走捷径,能进一步是一步。”
“靠,你瞧不起我?”李九真怒了,“你都瞧不起我,我跟你合作个屁啊,你可以走了!”
第七百零二章 或许效果会更好一点
萧不韦没想到李九真竟真将他给赶走了!
这他妈有病啊!
自己最后都加价,说给他两颗了。
他居然还是放弃合作!
区区一株九曲参,怎么可能比得了补气丸?
该死的混蛋,不识抬举的东西!
萧不韦恨得牙痒痒,又一阵懊恼——
早知道就提前一天过来了!
尼玛,刚刚被李九真捷足先登。
这运气也太差了!
如果没有文龙坐镇,或许刚刚萧不韦就直接动手抢了。
现在的话,还是算了。
回头再说。文龙总不可能跟着李九真一辈子。
事后李九真落单,自己再动手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伤养好。文龙这个疯子,无冤无仇也要打伤自己。
要不是自己还有点本事,刚就被打死了。
宁君翔、乌尔善等人在得知昨儿个李九真杀了他们请的那几个武者后,全都提心吊胆。
李九真那肆无忌惮的疯狂形象,已然深入人心。
他们真的很担心,李九真今儿个会来找他们算账,将他们全部废了。
所以昨儿个晚上,他们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没有回家睡觉,而是躲在一家私人会所。
天刚亮,偷偷溜出家的祁远洪就和花晋元一块儿,到这边来散心。
在场最痛的,是花晋元,被他们联合起来,打得那么惨。
那么在场最苦的,自然是祁远洪了。
说起来,他和李九真原本无仇,只是因为和花晋元交好,李九真过来教训花晋元,他不该多嘴管了李九真闲事。
以至于时候吃了如此大亏,爷爷最钟爱的九曲参,被稀里糊涂地赌输掉。
苦啊!
苦得到现在都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深刻的知道,自己在爷爷眼里,就是一个败家子废物,从此在家里的日子,大概不会好过了。
他恨李九真,却又觉得无能为力——
他爸祁润物昨晚上派出的高手,都拿李九真没法子。
也许这个时候李九真已经琢磨着该怎么报复。
祁远洪真恨不得一走了之,等时间冲淡了这几天的霉气再偷偷回来。
一大早,他们这一桌人就都喝起了闷酒,情绪格外低落。
根本没心情找任何妞。
该死的,那天一起吃饭如果不想着找妞来乐呵乐呵,怎么会把范欣悦给勾来?
李九真又怎么会来?
狂灌一口烈酒,祁远洪眼睛发红,看宁君翔的目光尤为不善——
范欣悦就是他叫来的!
宁君翔一阵忐忑,急急地低下头。
余光瞥见祁远洪手伸向酒瓶,握住瓶口的手势却是翻转过来。
宁君翔更是浑身一颤,急忙就一膝盖跪在了他面前,捂住脑袋说道:“祁少,求求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正常的倒酒,根本不是这样拿瓶子好不好!
祁远洪一声轻笑,说道:“我这心窝子憋得慌,不打你一下,实在是想不通啊!”
“不要,啊!”
砰!
祁远洪干脆利落就是一瓶子,砸宁君翔脑门上,血一下子就冒出来。
花晋元见状,回想起那天自己凄惨的一幕,脸色阴沉地说道:“在座各位,好像也欠我一个酒瓶子吧?”
乌尔善等几个一听,也都头皮发麻,纷纷站起来,连连告饶。
他们也只是被逼无奈,没办法……
就在花晋元不依不饶,又要找他们算账时,他的电话,比祁远洪的,先响了。
一看来电是爷爷花荣道,花晋元就像见了猫的耗子,战战兢兢。
他小心接听电话,弱弱叫了声:“爷爷。”
下一刻,他的脸上便是毫无血色,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花晋元整个人都傻了。
祁远洪见状,也都眼皮一跳,追问道:“小花,又发生什么事了?”
花晋元只是摇头,不说话,祁远洪将手搭他肩膀上摇了摇,继续追问。
却不想花晋元却一下子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这让乌尔善等人都是一呆,面面相觑起来。
就连倒在地上惨叫打滚的宁君翔都下意识停下来,用错愕的眼神望向花晋元。
这花晋元那天被他们轮流砸头,又被李九真那般欺负,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失态。
这大老爷们儿,怎么就跟一个娘们儿一样哭起来了?
像宁君翔这样哀嚎,倒显得更有男子汉气概了……
“到底怎么了?”祁远洪咆哮,急得不得了。
下一刻,他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他的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
祁远洪嘴唇嚅喏了一下,一时都没有勇气去接。
但最后他还是接了,然后——
也哭了。
望着他们两人如丢了魂一样,好似机械一般,缓步离开,乌尔善喃喃道:“看样子,是那个李九真在报复了!我们该怎么办啊?”